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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主动举杯问道:“还请大寨主赏脸,满饮此杯。”
刀玉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老者拍掌说道:“痛快!”说罢自己也饮了。
刀玉鑫问道:“硕影先生在中原师承何门何派?”此言一出,所有人全都安静了,静静的听着刀玉鑫说话。
“山野草民,偏安一隅罢了,有何脸面言及师门?”老者打着哈哈,“老朽枉活数载,有幸见过明典教主,英姿勃发,让人羡慕,痴得嘉宾信物而已。”
刀玉鑫点点头,就没有做声了,不料老者反而开口先问:“老朽久居山中,孤陋寡闻,对南疆有不解之处还请大寨主不吝赐教可否?”
“嘉宾接待都是由我教两位大祭司主持,硕影先生有不明之处,可问他们。”刀玉鑫根本不理会老者。
在场很多人都觉得老者是自讨没趣,刀玉鑫这样的人根本是无理可讲的,但是老者心中不快的冷笑一声,又发一言,不仅挽回颜面,还将了刀玉鑫一军:“人常言刀玉鑫大寨主能征善战,今日一见,果不虚言。”
“嗯?”刀玉鑫一愣。
大左祭乖巧的问道:“哦?我刀玉鑫大寨主的威名都远播中原了?”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刀玉鑫出丑的机会的。
“是啊。”老者答,“足下有所不知,我中原历来有言,惯战者,皆不通文墨,有如高山擂鼓一般。”
“怎么讲?”大右祭追问。
“噗通、噗通啊。”老者笑答,谐音就是“不通、不通”,意在嘲笑刀玉鑫文采浅薄,不识礼数。
刀玉鑫果然被激怒了:“玉鑫不才,但是自信也不是寻常武夫,既然硕影先生看的起小女,那么烦请一问。”
“好。”老者立刻问道,“南疆路远,平日罕有拜访,所以还请大寨主赐教南疆风土如何。”
刀玉鑫略微一沉默,朗声答道:“南疆自古又名‘彩云之南’,多族混居,包容万般信仰文化,佛法经久不衰,香火鼎盛,虽无中原之盛,却赋别样风情,回环大小三百零二寨,地有云贵高原之雄,六水相连之美,四季如花似春,无酷热寒冷之忧,时有多族之乐,民风淳朴,百花齐放,阡陌交错,鸡犬相闻,仰有石林之秀天下无双,俯瞰有丽江、大理等寨物产丰硕,堪称中原五柳先生笔下‘桃花源’是也。”此话一出,连左右祭心中都要赞一句,刀玉鑫不仅介绍了南疆,还侧面表达出了对中原文化的了解,反驳了老者讥讽刀玉鑫不通文墨之言。
老者不死心,又问:“请问南疆人物如何?如足下者还有几人?”
刀玉鑫难得的笑了起来:“武有段思平开国之雄主,文有兰茂旷古之奇才,政有蜀汉李恢王佐贤能,宗派亦有我明典教主之盛威,三教九流,群英会聚,拔乎其类者,出乎其萃者,不可胜记也。玉鑫乃一庸才,逢苗一雄教主不弃侥幸得此寨主大位,甚不称职,如在下者……哼哼,南疆车载斗量,难以估算矣。”
回答的有理有据,谦逊得当,左右祭从未想过刀玉鑫不仅力压群雄,文采也有这般造诣,老者心中一片感慨,此女当真不简单,能文能武,进退有序,左右祭难怪如此忌惮,当真不是虚言,今日若想拿她,恐得费一番周折。
酒过三巡,大右祭悄悄对刀玉鑫说道:“大寨主这段时日安好?”
刀玉鑫心中暗道来了,便毫不避讳的反问:“右祭祀有话直说无妨,玉鑫等久矣。”
众人又一次安静下来,大右祭笑道:“其实大寨主昔日纵横疆场,何等威风,今日却隐居后山,某每每想及此处,辗转反侧,寝食不安,沉痛不已,便有一不当之言,还请大寨主莫要介怀。”
“请赐教。”刀玉鑫面无表情的自斟自酌一杯。
大右祭认真而又缓慢的说道;“寨主与苗一雄教主情同手足,让人钦佩,今日如此,想必苗一雄教主在天之灵也不会宽慰,所谓盅师者,说其本质,与中原修真者并无相差,皆需修行,大寨主索性空老于后山无为而退,不如早交大位,落得个自身清闲,遨游四海,岂不痛快?后世传唱起来,也不失明哲禅位之佳话。”
“哦?”刀玉鑫冷笑起来,“大右祭这是要小女交出兵权啊。”
其实这是左右祭商量好的,刀玉鑫雄霸傣家一方久矣,拿她一人虽难,但群起而攻之未尝不能做到,唯一麻烦的在于傣家势力非同小可,若是暴起发难,百中教自身也受创颇深,更兼苗不燕下落不明,倘若此时刀玉鑫举兵相攻,苗不燕必然会现身揭发旧事,这才是真麻烦,于是今日借节日之名,设下鸿门之宴,先用口舌与刀玉鑫商量,若是她交了兵权,离开教内,便寻机而灭之;倘若不应,只好刀兵相见,拿下她,再逼她就范。
刀玉鑫看看众人,又扫了一眼左右祭,一字一句的问道:“我若是不应,尔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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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八章盅教问鼎(三)
“何苦呢。”大右祭语重心长的感叹一句,因为刀玉鑫似乎是拒绝了自己的提议。
凭心而论,大右祭和刀玉鑫倒是没什么矛盾,但是谁让自己选择了这一步,所以他一边给刀玉鑫斟酒一边继续苦口婆心的解释各种大道理,连赵匡胤当年杯酒释兵权的典故都说出来了,刀玉鑫暗笑到底是大理国段家的人,通宵古今各族典故。
而相应的,大左祭一言不发,则将手慢慢摸到了杯子,刀玉鑫看在眼中,心中已经警觉,但是忽然黑衣老者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道:“来、来、来,大寨主,老朽痴活数载,卖个老辈,今日得见你这样的女子真是三生有幸,再饮一杯,别无其他,全是一番敬意。”大左祭看了看他,就自己也举起了杯子自饮一杯,然后放在桌上自顾自的吃菜了。
老者走到刀玉鑫面前,举起酒壶说道:“请。”
刀玉鑫眯着眼睛看着他,也站了起来,场面上本无一人说话,但是大右祭忽然主动大声开口和众人开起了玩笑,众人明白过来了,原来不在多管闲事,吃喝成一片就是,借着外面映天灿烂的烟火,老者将酒壶递过去对着刀玉鑫手里的酒杯倒酒。
刀玉鑫一直盯着他的面容,忽然惊异的一低头,感觉到自己端着杯子的右手变得滚烫,烫到了自己根本无法忍受的地步,杯中酒似乎永远也到不满,心中顿时明了,原来这老家伙和左右祭串通好了,晓得无论盅、降二术赢不了自己,居然拉了一个汉人的大神通者来助阵,当真无耻。不过刀玉鑫生性孤傲,你说山有虎,她是偏向虎山行的主,且看老者盯着刀玉鑫手里的酒杯一招试深浅,刀玉鑫寸土不让,手腕略微一转,老者只感觉一股阴冷寒气顺着酒水反而蔓延到自己身上来,果然有真手段。
老者不慌不忙,撤掉酒壶,用手一拖刀玉鑫的杯底,喝道:“请!”
刹那间只感觉有千钧之力陡然爆发出来,手中杯子再也拿捏不住,对着自己面门就来,电光石火之间刀玉鑫一个侧头,杯子擦脸而过,刚飞到额头高度,刀玉鑫已然用左手两根手指飞速夹住杯底,硬生生从飞出去的半路上拽了回来,老者赞了一个“好”字,马不停蹄,不等刀玉鑫转过身子,一挥手,刀玉鑫自己的座位从背后移了过来,直撞膝盖后侧,刀玉鑫毫无防备,只感觉膝盖一软,本能的坐了下来,三个回合,自己居然被摁回了原位,老者笑道:“大寨主是主人,老朽岂能喧宾夺主,坐下饮就是。”
左右祭心中叫好一片,这还是自四大拉章之后第一次看见刀玉鑫吃瘪,刀玉鑫面色铁青,心中暗道此人果然有两下子,绝对不是凡夫俗子,到底是何来历?但是面不改色,自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忽然感觉腹中如同火烧一般炎热,“有毒?”刀玉鑫暗笑一声,这撞到自己擅长的上面去了,但是下一刻,脸色再变,这不是毒,刀玉鑫一咬牙,面色一紧,随即舒缓开来。
老者和刀玉鑫脸色都不善,刀玉鑫明白过来老者来头不小,刚才小小的酒杯之中暗藏空间之术,酒盅之内才一小口水酒,能融入空间是何等神通,此招来势汹汹,借酒入腹,仿佛在肚子要裂开一般,空间碎裂不是儿戏,自己的内脏也会被炸碎,这老儿竟然欺南疆盅师不懂空间之术?而老者也诧异不已,知道南疆盅师不休心法,不通旁门,本打算凭借此招击伤刀玉鑫,但是不想此女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硬挨了一下,而后将自己打入她腹中的异度空间强行消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