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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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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不乐,究竟出于何因?

    难不成传言为假,天子依旧不愿读书?

    李东阳表情不变,心中思量,脑中转过数个念头。

    朱厚照下舆,见到殿门前的杨瓒,心情总算好些。看到一旁的李东阳,弯到一半的嘴角立刻僵住。

    转过脖子,朱厚照挤挤眼睛,杨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杨瓒拱手,臣不知。

    朱厚照继续挤眼睛,李相公为何在此,莫不是监督朕读书?

    杨瓒继续拱手,臣仍不知。

    朱厚照:原来杨先生也有不知之事。

    杨瓒:……

    手痒,怎么办?

    可惜刘公公不在,无人可抽。

    李东阳行礼,言今日不当值,请观天子讲习。

    朱厚照牙疼,却不能把人撵走。杨瓒更不能开口赶人,只能侧身,等两人进殿,迈步跟上。

    阁老旁听,是给你脸面。就算满口黄连,也要笑着往下吞

    两人落座,杨瓒颇有些紧张,下意识握住金尺,只为壮胆。

    金尺亮出,光芒耀眼。

    朱厚照眼皮微跳,李东阳瞬间恍然。

    原来,弘文馆讲习是这般?

    难怪天子好学。

    李阁老天资聪颖,但在求学时,也没少被打手心。看到金尺,回忆往昔,联系到朱厚照身上,自觉有了答案。

    杨瓒不知李东阳所想,自然无从解释。

    清了清嗓子,镇定一下心神,按照先前预定,就江浙剿匪之事,为天子开讲。

    因过于紧张,金尺不断挥舞,朱厚照眼猛跳,坐得笔直。张永几个恨不能藏到墙后,躲到殿外。没刘瑾扛尺,当真心中不安。

    见天子这般认真,李东阳的误会自然更深。

    按理来讲,两人关系还算不错,李东阳仅是旁听,杨瓒不该如此紧张。

    无奈,事情就是这么奇怪。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初中教师的课堂上,突然多出一个院士,真才实学,获过诺奖,不紧张才见鬼了

    认识?

    认识才更要命

    李东阳在侧,杨瓒不敢有半点放松,说话的语速增快,观点犀利,言辞愈发谨慎。

    两盏茶后,李东阳未现不愉,杨瓒暗松一口气。紧绷稍缓,收回金尺,大着胆子,就海匪之事做深入讲解。

    某些观点,略有些出格,李东阳微皱眉,却始终没提出异议。

    半个时辰过去,杨瓒喉咙发干,朱厚照听得津津有味,李东阳抚须颔首。

    杨瓒眨眨眼,您老满意了,该走了吧?

    可惜,李相公安坐不动,用过茶店,继续旁听。

    直到讲习结束,天子留膳,李东阳也没离开。其后,与杨瓒同至东暖阁,为天子讲解政事,析毫剖芒,鞭辟入里。

    朱厚照听得认真,杨瓒也获益匪浅。

    宫门下钥,两人方才离开。

    走出奉天门,分别之时,李东阳忽然道:“小友洞达事理,对地方事颇有见解。日后有暇,可过府一叙。”

    “阁老谬赞,瓒愧不敢当。”

    被李东阳称“小友”,杨瓒受宠若惊。

    “今日弘文馆内,小友畅言匪患,并社府库,可谓淋漓尽致。如有机会,老夫定再至弘文馆,同小友讲习。”

    “阁老过誉。”

    李东阳笑了笑,登上马车,同杨瓒告辞。

    杨瓒立在原地,目送马车行远,长出一口气。

    安全过关,不容易。

    可惜,他这口气松得实在太快。

    三日后,杨瓒走进弘文馆,见到坐在李东阳身边的户部尚书韩文,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左脚绊右脚,来一个五体投地。

    同样苦着脸,对辣米糕没辙的朱厚照,瞅瞅杨瓒,无奈的咧了咧嘴角。

    此情此景,君臣当可执手泪眼,无语凝噎。

    这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对杨瓒来说,弘文馆讲习,被阁老和户部尚书旁听的日子,痛并快乐着。

    在偏殿中,李阁老多听少言,纵有疑问,也选在讲习后同杨瓒“交流”。谈话时,往往有振聋发聩,发人深省之语。杨瓒着实获益匪浅。

    韩尚书不只听,更要问。

    听闻李阁老对杨瓒的夸奖,知其对政事,尤其是府库之事颇有见地,当着天子的面提出,当前国库见底,地方税粮拖欠,本该于月前交府库,至今未有消息,户部上下都是急白了头。

    “苏州等府以粮折银布,当纳银十八万两,布三十余万匹,赴甲字库交收。至今仅收银五万两,布六万三千匹,余尚未完。”

    讲习稍歇,中官送上茶点,韩尚书话匣子打开,连倒苦水。

    “弘治十六年积欠税银,多数未还,明年,臣实不敢言。”

    日前天子震怒,户部地震,一名侍郎两名郎中被问罪,大小文吏少去一半。如今,再没人敢随便伸手,和尚吃八方的情况,更不可能发生。

    一则,天子余怒未消,谁也不想主动触霉头;二则,国库的确空虚。年初至今,江南送来的赃银,属最大进项。该收取的粮税杂费,两成都没送到。

    望着空空的库房,韩尚书长吁短叹,眉间皱得能夹死苍蝇。

    之前,户部不是没想过办法。

    粮食没有,便请示朝廷,商货繁荣之地以银布交税。

    好歹交上些,大家都好看。

    结果倒好,派至各库的官员接连传回消息,不只是粮食,折算成银布,照样没人交。

    找地方官,府州县衙都是一样的态度,连年天灾,又有盗匪为乱,民户流落两成,照早年的规矩收粮,实在无力支应。

    总之一句话:要粮没有,要钱也没有。

    得知消息,韩文差点气吐血。

    早年间,他主政地方,没少巡视乡间。还曾做布衣打扮,与农人一同下田。对地方之事,不说一清二楚,也能知道九成。

    明摆着睁眼说瞎话,当他是白痴?

    没有这样的心计,如何能稳坐户部尚书之位?

    刘大夏与他同朝为官,功劳不小,资格更老。乞致仕的奏疏送上,今上直接盖印,很是干脆。他的奏疏却被留中不发,继而驳了回来。

    查户部贪污,今上依旧没有动他。

    道理很简单,纵观朝廷,比他资格老的,不如他晓农商;比他知晓农商,品级不论,处理政事的经验,差他十万八千里。

    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能力再强,经验再丰富,面对国库空空,地方耍赖,韩尚书也是没辙。

    日前,李东阳旁听弘文馆,引来内阁六部侧目。

    旁人如何议论,韩文没兴趣。

    听李阁老透出口风,钦差江南的杨瓒,非但能剿匪,对金银之事也十分精通。韩尚书立时精神一振。猛然想起,殿试之时,杨瓒曾做商事策论,其后更几番出言,多能切中时弊。

    说不定,此子会有办法。

    咬咬牙,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韩文寻上李东阳,同往弘文馆。

    李相公挂着户部尚书职衔,不理事,顺手帮个小忙,总不成问题。

    于是乎,继李东阳之后,韩文成为弘文馆的常客。

    起初只是杨瓒,接着,谢丕顾晣臣讲习时,也常见韩尚书出现。

    三人凑到一处,生出同样疑问,户部闲成这样?

    不然的话,一部尚书,又不是翰林院学士,三天两头闲坐弘文馆,算怎么回事。

    事实上,谢丕顾晣臣只是顺带,韩文的最终“目的”仍是杨瓒。为免打眼,才顺带旁听几次,掩人耳目。

    杨瓒年不及弱冠,官居四品,已成朝中靶子。自己请人帮忙,总不好多添麻烦。

    韩文想得周到,奈何杨瓒心中焦虑,每次到弘文馆,都要深吸气,才能进殿。讲习之时,更是绷紧神经,不敢出半点差错。从头至尾,压根没想过,韩尚书旁听另有目的。

    数日过去,韩文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

    想成事,必须主动挑明。

    决心既下,韩文往弘文馆跑得更勤。听杨瓒讲到,番商来我朝市货,当收取税银,不由得眼前一亮。

    同李东阳通过气,讲习中途,提出国库艰难之言。

    “各地府库早有虚报截留之弊。积习难改,户部遣官下查,几次三番,始终不见起色。定与限期,仍有胆大截留者。巡视科道上奏,严治其罪,后来者依旧陋习不改。”

    韩尚书吐苦水,胡子揪掉一大把。

    朱厚照哼两声,嘴巴一撇。朕被贪墨银子,就是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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