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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席话,不禁说的商华为之一愣,因为剑修历来稀少,今日虽然看见了楚寻语,相貌年轻,以为不过是望尘的一个后辈,也是出来历练,谁知道对自己家中这名酒也是知道颇多,又听闻其说话口气,应该是出自名门大家,不似那山野中只知道练剑的莽夫,当下,对楚寻语的评价又高看了一分。
“来来来,楚小友既然知道来历,那不妨在饮一杯。”商华立刻让身旁子弟斟满,在单独敬上。
楚寻语笑笑,接过满酒的杯子,也不做作,一抬头,便再次喝下。这一次的感觉,又有所不同,第一杯深入百花丛,这第二杯,是在百花丛中,慢慢独寻牡丹那份依恋之情。
商华忽然一拍双手,高声道:“宴会可以开始,请舞。”
当下木门一开,一排女弟子纷纷鱼贯而入,打扮的有如鲜花夺目,却又身形淡雅,一共百余人,纷纷来到堂中,按位置站好,随后又有一排女生进来,不过手中各抱着的是琴瑟琵琶不同乐器,在末尾坐下。这乐器队伍中的首领,不是别人,正是从刚才就不见身影的商芊。
所有女弟子微微一颔首,行过礼仪,便要作舞,商芊作为领队,玉指轻舒,刚要抚音,忽然一阵爽朗的笑声自天边袭来,在耳边回荡不绝:“诸位好雅兴,幸亏我回来的及时,否则这宴会,我可就赶不上了。”
听到这样的声音,顿时所有的法家弟子,包括商华在内,都面色一正,站起身来,对着紧闭的木门施礼,楚寻语和慕缘也是如此,要知道能有这样声势的,只有那个人了。
望尘一如既往的平静,从桌后站起来,笑着说道:“老友何故姗姗来迟啊?”
木门前一阵水波荡漾,只看见一袭淡雅的身影显露出来,众人把眼一瞧,只看见一个与望尘一般无二的年轻身影出现,胸口一朵硕大的牡丹,右手袖口处,绣着一把度量尺的图案。面容虽然年轻,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股贵气,微笑着的双目看向了望尘,然后徐徐走来,在他的光辉下,身边所有人都如同百花凋零似的,失去了颜色。
“王都议事耽误了一二,还好赶上了开宴,望尘前辈莫要怪罪啊。”年轻人轻笑着开口道。
“你我之间,平辈论交,何来前辈一说?商明老弟折杀我了。”望尘含笑如故,调笑着回答。
这貌似年轻的人正是法家族长,商明。商明笑着和在场所有人都见了礼,只不过在轮到楚寻语的时候,眼神微微一停顿,闪过了一丝奇异,似乎看出了什么。
楚寻语面上波澜不惊,但是心中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商明的眼神有一种法度的威严,犹如高山一般,审视着自己。如果说望尘给人的感觉像是天上的浮云,行迹飘渺,让人不可揣测,那么商明的映像,就如同巍峨的高山,让人不敢仰望。
商华将主人的位置让与了望尘,再次坐下,宣布宴会开始。商芊手指轻轻一落,一阵悠扬的乐声传过大堂,数百位女弟子纷纷翩翩起舞,行为有序,好一派百花争艳的景象。
“这舞叫什么?好生的漂亮。”慕缘将一块米皮吸入嘴中,吃的不亦乐乎,但是看见了如此曼妙的舞蹈,不禁也好奇询问起来。
身边的楚寻语笑着拿起一颗青果,咬上一口,回答道:“这舞蹈唤作《龙池乐》,源于大唐盛世,是一种规模较大的伎乐大曲。”
二人的声音虽小,但是商明在和望尘谈笑的同时,还是似有似无的看过来一眼,眼神之中,颇有赞赏之情。
一曲终了,诸位女弟子纷纷返回座位,宴会正式进入了高潮,诸位子弟在席间全都摆脱行迹,把酒言欢。商芊这时候也是如此,坐在一众女弟子之间,将这一路上的见闻说出来,与诸位女弟子共享。
不得不表扬的是,商芊的口才,这一路上倒是给慕缘提高了不少,说起那汉中城里的大星辰蜕变,又讲到终南山下的公输莫难,又或者是太原郊外的山鸡精,表述的或悲伤,或精彩,将当时的情景体现的淋漓尽致,引得所有女弟子时不时传来一阵惊呼。尤其是说到楚寻语大战蜈蚣精那段,仿佛自己就在一旁观战似的,让好几位少女都对不远处的楚寻语频频侧目,真是好一阵不自在。
楚寻语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一眼身边埋头苦干的慕缘,不禁长叹一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古人诚不我欺也。
酒过三巡,楚寻语看着吃的差不多了,便回头看看周围,望尘和商明还有商华,谈的那叫一个兴起,本来修真者的岁月就很漫长,分别一下,有个数百年也不奇怪,这要是聊起来,在加上酒助谈兴,非要侃到明天早上。不过身边的慕缘倒是还在和眼前的食物激战正酣,大有不死不休的壮志凌云之感。
楚寻语微微一笑,便寻了个空当,出了大厅,去楼下的花园透口气。刚来到楼下的院落,在石凳上坐下,便碰上了迎接他们的那个年轻子弟商剑,提着一壶泉水前来,看见了楚寻语连忙就要施礼。
楚寻语一看,连忙摆摆手,笑着说道:“我不是那种有规矩的人,不必这么见外,你若是有心,就叫我一声大哥便是,没那么多礼数。”
商剑不好意思的一笑,这大哥可不敢乱叫,自己的修为和楚寻语相差十万八千里,法家的规矩很严厉,礼数方圆都不可少,这可是当年韩非子定下的,无规矩不成方圆,法令如山。但是眼神之间,却对着楚寻语背后那把长剑连连望去,似乎难以割舍。
“哦?你喜欢剑?”楚寻语主动开口问道。
商剑点点头,小声的回答:“我虽然是法家弟子,但是自小就喜欢听那些仗剑持酒江湖行的故事。”
“呵呵,那你修个剑就是,家族子弟,没说不准修行剑路。”
“唉……。”商剑长叹一声,毕竟是没有什么江湖经历的年轻人,便打开了话匣子,倒出了心中苦水。原来这江湖上剑修是稀有人群,虽然当世之上有蜀山和武当两派传授剑修之路,但是自己却是法家子弟,必须修行自己家族中的规矩方圆之术,要是想去蜀山或者武当修行,没有家里长老推荐是不允许的,别人也肯定不会收,这就叫门派制度。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公孙燕那样天资横溢,可以得到两派长辈的青睐。所以家中无人修剑,想学,那也是痴人说梦。
楚寻语看着商剑一脸落寞,心生不忍,便问道:“那你说说,你心目中的剑,是什么样的?”
“剑?”商剑一愣,随机正色答道:“我的剑,是一种江湖情节,是一种可以替天下百姓苍生心中疾苦而奋斗的长剑,剑,即为吾的信念。”
“信念?”楚寻语心中一顿,看着这个老实的年轻人,忽然笑道:“这句话听着耳熟,我们相识即为有缘,你可认我这个大哥?”
商剑一直都有着江湖梦,听商芊在宴会上吹嘘过楚寻语的本事,更加心中难耐,看见楚寻语再次出口相邀,便一拍即合,怯生生的叫了一句:“楚大哥。”
楚寻语哈哈大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支破旧的竹简,递了过去,笑道:“你这声大哥不是白叫的,这个,你拿去,里面是一门剑修功法,你这么喜欢剑,你就拿去好生研习吧。”
这只竹简是楚寻语从两极之地带回来的,这里面记载的是另一种剑修路数,和楚寻语自己的不一样,剑修也是分门别类,有自己规定的,要有自己的想法,可不是想象中,拿着一把大剑,到处乱砍猛斗,那就是修剑了。
楚寻语当年因为心中恨意太盛,情意难舍,便找了现在这情剑一路,这竹简中记载的,却是汉唐时期,一个江湖练家子靠着劫富济贫起家凡人的剑客,天资横溢,一下体悟天道,有了后来的成就,便刻下了这个功法。楚寻语自己不适合,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有着和那个前辈一样的救世梦,便送给了他。
商剑大吃一惊,以为楚寻语要传衣钵,毕竟楚寻语一身元婴期的修为,可以开宗立派了,当下感动的泪流满面,要行弟子礼。楚寻语自己也是一惊,没想到有这样的误会,连忙解释清楚,这可不是自己的功法,是一位前辈的衣钵传道,可不能多出个小弟,还又弄出个徒弟。
“在你拿过这个竹简之前,我最后提醒你一句,剑修这条路,是非常痛苦,却又孤单的,要忍常人不能忍,苦常人不可苦的大毅力,一般人承受不住,你有这个觉悟了吗?”解释完原因,楚寻语便将竹简递了过去,停在半空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