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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齐霖笑着撇嘴,心道:咋输的都不知道,还想着赢回来?阿佳妮那鬼丫头,不知又想出什么道道儿,管饱你丫的输个精光。
一行人进了城门,沿着街道向府宅而去。数月不见,行人又增加了不少。城内也有宅院起楼装修,显是发了财,或是有大商贾、大家族前来经营。
嗯,卖地又能得不少钱啊。徐齐霖看到这般景象,也不由得生出傲娇之感。塞上江南,老子两年就搞成了。
离着府门还有段距离,徐齐霖便看见亮起大灯笼,台阶上两个熟悉的身影在向这边张望。
“来了,来啦!那不就是阿郎。”再走近一些,便听到两个丫头的大呼小叫,看到她俩蹦跳着跑过来,一副喜不自胜、欢呼雀跃的样子。
徐齐霖哈哈一笑,翻身下马,迎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阿郎,你可回来了。”斯嘉丽紧紧抱着徐齐霖,把脸贴在阿郎胸前蹭了又蹭,“想死奴家了。”
阿佳妮只能绕到背后,抱着徐齐霖,用脑袋连着顶了好几下,“我也想你,想得都,都……”
“想得都快想不起来啦!”徐齐霖打着趣,拍拍斯嘉丽的后背,等她松开,便伸手把阿佳妮搂过来,一边一个,笑着往府里走。
房二也跳下马,笑着叫道:“喂,光顾着左拥右抱,也不给某家留一个。”
徐齐霖翻了翻眼睛,连头也没回,只是侧脸对阿佳妮说道:“再跟你打麻将,给我把他赢光。”
阿佳妮眼睛一亮,随即笑了起来,象个狡滑的小狐狸。
进到府中,便看见阿珂也在甬路旁等候,听到徐齐霖的声音,便躬身施礼,“奴家见过徐郎。”
徐齐霖这才放开两个丫头,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免了,免了。”
斯嘉丽过去挽着阿珂的手臂,说道:“要是没有阿珂陪着,奴家和阿佳妮都要闷死了。”
徐齐霖笑道:“那某可要多谢阿珂姑娘了。”
“徐郎客气了。”阿珂微笑着说道:“奴家长住徐府,管吃管住,才真的要感谢呢!”
“谢来谢去的麻烦。”房二从后面大步走来,大嗓门也不知道压着点,“快准备热水,准备酒饭,某洗浴过后,便要痛饮猛吃。这在外面久了,最想得还是这里的吃食。”
徐齐霖嘿然一笑,说道:“走哇,咱们进里面再聊。”
……………
夜已半深,院子里依旧灯火通明。酒味菜香飘在空中,房二的大嗓门不时响起。
“俊哥真的杀人了?”阿佳妮不太相信,把征询的目光投向徐齐霖。
徐齐霖点了点头,说道:“他倒不是吹嘘,当时蒙头向上冲,某也没拦住。”
停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鲁达也得了军功,留在王方翼手下听命。”
“鲁达,不错。”房二的舌头都有些大了,瞪着眼睛说道:“他是跟在某的身旁,也砍翻了两个高昌兵。”
斯嘉丽露出异样的神情,说道:“打打杀杀的,好没意思。”
徐齐霖笑了笑,说道:“俊哥,在丫头们面前,就少说点杀人砍人的事儿。”
哦,哦,房二有点迟钝的眨着眼睛,嘟囔道:“对哈,你们是女娃,听了这些,会害怕的。”
说着,他晃着头起身,说道:“某去方便一下。”
房二刚走,徐齐霖便笑着对众女说道:“光吃喝,没音乐,好没意思。待某高歌一曲,权作欢娱。”
“好啊,好啊!”
斯嘉丽和阿佳妮欢叫着,阿珂则很期待地让丫环拿过琵琶,把椅子搬到院中。准备给徐齐霖伴奏,也想着又能学到新曲。
徐齐霖舒展了下筋骨,好象要练上一趟似的。然后笑着走到阿珂身旁,说道:“这个曲子比较舒缓,依你的聪慧和技艺,听某唱过一遍,差不多就能弹出来。”
阿珂笑了笑,大眼睛望向发声的方位,说道:“奴家愚笨得很,若是学不会,还要徐郎多唱几遍才好。”
徐齐霖哈哈一笑,清了清嗓子,开口唱了起来。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柔情又带着几分婉转含蓄的歌声飘荡在院中,仿佛一幅烟雨朦胧的水墨山水画呈现在众人眼中,又好象一条流淌的山泉溪涧,蜿蜒回环淙淙作响。
“天青色等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阿珂眼现朦胧,嘴唇无声地翕张,在默默地跟唱。
“什么人?”隔着院墙,房二的一声狼嚎打破了歌声的悠扬,以及场中众人的寂静聆听。
徐齐霖吃了一惊,赶忙转身去看。阿珂也受了惊吓,大眼睛眨了一下,猛地站起身来。
嘣!弓弦响处,一支黑色的弩箭从院墙上疾飞而至,正射在阿珂的左肩。如果不是她突然起身,这箭便要扎进徐齐霖的胸口。
“刺客——”房二也听见了弓弦响,立刻大叫,“抓刺客,抓刺客。”
徐齐霖也看到了院墙上的一个黑影蹿身而逃,看身形很是瘦小,动作却敏捷得很。
他也想去追,但阿珂却痛叫着在他的面前软倒。他赶忙上前一把抱住,大声呼唤着下人来帮忙。
宅院内乱了起来,家丁护院呼喝喊叫,举着火把灯笼追赶包围。
房二是最先发现的,也跟得最紧,大呼大叫地给家丁护院也提供了范围和方位。
徐齐霖管不了刺客,此时已经和下人把阿珂抬进屋内。按照他的目测,弩箭射中的部位不致命,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
但阿珂的反应却让他大吃一惊,不叫不响,好象昏厥了一般。而且,脸上浮现出黑气。
家里的一些急救之物还是备着的,徐齐霖也算是半个蒙古大夫。剪开阿珂的衣服,露出伤口,徐齐霖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伤口处发黑发紫,明显是毒箭无疑。这种情况,立时让徐齐霖束手无策。
“阿珂快没气儿了。”阿佳妮的话虽不中听,可她眼泪盈盈,却是焦急中不知说什么才好。
徐齐霖咬了咬牙,用力把弩箭拔下。因为淬了毒,刺客便以为中则即死,也没麻烦地用什么倒钩。
用力地挤压伤口,徐齐霖想把毒素挤出来。但看效果不佳,心一横,伸嘴过去用力吸了起来。
噗!一口污血吐在地上,徐齐霖拿过急救箱里消毒的高度酒,漱了漱口,继续吸毒。
“没用的!”袅袅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让徐齐霖顿时停下了动作。
“你真的想救她,就让别人都出去,我教你办法。”
“不要,小夜。”
徐齐霖缓缓眨了下眼睛,看了看几近没有了呼吸的阿珂,猛然起身,大声道:“你们先出去,我要给阿珂治伤。”
“阿郎,奴家给你打下手。”
“阿郎,我也留下。”
徐齐霖强笑了一下,伸手轻轻推着,“都出去,听话,我会把阿珂治好的。”
把下人和一步三回头的两个丫头赶出房门,徐齐霖关门上闩,转身走回。
烛光轻轻摇晃了两下,小夜和大雅现身而出。大雅还瞪着眼睛,对小夜斥道:“你想好了,等了那么久,就重生到这个盲女身上?还是个卖唱的?”
“可我喜欢听阿珂弹琴唱歌呀!”小夜眨着大眼睛,笑嘻嘻地对阿姐说道:“再说,我附到她身上,她就能看见了。什么也看不到,全是黑乎乎的,很可怜呢!”
“你——”大雅气得跺脚。
“哎,哎!”徐齐霖手探着阿珂的鼻息,焦急道:“先别吵,快告诉我怎么救她?”
小夜迈着小脚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说道:“你不用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说,你再作决定。”
还不着急呢,这人都快没呼息了?
“放心,就是要等她死,才能救她。”小夜象个小大人儿似的拍拍徐齐霖的腿,她只能够着这里了。
徐齐霖皱起了眉头,其实他刚才听姐妹的对话,也猜出了点端倪。
重生,附身?那活过来的躯体到底是小夜,还是阿珂呢?
果然,在小夜的讲述中,徐齐霖全明白了。其实,这也是大雅和小夜一直跟着他,并且愿意在拘魂令中滋养的缘故。
要想附身,魂魄就要有很大的力量,要足够强壮,才能重新驱动身体。而且,鬼魂是不完全的,还需要觉魂,才算基本完整。
也就是说,小夜附身之后,主魂是她的,觉魂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