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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哀家就怕你在宫里树敌太多,这养胎不易,才叫你来寿康宫用膳,没想到这样也给了人可趁之机,那以后,你的饮食就交给马公公亲自负责好了,哀家看着,可别再有什么差池……”
其实太皇太后的慈爱,常常似有若无,但千金之重。
脱脱渔的鼻子酸溜溜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太皇太后,您喜欢……他(她)么?”
太皇太后没回头看她,只是看向低眉的菩萨,“不是哀家喜欢他(她),是陛下喜欢,今日幸亏佛祖保佑,让康拒绝鱼丸,不然,你一直吃下去,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陛下岂不是要怨煞哀家了……”
尊和脱脱渔面面相觑,气氛尴尬。
这时候,马公公抱着康进来了,气喘吁吁,“寿王殿下最近重了好多,老奴快抱不动了。”
脱脱渔道:那是因为他被您精心喂养。
康一进来,斋堂里立刻欢声笑语,不快一扫而空。
后来回莲渔宫,就下起雨来。
雨一直下到天亮还没停,尊把早朝都推了,陪着她。
刘一守又来把脉,笑道:“陛下不必这么紧张,老臣会看着调理娘娘病况,脱嬷嬷亲自煎药,您还是议政去吧。”
尊点点头,吩咐回雪,晓喻六宫,莲渔宫骊妃要安胎静养,任何人不许打扰。
午后,芳若宫里,雨依旧没停,脱脱容华正在玫瑰园里和储婉仪下棋。
“娘娘!娘娘!不好了!”
脱脱容华看是自己的掌事公公,那么惶急,满头大汗。
“怎么了?”
“内管监的厉半山厉公公来了……”
“他来做什么?”
刚问了一句,就看见厉半山已经领着一群内监进来了。
脱脱容华看见他脸上从额头到嘴角的一道疤,就吓的尖叫起来。
储婉仪还比她胆子要大一些,就问:“厉公公,什么事阿?”
厉半山行过礼,躬身道:“回婉仪娘娘的话,奴婢奉华太后娘娘之命,彻查贺兰雪投毒加害骊妃娘娘一事。”
哦,原来如此。
储婉仪又道:“可是为什么要搜芳若宫?贺兰雪她住紫宸宫。”
“是的,娘娘,紫宸宫绿倚轩已经搜过了,从贺兰雪的住处搜出了一些当门子,据宫人交代,她的主人所用的极品麝香,就是从您这里买的。”
着,一挥手,“搜宫!”
脱脱容华已经吓得不会话了,她制作各种香料卖,自然宫里也有那东西,贺兰雪缠着买一些,她只好答应了,可是,做梦也想不到,贺兰雪会用它来害人。
“可是,可是……贺兰雪明明是因为做鱼丸不心留下了刺,才被太皇太后遣到尚刑司的,不是么?”
储婉仪感到事有蹊跷。
厉半山真是讨厌和这些个女子打交道,一个个表面上像白兔,其实毒如蛇蝎。
就命身边的一个内监给她讲事情的经过。
然后警告道:“这事情华太后娘娘不希望闹大,而且,骊妃娘娘也不想为难自家人,要是魏王爷那边知道这是脱脱容华背后主谋,他会怎么想象飞大人?可是!”
他加重语气,“这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罢了,姑息养奸,只会使更多的嫔妃受害!”
储婉仪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第一个念头,自己可是这些嫔妃里最没有身家背景的,上牙打下牙哆嗦着,“既然这样,厉公公你就好好查查,本宫就先回了……”
她着话,没得到厉半山的肯,就又补充:“本宫誓,没有参与其中,也从来不知道脱脱容华这里有麝香。”
厉半山这才点点头允了,储婉仪如蒙大赦,飞跑出去了,头都不敢回。
脱脱容华看着凶神恶煞的内监们搜查她的宫殿,自己怎么成了害骊妃的主谋了?这真是坐在家中,祸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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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重要的东西
脱脱容华看着凶神恶煞的内监们搜查她的宫殿,这真是坐在家中,祸从天降。
自从进了宫,还没有这么多人来过,除非是皇帝亲临。
不过,皇帝还真来过一次,可却不是来找自己的。
他是来找脱脱渔的。
那天脱脱渔在慈恩宫里被华太后娘娘说了几句,就心情不好,跑来散心,没想到皇帝去慈恩宫找不到她,又一路跟着她来了,就在这玫瑰园的制香坊里里,他抱着脱脱渔,说不尽的绵绵情话……
说不嫉妒是假的,可是,她很认命,就像母亲说的,嫁了人,夫婿喜欢不喜欢,都是命……
所以她与世无争,只想着在苇原宫里静静地养花,制香,一辈子……
可是不成。
忽然想起容妃是怎么死的,在尚刑司受刑不过,咬舌自尽!而且,她死了,也不是一了百了,她父亲阴灿的头颅都被献给了皇帝,这,难道就是自己的下场……
天哪!
死就死吧,为什么还要受尽折磨再死呢?为什么还要连累家人呢?
正想着,已经有两个内监从她寝殿带锁的锦匣里,搜出了极品麝香,甚至制香坊里还有一本账薄,上面记得清清楚楚,某年某月某日,贺兰美人买麝香几两几钱,入药……
铁证如山。
“走吧,到华太后娘娘面前说去吧。”
一个胖大的公公过来拽她。
她对着看起来凶巴巴的厉半山道:“厉公公,本宫可不可以进去换一件衣服?”
厉半山不语,他身边的另一个瘦高太监尖利地大声呵斥:“娘娘,这又不是去赴宴!”
脱脱容华脸上潮红,含羞带怯地道:“不瞒这位公公,本宫刚刚因为实在太害怕,就……湿了……”
太监们明白了,嗤笑道:还以为您胆大包天呢!居然敢做不敢当!现在怕的尿裤子,早干嘛去了?
厉半山只好挥挥手,算是同意了,“一刻不出来,奴婢可就不客气了。”
脱脱容华急忙向寝殿走去。
一进去,宫女太监们一个个眼泪汪汪,跪在地上行礼。
她的眼泪也止不住簌簌而下,一个贴身宫女道:“娘娘,奴婢们想出去找骊妃娘娘求个情,可是,如今芳若宫已经不能随意进出。”
脱脱容华摇摇头:所有人出去,本宫要换衣衫。
太监们出去了,宫女不走,“出去!”
她厉声道,第一次这样严厉地训斥宫人,她们都吓得出去了。
寝殿里安静极了,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她环顾四周,这寝宫里,浮动着浓郁的驱赶不散的香气,像手,环绕着她。
闭着眼睛,她双手搂住自己,深深地吸一口。
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稍稍能够感知被人拥抱着的感觉。
再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就像遭了贼,到处一片狼藉。
各种摆件,装饰品,上百个精致的首饰盒乱散着一地。
很有些值钱的被顺手牵羊了。
她顾不得这些,在那堆东西里一阵乱翻。
其实,没人要的,才是重要的东西,它们都还在:
她对家的思念,对父母的思念,她的寂寞,芳香,还有一小瓶鸩汁……
这是毒参的一种,不同于真正的鸩毒,不同于那禽类的疯狂,它是植物,是黑斯国对犯人施刑的常用毒剂。
这也是一种臭名昭著的植物,这种有剧毒的伞形植物散发着令人十分不爽的气味,闻起来有一股像鼠尿一样的臭味,喝了能使人一瞬间呼吸窒息,肌肉麻痹……
天知道,只是因为好奇,当初她用最香的麝香和贺兰美人的这瓶最臭的东西交换,难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她颤抖着打开木塞子,一股刺鼻的味道令她作呕,头发根都立起来,和针一样,她胆小的,连一只蚂蚁都没踩死过,如今,她要杀了自己,听见外面内管监的人在大叫:“容华娘娘!出来!不然,奴婢们可不管您是光着的!”
这就像催命符,她一咬牙,举起那瓶液体,一饮而尽……
等脱脱渔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是七天后了,其实,满宫里的人没人敢告诉她,是尊亲口告诉的。
果然,脱脱渔狂怒,要跑出去找慧妃问个明白。
尊紧紧抱着,“怕你伤心,朕本来想一辈子不告诉你的,可是,又觉得不行,不过,脱脱容华是畏罪自杀,你问旁人,问得着么?”
“那您把她叫来!臣妾当面问问她,我都说不追究了,她为什么还要拿这事大做文章?”
冷静下来之后,脱脱渔命回雪把脱脱容华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