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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处于劣势。有一个更是蜀中唐门弟子,临死之前,启动了暴雨梨花针的大招,要和大家同归于尽,帐篷里又窄仄,陛下是为了救几个世家子弟才被暗器伤了右臂。而脱脱贺飞手下的一千反军,团团围住了陛下所在的大帐,但被曹安民将军事先安排好的兵黄雀在后,围在锅里痛打,他们负隅顽抗,被杀了一小半,剩下的人放下武器投降了。”
脱脱渔惨白的脸上出现一丝羞赤,“陛下,臣妾非得从别人嘴里听见这些?”
尊欲言又止。
她惨笑道:“所以,贺飞叔叔煽动军队叛乱,刺王杀驾失败,被软禁后,还莫名其妙成了福王,父亲必怀疑他已经归顺陛下,而福王,感念陛下不杀之恩,肯定咬出脱敏及父亲在大兴府的所有细作,陛下已经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尊点点头。
脱脱渔又问皇后,“既然痘疮流行是假的,那康呢?为什么他又出宫到了御医署?”
“还是脱敏,他想和萧柒柒里应外合把康弄出宫,就暗暗给九指玳瑁她们递消息,在康用的糕点里掺上少许的西域千年醉,致使他高热昏睡,浑身起红点,骗过御医,以疑似痘疮患者的由头,安排康顺利出了宫……真是会谋算呐!”
脱脱渔长长叹口气:脱敏是顺利把康弄出宫了,可是萧柒柒却着了你们的道了,被你们夫妇俩玩弄于鼓掌之中,那,杀了康后,你们打算把萧柒柒怎么办?也杀了吗?”
皇后道:“当然不会,她是丹图郡主,只是她杀了寿王,寿王的母亲德仁太后在金凉国那是人人敬仰的楷模,而父亲又不得不娶了这个杀人犯,啧啧啧,想想,以后琉地的百姓会不会因为有一个这样的主母而觉得羞耻?”
三个人默默相对,脱脱渔道:“陛下,臣妾现在感觉自己要死了,可还是硬撑着,为的是弄清康的死因。”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陛下!您和皇后瞒了臣妾多少事?臣妾甚至连康出了宫都不知道,就在今天早上,还接到来自宫里报说寿王平安,您把臣妾像犯人一样关起来!封锁所有消息,不然臣妾一定会陪着康一起出宫,守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又失声痛哭,悔恨交加,这样的自己算是真心爱康么?丢下他就独自跑到蓝山来了,和皇帝爱恋无极,一刻也离不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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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 有她没我
脱脱渔又失声痛哭,这样的自己算是真心爱康么?丢下他就跑到蓝山……
再一想,天杀的脱敏怎么可以给康做热起疹子的假像?明明从前已经叮嘱过他,别把康作为一枚棋子下棋,而且,他下棋怎么下得过脱脱朔华?
尊紧紧搂住她,哄孩子一般,“别哭了,肋骨会疼的……”
皇后道:“骊妃真是不识陛下一片爱护之心,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样?那是痘疮隔离,只有御医和医女能接近他。 。再说,象飞伯父亲自领着五百军士守护,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脱脱渔哽咽着:“这张邪报上说,萧柒柒是假扮医女混进去杀了康的,她可以假扮,旁人自然也可以。”
像是存心把她气死,皇后听了她的分析,嘴角一直挂着幸灾乐祸的笑,脱脱渔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和一个人在说话。
“萧柒柒第二天走,头一天参加了一天告别宴会。而寿王是才住进去的,他们前后楼,她逮个空子,假扮成医女,混到寿王床边,那里也有一个医女,正等着她自投罗网呢!她更傻,看见寿王死了,都不知道跑,却把真正的值夜医女叫来,施救,可是回天乏术,她也被当成杀人犯给看起来了。”
“本来,本宫一力主张杀了那个贱女人,因为现在完全有足够的理由杀了她,可是,陛下仍然选择以大局为重,答应了你父亲魏王的请求,用并州和盐州的一半来交换他的王妃。如今,江华已经作为并州盐州刺史带着华从豹启程上任去了。”
脱脱渔拔尊腰里的刀,打算杀了他和脱脱朔华。
却被尊紧紧搂住,“别动,你现在连一只蚂蚁也杀不了。”
陛下,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您选吧……
……
皇帝沉默,皇后依旧维持风情万种的笑容。
启朱唇道:“常言说,别试图叫醒装睡的人,脱脱渔,陛下早就选了,你不知道吗?苇原宫的女主人,金凉国的国母,史册上将会留下我们夫妻二人的名讳,百年后,帝陵里将是我们夫妇合葬,你算哪根葱?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陪陛下睡觉的娼伎,陛下新鲜劲儿一过,记得你是谁呀!哈哈哈……”
脱脱渔终于明白了,杀了康,嫁祸萧柒柒,逼父亲交出半个聚宝盆,这些都是他们夫妻俩计划好的,眼前的俊男靓女,真的像两头五彩斑斓的吐着信子的大蟒蛇,一公一母。
她厉声喝道:“脱脱朔华!既然都到这份上了,那个假医女是谁,你也不该瞒我了吧?还是你丧心病狂,亲自出马,杀了脱脱英姑姑的孩子!?”
“呦,你长没长脑子啊?康被御医署的人带走,懿坤宫里所有的人都被隔离,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本宫也没长翅膀。”
脱脱渔点点头,“那就只能是宫外的人干的,想想,康是皇族,他所在的隔离区象飞伯伯亲自领兵严加看守,一般人绝对混不进去。”
皇后:“可见,除了萧柒柒,没人有机会做案,而且被抓了个正着,你却像疯狗一样乱咬。那本宫问你,朔明哥哥是谁杀的?说下大天来,本宫也不信,没有魏王爷的肯,华贵佑敢那么做!”
脱脱渔怒道:你要报仇,找我就是,康他是无辜的!
皇后冷笑:“找你?陛下把你像宝贝一样揣在怀里,日日夜夜一刻不离。”
眼见她绝对不说出真凶,脱脱渔回头,“陛下,求您,告诉臣妾,谁干的?”
尊不答,皇后高声道:“骊妃你难不成怀疑是陛下?他也在避痘!一步也不曾离开这里。”
又大笑:“骊妃,本宫劝你,别问了,问出来了之后,那必是你接受不了的事实!”
脱脱渔回头看着尊,望着和她缠绵入骨了整整一年的枕边人,那一张脸越看越俊美,越瞧越可怕,自己有多傻,还每天教康喊他爸……
她难堪地望着他,脸上已经由雪白转为痿黄,一咬牙:“陛下,您从前说等生完就把臣妾赐给流风哥哥,可是真的?”
皇帝卡壳,心里想:你这么说,让朕怎么答?
皇后笑道:“既然他二人余情未了,那陛下就把骊妃赐给流风大人吧?他现在琉州接替了哥哥的职务,北道副都统帅,兼琉州副使!别看都是副的,却是领兵二十万之众。”
脱脱渔眼睛如要喷出火来:“你们夫妻真是鹣鲽情深!陛下不想回答的,就由皇后代打!”
尊忙道:不是的……
这时脱嬷嬷在外面叫进:娘娘,药得了。
她很急,一边说一边进来把药送上。
“放那吧,凉凉再喝……扶本宫下床……”脱脱渔冷漠地说。
“娘娘怎么?更衣么?您不能挪动,那里有夜壶……”
脱脱渔摇摇头:扶本宫下床吧。
高大健硕的妇人只得把她架起来,她一动,牵引肋骨和下身疼痛,一条刚换的白绸裤,迅被血浸染。
只得叫来了玳瑁,珍珠,珊瑚几个人一起帮忙。
不光病人,每个人都折腾的满头大汗,终于扶着她下了床,尊气的咬着唇,把头转过去,不瞧。
她跪在地上,地毯上立时被血污染,“陛下,事已至此,臣妾因为叔叔谋逆,再也无颜侍奉在君侧,求您一纸休书,让臣妾出苇原宫,从此咱们再无瓜葛。”
尊抓起来一个软枕,扔在她的头上,怒道:“你还要朕怎么样?还要朕做到什么地步?你这该死的!”
脱嬷嬷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这是怎么了呀?娘娘!”
贤妃本来看着御医煎药,这时也进来,慌的过去扶骊妃,“鱼妹妹,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你腹中孩儿没了,最痛心的是陛下,记住,不流泪不代表不伤心……”
脱脱渔道:“凤姐姐,把嬷嬷带出去,以后,山高水远,或许有见面的一天,你这个姐姐我认了。”
贤妃只得含泪把脱嬷嬷架出去了。
脱脱渔万念俱灰,低声道:“既然皇后同意把臣妾赐给流风哥哥了,恳请陛下允准,臣妾即刻离开此地,住到畅园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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