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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过了好久,暖风扬起的一片死寂中,那座孤零零待在半山腰的工厂居然轰然爆炸。
极端慑人的爆炸,似乎震撼了整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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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个小时后,这座半山腰的废弃工厂被许多人团团围住。这里头,警卫调查人员和记者居多,偶尔有一些登山者,在爬山中途驻足稍稍看一看情况。大文学
通过卫星广播,这则新闻被发送到了山下的人们跟前。
觉得有异样的凉友家和温友良也分别出现在了这里。凉友家就在人群里,而温友良则隐匿在暗处。
一片嘈杂熙攘中,满身是血的楮乔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了出来。
凉友家走到楮乔跟前,看着那个意识模糊的男人,他表情微愕,轻声问了句,冷冷的,“发生什么事了?”他想碰楮乔的伤口,却被一旁的医护人员及时阻拦,“请别乱动。”
凉友家微一眨眼,收回了手。
楮乔扯了扯满是血的嘴角,“是温友良。”他几乎连说话都显得很吃力。
凉友家只是轻轻一愕,“你说是温友良制造了这次爆炸?”
楮乔闭上了眼,满脸的血,“是。温栩在里面……”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凉友家猛然张大苍老双眼,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说什么!?”
楮乔猛然一阵咳嗽,“温栩在废墟里……”
凉友家遽然转头看向跟前那片挥发着白烟的废墟,一片狼藉,砖瓦、铁棍……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已经被埋在了那片狼藉里。大文学而楮乔居然告诉他,温栩被埋在了里面?!
“你再说一遍!”看着那些在进行抢救的人员,凉友家冷冷命令道。
楮乔微微睁开眼,眼睫毛都被染成了红色,“温栩……在里面……”
“怎么可能!”凉友家陡然大叫,“温栩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楮乔实在无法撑住眼皮了,到底还是闭上了眼,他极端虚弱地说道:“我把他约到这里……我没想到会发生爆炸……我及时逃了出来,但是温栩对里头的构架不熟,来不及逃脱……”
凉友家的眼里产生嗜血狂热。就在他打算朝废墟跑的时候,他听到了身边两个人的对话声。
“请问,你们的生命探测仪能探测到里头的情况吗?”简孟成扯过一个救援人员,一直淡漠的声音里终于见了紧张。
救援人员很抱歉地摇摇头,“没有。如果不是那位先生说里头还有人,我们根本就觉得里头没有生命存在了。”
简孟成顺着救援人员的手指看去,发现了正躺在担架上被慢慢抬走的男人。顿了一顿后,简孟成直接拔腿跑到了楮乔的跟前,低头,他劈头就问:“你就是把温栩约到这里来的人?”
楮乔看着跟前根本不认识的男人,慢慢问道:“是……”应该是温栩的朋友吧!
简孟成的声音急速拔高,“那温栩呢?”
楮乔闭上了眼,“很抱歉。”
简孟成几乎怔在了原地。他已经给温栩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完全处于无法联系的状态。
很显然,温栩已经不知所踪。
而现在,在一听到这个满身是伤的男人的描述,温栩根本就已经落难。
只是,功夫那么好的温栩,他真的那么容易就会落难吗?
简孟成一下楞在了原地,他之前一听到消息就赶到了这里,没想到看到的只是满眼的狼藉与火烟。这叫他怎么回去和小刀交代?
凉友家听到简孟成和楮乔的对话了,如果之前他还有怀疑还有不确定的话,现在的凉友家几乎已经对温栩落难深信不疑了。
看着楮乔被那几位医护人员带走,放上车,然后离开了……
视线来回之间,他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辆车,黑色,似乎是温栩在法国时的车子。
但是就只有这一辆……
看着的时候,凉友家的眼神逐渐冷冽。
是温友良!
又是温友良!
这个该死的混蛋!
不远处,温友良看着废墟前的喧嚣,闲闲问向身边的黑衣男人,“楮乔居然被抬出来了。”
黑衣男人也有些疑问,“他又来这里做什么?”
温友良微微地笑,“你没听到吗,他似乎是把温栩约这里来了。”
黑衣男人依旧不是很了解,“楮乔为什么要把温栩约到这里来?”
温友良的眼神忽然犀利了好几分,“你觉得是为什么?”他定定看着人群里发呆着的凉友家,甚至于,他似乎看到了凉友家眼里正浮着的憎恨。
那么明显的憎恨。
只是,让温友良不解的是,凉友家的那段憎恨到底从何而来?大文学 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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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正式开始6
(猫扑中文 ) ( ) 直到傍晚,发掘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生命迹象。除却救援人员,其他的记者,或是旁观者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凉友家深深看了废墟一眼,颓然着神色,转身无奈地离开了。
来到旁边停车的那块空地上,凉友家坐上了车。温友良尾随其后,也坐上了他之前开来的车辆上丫。
透过后视镜,凉友家看到温友良进入了那辆白色车辆,有司机载着,跟在了他这辆黑色车子的后头。
坐在车子上,面无表情地掌握着方向盘,凉友家考虑了很多很多。甚至,连他脸部的表情都愈发得狰狞了起来。他原本就生得眉目深刻,现在一布起严厉狠戾,就更加像那嗜血的残酷恶魔了媲。
温友良的车子慢慢地跟在凉友家后头,不近不远地,隔了大概三四米的距离。
照目前看来,两辆车的车速很正常,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缓慢。
然后,凉友家的车子绕过了盘旋公路拐角,当温友良的车子重新出现在后视镜的时候,凉友家猛然发动车子油门,调档,加速,直接向后撞去。温友良的车子很显然没有意识到对方会这么做,司机一个措手不及,向左迅速旋过方向车,车子朝左边的山体直接撞去。
凉友家显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向后倒车,直到倒到温友良车子的后头,然后,让人始料不及的,他猛然踩过油门,以最快速度遽然撞过温友良的车子,直接将那辆车子撞出了公路边缘的护栏。
钢精石头制成的护栏,被生生撞裂。
轰然响起的撞击声里,温友良的车子就那么被硬生生地撞进了山下。
翻滚而下。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车子里的凉友家才听到山底下传来一阵响亮到几乎震撼耳膜的爆炸声。嘴角微微扬起,他的苍老眼里终于浮起了一丝零星的笑意。
温友良,你死有余辜。
原地沉默了良久,凉友家才踩过了油门,就在他想要掉转车头的时候,有一发子弹忽然地就透过玻璃窗射了进来。子弹破风而过。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中,子弹毫无偏差地直接射进了凉友家的脑袋。
血液迸出。
凉友家甚至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直接呆坐在了车椅上。
在意识全部埋葬的前一秒,凉友家的脑海里只浮现了三个人的身影,晚晚、温栩、凉暮生……
晚晚,他这辈子,居然有两个好儿子呢……
他想告诉暮生,多注意身体……
听说德国的一位医生对治支气管炎很有造诣,他想带暮生去看一看的……
其实,他更想去找温栩……
他想到温栩跟前忏悔,将自己以前的一切一切全部讲出来,诚心地忏悔……
他想取得温栩的原谅……
他想看一看自己的可爱孙儿……
他甚至还有希冀,罪无可恕的自己在从班房出来后,可以享受一下天伦——
哪怕只有一天,他也想享受一下,那样一种幸福快乐,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可是,似乎来不及了啊……
他的意识其实已经游离,但是他感觉的到,有腥臭的液体从额际蜿蜒淌下,像一道岩浆,带着滚烫热度直接侵蚀过了他的脸颊。
很疼。
心口甚至比额头的伤口更疼。
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他的全身只感觉出了一种感觉——
疼,还有……后悔……
无法言语的悔意……
在一个人充满期待地想要重新开始的时候,死亡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度不甘心的事。他甚至不知道所有的一切,不知道是谁开的枪,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那么做,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其实已经不用考虑了……
凉友家的身体保持着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