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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别假惺惺的了,一本侍寝记录传的满天下皆知,你自己断了退路,你输得起吗?”
她冷笑了:仅仅是输赢的问题,那臣妾也不是输不起,对于整个金凉来说。这个黑锅,臣妾不背!
尊长长吁一口气,“朕错了,这里不关你的事,是朕,不想娶丹图郡主。因为娶了她,就要专房专宠,一心一意对她,朕做不到。”
虽说是“不关”自己的事,但这一次的牺牲太大了,总觉得对不起他,怎么补偿一下他呢?
脱脱渔道:“陛下,咱们再来一次,怎么样?”
尊一瞬间觉得自己头上顶着昏君两个字!多么伟大高尚的一件事,也会被她搞成低级又龌龊的交易,在这样的女人旁边躺着的,只能是一个昏君……
而屏风外面的人都直摇头,这位骊妃娘娘,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却是外表和内在南辕北辙的一个人。
御医刘寄奴实在忍不住,低声提醒:娘娘,您怀着身孕,不宜再剧烈运动,您误用过麝香,那本有催情作用,会使人迷失本性,做出越矩的举动,所以,您克制为宜……
刘寄奴是替她找借口,遮掩她在床第之上,是一个荡妇的事实。
尊笑道:听见了么?克制!
讨厌!她骂一句:刘寄奴,有什么好解释的?本宫也没迷失本性,因为女人也是人,也有权利享受快乐!
御前的人心想,简直是恬不知耻。
耿直的黄潮再次于屏风外跪下:陛下,骊妃娘娘实在无状,有失妃子德行,若传出去,后宫嫔妃群起效仿,那宫中法度形同虚设,要拿什么约束众人的言行呢?陛下要是连一个嫔妃都不能治,那还谈什么治理天下呢?
他听命华太后娘娘而来,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但他看其他人都直摇头,叫他别说了。
不过,皇帝给他撑了腰,“黄潮说的有道理,就罚骊妃去懿坤宫影壁抄宫规一百遍。”
黄潮道:陛下圣明!
脱脱渔心情大好,笑道:“陛下,那臣妾就先走了,您先睡吧。”
御医刘寄奴躬身道:“陛下,外面大风恶雨,雷电交加,骊妃娘娘身怀有孕,天黑路滑,若有个什么闪失,事关龙嗣,臣认为小惩大诫为宜。”
黄潮立刻表示反对:“刘太医,您这话乍听很有道理,可偏偏是极没有道理的一句话,这一次陛下因为有孕就纵容姑息骊妃娘娘,那以后,每一个嫔妃都仗着有孕就枉顾宫规礼法,在陛下面前想说什么说什么,那要怎么来体现天子的威严呢?”
这个嘛……
刘寄奴被问到哑口无言。
黄潮又加一句:“陛下!后宫的嫔妃那么多,何必为了一个人坏了规矩?否则敬事房何以彰显一个敬字?”
他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女人还不有的是,一言不合就换人好了。
尊在床上拍脱脱渔圆圆的屁股,笑道:“去吧,嚣张跋扈,无理取闹,自作自受……”
脱脱渔瞪他一眼,对外面高声道:“黄潮!”
奴婢在!
“你口口声声拿规矩压人,本宫问你,身为敬事房的掌事公公,何以会让陛下和本宫在敬事房的记录传到了宫外?”
这……
“回骊妃娘娘的话,奴婢今日才调回敬事房第一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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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华丽的恶梦
好在莲渔宫离懿坤宫不远。。
高大的宫阙,巨大的影壁展现在眼前,影壁里面嵌着一盏盏凤仙花的小灯,中间一块白玉石,刻黑字的一行行宫规就瞧得清清楚楚。
众人先顾不上其他,过影壁,三层仪门的侧门进去,绕暖廊行走,来到中宫正殿,虽然没有皇后,里面灯火通明,早有看管此地的宫女内监过来,引着御前的人先到太监寓所去换湿衣。
而尊和脱脱渔被引到皇后寝殿。
二人进到门廊处,宫女侍奉着脱了雨具,木屐,换了锦绣拖鞋,进到寝殿,由于来的仓促,茶点一时未能齐备。
一股似兰似麝的香味从红色的墙壁散出来,墙上刻着繁复精美的图纹,点着的壁灯,出温暖的光。
脱脱渔打量着椒房殿,里面每天有人精心打扫,一尘不染。
比宫里任何一个妃子的寝殿都宽敞,这由窗子的数量和宽度就可以看出来,但是正红色的窗纱遮掩不住,每一扇外面那黑沉沉的雨幕。
地上满铺着牡丹花开富贵的红地毯,每隔一个宫柱,就有一个六足的香鼎,里面没熏香,因为没有人住。
家具,摆设,卧具,到处龙凤呈祥的图案,只有凤才能由龙陪伴,即使是妃子,睡卧处也是没有龙凤被龙凤枕的。
二人脱的只剩一身雪白的绸纺里衣,她被皇帝抱到那大红色的四柱婚床上,正值春末夏初,换上的是红色的鲛绡轻纱,那纱本来在夜里光,帐顶上又缀着无数小夜明珠,躺着的时候,看上去,如夜空缀满星辰,莹莹珠光,撩惹闺情。
床头两边各有一人高的粉彩花瓶,里面有一大丛白色狐尾百合,花蕊吐出令人心跳的芬芳,那是东城凤最喜欢的花。
两人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手拉手。
“这地方,骊妃熟悉么?”
脱脱渔点头又摇头:“臣妾,住过一天。”
“那一天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
他笑起来,捏她的小手:“当时你十六岁,嫁给了四十六岁的父皇,你的父亲又是父皇的娈宠,你就没有一点儿感觉?”
脱脱渔开始认真回忆当天情景:先是被五花大绑进来,经过尚宫局的嬷嬷们三重验身,这就整整一上午了。
然后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不防她如野兽一样,扑过来抓住我的头,说我是扫把星下凡,要丢进天池里去喂鱼,众人谁也不敢拦阻。
估计要是换一个人,就会被她真的丢进去了,臣妾可不管那一套,也抓着她的头,当时恶狠狠说,走吧,我有专治疯病的药方,进天池里灌你一肚子水,瞧着你还装不装疯子!
宫里的人都吓傻了,大概没见过我这样胆大包天的女人。
太皇太后当时哈哈大笑,说,我是真疯子我怕什么?
我告诉她,酒鬼从不说自己醉了,傻子都炫耀聪明,有哪一个疯子肯承认自己是真疯子?
她说,有道理!不过,凡是能喝醉的都不是酒鬼,凡是傻子都不关心自己是否聪明,疯子就是疯子,没有真假!
阿!我就学着她的样子大叫,被你瞧出来了吗?咱们都是疯子!
于是我们互相放开对方的头,拥抱,大笑。她就一直抓着我的不放,我心里高兴,她要是永远这么抓着我的手不放,老皇帝又怎么能靠近我呢?
尊笑道:“原来如此,你连疯子都要利用。”
脱脱渔道:疯子可以利用,小孩子就讨厌了,父亲叫人把康抱来了,那个要我一辈子在宫里抚养的婴儿。
他哇哇大哭在我怀里,我生平最讨厌小孩子,我对父亲说,那个,最近的湖在哪里?放生可不可以?
疯太后在身后大笑,可以!我带你去,我们一起放荷花灯……
父亲知道我干的出来,头都大了,用匕抵住我的脖子,喝道:不许胡闹!不然杀了你!
我一挣扎,一滴血刚好滴到康的小嘴里,他一舔,居然停止了哭……
一旁的乳母说寿王自从脱脱英皇后没了,日夜啼哭,现在总算是好了。
原来这孩子是吸血小鬼,于是我又抱着康,父亲找来教引嬷嬷,教我宫中礼仪,我才不要学,他只好盯着我。
后来用膳的时候,居然传来皇帝在寿宴上昏倒的消息,我笑嘻嘻对父亲说,这是女儿的诅咒,您瞧什么样?父亲冷笑,你要有那么大能耐就好了,你的乌鸦嘴就会吃!
尊想起来,原来当时魏王在寿宴上迟迟不到,是因为要看着不听话的女儿,这也救了他一命。
“知女莫若父。”尊说。
“这就是臣妾做皇后的一天,您说,哪有什么感觉?”
“现在呢?有什么感觉?”
五指紧扣,交缠的手指,紧贴的掌心,如彼此的心印在一起。
“觉得不安……”
“怎么?”
“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臣妾是妃子,怎么可以躺在中宫的床上,躺在这上面的,必是陛下的结妻子。”
“这一年,你变了好多。”
“嗯,臣妾失去了最初想要的,得到一些本不想要的。”
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