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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的不是,还望郡主宽恕!”
白木槿暗道,穆欣萍果然是个聪明人,可是这样的人也着实可恶,总是把责任推给别人,所以她不管做什么,都是被逼无奈,都是别人的错。
就算她说的有一部分是实话,在白家她是要看老夫人的脸色,但别人不知道,她白木槿可清楚的很,穆欣萍对白老夫人的影响力也不可小觑,若当时她愿意帮自己一二,老太太也不可能丝毫不顾情面就落井下石。
说到底,穆欣萍根本就没心要帮她,更有甚者,她也希望看到自己倒霉,这样将来就少了个和她争夺白家家产的人。人都是自私的,穆欣萍又怎么会例外,她也没打算怪她,可是却不喜欢她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望着跪在地上的穆欣萍,白木槿饮了一口茶,沉默地看着她,半晌才道:“二娘这是何必呢,快些起来,虽然我现在是郡主了,您到底还是我的长辈,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行此大礼!”
穆欣萍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白木槿故意让她多跪了一会儿,但肯说出这番话,就是真的打算将之前的事儿放过去了。
“多谢郡主宽宏大量!”穆欣萍拜谢过后,才敢起身。
白木槿对她的谢意可不敢当真,此女只是羽翼未丰,一旦得势恐怕比陆氏还要难对付,她对陆氏可谓了如指掌,对穆欣萍却并没有深刻的了解。
表面上越是甜美的人,内心说不定就越是狠毒,她可是深刻地记着这个教训!
穆欣萍为了示好,窃窃地道:“郡主,妾身有事儿相告,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木槿看看身边的人,对白慕辰和凤之沐道:“慕辰,你先带着十五去你院子里玩一会儿,过会儿来一起用午饭!”
白慕辰和凤之沐识趣地退下了,屋子里只留着鸳鸯和瑞嬷嬷。
穆欣萍仍有些疑虑,白木槿却道:“鸳鸯和瑞嬷嬷都是自己人,我没什么要瞒她们的!”
穆欣萍这才开口道:“郡主的院子里的巫蛊相信郡主知道是谁做的,妾身就不多嘴了,妾身知道自己知情不报,罪孽深重,所以特来将功补过!”
说到此处,穆欣萍还故意往外面看了看,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可白木槿只是闲闲地剥了颗果子吃,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穆欣萍有些许尴尬,但瞬即又摆正了心态,道:“妾身最近得知了一件事儿,与元夫人有关,妾身听了之后,着实害怕极了,又不敢轻易告诉人,又怕告知郡主会让您跟着心痛,真是一筹莫展!”
白木槿大概也猜到她要说什么却故意装成急切地样子问道:“到底什么事儿?”
穆欣萍看到白木槿的神态,便知自己赌对了,压低了声音,窃窃地道:“元夫人并非难产而死,而是之前就被人下了药,导致早产,而……而产房里稳婆又收了人好处,所以才会血崩,元夫人是被人害死的!”
白木槿早就知道这件事,也没多少惊讶,但面儿上还是得做出心痛又惊讶不已的样子,不肯相信地摇头道:“不可能,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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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竟然是她!
“自然可能,郡主,您当年还小,自然不记得!您想想看,若是元夫人没去,即便陆氏是陆家的女儿,她母亲出身那么低贱,也不可能成为堂堂宁国公的夫人,虽然是继室,也是她高攀了啊!”穆欣萍一脸沉痛的表情,仿佛她真的有多同情陆婉琴,多痛恨害人的陆氏一样。
白木槿倒抽一口气,咬着牙道:“竟然是她,好个陆凝香……”
穆欣萍心下一喜,知道本来就和陆氏不死不休的白木槿,定然会为了这个理由,彻底铲除陆凝香了,只要陆凝香一玩完,她就会顺理成章地成为国公府唯一的国公夫人,也会被封为一品诰命。
这才是她来说这一番话的目的,一举两得,既能表现自己对白木槿的诚意,又能致陆氏于死地,她何乐而不为?
若白木槿之前不知道这件事,说不定还真让她算计到了,可是谁让前世白木槿死前,白云兮将什么都说出来了。
白木槿平息了一下惊怒,才问道:“这件事二娘是从何得知?可有证据?”
穆欣萍有些为难地道:“证据妾身没有,但是妾身可以保证,这绝对是事实,至于从何得知,妾身只是无意中听到老夫人和孙嬷嬷的话,才知道的!”
白木槿眸子冰冷如霜,手紧紧攥成拳头,好一会儿才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二娘若无其他事儿,我就不留你了,这件事希望二娘能够继续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告诉了我,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穆欣萍自然知道此事牵连甚广,就算白木槿让她说,她也不敢说的。否则就算是老太太知道了,也不会放过她。
穆欣萍赶紧欠身告退,留下一脸冷凝的白木槿和愤怒的恨不得现在就去打死陆氏的鸳鸯,以及一脸沉默看不出情绪的瑞嬷嬷。
鸳鸯恨声道:“小姐,您一定要为夫人报仇,不……我们去陆府,告诉老太太,她一定会将陆氏活活打死的!”
白木槿摇摇头,道:“不用,让她死的那么快,岂不是便宜了她?她敢做下这样伤天害理,猪狗不如的事情,那就必须让她也尝尝猪狗不如的滋味儿,否则岂不是对不住她了?”
瑞嬷嬷也点头道:“主子说的对,对于这种人,死才是最便宜的,要让她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鸳鸯湿了眼,她想到夫人临死前的苍白的脸色,和那一屋子的血气,心里绞痛难耐。夫人那么好的人,她和鸳鸯都是在街上乞讨的花子,可是因为年幼,所以根本就讨不到吃食,那一次她又病的快要死了,若不是夫人心慈,救下她,还将她带回来,成了小姐的丫头,她早就成了一堆枯骨。
所以那时候她和喜鹊就发誓,一定会用性命报答夫人,那么好的人,竟然会有人害她,真是天理难容。
为什么坏人可以活得那么好,好人却要早早地去了?留下小姐和少爷,孤苦无依,被人欺凌,被**害,真是太不公平了!
“小姐,你一定要为夫人报仇,陆氏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鸳鸯咬着牙齿,说的撕心裂肺。
白木槿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她早就将这所有恨都锁在心底,从不轻易示人。她脸上冷的仿佛结了冰一样,第一次在人前用如此阴森的声音道:“放心,她会知道地狱究竟有多少层!不只是她,不只是她……”
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陆氏害她母亲,白老夫人根本就是知情的,她却放纵陆氏,说不定当初根本就是她故意给陆氏下手的机会。难怪她一直都不喜欢辰儿,因为辰儿就是她陷害自己媳妇儿的证据,辰儿那张无辜的脸,就是控诉她心狠手辣最好的明证!
好个心狠手黑的老巫婆,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母亲又有哪里对不住她,为何要如此残忍呢?难道就因为母亲是大族贵女,她这个婆母的出身压制不住,所以才要除去为白家养儿育女,相夫教子的媳妇儿吗?
枉费她曾经还一度希望能够化解自己对那个老太婆的芥蒂,真拿她当祖母去敬重,原来这种人,从来都不配做人的长辈,她的眼里只有自己,只有权势,从来没有亲情。
甚至连要陷害她,不惜将儿子也牵连上,因为只有如此,才会让白世祖痛下决心,要追究她的错处,她才好假扮好人,为她求情,让她感恩。
连自己的儿子都要算计,这种人又怎么会在意什么孙女,什么媳妇儿呢?她的眼里只有利益!
为了母亲,为了自己,这宁国公府也不必存在了,她相信辰儿会看清楚,他不会稀罕要这么肮脏的一个爵位。
凭着她和辰儿的能耐,再要一个国公,并不是难事儿。这么肮脏污秽的地方,只会玷污他们姐弟!
瑞嬷嬷自然看明白了白木槿的心意,这个国公府也真是从里头烂到了外头,难怪那老国公爷一去,就迅速衰落下来,从来一个大家要败落,都是从内部开始朽烂的!
白木槿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再多的恨意,也不能占据她的心思,她要留着这颗脑子,好好地想想,下面该怎么做!
正在此时,喜鹊却从外面进来,神秘兮兮地道:“小姐,我刚刚在门外,听了些响动,过去一看,竟然发现了这个麻袋,好奇怪哦,我不敢自个儿打开,就搬进来了!”
白木槿也是诧异地看着那个麻袋,命喜鹊打开来一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