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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舰载机无法在夜间出动，所以跟主力舰队相比，航母特混舰队在夜间非常清闲。
当然，肯定得留下值更人员。
“奶奶的，这也太狠了，简直是釜底抽薪！”
“不能这么说，而且责任在我们自己身上。”白止战瞪了眼满腹牢骚的李铭博。“下午的时候，我们都没想到要派飞机去足岛，把调整航向的事报告上去，不然那两艘快速战列舰也不会返回。”
“可现在，我们这里连一艘像样的防空战舰都没有，原本还指望得到那两艘快速战列舰的掩护呢！”
其实，李铭博的抱怨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要忘了，傍晚的时候，白止战把四艘重巡洋舰与四艘轻巡洋舰派往双车海峡，留下来掩护航母的只有六艘驱逐舰。因为必须派两艘驱逐舰去前方探路，搜寻可能埋伏在航线上的潜艇，所以留下来伴随航母的只有四艘驱逐舰。事实上，驱逐舰那点防空火力，有跟没有都一样。
要说的话，也是在干掉两艘“翔和”之后，暂时不需要担心遭到轰炸。
当时，在做这个安排的时候，白止战根本没有想到，两艘快速战列舰竟然会在晚上转向返航。
“我觉得，这未必就是坏事。”
听到这话，几个人全都朝周涌涛看了过去。
因为地位最低，所以在李铭博抱怨的时候，周涌涛才认真的看完电文。
在众人注视下，周涌涛没有多做解释，而是快步走到海图桌旁边，翻出一张西东望洋的地图。
盯着海图仔细看了一阵，他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李铭博已经很不耐烦了，连李云翔都有点来火，唯独白止战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似乎已经猜到了周涌涛的心思。
“电报最后提到了一件事情。”
“那次疑似潜艇袭击。”白止战直接说了出来。
周涌涛愣了下，随即就说道：“一直以来，我们都用快速战列舰充当防空战舰，专门为航母提供防空掩护。如果那不是疑似，是真正遭到伏击，只是运气好，恰巧避开了狭夷潜艇发射的鱼雷呢？”
“你是说，狭夷海军会认为，我们已经连夜北上返回旭海了？”
周涌涛没多说，点头表示李云翔没有说错。
“那只是两艘还没入列的快速战列舰，潜艇又没有发现航母，能够让高野相信，我们就这么返航了吗？”
“并不是返航，而是赶回去支援本土舰队。”
李云翔锁紧了眉头，看样子依然觉得不大可能。
“还有一个关键点。”这时候，白止战才开口说道。“到目前为止，狭夷海军并不知道刘向真已经打道回府。如果特混群以巡航速度返回澄江港，那么最快也要到明天，27日夜间才能到达。”
李云翔的目光转向了白止战，周涌涛则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显然，他开始没想到这一点。
“如果特混群没返航呢？那么在28日的时候，肯定能从双车海峡进入东望洋。因为第五航空战队已经被我们消灭，第三航空战队又无法及时赶到，所以狭夷海军没办法阻止特混群杀入东望洋。有特混群在这边，我们回旭海支持本土舰队，为本土舰队提供防空掩护也就说得通了。从时间上看，只要没有在今天晚上收到特混群已经返航的消息，高野就会做出这样的推断。”
“从夺取南北撒豆群岛的角度看，这么部署是万无一失。”周涌涛补充了一句。
“你们别忘了，登陆守岛与望岛的时间推迟了一天，因此最迟在明天晚上，高野就会把这些联系起来。”李铭博也在这个时候开窍了。“只要他产生怀疑，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全速杀向守望者海峡。”
“用不着等到明天晚上，他在明天中午之前就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中午之前？”
白止战笑了笑，说道：“别忘了，我们的巡洋舰分队在今晚就能赶到双车海峡，肯定会遭遇第一主力战队。如果我们的舰载机没在明天上午出现在第一主力战队上空，高野就会断定我们已经返回了旭海。”
这下，李铭博搞明白了。
只要第三航空特混舰队守在双车海峡东面，那么在发现第一主力战队之后，就没有不发起打击的道理。
“小周没说错，这不见得是坏事。”白止战呵呵一笑，又说道，“接下来嘛，就得看高野会不会上钩了。”
“我觉得，最好马上派一架飞机回去，给那几艘巡洋舰重新安排任务。”
听周涌涛这么一说，白止战立即笑了起来，还朝他指了一下。
这个小子，不是一般的坏啊，简直是坑死人不偿命。
………………………………
第143章 黄粱一梦
双车海峡东面，“武州”号重巡洋舰。
“舰长到！”
值更参谋大声喊出来的时候，一名上校军官大步流星走进了舰桥，他就是“武州”号的舰长卫军。
现在，已经快到27日的凌晨两点了。
十分钟前，值更的通信参谋打电话过来把他从梦中叫醒，说是收到了由足岛基地转发的电令，让他立即去舰桥。
被迫离开被窝，让卫军很想骂人，不过还是忍住了。
昨天傍晚，在脱离第三航空特混舰队之后，由“武州”号率领的巡洋舰编队以三十五节的极限速度狂奔了七个小时，在凌晨一点过才赶到双车海峡西口。在航行途中，四艘轻巡洋舰还各派出两架水上飞机去监视海峡。其实是去搜索海峡附近的海域，每架水上飞机搭载了上百枚照明弹。
因为锅炉与蒸汽轮机都是超负荷运行，所以舰队在赶到之后立即减速。
包括卫军在内，没哪个舰长希望在战斗的时候，因为锅炉爆炸或者蒸汽轮机故障而瘫痪在海面上，成为敌舰的靶子。
此后，又熬了半个小时，在八架水上飞机安全返回之后，卫军才返回舰长住舱。
没了来晚，水上飞机没有在海峡以东海域发现敌舰。
因为执行的是监视任务，确保在发现敌舰之后立即报告，所以卫军没想过一定要跟敌舰交战。
那么，肯定得保持隐蔽。
为此，卫军早就安排八艘巡洋舰散开，全都保持无线电静默，只有在发现敌舰之后才能发报。
在他看来，哪怕睡不到天亮，也能够躺着休息一阵。
哪里想到，他还没睡着，通信参谋就打电话过来了。
“刚刚收到的，司令官电令，由足岛基地转发。”
“司令官？”
通信参谋没有多说，把电文给了卫军。
电文上有落款，根本不需要多做解释。
没错，确实是白止战发来的电令。由“武州”号率领巡洋舰编队，用雷达搜索监视双车海峡，在发现敌舰之后立即发起攻击，且保持交战距离，不得跟敌舰死战，接敌之后及时向旗舰报告。
这是干嘛！？
关键，这道命令是前后矛盾！
“报告！”
电讯军官突然大喊一声，把卫军吓了一跳。
又是一份电文，来自“昌州”号重巡洋舰。
“武州”号与“昌州”号分别负责掩护“帝都”号与“陪京”号，也正是如此，两舰都装了雷达。
虽然雷达主要用于防空，用来搜索空中的敌机，但是也有一定的对海搜寻能力，只是没那么突出。不到二十千米的探测距离，还不如瞭望员看得远，在白天根本就用不上。可是在晚上，那就不同了。
“昌州”号同样收到了命令，正在加速追上来。
四艘重巡洋舰，总共有三十六门主炮。
看着不少，可全都是烧火棍。
在狭夷海军战列舰面前，重巡洋舰的200毫米舰炮，不就是烧火棍吗？
真打起来，哪怕把炮口顶着战列舰的肚皮开火，也打不穿厚实的装甲，最多也就只是给战列舰挠挠痒。
要说威胁，还不如重型鱼雷。
可惜，“武州”级是帝国海军最后一种条约型重巡洋舰，在设计的时候就取消了平时用不着的鱼雷发射器。
只是，命令很明确。
“舰长？”
“司令官已经下达命令，执行吧。”
在卫军下达命令后，通信参谋没多问，立即行动了起来。
随后，响起了战斗警报。
此时，双车海峡内，常驻舰队旗舰“大门”号。
凌晨刚过，高野就回到司令舰桥。
在下午的时候，其实是傍晚，收到第五航空战队的战报，高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