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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懒洋洋的笑了笑,道:“要说郑大侠杀人,至少总得有点证据,你们有什么证据?”
沈秀杰道:“康积远的尸体就是证据。”穿袍的女人道:“你杀了人后,还会不会把他的尸体藏在自己的屋里?”
沈秀杰看看高崇杰,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所以郑大侠并没有直接的杀人嫌疑。”她懒洋洋的走到郑静面前,用一只手勾住腰带,一只手拢了拢头发:“你们若有人不服气,不妨先来动动我。”
沈秀杰叹了口气,道:“你一定要这么样做?为的是什么?”穿黑袍的女人道:“因为我高兴,因为你管不着。”
沈秀杰瞪眼道:“你一定要逼我们动手?”
这女人道:“你敢?”
沈秀杰瞪着她,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却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动。
高崇杰脸上的笑容已看不见了,脸色已铁青:“卫艳艳,你最好放明白些,姓沈的对你有意思,我可没有。”
卫艳艳用眼角膘了她一眼,冷冷道:“你能怎么样,就凭你那几手三脚猫的剑法,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高崇杰铁青的脸突又涨得通红,突然大喝,拔剑,一柄可以系在腰上的软剑。软剑迎风一抖,伸得笔直,剑光闪动间,他已扑了过来。连郑静都想不到这个阴森森的人,脾气一发作时,竟会变得如此暴躁冲动。
卫艳艳却早已想到了,勾在衣带上的手一抖,这条软软的布带竟也被她迎风抖得笔直,毒蛇般一卷,已卷住了高崇杰的剑。只有最好的铁,才能打造软剑,谁知他的剑锋竟连衣带都割不断。卫艳艳的手再一抖,衣带又飞出:“拍”的一声,打在高崇杰的脸上。
沈秀杰的脸红了,郑静的脸也有点发红。他忽然发现卫艳艳的宽袍下什么都没有。衣带飞出,衣襟散开,她身上最重要的部分几乎全露了出来。可是她自己一点也不在乎,还是懒洋洋的站在那里,道:“你是不是还想试试?”
高崇杰的确还想试试,可惜沈秀杰已挡住了他。沈秀杰喉结滚动,想把目光从卫艳艳衣襟里移开,却连—寸都不动。
卫艳艳的年纪算来已不小,可是她的身体看来还是像少女一样,只不过远比少女更诱人,更成熟。
沈秀杰又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系上再说话?”卫艳艳的回答还是那么干脆:“不能。”
沈秀杰道:“为什么?”
卫艳艳道:“因为我高兴,也因为你管不着。
沈秀杰道:“你的意思究竟想怎么样?”
卫艳艳道:“我也不想怎么样,只不过郑静是大庄主自己放进来的人,无论谁要杀他,都得等大庄主定夺再说。”
至于卫艳艳为什么要帮一个刚刚来了五天的新人,恐怕只有郑静自己知道了,他这个人好像无论走到哪里,女人缘总是比较好的。
于是五个人就到了大庄主那里,本来应该是六个,可惜还有一个永远也不会来了,大庄主开口道:“你来之前,我这里从来没有无缘无故死过人,更没有死在房间里,要死也是死在战场上。”郑静道:“新进来的人恐怕也并非只有我们夫妇吧,好像比我们早进来的还有一个人。”
沈秀杰突然道:“废话少说,先问过我这把剑再说不迟。”他为何如此激动,难道是因为郑静也看到了卫艳艳不该看到的地方?
沈秀杰有手,有剑。剑已在手,剑已出鞘。沈秀杰道:“你能胜得了我手中这柄剑,我就放你过。”
郑静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试。”
沈秀杰冷笑道:“你有把握能胜我?”
郑静道:“我没有把握,连一分把握都没有,可是我至少有把握能接得住你十招。”沈秀杰道:“能接住我十招又如何?”郑静道:“我也有把握在十招之中看出你的武功来历。他又笑了笑,接着道:“我想你一定不愿让人知道你的来历。”
沈秀杰闭上了嘴,握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手上青筋毒蛇般扭动,剑尖也有寒光颤动。
沈秀杰居然也就这么样看着他走过去,直等他走出很远,剑才落下。只听一声龙吟,火星四激,一块岩石已在他剑下四分五裂。这大厅里的岩石每一块都坚如精钢,就算用铁器利斧,也未必能砍得动分毫,这一剑的锋锐和力量,实在太可怕。
大庄主道:“你看到这一剑没有?”郑静淡淡道:“那也没什么了不起。”
大庄主忍不住道:“要怎么样的剑法才算了不起?”
郑静道:“那—剑若能从从容容的收回去,才算了不起。”
刚才沈秀杰盛怒之下,真力发动,聚在剑尖,就好像弓已引满,不得不发,所以那—剑击出,威势自然惊人。可是这也证明了他还不能控制自己的火气,真力还不能收发自如,若是能将这一剑从容收回,才真正是炉火纯青的境界。
大庄主当然懂得这道理,却还是忍不住道:“就算那一剑没什么了不起,如果用来对付你,你有把握能避开?”
郑静道:没有。”
大庄主道:你有把握确定他不会杀你?”
郑静道:也没有。”
大庄主道:但你却好像一点也不在乎?”
郑静道:“如果我事事都在乎,可能与就活不到今天,也不能与大庄主您见面了。”大庄主忍不住喝彩道:“好气概!”
大庄主道:“那么你大概已经猜出沈秀杰是什么人了。”
郑静道:“三十年前,武当最负盛名的剑客本是陈天鹤,最有希望继承武当道统的也是他,可是就在他即将接掌门户的前夕,江湖中却突然传出他已暴毙的消息。
那时他正当盛年,一个内外兼修的中年人,怎么会突然暴毙?郑静又道:“所以江湖人中对他的死,都难免有些怀疑,当时谣言纷纷,有人甚至说他是因为不守清规,被逐出门户,才愤而自尽的,我却怀疑他一直都活在世上,只不过无颜见人而已。”
大庄主静静地听着,等他说完了,才冷冷道:“你也不该来天地山庄的。”
但是他还是吩咐管家:“传话下去,今天晚上摆宴。”
管家退下,沈秀杰和高崇杰也随着退下。
大庄主忽然道:“你的房子已被拆了,从今天起你可以搬到天上三号房去。酒菜丰富而精美,酒的种类就有十二种,宴席的形式是古风的,十八张长桌摆成一个“口”字,大庄主坐在正中,他的左边就是郑静。大家对郑静的看法当然已和前两天大不相同,那全是因为他自己的机智勇敢赢来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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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限定破案
宴席归宴席,那么究竟是谁杀了康积远呢?大庄主只给郑静三天时间来破案,郑静早就怀疑一个人,是谁?就是那个比他先入庄,却一直没有出现过的人——吴浩,郑静猜测吴浩也肯定知道他入庄了,所以他杀死了康积远,把尸体运到他的房里,想嫁祸于他,这样他就安全了。
三天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所以郑静得抓紧破案的速度,郑静接受了大庄主提出的三天时限,但是为了破案,郑静也向大庄主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他可以随意走动庄内的地方,不能再有人拦着,不然是破不了案子的,郑静的这个要求提的很合理,一个被限制了自由的人怎么去破案?
其实郑静有他的双重考虑,就是他要借破案进一步熟悉庄内的环境。吴浩已经出庄暂避去了,他怕在庄内随时与郑静相遇。据说狗的鼻子的嗅觉是人的二百多倍,但是郑静的鼻子有时候比狗还灵,他现在就嗅到吴浩的气味,大致知道他在哪里。
郑静和南宫婉月走得很快,走了很远,本该已走回来时那条小路了,可是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了山已更深。然后他立刻又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他们又迷了路。
更可怕的是,四面的雾又渐浓,甚至比山里那边更浓,即使以郑静的眼力,都很难看得到两丈外去,而且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都可能离山庄更远。
郑静却还是要试试,他绝不是那种能坐下来等云开雾散的人。又走了很远,还是找不到路,在这陌生的山林,要命的浓雾中,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上归途?正在他们开始觉得饥饿疲倦,开始担心的时候,他忽然嗅到了一股救命的香气。
香气虽然极淡,可是他立刻就能分辨出来那是烤野兔的味道。
远在童年时,他就已是个能干的猎人,长大后对野味的兴趣也一直都很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