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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蕴忙笑道:“大伯母只管放心忙您的去,这里就交给我了。”
心里不由暗暗纳罕,周夫人明显是冲着外祖母来的,上次还可以说是登门道谢,这次总不能还是为了道谢罢,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她若没有歹意便罢,否则,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她是叫周夫人一声‘外祖母’,叫周望桂一声‘母亲’不假,可这不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其间有多少真感情,大家心知肚明,她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周家的人伤害自己真正的至亲!
周夫人到底想干什么?自然仍是想为自家的孙子求娶顾蕴。
本来这些日子因顾冲一房还有两个多月便要自显阳侯府分出去单过了,偏周望桂又在坐月子,顾冲更是个不靠谱的,周夫人心痛女儿与外孙,少不得只能事事亲力亲为,大到选定以后女儿一家住的宅子到规划修葺,再到买进调教各行当服侍的人,小到女儿和外孙住的屋子该如何布置,暖房时该请哪些亲朋……桩桩件件周夫人都要亲自过问,忙得是不可开交。
谁知道今儿一早,江嬷嬷却打发了人急急忙忙去给她送信,说祁夫人今日借了信国公府的留园宴请平老太太,据说祁夫人还特意带了自己的娘家外甥沈少爷去,那沈少爷此前可送过四小姐一瓶十分贵重的西洋花露,指不定这姨甥两个也打着四小姐的主意呢?
周夫人心里立时警铃大作,沈家那小子她曾远远见过一回,平心而论,她的孙子们捆起来也及不上人家,万一祁夫人真也打的是亲上做亲的主意,平老太太见过沈家那小子后,还看得上其他儿郎吗?
当下周夫人便做了决定,要带了孙子们立刻也赶往留园,沈家那小子是光彩熠熠,她孙子们也没差到哪里去,万一平老太太就看上了她的孙子们,偏看不上沈家那小子呢?且不说她是真心喜欢蕴姐儿,想她做自己的孙媳妇,就算不是,只冲着与祁夫人打擂台,她也要赶着去坏她的事,敢欺负她的女儿,当她是死人不成!
所以周夫人才带着周大奶奶并自己的三个孙子,急急忙忙赶来了留园。
却没想到,她话都说透了,她是来给平老太太请安的,祁夫人依然会选在其他地方接待她,真以为这样便能让她知难而退了?
周夫人因笑道:“怎么不见平老太太,上次我自见了她老人家以后,便觉得甚是投缘,所以今日才会特地赶了来,只为再见她一回,怎么却只见亲家大夫人一个人?别不是平老太太不知道我来给她请安罢?”
祁夫人看着听从周夫人吩咐等在外面的三位周少爷,气急反笑:“平伯母自然是知道的,只知道是一回事,想不想见就是另一回事了,亲家夫人是聪明人,后面的话想来就不必我说出口了罢?”
不征得主人家的同意便带了自己人高马大的三个孙子直接闯进内院,丝毫不顾忌会不会冲撞了女眷,周家可真是好家教!
周大奶奶被祁夫人眼里的愤然与轻蔑刺得脸一阵阵的发烫,都快抬不起头来了,婆婆可真是,哪有这样逼着与人家结亲的,这到底是结亲还是结仇呢?
且不说平家是原配娘家,他们只是继室娘家,本就矮平家一头,平家还对他们家有恩,就算没有,平大老爷也是从三品大员,掌着鸿胪寺,难道婆婆以为是什么寒门祚户,可以任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成,真是被她给蠢哭了!
周夫人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堪,不亲耳听到平老太太回绝她,她如何能甘心,甘心与顾蕴那样的好孙媳人选失之交臂,甘心与顾蕴身后的平家和她大笔的嫁妆失之交臂?
遂只是笑道:“这不过只是亲家大夫人的一面之词罢了,平老太太想不想见我,我当面一问,自然就知道了,亲家大夫人若是实在不肯告诉我,我少不得只能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敲过去了,总能见到平老太太的。”
竟是使起无赖招数来。
祁夫人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果然“人不要脸,鬼都害怕”!
可想着这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借的别人家的园子,真让她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敲过去,回头显阳侯府真要沦为整个盛京城的笑柄了,何况以周夫人的性子,今日不让她如愿,来日她必定还要继续纠缠,倒不如就让她早早死心的好,难道她以为在先见过了腾哥儿后,有腾哥儿珠玉在前,平老太太还能看上她的孙子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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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回 唯恐天下不乱
慕衍正想着山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山,等中元节时送些河灯去显阳侯府让顾蕴就在府里放着玩儿,如此她看见灯自然也就想到他了,虽仍比不上能与她一起放河灯来得亲近,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就听得顾蕴道:“这么多年下来,就算忌惮着荣亲王妃十一爷不敢娶亲,难道他就没有心悦的女子吗?”
话一出口,自己反倒自失一笑,寻常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岂是宇文策想接触到就能接触到的,哪怕他是荣亲王府的大爷呢,也不大可能,而与其们不当户不对的女子,做他正妻的可能性却是微乎其微,就算他有这样的心上人,只怕也未必能让顾苒死心啊!
慕衍皱眉道:“倒是真没听说过十一爷有心悦的女子,怎么蕴姐儿你不看好令姐与十一爷发展下去吗?”
顾蕴也不藏着掖着:“对,我的确不看好此事,我二姐姐因为是次女,打小儿便被我大伯父大伯母当作掌珠一般,真正的万般宠爱,所以养得她颇有些……天真,对人情世故更是七窍通了六窍,不然她也做不出让我帮着打听十一爷的事。我大伯母从来都是打算将她低嫁,最好还得是次子媳妇,如此背靠着我们显阳侯府,她自己嫁妆再丰厚一些,夫君人再老实厚道一些,她的日子纵及不上如今在闺中时,谅也差不到哪里去。”
顿了顿,继续道:“可荣亲王府的水那么深,除了荣亲王妃这个嫡母,还有这个那个侧妃,侧妃可也是庶母,我二姐姐一样得执晚辈礼,若十一爷只是庶子,而非庶长子也还罢了,偏他又是庶长子,本身还是个有本事的,我二姐姐除非回炉再造,否则铁定应付不来,指不定很快便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慕大哥你说,这样如何能叫我看好这事儿,也就是我二姐姐涉世未深,若是换了我,早避之犹恐不及了!”
慕衍闻言,就忍不住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荣亲王府的水就深了,宫里的水岂非更深?十一哥除了嫡母,也就只得两三个庶母,而且这些庶母说是得在她们面前执晚辈礼,但她们也不敢真对十一哥和未来的十一嫂怎么样。
不像他,除了嫡母,还有不知道多少个庶母,这些庶母背后的势力更是错综复杂,都巴不得他早死,好为自己的儿子腾位子,而且因为得胜后的利益实在太过巨大,她们的手段也远比区区一个亲王府的侧妃们激烈得多,小丫头连十一哥那样的情形都避之犹恐不及了,若是有朝一日得知了他的真实情形,岂非立时就得有多远躲多远?
自己着实前途堪忧啊,更别说自己现在连小丫头的芳心都未能顺利虏获,连第一步都还未成功踏出了!
慕衍深深忧伤了。
不过好歹还未忘记在顾蕴面前丝毫都不能表露出来,遂接着她的话道:“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与家中的长辈再不看好此事,也架不住令姐自己愿意,她若一直不肯回头,你又能怎么着?”
顾蕴皱眉道:“所以我才问十一爷有没有心悦的女子,希望他能不说早日成亲,至少能早日定亲呢,那样我二姐姐自然也就死心了,不过这到底是人家的私事,我也管不着。”
慕衍见不得她一脸的愁容,想了想,道:“我倒是听说过荣亲王府一位何侧妃的娘家侄女儿,好像一直爱慕十一哥,但十一哥对那位小姐倒是平平,且待我找机会探探十一爷的口风去,你回去后就告诉令姐最近没有见到我也就是了,等探过十一爷的口风后,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顾蕴心里有事,也就没有注意到他那个‘我们’,自然也就没有反应过来,明明就是她的事,什么时候也变成慕衍的事了,只是点头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就有劳慕大哥了。”
实在不行了,她就告诉二姐姐,宇文策早与那什么何侧妃的娘家侄女儿两情相悦了,只碍于荣亲王妃不想让宇文策与何侧妃双赢,一直压着不肯让宇文策如愿罢了,如此二姐姐总能死心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