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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孝敬你的乌鹊妞吧?”
江华生气了:陛下,为君者最重要是装糊涂,您老这么大实话,臣实在毛骨竦然。
“把事办好了,朕封你母亲为三品诰命夫人。”
“不瞒陛下,臣少年丧父,因为孤儿寡母,没少受亲戚白眼,臣的母亲做梦都想进苇原宫来觐见太皇太后,陛下给了这天大的荣崇,以后,她老人家也就在江氏一族里扬眉吐气了!”
尊笑道:听这口气,你早料到了?
“是,陛下,从鼓动阴灿把女儿送进宫的时候,臣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都要归功于陛下生的貌比潘安宋玉,美男计用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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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鸡蛋里挑骨头
江华道:“是,陛下,从鼓动阴灿把女儿送进宫的时候,臣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都要归功于陛下生的貌比潘安宋玉,美男计用绝了!”
“死去吧你!”尊横了无赖一眼。
又问:“朕这边搞定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江华笑道:“俗话打蛇打七寸,容妃娘娘死的消息被您封锁,所以她父亲阴灿还蒙在鼓里。陛下可写一封密信交给臣,臣连夜飞马回去,交给阴灿,然后,趁其不备,先制人。等他被抓,臣再拿出圣旨宣读,称阴灿唆使女儿宫中纵火焚烧宫殿,妄图加害有孕嫔妃,这罪等同谋逆,奉旨押解进京。然后,臣以钦差观察使一职先接管军队,他的部下里有几个已经被臣收买,一看大将被绑,就会带头倒戈,其他将领见大势已去,必全体依附朝廷,到那时,再迎阴有福上任即可。”
看来这个家伙预谋此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尊点头认可,立即写信,信上极尽安抚,称朕一直十分喜爱容妃,无奈她做的实在太过份,所以打入冷宫做做样子,迟早赦免,要他放心。
临走之前,江华跪下磕头道:“臣有一事。”
来听听。
“臣求您立即送骊贵嫔娘娘回琉地,据魏王病重,已经派人在石州等候……”
尊不语,也不行,也不不行,只是盯着江华瞧。
江华被看的毛骨悚然,但也在意料之中,又道:“虽然不知道魏王爷为什么要臣来这事,但是他确实派人过来,命臣给陛下带话,朝里几乎每个重臣家的女儿都在后宫为嫔妃或女官,可是陛下单单把骊贵嫔娘娘当做下贱的宫女一般,也不让敬事房的公公们全程记录,只是每每私下里恣意而为,猥亵起来无所不用其极!幼女柔弱,惨遭蹂躏,不敢反抗,可这样老臣真是没脸,脱脱阖族都蒙羞!若再有一次,当正式上奏表,公开在朝堂上议论此事,就算丢人,大家一起丢好了,就算是兵戎相见,也不会善罢甘休!”
那个混蛋!一瞬间,尊想杀人,那人也不在。
江华完,忐忑不安地看着皇帝,“陛下恕罪,臣一向和脱脱颜飞政见不合,这您也知道。但事关骊贵嫔娘娘,臣就不能不管。臣给她做师父也七年了,乍听了魏王这般,心里还真是不痛快。您知道,这些师父虽都是些渣子,但自问把她保护得很好,可唯独后宫里,鞭长莫及。臣恳请陛下,把骊贵嫔娘娘立即送到石州。”
尊懒得辩解,依旧不语。
江华还没见过这般油盐不进的人,就摇摇头:“陛下,臣言尽于此,从前臣一介布衣,自然可以议论议论陛下的后宫之事,如今身为外臣,不便多,您自己看着办吧。”
完,拿着密信和圣旨,告退,立即出回廓州。
他前脚走,后脚高常世来请示:陛下,御前的人是不是应该从莲渔宫撤回来了?
尊道:“那刺客的尸体处理了么?”
太监见皇帝打从莲花寺回来就一直不高兴,见了江华之后,更是极力压抑着一种愤怒。
不明原因,心翼翼回答:“是,从井里捞出来后,送到尚刑司的炼尸炉里焚烧了,又各处撒了石灰,烧了艾草。”
尊点点头。
“不是老奴又要多嘴,陛下被刺,还要帮凶手毁尸灭迹,当真闻所未闻。”
尊答非所问,“你知道么?老高,朕宁愿领着一个人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从此不问世事。”
他自成年以来,第一次这样叫他,话中充满伤感沉痛。
高常世心里一阵心疼,收起平日的严肃,当他是一个孩子,打趣道:“陛下要领的那个人是曹昭仪娘娘么?”
尊不答。
“元德仪?元承荣?阴妃?慧妃?储婉仪?东城婕妤?脱脱容华?抑或是贺兰美人?”
他像报菜名,却看见皇帝闭目不语,好像消化不良。
惊呼:不会是骊贵嫔吧?
这一次,皇帝依旧没言语,但听着这名字嘴角便微微上扬。
“主上!万万不可啊!”
学三朝元老死谏,这是高常世从他懂事以来逗他笑的法宝,他笑着问一句:“为何?”
“您归隐山林,老奴没意见,可您想没想过,那时必定是脱脱颜飞坐皇帝,您把皇帝的女儿拐跑了,那还叫归隐?即使退一万步讲,骊贵嫔死活要跟您,那您也是驸马,顶着驸马的头衔,那还叫归隐么?那叫游山玩水吧?”
天呐!烦死了!
拐来拐去,又拐到那个人的身上。
当下不再隐瞒,把脱脱颜飞让江华带的话学给他听。
高常世听了,连连跺脚,这脱脱颜飞欺君太甚!
可是却道:“陛下,不是老奴向着魏王话,这次真的是您不对了!以他今日今日的地位,您总要给他以应有的(尊)重。而骊贵嫔娘娘如今也是正三品的嫔御,就相当于朝中三品的宰执,岂容君王随意轻薄取乐?”
心腹面前,尊再也不想隐忍,怒道:“够了!你怎么和脱脱颜飞一个腔调,的朕好像真的在强迫他的女儿!”
高常世越笑起来:“不然怎么办?等脱脱颜飞正式上表非议陛下的时候,您当着朝臣面前他的女儿把您给强上了?”
“就!的!一对无耻的父女!”
高常世看见皇帝口不择言,分明气糊涂了,“陛下,从金凉立国,还没有把皇帝宫帷内事拿到朝堂上议论的先例,这分明是脱脱颜飞拿此事大作文章,想告诉天下人,陛下是个昏君,咱们可丢不起那个人。”
“不如,陛下今夜招幸其他嫔妃罢?您很久没有理后宫了。”
尊靠在龙椅上,冷冷道:“好了,你看着办吧,还有,魏王之女骊贵嫔,为人轻佻放荡,视宫规于无物,屡次三番魅惑君王,打入冷宫自醒!”
高常世大喜,“陛下,老奴这就把消息连夜送到石州。”
“嗯,叫宇明去吧。”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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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独自莫凭栏
石州离大兴府不远,脱脱颜飞被刺史朱煊请在当地的治园下榻,名曰治,是喻其风景绝佳,不同凡响。
园内佳木茏葱,亭台楼阁,雕甍绣槛,玲珑精致,池馆水廊清幽秀丽,假山峥嵘挺拔,山下的荷池曲径。
雨仍旧没停,红色纱灯下,细密如银毫的雨丝清晰可见,一层轻雾笼罩天地,冷月轩里,有人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
后面的观雨亭上雨露每隔一会儿便汇聚成溪,顺着斜飞的檐倾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白玉雕栏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
脱脱颜飞一身月白色锦袍,手里拿着一管碧玉萧,临池望鱼出神,月千重侍立一旁。
这还不到多雨的季节,也许是因为自己出门便爱遇雨。
先帝曾经开玩笑,他是神女,自带风婆,雨师,他讨厌这种法,理都没理。
而君王不依不饶,自比楚襄王,对着他,吟起了《神女赋》里的几句:瑰姿玮态,不可胜赞。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皎若明月舒其光。美貌横生,晔兮如华,温乎如莹,详而视之,夺人目精。其盛饰也,则罗纨绮绩盛文章,极服妙采照万方……
讨厌死了!一国之君,如此轻佻,他拂袖而去。
听见皇帝念了最后几句:徊肠伤气,颠倒失据,黯然而暝,忽不知处。情独私怀,谁者可语?惆怅垂涕……
那人是不是哭了?盛世之君总是那样多愁善感,悲春伤秋,纯粹吃饱了撑的!
要是亡国之君会那么矫情么?
卧薪尝胆,以泪洗面,都算是幸运的。
也许在战场上翻死尸身上带血的馒头充饥,也许,就此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