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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脱朔华点头:陛下一说,嫔妾也觉得自己太过分,妹妹她天真无邪,虽然从不循规蹈矩。
“朕认为你们虽是姐妹,却不大熟。”
“是,嫔妾和骊宫太后娘娘虽然同住在一个府邸,但不大见面,嫔妾自幼习字读书,琴棋书画,刺绣女红,插花厨艺,百样待精,忙的连饭也没空按时吃,不像妹妹,有大把的时间和流风大人和宇明大人一起跑出去玩耍。”
“黄进甲传了你来,太后她怎么说?”
她听见皇帝问话,努力回忆:也没什么特别的……
“阿,对了,樱晨公主刚刚送来了流风大人在宫外给太后娘娘定制的新嫁衣,嫔妾走的时候,她们俩正在镜子前面抢着试穿……所以太后她什么也没说。”
尊说了这么多话,已经了无睡意,从床上起来,“朕想起还有些奏折没看,你要困了,就先陪旭睡吧。朕去书房,一会儿就来……”
即使是寝宫,依然有一个碧纱橱围起来的大书房。
里面陈设简单,南边一个巨大的盘龙屏风前设龙椅,御案,对面摆着几套檀木雕龙的桌椅,一旁还有琴案琴凳。
西边最显眼的就是一个地榻,上面迎面靠墙的不是围屏,而是一个高高的紫檀书架,上面陈列是一本本古书,古玩。
尊盘膝坐到地榻一个小叶紫檀雕金龙的案头几旁,上面有一摞摞奏折。
还没拿起来瞧。
“启禀陛下,您能现在就……”
他抬头,女人跟进来了,她脸红了,欲言又止。
“什么?”
对方忸怩。
尊看见脱脱才人在灯下,亮紫色宫装环髻,一张鹅蛋脸艳若桃花,皮肤洁白纤妍,修眉俊眼,文彩精华,淡定成熟,浑身上下一股书卷气,他心中一动,第一次对她伸出手……
女人欣喜若狂,又不肯露出来,慢慢走过去,上了地榻,款款依偎在尊的怀里,尽管她已经被他宠幸过,可那样的侍寝方法让人觉得倍受屈辱,连脸都看不见。
这样平等的拥抱还是头一次。
尊的手臂轻轻揽着她。
于是那种令人沉醉的男人的味道将她整个人浸在里面,她从前和流风在一起,除了音律就是写词,流于形式的风花雪月,不大真实,而且流风有太多顾虑。
可尊却是霸道地占有了她的人,蛮横地掠夺她的心,他的容颜气质甚至超过了流风,尤其是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种再世为人的全新体验后,她不知不觉把流风的影子压到一个若有似无的最底层去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尊的声音也透着一点温柔,和平日的冷漠不同。
“没什么……嫔妾想说,旭就算是个小孩子,万一他一睁眼看见咱们那个样子在一起,也……”她羞的捂住脸。
“哪个样子?”
“陛下……您……”
脱脱才人没想到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皇帝会突然这样问,而且语气还那样暗昧,囧的再也无法面对他了,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这大雅才的女子羞答答的样子也分外动人心弦,尊搂着她的胳膊用了些力,对宫里的嫔妃如此心动,他还是第一次,这感觉也蛮好的,一个完完整整的毫无瑕疵的女人,她连每一根头发丝,每一次的呼吸,毫无疑问都是属于你的,你要是打算对她用情,她会感激涕零,用百倍千倍万倍的情来热烈地回报你。
果然,皇帝的淡然随性的脉脉含情,把她撩拨的如龙涎香焚烧化烟,整个人轻飘飘地袅袅环绕在半空,几乎不知身在何处。
但她绝对不能像第一夜侍寝的时候那样急迫,一切都要等水到渠成。
除此之外,她隐隐见了碧纱橱外面,盘膝背对着坐了一溜太监。
因悄悄问:陛下,敬事房的公公们要在这里记录一夜?
尊点头道:只要有嫔妃侍寝,他们都会在场。
脱脱朔华咛嘤一声,捂着脸:羞死人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抚平突突跳的心,但是这羞容也许不足以倾倒君王,对方揽着他的手臂并没有紧一些,也没有进一步亲热的举动,她需要找一个话题。
“陛下,知道从前的德仁太后脱脱英?”
尊点头:听说过很多。
通过察颜观色,她发现皇帝并不讨厌这个话题,毕竟她的身份是才人,才人乃是女官加嫔御,也就是说,应该有一些协助皇帝处理政务的职责,虽然这位皇帝从来不允许她出入上书房。
“德仁太后她是嫔妾的姑母,是嫔妾心里最崇拜的人,她德沛中宫,端贤贞淑,堪称女界中的楷模,嫔妾一直希望能够做像她那样的人,只有这一点,嫔妾和骊宫太后是一致的。”
尊摇头:“那是你的认为,她从来不想做那样的人……”(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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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看不见的对手
尊摇头:“那是你的认为,她从来不想做那样的人……”
“陛下!您真武断,做不了不等于不想做,就算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无赖,心里也是有一点点信仰的。”脱脱朔华娇嗔地说。
“那个一无是处的无赖……她的信仰从来不是哪一个人……”尊低声说。
听着皇帝声音从温和到低沉,有了一丝落寞,就道:“当然了,不瞒陛下说,脱脱英姑姑也因为鱼儿越大越顽劣,祸闯的花样百出而头疼,每次借出宫烧香拜佛或别的事,都要把她带上感化教育,可是我们瞧着根本就没起作用。母亲跟我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皇后出宫烧香拜佛是为求子,却把命犯孤鸾的灾星带上,只怕求不来福,反招祸。果然,姑姑就真的死了,而且死的很惨!姑姑死后,母亲居然也死了!”
她提到母亲就眼泪汪汪,一滴滴泪滴到尊明黄色绣龙的寝衣前襟上,尊不语,瞧着她梨花带雨。
半晌问:“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听你话里的意思难道是太后把她……”
“不!陛下!!”
脱脱朔华意识到自己为表现楚楚可怜,差一点儿闯下大祸,如果那事是真的,脱脱渔被抓进尚刑司事小,自己也将被家丑连累到身败名裂,要知道,弑父杀母是七宗罪之首,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道义上都遗臭万年,万劫不复。
她被自己的吼声吓了一跳,拿着帕子擦干净眼泪,“不,陛下,母亲是得急病死的,嫔妾要说的是脱脱英姑姑,她是那么一个万民称颂敬仰的好皇后,却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就无辜死在了废太子的手里,然后,嫔妾听宫人说旭世子原来是废太子的后人,所以嫔妾初次在才女宴上见他的时候,就对他恶言冷语相加……”
尊笑道:“那小家伙最记仇,你教的很辛苦吧?”
“是,嫔妾也后悔不应该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所以现在就千方百计讨好他,可他却被骊宫太后惯的实在不像样子,嫔妾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陛下若让旭世子天天和太后那样的人在一起,就是神仙也教不好他。”
“旭现在情况很糟么?”
“不是很糟,是糟糕透了!活脱了太后娘娘小时候的样子!”
“她小时候,很可爱吧?”尊笑问。
“应该说是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别恨她了,她要嫁给流风了。”
“可是听说徐献大人提出来要陛下纳她为妃。”
尊开玩笑:“是啊,不知道朕要是真的纳了她,你会怎么样?”
“嫔妾当然是万分高兴了!可惜她终究没有嫔妾那么好的福气,可以侍奉在陛下身边。”
看见了皇帝的笑容,她本就一直坐在他怀里,还有什么顾忌的?就用唇在他迷人的锁骨上亲吻。渐渐上移到如玉的脖颈,明显感觉皇帝缩了一下,她更紧张了,紧张的两只手拽着他寝衣的袖子,与其说她在蹂<躏华丽的衣料,不如说她想让眼前的男人来蹂<躏自己……
她的脑子里想着教引嬷嬷教的每一细节,怎么样主动了还不会让皇帝觉得轻佻,最好是欲拒还迎,可是皇帝根本就没动,她只好,小心地试探,把对方当做一个怕碎的瓷器。她的吻只到他的下巴,没吻到他的唇,他就躲开了,“好吧,既然你怕旭看见,这也没什么难办的,宫里这么大,外面有谁在?”
即将落在对方唇上的吻僵在那里,她羞涩难当,只好暂离了那怀抱。
尊吩咐进来听命的内监:把旭世子送到骊宫太后寝殿……
高常世跟着进来进言:陛下,这不大好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