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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洼八洁’?”楚寻语不明所以。
“是傣语。”盅师回答道,“翻译成汉家的意思大概就是‘上部座佛教的寺庙’。”
“上部座佛教的寺庙?”众人依然费解,一起看向慕缘,慕缘嘀咕了一声,在脑子里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叫道,“你是说巴利总佛寺?”
“对、对、对。”盅师连忙点头,“你们中原人好像是怎么叫的。”
“你知道?”楚寻语连忙问。
慕缘点点头,“我听师傅说起过,巴利总佛寺是南疆这边傣家僧侣的圣殿,里面佛家高人云集,南疆的佛教大都属于南传佛教一脉,凡是这边的僧侣要开坛讲经或者聚议大事,都要去那里,地位很高。”
“看来来之前真说对了。”楚寻语感叹连连,“都说在南疆惹了麻烦躲不过就往寺庙里躲,总能大开方便之门,真是我佛慈悲,佛光所到之处,各路妖邪皆要避让。”
“敢问那位大师姓名。”忘尘连忙施礼问。
“是比库‘伽耶达’大尊者。”
“慢点、慢点……跟不上。”楚寻语连忙一边擦冷汗一边叫道,“名字怎么这么长,什么库……什么达……什么尊者。”
“不是,那位大师就叫‘伽耶达’,前后都是他的佛家尊称。”慕缘好不容易找到了鄙视楚寻语学识的机会,就算身体不好都不会放过,立刻讽刺的解释起来,“你还天天说你读书多,怎么样,学识浅薄了吧,学着点,这是他们南传佛教的称谓,巴利语,‘比库’汉语的意思大概就是‘佛陀的弟子’,始祖是佛祖释迦牟尼的亲传弟子之一‘摩诃迦叶’,禅宗的第一代祖师,后来也成佛了,这个称呼和我们中原的‘比丘尼’称呼差不多,但是又有所不同,他们年轻的时候很少打坐参禅悟道,而是以四处化缘、红尘苦行为修行手段的僧侣,以**来体会世间疾苦;‘大尊者’则是无上的一种称号,说明此人已经大成,距西方极乐不远了,平时不会轻易露面,相当于中原佛家留牌的掌门方丈的师叔祖一代,辈分极为崇高。”一口气说完,慕缘体力跟不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太好了。”楚寻语喜道,“佛家大师慈悲为怀,还有救。”
“不一定。”盅师忧心忡忡的继续说下去,那个寨子是传统的傣寨,很排汉,中原来客根本进不了寨门,而且这位大尊者平时也很难见到的,南疆的很多傣家盅师按照名族惯例都要入寺庙修行一段时间,那里面不乏百中教的弟子,要是知道是汉人求助,百中教肯定要插手,尤其重要的是,那里据此百里之遥,不能飞,光靠马要走三日以上,今天已经过了一天,还有四天,众人有毒在身,很难经的起行路颠簸,就算赶到了,剩下一日时间,怎么能来得及求助?人家又为什么要帮汉人?
一席话说的三人近乎绝望,可是楚寻语依然咬咬牙,对二人道:“我死不足惜,可是你们不能陪我死,我们一定要赶过去找到这位大师,就算是打,我也要打进去让他救你们。”
“别这么说,我们同生同死、同进同退。”忘尘问慕缘,“都说佛不分南北,你也是佛道弟子,能看在这个情面上救我们吗?”
“那您得问佛祖了。”慕缘苦笑一声,“别以为只有道家修行门派众多,其实跟我们佛家一比就不值一提了,只不过我们比较避世,不参与外面的纷争,但是我们佛家内部的分支比任何派都多,除了大乘和小乘,又分南传、藏传、密传以及还有我自己的‘汉传’等等等等,底下还要分各个寺,我可以给你写个名单出来,看的眼睛都累,历史上哪天不为佛家教义吵的不可开交,还为此发生过不少争斗,都说自己是正统,只不过外人不知道而已,现在只看这位大师愿不愿意摒弃种族和教义的差异,为我等普度劫难了。”
“对,八戒说的对。”楚寻语站起来道,“我们三人在一起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都走过一遭了,这次也不例外,立刻出发,去傣寨请这位大尊者的慈悲。”
说完为了感谢,还是把锦缎给了盅师,这位汉苗的盅师心地倒也善良,给楚寻语三人留了一些御盅的药物,可以尽量拖一拖,四人不敢停留,立刻收拾上马,一路往玉曼寨赶去。
有道是:南疆一行舛何多,三人义气比桃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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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七章 绝望
三人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第四天的日出时分赶到了玉曼寨前,好家伙,那叫一个恢宏,自从来了南疆一路上见到的都是些“小门小户”,还从未见到过如此气象万千的大寨,遥远相望,只见此寨中尖塔林立,建筑繁密,金箔银饰,异样华贵,祥云缭绕,灵气盎然,显然有不少修为精湛的盅师在其中聚集,占地极大,方圆不可尽收眼底,周围以硬木做墙,墙上全部刻满了异族图案,相信其中隐藏着不少法阵。周边三面环山,一条溪水穿越而过,山上山下到处是耕种的梯田和简陋房屋,噶疼找周围人打听了这里的布局,原来此地周围山上居住的都是平民百姓,平日里耕种劳作而生,只有盅师、僧侣或者贵族才在寨子里,这不,四人说话的功夫,慕缘就看见一队骑象的贵族大摇大摆的走进里面了。
楚寻语收拾好行装,提着长剑就要上去,忘尘看他面色不善,立刻拦住问:“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进去。”楚寻语叹息一声,“我们时日无多了。”
“他们若是不让呢?”慕缘也觉察出问题,“一眼就能看出我们的汉人身份。”
“我冲也要冲进去。”楚寻语挥了挥手里长剑。
“你疯了!”忘尘大怒,强行摁住他,结果自己也累的大口喘气,“冷静点。”
楚寻语焦急的问:“我怎么冷静?我死不足惜,可你们呢?”
“那你提着剑就能冲杀进去了?”忘尘斥责起来,“你看看这寨子顶上激荡的灵气,其中高手如云,别说我们有毒在身,就算是完好如初,我们三人合力估计都挺不过半个时辰,你还要硬冲?不要呈匹夫之勇。”
“大仙师说的对。”噶同在一旁点点头,他这一路上早就看出来忘尘的辈分最高,所以对忘尘道,“我拿些锦缎什么的去总佛寺里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位大尊者。”
“好!”楚寻语点点头,给了他东西还有一些银两,然后道,“去里面找个裁缝铺子,买身好衣服,那里面贵族太多,你衣服破旧,难显身份,到时候不好说话。”
“还有找个。”慕缘递给他一个名帖,“这是天界寺我的名帖,你去之后说明我的身份,也许能看在佛门同道的份上施以援手。”
“好。”噶同点点头,接过东西转身就去了。三人扎好帐篷,布下个简单的阵法,而后坐在其中呼吸吐纳,调养身体,时不时的会有行人从门口走过,好在没一个陌生人进来打扰他们。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快到中午,噶同回来了,一进门楚寻语就问:“怎么样?”
噶同难受的摇摇头,慕缘一屁股坐下,绝望的说道:“莫非天要亡我等吗?”
楚寻语难过的一跺脚,咬紧牙关拿起剑又要冲出去,忘尘赶紧拉住,对噶同道:“你慢慢说。”
噶同便道出事情原委:他进了寨子之后先按照楚寻语吩咐,找了个衣铺买了身好衣服,这里是大寨子,除了盐巴和锦缎,银两也是可以通商的。有道是“人配衣服马配鞍”,他本是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不显岁月,穿上华服之后更显贵气,沿途找人打听到了总佛寺所在,直接穿行过去求助。进得大殿之后,先捐出锦缎之物,看他出手阔气,立刻就有低阶僧侣前来迎客,别说,这一手真是江湖通吃,大凡是任何佛家寺庙,都会要你捐一些“香火钱”的,修真者也不例外。
迎客的弟子以为噶同是哪家的贵族子弟,噶同隐瞒了楚寻语三人身份,只说自己是汉苗,家里有平日多有通商的汉人朋友,此来南疆,不小心中了盅毒,请大师援手。弟子听闻此事不敢擅自做主,禀报上去,出来个长老,和噶同到客室详谈。
长老听完事情经过,就问噶同为什么要来这里,南疆各寨皆有盅师驻守,哪怕是汉苗的寨子也有,都可以拔盅。噶同道出三人身上是“尸蜗葬”,自己寨的盅师告诉他,只有来这里找到“伽耶达”大尊者才有救,于是立刻马不停蹄赶来,希望大师能施以援手,还递上了慕缘的名帖,希望能有个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