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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质稍有犹豫,长孙冲已经一口答应,还伸手拉起了徐齐霖,催促道“治病救人,哪里有什么不方便?来,快替公主殿下把脉。”
徐齐霖走到桌案前,向着李丽质拱了拱手,便坐下来,却是暗自召魂上身。
李丽质微微一笑,伸出玉手,轻拉衣袖,露出一截皓腕。
徐齐霖召魂上身已是平常,但多少还是要受到点影响。主要是表情和心境,毕竟是不属于他的觉魂,他还要让出部分的意志控制权。
微眯眼睛,徐齐霖仿佛入定的老僧,三根手指轻轻按在李丽质的手腕上。
如此专业的手法和神情,让长孙冲心中大慰,含笑望向妻子,轻轻颌首,显出关心爱护之情。
李丽质微微一笑,斜睨了丈夫一眼,显出几分娇嗔。
好半晌,徐齐霖才诊脉完毕,缓缓说道“公主殿下不但有气疾,或还有风疾,乃是遗传自文德皇后及陛下。”
长孙冲先点头称是,后又疑惑地问道“这何为遗传?”
徐齐霖愣了一下,才知道现在还没有“遗传”这个名词和说法,便解释道“某些疾病可由父母传到儿女,便叫遗传。”
“父皇风疾,母后气疾,我与兕子病症亦相同,齐霖说得不错。”李丽质沉吟了一下,突然又问道“那本宫之病,也会,这个遗传给后代吗?”
现在长孙冲和李丽质已有一子,名长孙延,只有两岁。母亲的天性,最是关心孩子,有些一问,也在情理之中。
徐齐霖也不太确定,说道“这个遗传有的是父传子,有的是母传女,且也有一定概率,不是后代都会被遗传。”
这是说绕口令呢,徐齐霖觉得听着都费劲。
“延儿健壮,定是无碍。”长孙冲在一旁安慰道“再者,还有陆羽仙长呢,殿下的病,也定能医治痊愈。”
李丽质心下稍安,看着徐齐霖说道“陆羽仙长神龙见首不见尾,凡夫俗子难得一睹真颜。本宫便欲拜见,亦是难遂所愿。齐霖既为弟子,当为师传名,只言片语亦能发人深省。”
啥咪意思,给陆羽写本专著?
徐齐霖不解其意,但还是唯唯应承,谁让他是弟子呢,师道岂能不守?
长孙冲又把香露盒子放上桌案,言说是徐齐霖所送。
李丽质笑着打开,见各种香露都有,却只拿出桂花香型,说道“本宫只爱此香露,却是甚难买到。虽有进贡,却是人多物少,桂花型更是难得。”
说着,她转向徐齐霖,用调侃的语气说道“难道齐霖觉得只有徐充容才配用此香露,害得本宫还要托兕子去厚颜讨要?”
“这个——”徐齐霖一时语塞,苦笑道“下官不知殿下亦喜此香露,亦不知殿下与家姐是同样美丽出尘。明日,下官便派人送至府上,请殿下勿要推却。”
呵呵呵,李丽质掩嘴而笑,显得很乐意看到这小少年窘迫的样子。
长孙冲见到爱妻愉悦,也是心中高兴,笑道“齐霖爱姐,乃是情理之中。”
李丽质伸手取过桌案上的团扇,向着徐齐霖晃了晃,笑道“不是发自内心,齐霖亦写不出此绝妙好诗。这个,也是兕子讨来,又送与本宫的。”
说着,她轻声吟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轻风拂楹露华浓……”
小兕子倒是挺会呀,从老姐那儿要东西,再送给她姐。
徐齐霖嘿然一笑,说道“某爱家姐,兕子爱殿下,情同一理。”
“正是如此。”李丽质颌首道“兕子虽小,却极懂事。知本宫体虚多病,但有好用的方子和药材,总会送来。”
“化州橘红亦是晋阳殿下托下官送与公主殿下。”徐齐霖说道“家师曾言此物对气疾有些效果,下官便托冯智戴从化州购进,寻常药铺却是没有。”
“岭南冯家——”长孙冲点了点头,知道了此物的来源。
“兕子与小昭极是要好,小郎对兕子也是关怀备至。”李丽质说道“禀承良善赤诚之心,小郎日后定是前途无量。”
“谢殿下夸赞。”徐齐霖拱手致谢,说道“此乃下官本分,亦是举手之劳,却没想得太远,考虑太多。”
“是啊,你完全是出于良善之心,尤为难得。”李丽质面色一肃,说道“那些太医嘛,若有新药新方却绝不敢乱用,总要验证无误,生恐有什么差错,无功却有过。唉,对于皇家,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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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被参加了,小人要搞事情
嗯,这个李丽质不但长得漂亮,心里也明白得很哪!
对于太医来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确实是生存的不二法门。
稳稳当当的用药,就算是治不好,也肯定是吃不死。否则,皇子公主有个闪失,脑袋都可能丢掉。
象徐齐霖这样,本着治病救人之心,敢拿这个方子那个药物给公主吃,自然就显得难能可贵。
正在这时,下人来通报,说是前面来了不少客人,若是长孙冲已经无事,可去招待客人。
长孙冲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徐齐霖知机地起身告辞。
李丽质颌首应允,二人又一同出屋,走向前院。
“齐霖虽是陆羽仙长的弟子,可这道法想必是不太精熟吧?”长孙冲一边走,一边象是随便地问道。
徐齐霖也不掩饰,说道“家师务实,并未系统地向某传授道法。嗯,大道至简,家师或是将其感悟的精髓混杂在平常言谈之中。”
长孙冲点了点头,说道“某看也是如此。齐霖偶有惊人之语,想是也对这只言片语的精髓颇有领悟。”
停顿了一下,他停下脚步,对徐齐霖说道“但这样的话,参加三教论讲恐怕会在问难中落于下风,有损陆羽仙长之名。”
徐齐霖愣住了,眨巴着眼睛问道“某并不参加三教论讲啊,又何来问难,何来有损家师名声?”
长孙冲也怔住了,磁愣着眼睛看着徐齐霖,好半晌才说道“难道——齐霖不是要为师父扬名,才去参加三教论讲?”
徐齐霖隐隐觉得其中有阴谋,便开口问道“长孙兄,家师重实力,不务虚名,更不屑于口舌之争,怎会要某这个道法不精的弟子去参加什么三教论讲?”
“可——”长孙冲也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摸了摸下巴,说道“可昨日东宫出了名单,后日便在弘文殿召开三教论讲,齐霖的大名赫然在列呀!”
停顿了一下,长孙冲继续说道“某听襄阳郡公说,齐霖是要为师扬名,方才恳求参加此会的。”
我靠,这是什么鬼,要搞我呀?襄阳郡公,杜荷,你个王八蛋,又来恶心老子。
徐齐霖垂下眼睑,脸色沉了下来。长孙冲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好半晌,徐齐霖突然呵呵一笑,说道“走吧,前面不是还有客人要长孙兄招待。”
长孙冲咧了咧嘴,随着徐齐霖迈步,迟疑着问道“齐霖,若是不去参加三教论讲,随便找个理由也容易。”
徐齐霖点了点头,脸上似笑非笑,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到前厅,确实已经来了不少客人,还没开始正式饮宴,但食案已经摆好,还是传统的分餐制。
桌椅现在还未成为主流,更没占什么统治地位。为显尊贵和礼仪,招待重要客人还是榻上跪坐。
而和餐制也有,但仅仅限于家庭不算富裕的人家,饭菜本就不多,不好分哪!但经济条件比较好的,特别是贵族,都是采用分餐制。
大家席地而坐,一人面前一张小桌子,虽无和餐制的热闹,可也比较卫生。
徐齐霖还在思索,有些心不在焉。长孙冲把他领到食案前,便告罪一声,去招呼别的客人。
这些客人徐齐霖认识一些,毕竟当了一段时间的千牛备身,文武百官都能见到。
但这些官员在年纪、资历、职位上与徐齐霖不是一个层次,都安排到上席,由长孙无忌陪着,他也不想去套什么近乎、混脸熟儿。
嫌跪坐不舒服,徐齐霖便没有立即坐下,知道自己的食案位置便慢步走开,在厅外的花草间背手而立,依旧在考虑这突如其来的事情。
对参加什么三教论讲,徐齐霖压根没有兴趣,但别人强让他参加,且包藏祸心,可能就由不得他这般事不关己了。
说实话,就算自己在论讲中被发难而丢脸,那又有什么呢?杜荷呀杜荷,你也就这么点格局,一点出息都没有。
徐齐霖冷笑起来,充其量也就恶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