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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带着宫人将每一个师父房间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她的那支金步摇。
若是一支普通的金步摇,她也不会如此焦急,但是这支钗子乃是她寿辰当日,岩风赠与她的,虽然面色普通,但她也当它是心头肉。
安阳有些气恼的走了进来,太后与皇后碰巧刚和主持师父聊完佛经回来,看见安阳如此沮丧的模样,皇后便打趣道,“昨晚幕斜将军巡夜是不是将你冷落了,导致你今早便郁郁寡欢的!”
安阳瞄了她一眼,便将丢失金步摇一事和盘托出,太后看了她一眼,也懒得理睬,便径直翻着桌上主持刚刚赠与的金钗。
安阳的贴身丫头怜儿突然跑了进来,“公主,公主,找到您的金步摇了,掉在梳妆台下面!”
安阳慌忙从怜儿手中接过金步摇,像个宝贝似的擦了擦,她这一擦就突然想到了今早的那个师傅,便跟皇后搭茬道,“皇后,您可不知道,杵贵妃刚来不久,就跟灵隐庵的尼姑混上了,还送给了那个尼姑一个玉镯呢,你可不知道那玉镯多尊贵啊,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特别是上面刻的凤凰,就像是真的一样!”
太后翻着经书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她与皇后对视了一眼,又转向安阳,“凤凰?你当真看到了上面刻的是凤凰?”
安阳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太后心急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你说那支玉镯是杵贵妃送的?”
“嗯,是的,是杵贵妃身边的丫头如烟承认的!”
太后精明的双眸轻轻转动,细长的睫毛紧锁,思绪飘到了二十年前。
皇后看出了太后的心思,走上前去,“依臣妾看,玉镯定是那个师傅偷的,杵贵妃与她只是萍水相逢,又怎么会赠与这么贵重的玉镯呢?母后不妨去找找杵贵妃问清楚其中缘由!”
太后点了点头,“皇后说的极是!”
安阳虽不知道这婆媳二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还是跟着她们一起去了,毕竟她也算是个目击证人。
绿姬刚刚起床,小帘正服侍她更衣,若水晗外出拿早餐还没有回来,看见太后、皇后前来时,慌忙拾掇好,准备迎接。
“杵贵妃就不要行大礼了,这里是庵庙,在佛祖面前,人人平等!”
太后说着就坐到了上坐上,皇后坐于她右侧,安阳则站在她左侧。
“本宫听说,杵贵妃与一个师傅相见恨晚,还特地赠与了她一只价值连城的玉镯,不知可有其事?”
绿姬面露疑色,“不知太后是听何人所说?”
“你的贴身丫头如烟!今早长公主在一个尼姑房中搜出了一支玉镯,如烟姑娘说是你赠与她的!”
绿姬与小帘对视了一眼,不过许久摇了摇头,“臣妾从未与一个尼姑相识,更别提赠予她那么贵重的玉镯了?”
“哦?”太后面色更加凝重,“这么说来,应该是如烟有心欺骗。来人,将如烟带上来!”
若水晗刚从食堂里取了些斋菜回来,走到门外时便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声,心想不好,只能将斋菜交给了另外的宫人,自己走了进去,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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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君心计(五)
( )
“啪!”
太后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大胆如烟,竟敢欺骗公主,说,那个玉镯是不是你跟那个尼姑狼狈为奸偷回来的!”
若水晗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辞,但均没有找到很好的解决方法,也只能矢口否认,“太后明察,奴婢是冤枉的,玉镯绝不是奴婢盗取的!”
“那为何你要欺骗公主,说这支玉镯乃是杵贵妃所赠?”
若水晗隐约感觉出此事怪异,本是一件小事,但太后却亲自来追查,而且从她的神情看出,她对这支玉镯案耿耿于怀。
“快说!”
太后又拍了拍桌子,桌子上摆放的茶具微微挑起,发出“嗤嗤”的声音。
若水晗磕了磕头,“回太后娘娘,奴婢曾与那尼姑有过一面之缘,从她的举手投足之间,奴婢感觉她并非偷盗之人,那支玉镯乃是她私有物品,但她又说不清,奴婢唯有出面帮她解围!”
“哼!”太后冷哼了一声,“看来你还是好心,只不过是好心办坏事罢了!”
若水晗又磕了磕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太后明察!”
“你虽是好心,但也欺上瞒下,车公公,给本宫掌嘴,直到本宫说停为止!”
“诺!”
太后的话音刚落,就见车公公走了上来,他扬起手,狠狠的打了下去,左边右边交替着,不大的厢房内寂静如夜,只听见“啪啪”的掌嘴声。
“够了!”
太后挥了挥手,车公公便退了回来。
若水晗感觉出脸麻酥酥的,她下意识的伸手抚上了脸颊,疼痛让她立即缩了回来。
尽管太后命人掌了她的嘴,但她还必须得磕头谢恩,“谢太后不杀之恩!”
太后睥睨的看了她一眼,“你且起来,站到一边去。车公公,你现在就带人将那个偷盗的尼姑和玉镯带回来,本宫今天要问个明白!”
“诺!”
车公公领旨后便趾高气扬的下去了,他是个很自负的人,仗着有太后撑腰,平日里在宫内也是横行霸道。
若水晗立到了一边,她的小脑袋不停地转动,一种强烈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内心。
不过一眨茶的时间,车公公便领着尼姑走了进来,尼姑跪在了地上,“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的双眼就像是两只陀螺一样盯着地上的人,“抬起头来,让本宫看清楚!”
尼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头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
太后见尼姑不动,就走到了她的身边,“车公公,把她的脸搬上来,本宫要看清楚她的外貌!”
“诺!”
车公公福了福身就走到了尼姑身边,他的双手狠狠的将她的下颚往上提,疼痛让她不自觉的将头抬起来。
太后的脚步有些凌乱,眼前之人熟悉又陌生,但模样与她脑海里之人却是相差甚远,但这眼神,这双哀怨的眼神,却是她这辈子最刻苦铭心的记忆。
皇后立即搀扶住了太后,“车公公,还不快将玉镯乘上来!”
车公公瞪了一眼尼姑,福了福身,“奴才没有,这个尼姑死也不交出玉镯,奴才已经将她的厢房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均没有搜到!”
太后与皇后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只听皇后道,“你可知道太后与本宫为何对此事如此伤心,势必要找到玉镯!”
车公公摇了摇头,“奴才愚钝,不敢妄自猜测!”
皇后冷笑了几声,声音比夜半的幽灵声还令人胆怯,“从公主的描述来看,那支玉镯乃是太后的宝贝,是当年先帝赏赐于她的,太后异常爱惜,平日也不佩戴,生怕磕了碰了,哪知昨日刚来这儿,就发现玉镯不见了!”
众人面露疑色,一脸的不可思议。
地上的尼姑听到此话后,情绪似乎很激动,抬头瞪着太后,她的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故事,写满了哀愁。
她不是别人,正是二十年前早该死了的桃妃,当朝皇帝的生母。
当初,她被太后设计,被打入冷宫,但太后对她依旧耿耿于怀,命人在她饭菜内下毒,桃妃知道后,便将计就计,服下假死散,装死!
这假死散乃是慈妃所精心配制,她出生于医疗世家,从小熟读医书,这假死散是她配了三个月才配制出来的。
太后为了彰显她们的姐妹之情,在慈妃的苦苦哀求下,并没有将桃妃胡乱安葬在紫竹林,而是让宫中的宫人托运出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了。但桃妃早已私下买通了宫人,一出宫后就恢复了自由。
为了能经常与皇上见面,她便来灵隐庵出家为尼。
太后瞪着地上的桃妃,二十几年过去了,劳累辛苦改变了她原本倾国倾城的容颜,但依旧改变不了她的那双眼眸。
她侧身看了看皇后,只见皇后朝她点了点头,随即便又转向桃妃,“车公公,你应该知道宫中的规矩,如果有宫人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子的东西,应该如何处置?”
车公公听出了皇后的言下之意,道,“如果宫人坦白从宽,便杖责五十大板,以儆效尤;若宫人死不悔改,则杖责至死!”
若水晗的心突然抖动了一下,像是一个人用细长细长的针戳了一下,她抬起头来望着地上的桃妃,看见她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胆怯,没有一丝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