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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碑下的赑屃,承接了怨气,又因摆放位置不对被弄得阴阳颠倒。从而煞气更重。赑屃性喜水,遇水则兴风作浪,使得帽儿山阴气极重,山脚下的水库一修,更是给了赑屃兴风作浪的好机会。’
姥爷听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这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也完全不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可事到如今又不得不信。
‘大师当年路过我家,看见我便说我此生不应与水结缘,此话又是为何?
‘贫僧只是化缘路过那个村子,恰巧之前在寺志上看到过那山下有一凶墓,不宜近水。你又是一方之主理应有所作为,才提醒一句。而且,自古眉心有红痣的人都是绝水之相,虽不知为何,但却有此传闻。’
‘都怪我一意孤行,村里的人才落得这下场,这村子里上下几十口人命真应了大师当年说的话,造孽啊造孽。只是不知道,可否还有解决的办法?’
和尚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这是一个轮回,逃不掉的’;姥爷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摔落在地‘难道,难道村子里的人都不能幸免?’
‘赑屃这东西不好说,虽是神兽,但怨气太重,帽儿山本就是凶地,偏偏山脚下修了一个水库,这更给了它兴风作浪的机会。村子里的人就是它恶作剧的牺牲品。’
姥爷吸了一下鼻子,把脸埋到了手掌‘真的就没办法了吗,与其我亲眼看着自己造的孽,还不如我先死了,我真的没办法了’
和尚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说‘村子里的人并没有死,他们只是被困住了’
姥爷抬起头,好像听到了一线希望。
‘赑屃通过水库将村子里的人卷走,困在了往生门内。换句话说,往生门就是一个平行时空。那些人在这个平行时空内活着,没有感情,没有记忆,就只是活着而已。’
姥爷站起来激动地说‘那是不是只要我能把他们从那里带出来,他们就能活过来’
‘我也不确定,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关键就在帽儿山的墓里,有进就一定有出,答案一定就在墓里,只是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做’和尚说
‘没关系,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会试一试’
‘对了,你还记得我曾说过你孙子的命格与常人不同吧?’姥爷点点头‘那个孩子五行属土,而且命中土厚于旁人,所以命格稳,这种命格的人不但自己命稳也能保家人平安。这个孩子可以保你一家人平安,但最好还是早日让家中人离开这是非之地。’
姥爷谢过和尚后就回到了家,让父母赶紧带着我离开村子。
我终于找到了记忆与这本日记的重合之处,二十年前的一幕又开始在我眼前闪过。父亲母亲带着我,急匆匆的离开了村子。而姥爷一句话都没说,也什么都没有交代,只告诉我们在他去世之前都不要回来。
现在,我回来了。他却笔直僵硬的躺在那,连让我问为什么的机会都没有,留下了一张让我难以理解的纸条,一个铜球,还有一本笔记。突然之间,我就要背负着什么去生活,姥爷很明确的告诉我,那是责任。替他也好,为自己也好,既然决定开始,就不会回头。
。。。
………………………………
第四章 天降马思哲
姥爷所说的,即便不尝试,我也知道这不会是简单的事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可能很难做到。此刻我迫切的需要有一个人来帮我。村子里的人肯定不行,想起叶华那晚上的诡异,我就周身发冷。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人。马思哲!
马思哲是我大学的室友,我和他在一起厮混了四年。说起来这个人还要多费点笔墨。
我大学念的是南方的大学,学校里基本都是南方人,马思哲也不例外。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东北人特能喝吧’
我真想打听一下这东北人能喝的思想都是谁灌输的。
我表示‘可能有能喝的,但是我不行,我酒精过敏’
‘真的?那你喝一口呗,我想看看你过敏是什么样的’
‘……。’
马思哲是那种**型的南方人。我们俩的性格反差特别太强烈,我是那种什么事都很小心谨慎的人,一步一步都会计算好,没有万全的把握不会凭冲动去做一件事的人。
而马思哲和我正相反,他是那种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人,凡事做了再说,不太考虑后果。我们两个之间我反倒觉得他更像东北爷们,仗义,不拘小节。
大一整整一年,我们都在散发着不同的磁场,彼此没有过多的交集。最多的对话也保持在
‘我给你带饭啊?’马思哲说
‘不用了’
‘那你给我带吧’
‘……’
或者
‘上次那个推理小说你看完了吗’马思哲从上铺伸头问我。
‘还没呢’
‘哦…。凶手是那个养女’
‘……’
再或者
‘帮我请个假呗,我可能晚点到’我夹着电话在路上焦急的打着车。
过一会,马思哲的电话来了‘孙乙,你不用来了’
‘咋了’
‘我跟老师说你让车撞了’
‘……’
然后我愣是两个礼拜都没敢去上课。
真正成为死党的契机是我发现了马思哲的小秘密。事实上并不是我发现的,而是马思哲死皮赖脸非要告诉我的。
我体育课选修了游泳,马思哲也是。有一次换衣服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马思哲腰上的纹身,纹的是一串我看不懂得文字。
我一直盯着看,马思哲说‘有什么好奇的就问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啊,没什么,就是,你这纹身什么时候纹的?’
‘从小就有了,现在颜色有点淡了,我小时候颜色深着呢’马思哲若无其事的说,没等我问,他自己又突突的说了起来‘我们家不光我有,我爸爸也有,我叔叔也有’
他们家不会是黑社会团伙吧,要不然祖传纹纹身算哪门子习俗。我只好尴尬的点点头,不敢继续追问下去。没想到我不问,马思哲这货自己倒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说真的,还没人问过我关于这纹身的事呢,我爷爷呢,是知识分子。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为了生活,从长沙搬到了杭州。身无分文,只好和当地的地串子一起下地’
他口中的地串子是以前管盗墓者叫的一种土名,看来不是黑道世家,而是盗墓世家。我警惕的看着更衣室来来往往的人,生怕有人听到我们谈话的内容。
我恨不得自己现在摔一跤昏过去,也不想听他在这讲他爷爷当盗墓贼的那些年。
没准哪天事情败露就把我灭口了。
‘我小时候就觉得我爷爷特别帅,上山下海的,我爷爷盗过很多墓,都是当年的大案。’
我右眼皮猛地一跳,心想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后来我爷爷死的时候吩咐让家中的男丁在九岁的时候都必须把这个纹身纹在身上,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都照做了’马思哲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己的纹身。
我听到这,放松了许多。原来他爷爷已经去世了,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只不过这盗窃国家文物不是一件小事,马思哲怎么这么云淡风轻的就跟我这么一个外人说了。
毕业的散伙饭桌上,我突然想起来问马思哲‘当年咱俩还不熟,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跟我说那么一件事’
马思哲打了个酒嗝,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靠!孙乙,老子把你当哥们才跟你说的。合着你那会儿一直觉得咱俩不熟来着。’
可能是我性格的原因,天生慢热。并没觉得我们两个熟到可以互相说秘密的程度。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从那以后我绝对把你当哥们了,纯的’
‘那还差不多’马思哲含糊不清的说。
事实的确如此,从那以后我对马思哲毕恭毕敬,不敢有半分忤逆。全因我知道马思哲的叔叔如今仍从事地下工作,对,非法的那种。
马思哲让我暑假跟他回家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古董。他家经营着一家叫做‘梦溪堂’的古董店,我没控制住对古玩的好奇心,便跟他回杭州了。
刚走进他们家店的门口,就感觉一阵寒气,屋子里的气温不是一般的低。一进门就看见对着门口的墙上有一副猛虎嗅蔷薇的画,画下面有两把太师椅,桌子上放着一盆兰草。我往左右看了看,屋子里不是很大,装修的古色古香,像什么古装剧的拍摄场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