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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徐齐霖便是甩开膀子大干了。
之前还不着急,搞什么蒸馏器、弄什么香露的,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跟李二陛下和老姐把时间都定下来了,要是言而无信,可就留下不好的印象。
其实,徐齐霖要做的模型已经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细节,还有些附属物件。定下五六天的期限,足以完成。
除了自己卖力,徐齐霖还交代孙阿四夫妇,加紧刻制小木人,一定要在四天内完成规定数量。
徐齐霖正在工作间内干得欢实,外面有下人通报,宫中来人送来了充容娘娘的赏赐。
赏赐?还是老姐的名义?
徐齐霖稍一琢磨,便想明白了。这是李二陛下借着姐姐的名义,赏赐自己的,估计跟自己哭穷有关。
当然,自己献上望远镜,或许还有摇椅,以及所作半阙悼亡词,也有些关系。
赶到正厅,徐齐霖见到了等候的宫人。虽然是个太监,嗓子也尖,可没电影戏剧里那摇甩把、传旨意的派头和架势,倒是挺谦恭的样子。
唐初因为李二陛下的强悍,皇宫里可没有什么骄狂的宦官。而且,因为李二陛下强悍到不会被任何女人所左右,后宫也是风平浪静,一团和气。。。
没有繁文琐节,不用毕恭毕敬,说上几句话,放下赏赐就走。徐齐霖对此感到很满意,这样利索多好,什么接旨宣旨的,忒麻烦。
绢百匹,钱百缗(贯)。徐齐霖不用数,赏赐都带着清单呢!
唐代时,规定“绢值与钱值并重”,将之视为某种法定货币。
同时,又严令要钱帛兼用,不准在大规模交易中只收钱币,有将布帛绢缣当作各种商品折算单位的倾向。
而绢价随着市场波动,也有升有贬,贞观时在四百至五百钱之间浮动。
这样一算的话,赏赐总值大概是一百四五十贯。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还是与徐齐霖的身份比较相适的。
送礼嘛,哦,是赏赐,也要因人而异,古代和后世也是差不多的思维。
尽管徐齐霖还真的没见过这么多钱,可他并没有欣喜若狂,激动得打摆子。
香露已经做出来了,定价嘛,小瓶装的卖十贯,中瓶装的二十贯,这还是批发价。
也就是说,卖个十几二十瓶的,赚的钱就赶上这赏赐了,徐齐霖当然会淡定平静了。
甚至,徐齐霖还有些腹诽李二陛下太小气。在他揣测,这赏赐不是白给的,总要再造一架精美高级些的望远镜献上,才合了李二陛下的心思。
好在水晶在古代虽然珍贵,但比之对玉石和其他宝石的推许,还是大大不如。何况,制造望远镜的水晶不用很大,象是能雕琢出环、杯的那种。
估计了下价格,包括材料和加工费,徐齐霖觉得一百贯绰绰有余,这赏赐也就剩下了四五十贯而已。
算了,这都是投资,何况是投资给李二陛下的,别人上赶着送东西,还要找门路;千方百计找到门路,李二陛下兴许还看不上眼呢!
徐齐霖吩咐下人把财物搬到库房,又钻回工作室大干起来。
……………
夜幕降临,坊外已经宵禁,行人全无;坊内却还热闹,买卖铺户在营业,居民在走动。
尽管有宵禁,其实对唐朝人的夜生活影响不是很大。各个坊内酒楼、商铺等一应俱全,你可以随便蹓跶。
而且,权贵之家还盛行夜宴,往往通宵达旦,有诗形容其热闹程度“主家盛明欢不极,才子能歌夜未央”。
徐齐霖此时正坐在醉宵楼内为他独设的雅间内,刚和徐老板商议完香露代销的事情,心中舒畅,喝着甜咪咪的小酒,吃着菜肴,从楼上随意地望着外面走动的行人。
紧张的工作告一段落,徐齐霖也想着放松一下。没有车水马龙的喧嚣和快节奏生活的浮躁,可以用平静的心态欣赏古色古香的韵味,就是听着乡音俚语,也觉得象天籁般悦耳。
咦,徐齐霖突然放慢了脚步,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一阵音乐声从楼下飘了过来,有些熟悉的乐器呀。徐齐霖听了一会儿,迈步出了房间,向楼下走去。
酒楼一层的大厅内,两个歌伎正在献艺卖唱。
一个不过是十一二岁的模样,还没长开;另一个看身材应该是岁数大些,只是头上戴着纱帽,看不清楚。
徐齐霖随便找了张桌坐下,伙计立刻上来侍候,他摆了摆手,示意伙计不用管他。
………………………………
第28章 歌*妓,涉外斗争的胜利
两名歌*妓坐在厅房靠壁的胡凳上,调弄琴弦,片刻后又演奏起来。而周围酒客吃喝谈笑,好象并不如何感兴趣。
徐齐霖仔细打量歌*妓手中的乐器,觉得很是眼熟,只不过人家是用弹拔的,却不是拉弦的。
一曲弹罢,年长的歌*妓轻轻抬头起身,向着酒客们敛衣施礼,莺莺而语道:“奴家再献歌辞《倾杯乐》,谢各位客官打赏。”
乐声再起,年小的歌*妓开口唱曲,歌声婉转,确有一副好嗓子,虽然所唱的曲调徐齐霖并不如何欣赏。
“哎,那小娘,为何戴着纱帽,不以真面目示人。”一个酒客有些不满意地大声问道。
年长歌*妓轻蹲施礼,说道:“奴家先前便说过,因为容貌奇异丑陋,不敢以真面示人,只以歌喉和唱技挣得赏钱。”
女歌星要红,要不有一副好嗓子,要不有一张好脸蛋。只占其一,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对于浅薄的听众,倒是不容易打动他们。
徐齐霖眨了眨眼睛,有些同情起这歌*妓来。
都说男才女貌,别说古代,就是现代,学得好不如长得好,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自己好在是个男人,虽然长得也很帅。这歌*妓既说自己容貌奇异丑陋,不知长得是如何出人意料?
在大厅来喝酒吃饭的当然很少是什么品味高雅之辈。歌*妓的曲子和歌喉、唱技没有问题,但赏钱寥寥,令徐齐霖轻轻摇头感叹。
以貌取人,社会陋习,咱当然不能如此。咱可是有素质、有品味、有鉴赏能力滴,徐齐霖伸手掏钱,却发现只有两块银饼子,却是卖肉串赚来的。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掏出来去伙计拿去打赏。
歌*妓很淡定地坐在那里,由于不掀纱帽,不露面容,这种打赏稀少的场面见多了,她表面上不以为意,但心里的愁闷谁又知道。
“小娘子,有客人打赏。”伙计将银饼放进了她面前的托盘里。
与几文钱的打赏相比,这可算是大赏了,年长歌*妓赶忙起身,由伙计指示,向徐齐霖敛衣施礼,以示感谢。
徐齐霖笑着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起身走了过去。
“小娘子,你手中的是何乐器?可否拿来让我看看?”
年幼的歌*妓显得有些茫然,神情给徐齐霖一种怪怪的感觉,她把头转向年长的歌*妓。
“此为胡琴,阿珂,拿去给小郎细瞧。”
胡琴,不是二胡的老祖宗吗?
徐齐霖拿过胡琴看了看,摆弄着。虽然两弦轴的装置方向与二胡相反,不用千斤,而且看阿珂刚才是用弹拔演奏的。
胡琴,虽然不是真正的二胡,但依然勾起了徐齐霖的记忆。
他小时候可是曾正经学过一阵子,却是被爹妈揪着耳朵拉去的,谁让那是社会上的热潮呢!
可他没选热门的电子琴、小提琴、手风琴、钢琴,偏偏选了二胡,算是对压迫的一点小反抗吧!
但是现在想让父母再打骂一顿也是不可得了,徐齐霖心情黯然,眼睛有些发潮,鼻子有些发酸。
“这位小郎,你——”年长的歌*妓看出徐齐霖异样的神情,不由得开口问道。
“无事,无事。”徐齐霖把胡琴还了回去,勉强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回到楼上,徐齐霖吃饱喝足,才带上伍菘和下人,出了酒楼,蹓跶着向家中走去。
胡琴哪,竟然真有卖的,买一个,回去改造改造,没事的时候拉着玩儿。徐齐霖盯着这个摆地摊的、满脸堆笑的家伙,不由得双臂交叉在胸前,斜楞起了眼睛。
高额卷发,眼珠带色,没错,是个老外。老外呀老外,你也有今天哪,嗯!
“狼菌,泥再看看这批子,多号,者个结实,者个多软。”老外卖了胡琴,又殷勤地向徐齐霖显示着其他的货物。
“这是什么皮呀?”徐齐霖鼻孔朝天,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样才显得有居高临下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