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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打死了家奴。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慧贵人何其无辜!她腹中的胎儿是皇嗣!陛下的骨血!”
客氏跪在地上,垂泪道:“陛下!给奴婢做主阿!”
尊心情十分糟糕,皱眉问:“这个嬷嬷是谁?”
御前的高启明在一旁尖利地吆喝:“大胆奴婢!竟敢在御前哭哭啼啼,来人!拉出去,仗责二十!”
阴贵人差一点儿笑出来,不过用帕子假装拭泪,混过去了,容妃却哈地一声笑出来。
客氏见自己的女婿居然不认识岳母,越哭的肝肠寸断。
马公公在一旁道:“陛下,打不得,这是慧贵人的生母客夫人。”
尊点头道:“虽是这样,她怎么在宫里?”
这句话里充满不悦,华太后道:“陛下,是这样,客氏孀居,哀家因为和她甚是投契,把她留在慈恩宫做伴。”
尊听,面色果然和缓不少,对客氏道:“客夫人起来话吧。”
客氏谢恩,抽抽嗒嗒站起来,“陛下,慧贵人娘娘很冤,求您替她做主。”
太皇太后道:“真是委屈了那孩子,可怜见的,哀家做主了,封妃做为补偿!华太后以为如何?”
阴贵人听了,欲言又止。
因为太皇太后这话其实是问客氏。
华太后刚要点头,客氏木然道:“太皇太后,这话听着,倒好像慧贵人娘娘拿腹中骨肉换妃位,奴婢抖胆,替她推辞,因为天底下,没有什么都补偿一个失去孩儿母亲的伤心。”
太皇太后不忍苛责这妇人的无礼,人家刚失去外孙,更心疼女儿。
事已至此,东城凤头顿地道:“太皇太后,陛下,臣妾酒后失德,认错了人,误伤有孕嫔妃,使龙嗣有失,臣妾不配居中宫之位,情愿降为嫔,给后宫一个交代,给慧贵人一个交代。”
太皇太后见她居然不分辨,也不求情,自己承认了一切,又落的掷地有声,恨不得马上过去用手里的拐杖抽她一顿。
阴贵人自己的品级太低,就给妹妹容妃使个眼色,让她带头话,容妃会意,“呦!东城凤,你想的太美了吧?身为皇后,做出这种恶劣的事情,理应罪加一等,还想做嫔?还配主一宫?”
东城凤不语。
阴贵人知道,太皇太后是东城凤的至亲,所以,逼皇帝一句,“陛下,嫔妾认为东城凤公然戕害有孕嫔妃,应该废后,并打入冷宫!不然不能服众!”
这隆冬,东城凤被打入三尸殿,就算是死路一条了。
华太后少见地赞成阴氏姐妹:陛下,容妃阴贵人的有道理。
众怒之下,太皇太后的头微颤着,几乎站不稳。
尊大是不忍。
落道:“这件事,东城凤有错,但念在她自从做皇后以来,一直恭顺守成,颇能为朕分忧,就网开一面,降为婕妤,住到从前悯逸太妃住过的梦芷宫去,闭门思过。”
梦芷宫也算是冷宫,但比三尸殿好的多,太皇太后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这简直就是和稀泥,但华太后要给皇帝面子,就保持缄默。
容妃也颇不服,但因为是皇帝,就不再话,亲自从奉茶宫女手里端过茶,双手递给皇帝,娇滴滴安慰道:“陛下,事已至此,您别心里不自在了,龙嗣的话,以后会有很多。”
阴贵人皱眉,这个节骨眼不联合华太后痛打落水狗?倒把事情抛在一边,跟皇帝撒娇献媚了。
她看见妹妹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副见了皇帝的美貌就走不动路的样子,心里大骂,贱货!
尊接过容妃递过的茶来,却忽然看见她右腕子上赫然戴着那串骊珠,这腕子也是皓白如雪,衬得那骊珠也是殷红如血……
当下不动声色。
而华太后余怒未息,“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皇后身边侍奉的人都死到哪里去了?主人喝醉了,他们没有一个人在身边伺候?若不是他们擅离职守,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把内管监的厉半山叫来!把那些没有用的奴婢拖出去,乱棍打死,一个不留!”
她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么久了,众人第一次看见她怒,但一怒,就将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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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口是心非
华太后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么久了,众人第一次看见她怒,但一怒,就将血流成河……
本来懿坤宫的掌事太监,太监和教引嬷嬷,宫女,司寝女官就黑压压跪了一地,此时吓的瘫软,一句话也不出。
只有成美大哭道:“回太后娘娘,不是奴婢们擅离职守,是因为,事之前,皇后娘娘更衣后站在暖廊上瞧月亮,慧妃娘娘只身前来,有话单独和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因此叫奴婢们回避,奴婢们想着一定是慧妃娘娘受了哪个娘娘的气,找中宫申诉,又不想叫奴婢们听到,所以就在不远处的穿堂里帮寿康宫的姑姑们添灯油,没想到,不到一刻时的功夫,就听见慧妃娘娘的呼救声,奴婢们急忙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太皇太后闭目念佛,开口道:“华太后,你心疼陛下的龙嗣,哀家知道,可既然是慧妃要皇后摒退左右,皇后照做,底下的人怎么敢违拗?这样子杀几百人,咱们还吃斋念佛?那不成了,老虎披袈裟,假慈悲了?”
华太后冷冷道:“假慈悲的是太皇太后挑的皇后吧!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一转身就把有孕的嫔妃往死里整!身为皇后,和披着袈裟的老虎有什么区别?”
太皇太后想拿菩提子抡到戴着面纱的死女人头上,又不能失仪,抿着满是皱纹的嘴唇:那这样吧,把鸿渐宫的奴婢也全拖出去打死好了,他们要是不让主子一个人胡跑出来,自己撞到刀口上,就不会害的陛下失了龙嗣。
这话更狠。
客氏悲愤交加,又跪下道:“太皇太后!即使鸿渐宫的奴婢有一时疏忽,也请您网开一面!因为慧妃娘娘失子,痛不欲生,再把她身边的奴婢全打杀了,她只怕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胡腊八知道,华太后有意打死懿坤宫的宫人给慧贵人出气,但此事若这样展下去,那鸿渐宫的宫人也一个别想活。
因磕头如捣蒜道:“太皇太后一向菩萨心肠,慧贵人的龙嗣已经没了,就不好再多伤性命,不然,皇子在地下也会魂灵不安的……”
太皇太后顺势道:“也是!哀家这就招高僧进宫,为那没能降生在这世上的生命念往生咒,要他早点儿投胎到好人家,重新轮回罢。”
又安慰客氏道:“你也不要太伤心,陛下和慧妃都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东城凤被带下去的时候,走到皇帝面前,凄然道:“陛下,一会儿,您去陪慧妃娘娘的时候,替嫔妾转告一句,抱歉……”
尊摆摆手。
皇帝的龙辇路过懿坤宫,里面一片哭声,正在清点物品,准备搬到梦芷宫。
再往前走,碰上了骊贵嫔的暖轿,她刚送旭出宫门回来。
于是,二人打算结伴去看慧妃。
龙辇上,尊把东城凤的情形了个大概。
脱脱渔奇怪:“皇后,哦,不,东城凤不能喝酒是事实,但她喝醉了去更衣,她身边的人都去哪里了?”
尊道:“据那些奴婢,当时慧贵人称有话单独问皇后,所以,东城凤摒退了身边的人。”
哦,原来如此。
尊道:“你猜出什么了?”
脱脱渔摇头,但还是出了她的推测:“也许慧妃对皇后主张流风哥哥入赘东城府十分不满,慧妃那个人,陛下也知道,外表谦卑,内心高傲,一定措辞犀利,惹怒了醉酒的皇后娘娘,所以……”
尊冷笑:“难不成,她也像你一样,还爱着流风?”
“不会吧?在和流风哥哥成亲之前进宫,那么决绝,要是真爱怎么做的出来。”
尊点点头,“那她对流风入赘一事为何反应这么大?明知道自己有孕,还要去和醉酒之人争执?”
“慧妃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东城临这么做,其实是在架空父亲的势力。”
“哦?这关慧妃什么事?你这个亲生的女儿都没半个不字。”
“老实,嫔妾心里也很不舒服,不过,跟那个比起来,流风哥哥的前程比较重要,毕竟,他若要在朝堂上大有作为,再和脱脱家扯上关系,在朝里话也没什么底气。陛下不就是因为这个才给他赐婚的吗?”
“朕留着你这头狐狸在身边,是不是坠入了什么人的圈套?”
某人的危机感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