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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脱鹿乃和宫人在照料棚里的花,整个芳若宫到处充满馥郁芬芳。
此时回温,雨后的天空水洗的一般,澄蓝澄蓝的,一群白鸽飞过,阳光明媚,宫殿飞檐上的雨漏仍然兀自滴答滴答。
众人看见骊宫太后娘娘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嫔妾见过太后娘娘,您的脸怎么了?”
脱脱鹿乃领着宫人给她见礼,奇怪她怎么带着华太后戴着的面纱。
“掉粪坑里了,鹿乃姐姐,本宫打算给你赐姓,只要你不姓脱脱,就有希望侍寝,不然你要和本宫一样成孤煞星了!”
“您是说,姓脱脱皇帝就不招幸了?这是什么可笑的说法?当初进宫的时候,不是知道嫔妃的姓氏么?”
脱脱鹿乃在铜盆里净手,擦干,抠了盒里的香脂抹手。
恭谨地把脱脱渔让到一个极大的六角亭子里喝茶吃点心。
“这都什么时候了,鹿乃姐姐还悠哉悠哉的?知道吗?本宫倒了!彻底掉粪坑里出不来了,你改姓是为了给皇帝摆明立场,本宫没任何瓜葛了。”
摘掉面纱,露出还有些红肿的面颊,脱脱鹿乃吓的惊呼:谁打的?
快改姓吧,不然你也会被打成猪头!
“可是,嫔妾自出生就姓脱脱,要是改了,大人会不会大发雷霆?”
脱脱鹿乃是庶出,虽然此时已经贵为皇妃,却总也改不了叫父亲脱脱象飞为大人。
“瞧瞧!你傻了不是?你从前连父亲也没资格叫一声,现在飞上枝头做凤凰,有道是出嫁从夫,你改了姓象飞伯伯保证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脱脱鹿乃脸上一红,“娘娘说话越来越粗鲁了,那好吧,太后赐嫔妾姓什么?”
这个么……玛的,万万不能跟着太皇太后姓东城!那就成了她的狗腿子了……
姓西城?这不是明摆着跟那个老家伙做对么?
她想了半天,取名字这么有学问的事,还是问李轻怜那个衣冠禽兽比较好。
一屁股坐在白玉的宽石凳上,一个宫女忙笑道:娘娘,很凉呢。
给她垫了一个绣着玫瑰花的锦垫,请她坐了,又递过来一盏玫瑰露冲的香饮,躬身退下。
被玫瑰花香包围,被脱脱鹿乃恬静无争的表情打动,脱脱渔刚清醒的脑子又迷乱了。
“太后娘娘怎么了?”脱脱鹿乃柔声问。
“老实说,鹿乃姐姐,你恨本宫么?”脱脱渔转动手里的香茗,脚下有一只像猪一样可爱的丑狗,看见她喝东西,就拼命蹦跳。
“太后娘娘真奇怪!嫔妾干嘛要恨您?”脱脱鹿乃抱起石桌上卧着的白色波斯猫,那猫的肚子那么大,一定是怀孕了。
“要不是本宫,你不会有机会进苇原宫。”
“噢,也许吧,不过,您知道嫔妾是庶出,母亲是一个香料铺家的女儿,所以在家里的地位和奴婢差不多,只是因为嫔妾相貌可以过得了宫里的三关拣索,才能从姐妹中脱颖而出,自从被封容华的高位,母亲的地位比大夫人还尊贵了,大人出去应酬都把母亲带在身边,两个弟弟也被大人允许叫父亲,对于嫔妾,大人说希望是第二个脱脱英皇……”
她一个后字没说出口,因为宫女过来添热水了。
“所以,嫔妾不但不恨您,还十分感谢您!”
即使……
残忍的话,脱脱渔说不下去了。
“太后是想说即使皇帝会不喜欢嫔妾对么?”
脱脱渔点点头。
“其实宫里和宫外有什么区别?宫里的皇帝有三千佳丽,可宫外的贵族子弟哪一个不是姬妾成群?至于男人要喜欢哪个,都是命。”
“是,哪里都是修罗场。”脱脱渔一杯香茗一饮而尽,这茶香到了极点,却也苦涩到了极点。
脱脱鹿乃笑道:“这些都是进宫前母亲说的。”
“你能这么想本宫很高兴,还有,这姓别改了!既然家里已经以你为荣。”
“谢太后娘娘,现在没有大夫人生的小姐公子们欺负嫔妾,每日种花养猫喂狗不知道多快活,嫔妾愿意一辈子跟着您身边这样过,因为两个孤煞星在一起就是并蒂的玫瑰。”
脱脱渔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滴在脚下卧的那只小狗头上,它使劲儿摇摇狗头,以为又下雨了。
脱脱鹿乃一如既往的迟钝,没发现有人被自己暖哭,自顾自说:“嗳,这宫里虽有大么大的提香局,但是那制香的手艺只怕还不如嫔妾,嫔妾打算做了玫瑰香露和香油卖给大兴府的香料商,赚了钱,给前方的将士们买战甲您看如何?”
脱脱渔抹干眼泪,“很好,不过你别想着学姑姑做贤后,还是把赚来的钱买冬天的炭和夏天的冰比较好!”
脱脱鹿乃惊呼:“不被宠幸就这么严重?”
“你以为呢,宫里是皇帝的地盘,何况现在不是华太后协理六宫,脱脱家的人要是不得皇帝待见,那在阴贵人和元嫔的手下会有好日子过?”
脱脱鹿乃脊背一阵发凉,道:“难道骊宫……”
“当然了,自打进宫第二天,就换皇帝,曹修仪协理六宫,和本宫水火不容,一开始连尚食局送来的饮食都是馊的,后来陛下发话,才稍稍好了,紧接着华太后娘娘主内政,各宫一视同仁,按规制一丝不苟,大家过了好一段舒心日子。可是现在皇后一上来就撸了华太后。阴贵人和元嫔,一个嚣张跋扈,一个深沉有心机,一个明,一个暗,以后咱们的日子……唉!”(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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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唱一搭
阴贵人和元嫔,一个嚣张跋扈,一个深沉有心机,一个明,一个暗,以后咱们的日子……唉!
脱脱鹿乃笑道:“怕什么?制香料是暴利,养名种的灵香猫和犬也是发财之道,嫔妾赚来的钱足够养活芳若轩和骊宫的了!”
这一次,脱脱渔感觉到自己两个本家姐姐本质上的不同,在这宫里,如脱脱朔华那样,太有野心,不是什么好事,但如脱脱鹿乃一般太消极,也够呛。
“是啊,虽说骊宫的奴婢跑得差不多了,可是旭世子,寿王和一大群猴子的开销也很大。“
她才不会承认因为自己的漏勺嘴被尚宫局的司正罚的背过气去了。
脱脱鹿乃又笑道:“猴子不过吃些甘蕉和饽饽,能费几个钱?寿王是姑姑的孩子,由咱们抚养自然应该,那旭世子是前废太子的儿子,咱们把他留在身边,会招来脱脱家的人非议的!嫔妾在家里就听大人们骂您糊涂,那个孩子长大了知道您是仇人家的女儿,会挥刀砍了您这个假母后的,全苇原宫都不愿接手的烫手山芋,您搂在怀里做什么?”
其实事情很奇怪,没有皇帝昨夜的猜测之前,脱脱渔无数次地问自己,不过没有答案,硬要一个解释的话,自己虽然有一个亲生母亲,但这一生从没享受过母爱,可旭的那个眼神,多像童年时候的自己,多么渴望母亲真心的温柔与爱抚,那一声稚嫩的母后叫出口,她便觉得就算为他死了,也是值得的。
可是不但脱脱家的女孩子,全金凉国的女人都视脱脱英为女中典范,抚养杀了她的凶手的后嗣,任谁也理解不了,于是她转移话题,“但是做香料的时候,把猫狗圈到活物园里,有麝香,猫接触久了,生下来的就是死猫!”
脱脱鹿乃大嘴一咧,但笑容很美:“您小看嫔妾,嫔妾的外祖父是做香料的大行家,怎么会不懂?”
之后她们在园子里面叽叽咕咕,叫人把寿王康和旭世子抱来,斗猫玩狗,和一群猴子在阳光下尽情撒欢,早就把来自安王府和刑部尚书府的两封问责信丢在脑后了。
一直等脱脱渔把水搅浑好让阴贵人再侍寝的太皇太后在寿康宫里听人禀告,笑骂道:“脱脱渔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哀家要是魏王能活活气死。”
她身边的马公公道:“脱脱容华决定不侍寝,如此阴贵人娘娘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就只剩下脱脱才人了!”
太皇太后道:“脱脱渔和脱脱鹿乃那俩傻子绑在一起,也不是那女人的对手。”
“那阴山大人的托付……”
“阴贵人和脱脱容华都是陛下有意的,所以陛下迟早宠幸。可是脱脱朔华么?哀家要是没看错,是华太后和安王为争皇后硬安排进来的一枚棋子,他们怕有一天魏王如果自身难保,华家受连累。”
“太皇太后高见!”
“哀家高见有个屁用!脱脱渔那个家伙就知道瞎胡闹,一点儿不给力,她们就那么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