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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安阳公主生性刁蛮,看来也只是中伤罢了!”
“女为悦己者容,也为悦己者改啊!”
若水晗点了点头,如果公主能真心待岩风,那又何尝不是件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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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鱼死网破(十)
( )
牢房的入口处有一个四方小桌子,平日里狱卒累了便在此喝喝酒,聊聊天。
桌子上百里三四份精致的点心,还有刚刚热好的酒。
点心很可口,酒气很香醇,但坐在桌子旁的二人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天气渐渐转凉了,以后晚上你就别出来了!”
“臣妾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担心夫君晚上巡逻饿了,没有食物垫垫肚子!”
安阳一边说着,一边为岩风斟满了酒,醇香的酒味熏得岩风肚子里的酒虫直痒痒,他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臣妾近日一直再读烈女卷,深悉臣妾以前的作风为古人所不容,臣妾痛中思痛,决定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安阳又为岩风斟满了酒,岩风猛地一灌,一杯酒又以下肚。
“公主,你不需要为了末将这么委屈自己,末将还是习惯以前的你!”
“夫君严重了!为夫君做任何事,臣妾都心甘情愿!”
安阳夹了一块水晶糕递给岩风,岩风一愣,挥了挥手!
“公主先回吧,末将还要带人巡逻皇宫!”
安阳拿着筷子的手一下子僵持住了,每次她为他夹菜,他总是用任何理由推辞。
自从成亲以后,二人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岩风一步都未踏进婚房,反而让下人将客房打扫干净,自己便住了进去。
安阳将桌子上还未动过的点心又放到了竹篮里,将篮子的盖子盖上后,福了福身。
“那臣妾先告退了!”
安阳的贴身丫头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搀扶住安阳,主仆俩慢慢的往牢外走去。
牢外不知何时已飘起了毛毛雨,地面一片潮湿。
贴身丫头抬起搀扶安阳的手,帮她将披风上的帽子盖上。
突然安阳脚下打滑,整个人“噗”地往后倒去,丫头一个没站稳,也顺势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篮子打翻在地,点心洒了一地。
“公主!”
丫头吓得叫出了声,她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岩风听到丫鬟的叫声,转身往牢外望去,正对上了安阳那双渴望的双眸,她艰难地向他伸出双手,希望他能搀扶自己起来!
但岩风并没有去扶她,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身往大牢深处走去!
绝望的气息笼罩了安阳全身,她甚至有些呼吸困难,岩风转身瞬间,她看到了他双目中的冰冷与无情!
“公主,起来吧!”
丫头挣扎着搀扶起安阳,雪白的披风上染上了肮脏的泥水,严寒让她整个人都在哆嗦!
“公主,您先等一等,奴才进去叫将军!”
丫头说着就想往大牢走去,安阳飞快的拽住了她的衣角。
“算了,若他真关心本宫,刚才就会出来搀扶本宫!”
“公主,那我们去找太后吧,让太后为您做主!”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即使让母后知晓了将军对本宫的冷漠,那只会让将军离本宫越来越远,这不是本宫的本意,本宫只想慢慢感化他,即使现在没有感情,也终有一天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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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鱼死网破(十一)
( )
天刚刚蒙蒙亮,若水晗便被五花大绑的拉进紫鸾殿。
皇后一向都起得很早,特别是近日为公主的病情焦虑不安,无法入眠,便早早起来!
“跪下!”
宫人将若水晗狠狠的按在地上,额头“啪”磕在地上。
皇后的脸上虽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变动,但小公主以及小皇子被绿姬抱走一事还令她狠狠于怀,但看到殿下跪着的正是绿姬的贴身丫头如烟时,气不打一出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纵火烧紫竹林!来人,上拶指,好好治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皇后还未询问若水晗,便匆忙用刑,娘子之心是众人皆知。
这拶指不是旁物,正是宫中最盛行的对宫女的酷刑,即贯以绳索,施用时夹住犯人的手指,急速收紧。
雪海听令后,便与另一个宫人上前,一人一边狠狠的拽住绳索!
“啊!”
若水晗痛的直叫,豆大的汗珠从她麻子横生的脸庞流下,她死死地咬住下嘴唇,她挣扎着昂起头,正对上了皇后那冰凉的眸子,没有了往日的似水温柔。
“宫中都传说皇后娘娘贤良淑德,不用私刑,不冤枉无辜,今日奴婢被人诬陷,皇后竟连审问都没有,直接判了刑!”
皇后挥了挥右手,示意雪海停下。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说本宫滥用私刑!”
“奴婢不敢!”
若水晗的芊芊玉手一下子变成了烧红的猪蹄,又红又肿!
“你说本宫冤枉了你?那本宫且问你,当日你是不是在那里烧纸钱?”
“是!”
“宫内一直禁止宫人私自烧纸钱,更何况,烧纸钱的明火竟差点将整片紫竹林给烧了,若不是本宫仁慈,你现在早已尸首两地了!”
“皇后娘娘明察,奴婢当晚确实是在烧纸钱,但也是因为逼于无奈,紫竹林的火灾是有人故意嫁祸给奴婢!”
“哦?”
皇后的一对美眸细细打量着地上的人儿,嘴角微微往上翘。
“小皇子病入膏肓,连庄太医都让我家主子挑一个好点的墓地,奴婢不忍主子悲伤欲绝,唯有听信宫中老人的传言,为小皇子种活塚!”
所谓“活塚”即是帮助活人种下墓冢,将活人的疾病噩运通通埋进坟墓里。
皇后虽久居深宫,但也略听过“活塚”之说,只是她对若水晗说的话仍半信半疑!
“那你的纸钱又是从何处得来?”
若水晗的樱桃小嘴张了张,但不知给如何应答?
“是朕!”
墨羽从殿外走了进来,张公公紧跟随在身后,走到若水晗身边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那些纸钱是朕命张公公带给她的!”
皇后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大拇指上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指里,但她依旧维持表面上的高贵典雅!
“皇上从不对后宫之事感兴趣,怎么今日突然来了兴趣?”
墨羽甩了甩长袍坐上了玉椅之上,他俯瞰了若水晗一眼,就转向皇后。
“若朕今日不来,皇后岂不是要坏了您‘公正廉洁’的名声!”
皇后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她的双目直直的盯在脚上粉红色的绣花鞋上,思绪变得有些模糊。
“京墨是朕的长子,知道他快熬不下去了,朕也分外担心,正在此时,张公公跟朕说了这种‘活塚’,朕想不妨死马当活马医,就让张公公从敬事房那边取了些纸钱来!”
“皇上明知道宫中严禁焚烧纸钱,但为何还要明知故犯呢?”
墨羽的嘴角扯出了微笑的弧度,他的声音很浑厚,就像是滂沱的下雨声。
“皇后的意思是让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皇儿死去?”
墨羽故意提高了声音,语调中多了几分的责备。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不知皇上何时如此迷信?”
“病急乱投医!若皇后真要责罚,就惩罚朕这个罪魁祸首吧!”
“皇上严重了,您是君,臣妾是臣,臣妾又怎敢说皇上的半句不是呢?”
“那就好!”
墨羽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他背着手走到了若水晗的身边,“皇后宅心仁厚,不追究此事了,你还不快谢谢皇后!”
皇后虽不能说墨羽半句不是,但是惩处若水晗还是有这个能力的,况且她今日本就没有想放过杵贵妃身边这个出谋划策的丫头,尽管墨羽将所有的事情都揽上了,但小小的处罚这丫头也是可以的,可哪知墨羽的此番话故意将“宅心仁厚”盖在了自己的头上,如果自己再追究下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承认自己是凶恶之人!
“谢皇后娘娘!”
”起来吧!皇上都为你说话了,本宫还能干什么?况且现在小皇子还需要你照顾,你就赶紧回河铭殿吧!”
“诺!”
若水晗挣扎着站了起来,但由于跪得时间太长,腿脚渐渐麻痹,刚立直身子,腿一软,差点又摔倒在地!
墨羽下意识的飞快的搀扶住她,就像是第一次在河铭殿外搀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