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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欣萍也不生气,反而微笑着道:“姐姐哪里的话,我不过是见夫君忙于公务,十分劳累,就炖了个参汤,没想到姐姐久也没有来书房,我一到,您便来了,还真是凑巧!”
陆氏白了她一眼,不屑地道:“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老夫人能保你几时?没个得力的娘家,不过是以色事人,究竟能有几日好,可就说不准了!”
穆欣萍心里虽然气,但面上却不能示弱,依旧摆出一副不在意的笑容,道:“多谢姐姐关心,我能有几日好,便尽情地好着。我一个无根的浮萍,究竟比不上姐姐有个得力的兄长,往后的日子如何,自然也顾不得了,姐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一句话将陆氏堵了个严严实实,气得她涨红了脸儿,啐了一口,道:“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小家子气十足!”
见陆氏拂袖而去,穆欣萍才收起了脸上虚假的笑容,虽然口头上占了上风,可是心里的委屈却只有她自己知道。陆氏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她终究是比陆氏少了个得力的娘家,尽管有白老夫人撑腰,但又能怎样?
陆氏的娘家兄弟得势,就连白老夫人不也高看了陆氏几分,终究她是孤身一人,在这宁国公府的内院,她唯一的依靠只有白世祖的宠爱而已。
想到这里,穆欣萍心头一时千般滋味翻涌而上,搅得她心绪不宁。可是终究还是咬咬牙,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就没有再回头的道理,当初她选择听从白老夫人的话嫁给白世祖,也不是没考虑过种种后果,总之已经没有退路了,那只能一往无前,紧紧抓住白世祖的心,将来再生个一儿半女,那她也算是有所依仗了!
回到碧水阁,稍稍休息了一下。穆欣萍就叫人准备了香汤,沐浴净身。陆氏有句话说的对,她现在不过以色事人,但谁说以色事人就不是一种本事了?她偏要将色做到极好,牢牢抓住男人好色的本性,才有翻身的可能。
陆氏尽管有娘家撑腰,但到底年龄不小了,又生过两个孩子,颜色和自己自然是比不了的,这就是她目前最大的胜算。
穆欣萍上了一层淡淡的妆容,让自己看起来娇艳欲滴。虽然是初春的气候,但她一袭红色薄纱内只着月白色的里衣,映衬得她的肌肤更加欺霜赛雪,妖娆不可方物。
静静地焚了一炉百合香,香甜的气息笼罩在卧室里,引发人内心的绮丽遐思。红烛高烧,摇曳生姿,她静静地捧着一本书,坐在榻前,显得那样婉约宁静。
然而,久久也没等到白世祖到来的消息,雪儿已经在前院等了很久。却等来了罗管家一句:公爷已经在凝香苑安置了,让二夫人不必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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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白云兮正式回归
穆欣萍听到消息的时候,掀翻了一炉香,她精心准备的夜晚,就这样被人生生破坏了。好比在她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让她颜面尽失。
雪儿带着些怜悯的眼神,更让穆欣萍觉得羞愤难堪,她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眼神变得无比犀利,坚定地道:“今日之辱,定要百倍奉还!”
精心描绘的指甲,掐入手里,疼痛稍稍缓解了穆欣萍心头的怒火,她还存着一丝理智,没有让自己因为嫉妒和愤怒而变得疯狂。
但是这样的穆欣萍,却让雪儿觉得更加慎人,跟着穆欣萍也有很多年,她家小姐什么脾性她也清楚,表面越是平静,就表示她内心越是动荡。今日穆欣萍这样精心拾掇自己,几乎是将自己一个书香门第的小姐的身段都全然放下了,只为了讨好白世祖,可是这满腔的热情却被当头一盆冷水浇灭,那种感觉非亲身经历,不能体会。
穆欣萍沉默了良久,才对雪儿平静地道:“收拾一下,你也下去歇息吧!”
说着便独自睡到床上,闭着眼睛,却难以安眠,雪儿帮她放下帷幔,才小心翼翼地收拾了那屋内的狼藉,悄悄退到外室,今夜是她当值。
且说穆欣萍这边如此愤恨,而在半路使人将白世祖拦截下来的陆氏却是另一番光景。穆欣萍不是想要以色事人,她偏不给她这样的机会,趁着白世祖现在对自己颇多爱重,她就要牢牢地将白世祖的心给抓牢了,穆欣萍休想分去属于她的宠爱。
白世祖原本是打算去碧水阁的,但是听到陆氏房里的莹秋跑来说陆氏有些不舒服,便只好折了回来,又到了凝香苑。
被陆氏几句好话一哄,便也忘了东南西北,哪里还记得下午对穆欣萍说的话。却见陆氏又刻意拾掇了一番,看起来倒也颇具韵味,陆氏本就生的貌美,又一副娇娇弱弱的模样,尽管年华不再,但却不太影响其美貌。
如此这般精心打扮,倒也让白世祖心头大动,便与她柔情蜜意了起来。也不去管她叫自己来的借口是真是假了,**过后,只搂着陆氏说起了知心话。
陆氏的声音还带着几许娇弱,听来格外动人:“夫君……”
“嗯?怎么了?”白世祖的手在陆氏的肩头摩挲,声音里有几分慵懒。
陆氏颇有些惆怅地叹了一声,道:“前些日子出了那么多事儿,我真怕夫君会因此恼了我,再也不理我了,再想想现在这样,竟然生了许多惆怅来!”
白世祖听她话里的委屈,便多了些心疼,揽着她的力道收紧了几分,道:“怎么会呢?你我夫妻十年,纵然有些误会,也不会真的伤了情分,你只管安心就是!”
“我也知道我不该担心,却总是忍不住,毕竟府里接二连三出事,兮儿为此被罚进了家庙半年多,轩儿又在祠堂里思过到现在也不能放出来,我这做母亲的心里怎么能好受?我记得从前,我们一家子和和睦睦的,可是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这样平静的日子竟然一去不复返了!”
陆氏说着还真落了两滴清泪,滴落在白世祖的颈窝处。白世祖一颗心都要被她的眼泪烫伤了,连忙搂着她安慰道:“怎么竟然哭了起来,哎哎……你知我是最见不得你落泪的了,快别哭,兮儿我明日就接回来,过几日也让轩儿解了禁就是!”
陆氏吸了吸鼻子,用手抹了眼泪,道:“夫君,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轩儿和兮儿都有错,受罚也是应该,可是……有些事情,妾身也十分不解,从前都是好好的孩子,为何竟然一次次被人揪出错来?我总觉得事情有蹊跷,可也说不上哪里有问题!”
这样一说,果然引起了白世祖的疑心来,白云兮和白高轩都是他亲自教养的,从前虽然觉得两个孩子有些骄纵了,但也不觉得会做出那样坏心的事情。
白世祖当然不会觉得两个孩子有哪里不好,都是他的心头肉,再坏也是好的。只是那些事情,都是证据确凿的,就连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尽管有心维护,但也不能不顾着体面和家规。
如今陆氏这样一说,他反而觉得事情不如表面那样简单,其中定然有什么隐情,于是也跟着道:“我也十分疑惑,可是……”
“算了……也是我多心,可不能让夫君为了这些事儿烦心。反正兮儿和轩儿还好好的就行,他们毕竟年幼,再过两年,也没人记得这些事儿了,夫君就不必追究了!”陆氏反而笑着安慰起了白世祖。
白世祖一听,满心都是感动,觉得陆氏真是贤惠大度,但陆氏越是如此,他便觉得自己越对不住她们母子,于是信誓旦旦地道:“你放心,我定会留心这些事儿,比不让你们母子三人受了委屈!”
陆氏感动地搂进了白世祖的脖子,柔声道:“妾身不怕委屈,但是……为人母的哪里会希望自己的儿女受苦呢?只怕往后还有数不清的灾难等着两个孩子,他们还这样小,我真是心痛啊!”
白世祖心也跟着揪了一把,急切地道:“不会的,我不会再让他们受到伤害,也不会让人伤害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妾身好怕……”说着陆氏甚至娇弱地颤抖了起来,让白世祖更加心疼了。
“那你说,当要如何才行?”白世祖急得只能这样问。
陆氏摇了摇头,道:“其实说不定只是我胡乱猜测,做不得准的。我想着家中这样多事,不如请个道士来府里做做法,驱除一下霉运才是!毕竟年前家里又出了那样的事儿,也该做场法事!”
白世祖自然知道她所指的是哪件事,这也是他的心头刺,谁逢上大喜之日家中死了人,也难以不介怀。
他点点头,道:“你想的也有道理,不过……请道士来府中作法,还得问过母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