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华十分欢喜,跪地谢恩:“臣肝脑涂地,不能报答陛下眷顾之万一!”
“行了。”
江华走后,尊对月水莲道:今日晚了,你明早动身,去御医署彻查真凶,然后回报。
是!陛下。
月水莲答应着,却看见尊一直面沉如水,神情凝重,就像背着一千金铁似地疲累。
哄孩子似地柔声道:“陛下,山上闷,不如奴婢陪您下山,围猎场里骑马,运气好的话,也许会碰到有白老虎出没……”
说实话,尊真的没有把握在脱脱渔面前做到若无其事,就低声道:“好吧,今夜朕就宿在山下的营帐里,叫侯立领着五百娘子军留在这里守着骊妃。”
夏季的蓝山,花草树木异常繁茂,花的世界,树的海洋。
行宫里面,白天有些懊热,但树木太多,遮天蔽日,一到黄昏,太阳停止了肆虐,暑气渐散,温度下降得很快。
露天听涛小筑里泡在温泉水里,看星星,舒爽清润,别提多惬意了。
貂美人过来气呼呼地,在池子边抱膝坐下。
怎么啦?
在水里的玉床上半靠着看书的脱脱渔问。
“娘娘,嫔妾今天午后冒着大大的毒太阳下山去找陛下,都没被允许觐见……”
脱脱渔放下书,用芦苇管吸瓷罐里的酸奶,“陛下怎么啦?见一面都不肯?”
貂美人撅着樱桃小嘴,显得特别娇媚,“是啊!大白天的,嫔妾还能吃了他不成?可小高公公说他心情不好,是不是,娘娘又惹陛下不高兴了?”
正说着,就被打脸,玳瑁过来,躬身回禀:“娘娘,御前的徐公公在外面,他传陛下的话,说不许您在温泉里泡太久。”
嗯。
脱脱渔答应着,在玳瑁和珍珠的搀扶下,慢慢出了温泉。
玳瑁拿着浴巾给她利落地擦干全身,再穿上一件白绸绣凤凰的浴衣,笑道:“陛下可真是,放不下您就别下山,今儿个这是第十几个来传话的了呀?劳师动众的……”
貂美人酸气地道:“何止啊,您在这里只是暂住,倒把莲渔宫的人调来了一大群,还都干看着陛下给您洗澡,喂饭,穿衣,她们纯粹是来度假游乐的。”
脱脱渔忙道:“貂妹妹别多心,其实陛下他不过是喜欢本宫肚子里的小不点儿,你不会连没出生婴儿的醋都吃吧?”
“当然不会,嫔妾不会学元承荣那么傻,想想她死了,陛下难过了一阵子,还不是照样宠您,变本加厉。”
她这话一出,所有宫人都舒了一口气,“美人娘娘,真是蕙质兰心!”
貂美人让众人夸的飘飘然,又道:“还有,本宫听说,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就不算女人,而是家人了,生过孩子的女人就像个被掏空的口袋,到处松垮垮的,皇帝一般也不会临幸那样的女人。”
宫人们直点头:对,对……
脱脱渔赞许道:“貂美人真是冰雪聪明,你懂的排遣就好。”
玳瑁哈哈笑道:“就是嘛,这里宛如仙境,陛下不在,咱们正好自己找乐子!”
事情很微妙,只要皇帝不在,貂美人立即看骊妃十分亲切,大概,人总是需要友谊的。
脱脱渔因看看众人,“回雪呢?”
“她来月信,告假了,娘娘忘了?”
哦,脱脱渔想起来了,又问:赵嬷嬷呢?又下山了?”
“她的老母亲病又重了,她过去看顾。”
脱脱渔不再言语,真是令人羡慕呢,众人都避痘不能出去,只有赵嬷嬷,从前是得过的,根本不怕,可以自由进出。
貂美人兴致来了,“不如咱们秉灯夜游,找那些奇花异朵来晒干做成胭脂膏和散粉,据说大兴府的脂粉铺子里卖的比金子还贵,而且还不地道。”
玳瑁摇头:“陛下叫人传话,不许骊妃娘娘到花草多的地方,以防有蛇出没。”
“带上驱蛇药的荷包就可以了?”
“不可!那里面有硫磺,孕妇不能佩戴……”
这不行那不行,哎呦,怀着孩子真是麻烦。
脱脱渔气道:“你们几个才烦,本宫不去了,你们去吧,采回来咱们一起做。”
女孩子们都走了,只留下一个脱嬷嬷,因为脱脱渔的月份见长,胎像越来越不稳,连刘一守都被从宫里调到此处,名义上是随王伴驾,实际上密切观察孕妇的情况,但他是外臣,只被允许住在外围的射月山庄。(未完待续)
………………………………
第五百四十六章 人比人气死人
脱脱渔身边没人的时候,还真没有,趁着此时,才问脱嬷嬷,“贺飞叔叔的伤没大碍了吧?”
脱嬷嬷跟着御医刘一守,她又爱打听八卦,所以什么事都知道,摇头回答:“福王殿下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御医署里的御医治外伤最在行,娘娘放心。”
“嗯,这么说,贺飞叔叔因祸得福,被封为福王?”
“对的,他救驾有功。”
这可真是新鲜,身为禁军都统帅,救驾不过是应当应份,反倒是疏于防范,让刺客有机可趁,混进来御前冒充宫女行刺,有不察之罪。
他身受重伤,只能算将功赎罪,退一万步,就算封赏,也要有个分寸,顶多是个爵爷撑死了,就连象飞伯父也还只是侯,他却一步登天,成了异姓王爷……
看见脱脱渔沉思,脱嬷嬷笑道:“朝里的大臣都揣摩,是陛下宠爱娘娘,无以复加,就连您叔父都沾了您的光,所以封福王。”
脱脱渔听惯了这种说法,冷笑道:福兮祸所依,贺飞叔叔只怕已经被软禁了。
“胡说!哪有刚封王就被软禁的?”
脱嬷嬷在往切好的一大盘什锦果丁里浇一些红色的冰梅汁,用小勺子挖一盏,递过来,脱脱渔接过,吃了一口,酸甜冰凉可口。
看看四下无人,“我是这么感觉的,你想想陛下明知道叔叔是父亲的人,避痘出宫,偏把他带在身边,这等于是把自己置于极度危险的境地,而且,贺飞叔叔的为人我太清楚了,他表面上看,凶悍异常,但不占优势他不出头,面对那么扎手的刺客,他会冲在第一个?”
脱嬷嬷用手指点她的小脑袋瓜:“那他是怎么受的伤?一直没和您说,刘一守露了一句,说他的膀胱都被刺客扎漏了,如今虽然活着,也和废人差不多,这也是陛下不让您见他的原因,不方便!”
噢……脱脱渔面红耳赤,被驳回了疑虑。
瞪了乳母一眼,“那你说,为什么出事之后,陛下对刺客的来历闭口不谈,对当时的情景支支吾吾,连月水莲都闪烁其辞,感觉像只瞒着我一个人……”
娘娘!一来也许刺客的来历没查清,二来您最近保胎到陛下连您咳嗽一声都忧心忡忡,更别说那些事,说出来,您若动了真气,可怎么得了?
脱脱渔笑道:“我生什么气啊?陛下只是伤了胳膊而已。”
“不生气?容老奴骂您一句不要脸的娘娘!当初是谁听说陛下遇刺,穿着寝衣就跑出宫到这里来了?足足在马上颠了两个多时辰,刘一守听说了,气的在家里蹦高骂娘娘胡闹!没小产算是您运气!所以老奴求您再也别胡作了,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吧,老奴做梦都想带着下一代,一个英俊的小皇子,想想就激动的睡不着觉。”
脱脱渔伸手摸那一张有些刁横的大方脸,“嬷嬷,快了,等生下来,你天天抱着他。”
脱嬷嬷一张脸连法令纹都笑开了,然后又一下子苦着:“老实说,老奴认为陛下特意把赵嬷嬷安排在您身边是有企图的。”
“有何企图?”
“等您生下来,赵嬷嬷第一时间把孩子抱走,看都不让咱们看。”
脱脱渔微笑不语。
老乳母看她不为所动,就叹道:“唉!宫里品级高的妃子若无子,看见哪个品级低的嫔御生下孩子,抢过来自己教养,这是天经地义的。可是娘娘在宫里,老奴笃定没有一个女人敢跟您抢,连皇后娘娘在内。不过,没想到的是,要横刀夺爱的人是皇帝……”
脱脱渔忍不住笑起来:说的什么屁话!他是孩子的父亲,怎么是横刀夺爱?
脱嬷嬷也觉得不妥,“可是老奴认为您并没有陛下爱这孩子,您倒是极爱寿王殿下。”
说起康,脱脱渔幽幽道:“你不懂,康对我意味着什么,我见他第一眼,已经决定守护他到最后,我想证明,我能做到。”
“一说到寿王,您就母爱泛滥,怎么没见您对腹中孩儿这么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