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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齐霖享受了一会儿,抬手示意,说道:“不错,感觉挺好。你歇一歇,我还得再画两页。”
小波停下手,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徐齐霖转头看了一眼,笑道:“那边还有酸梅汤,爱喝就再去倒。”
小波点点头,刚要走开,徐齐霖又叫住了她。
“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徐齐霖皱着眉头,伸手指了指,“不象是新的,也就不是昨天那帮家伙打的吧?”
小波神色立时黯然,默默地把袖子整理,盖住了伤痕。半晌才幽幽地说道:“是假母打的。因为我太笨,总也学不会那个词令。”
假母就是老鸨,手下的妓*女又称为“假女”,类似于干女儿的称呼。
有一些假母便买些模样周正的小女孩,从小训练琴棋书画,歌赋诗词,以期长大后成为色艺双全的摇钱树。
可买胡女从小训练,倒是很少见。徐齐霖也得佩服这假母很有想象力,但更怜悯小波的不幸遭遇。
人家是歪果仁好吧,会说中国话就不错了。你让她学诗词,那不是赶鸭子上架?看小波的样子,便知道她没少吃苦头,没少挨打受骂。
徐齐霖猜测着问道:“那这药带在身上,就是给自己涂抹治伤的?”
小波点了点头,说道:“是依依姐给我买的,只有她疼我照顾我。别人或是打骂,或是取笑,都对我不好。”
徐齐霖勉强笑了一下,说道:“那边的水果,你也随便吃。暂住嘛,是客人,不是侍女,就不用客气。”
小波笑得露出几颗白牙,走过去又倒了一碗酸梅汤,坐下来慢慢喝着,不时抬头看看又在用心工作的徐齐霖。
……………
拘魂令到底能做什么呢?
徐齐霖自从想起这东东是在地府的厮打中,从牛头,或是马面身上无意中抢来的,便开始琢磨它的用处。
据他的猜测,令牌背后的应该是咒语,在念的过程中加上某某的姓名,便应该能把某某的魂给“拘”来。
可把魂“拘”来有什么用呢,又不是牛头马面,那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再换一种思维,这拘魂令在自己身上并没有表现为实体,而是在他的体内。那拘来的魂岂不是也要附在他的身上,就象民间俗话“鬼上身”那样。
徐齐霖一想到此,便不敢轻易尝试。虽然他能用意识感觉到体内的拘魂令,好象就在脑袋里发光转动,却一句咒语也没敢念。
不远处,小波正在还未完全建好的儿童乐园内玩耍,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这可能是她有数的几次放松嬉戏,在庄上三天,吃喝得好、不受取笑、不挨打骂,小波终于还是回复了一些她那个年纪应该有的快乐。
伍菘从前面快步走来,到了徐齐霖面前递上一封书信,说道:“阿郎,小娘子派人送来的。”
小妹,我真没偷懒哦!
徐齐霖打开书信,边看边皱起了眉头。原来不是催更,而是报警。这都快一个月了,老姐终于还是想起他,要查岗啦!
没办法,只好回去了。而有了这么长时间的自由快活,其实已经超出了徐齐霖原来的预期。
回去是回去,可并不是马上动身。徐齐霖决定明天再走,因为还有些工作他要交代清楚。
小波被招呼到近前,徐齐霖告诉她家中有事,明天要回长安。如果唐依依今天没来接她,便让她跟着一起回去。到了长安,再派人告知唐依依。
失落和惆怅立刻笼罩了小波的脸,虽然没说什么,可再没了玩耍嬉戏的心思。
看着小波那郁郁寡欢的样子,让徐齐霖挺后悔,为什么不能晚上告诉这小丫头,让她能继续欢畅地玩耍呢?
……………
跷跷板和秋千已经在草坪上搭好,小昭和兕子玩耍了一阵子,又拿起球拍,隔着一张网,打起了软木做成的羽毛球。
两个小丫头的欢声笑语,并没有打扰到树荫下的徐惠。或者说,她正拿着小弟写出的谏议草稿,看得入神。
从字里行间的连贯性,以及涂抹的痕迹,徐惠能看出这只是草稿。
但看这草稿,条理也算分明,分析也很有道理。徐惠以为,再整理修改一下,是可以作为谏议上书的。
小弟为何弃之不用?
徐惠微蹙秀眉,揣测着徐齐霖的心思。难道是信心满满地献上沙盘和立体疆域图,所得到的封赏令他大失所望,也就不热心啦?
不会是这样吧?
徐惠轻轻摇头,觉得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几百匹锦帛,九品散官,难道还不能满足?
思来想去,徐惠觉得小弟不是不热心,而是在等待。刚刚得到封赏,再一次加官赏赐的可能不是没有,但间隔的时间确实太短,希望不是很大。
自觉猜透了小弟的心思,徐惠这才展眉露笑,心道:这小子,想得还挺多呢!待把他召进宫里,定要好好说道说道。
正在此时,李二陛下出现在后殿门口。看到小兕子蹦跳挥臂,笑声不断,也不禁心中欢畅。
稍微驻足,李二便直走到徐惠旁边,摆了摆手,示意徐惠平身,便往摇椅中一躺,含笑看着心爱的女儿在玩耍。
………………………………
第46章 老姐喊你回家
徐惠施礼如仪,起身后给李二倒了碗冰镇果汁,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李二伸手接过,喝了一小口,很舒爽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些物事又是小昭带来的吧?两个孩子玩得很开心哪。”
徐惠说道:“小昭老说家里这么好,那么好,公主殿下便老是要去徐府作客。臣妾便让小昭拿些玩耍的物事,才哄住小公主。”
李二不以为意,说道:“总是觉得自己家里更好,哪怕是在皇宫,也是不惯吧?”
徐惠说道:“小妹有幸入宫,是她的福气。臣妾看,非是在皇宫不惯,怕是在家里无人管束,能自由自在吧!”
李二点了点头,也觉得是这个原因。
又想到小昭这般年纪便没有了爹娘,虽有两个哥哥,可一个是书呆子,一个还是个孩子,也只能由徐惠多操心,关心弟妹的教育了。
“爱妃便多辛苦操劳些,等他们长大就好了。”李二放下碗,轻轻拍了拍徐惠的手。
徐惠笑了笑,说道:“陛下说得是。其实,我这个姐姐也是瞎操心,并不很知道小昭和齐霖在想什么,要干什么?”
李二有些诧异地看了徐惠一眼,问道:“朕看小昭很乖巧,爱妃说的是齐霖?”
徐惠点了点头,拿起旁边案上的纸卷,呈给李二,说道:“陛下请看,这是齐霖所写。本是要谏议上书,却不知他为何要束之高阁?”
李二想起来了,伸手接过来,笑道:“朕倒忘了此事。当日,他可是言之笃笃地要上书谏议。”
说着,李二略显随意地打开纸卷,并不是很用心地读了起来。但读着读着,李二的脸色凝重起来,还带了些许的惊讶诧异。
很正常,这可是夹杂着几百年才会改善的科举制度,对当时的人们,耳目一新,甚至有惊艳的感觉是肯定的。
李二抬头看了徐惠一眼,那表情,让徐惠只能苦笑解释:“确是小郎写的,臣妾也是刚让小昭拿来看过。”
沉吟了一下,李二点了点头,他相信徐惠说的是真话。不用说什么笔迹字体,就算是徐惠,恐怕也不会对科举研究得这么深,能想出这么多改进之策。
李二陛下开始仔细阅看,不时微微颌首,心中泛起阵阵波澜。
如果这真是徐齐霖自己研究、琢磨出来的,那只能说是很厉害,相当厉害。
否则,如此小的年纪,哪能有如此敏锐细致的观察,并想出如此独到又周全的办法?
等看到后面那两句“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诗,李二不由得捋须而笑,揶揄道:“确是齐霖风格,这又憋出半首诗来。”
徐惠暗自翻了下眼睛,可也很无奈,谁让徐齐霖老是烂尾呢!那个“云想衣裳花想容”的诗,到现在,也没补全。
李二轻轻拍了拍纸卷,对徐惠说道:“这是齐霖请爱妃转呈的?谏议很好,写得却不甚认真。”
徐惠无奈摇头,说道:“小郎只写了个草稿,便塞到砚台下不再去管。是臣妾听小昭所言,才让她偷偷取来观看的。”
李二陛下愣住了,好半晌才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
“臣妾亦是不知。”徐惠不想说出自己的猜想,便装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