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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旭世子。宫里的人都说她是个蛇蝎美人,曹修仪的宫女只说了一句太后自重,就浮尸在浣衣局,人人自危,可他们不知道,那个宫女被太后娘娘悄悄送到锁阳城看守您的行宫去了。奴婢猜想,太后娘娘她最怀念的就是和您在锁阳城相处的日子……”
“你!最好别乱猜,从一开始,她想念的人从来不是朕!”
皇帝在广陵台手可摘星辰的擎天掌里,由月水莲陪同躺着接仙。
脱脱渔却来到华太后的慈恩宫,彼时九引台拜月仪式已经结束,宗室女也在司赞司宾的引领下,出苇原宫回自家府邸陪父母再团圆赏月宴饮。
脱脱渔自然猜到姐姐住在了慈恩宫,和东城凤提前进宫侍奉太皇太后一样,因为这么举国欢庆,家家团圆的日子,流风是一定会在魏王府等着和他的未婚妻子的,据说,八月十五,月亮又大又圆,有一种神秘的魔力,引得江河湖海潮汐翻涌,使人的欲***不受控制,四处游走,是男子像心爱的女人求爱的最佳时机,十有**成其好事。
巧的是,慈恩宫里有一个望月阁,三层高的楼,八月十五最佳赏月之处。
华太后却没赏月,劳累了一整天,闹了半夜,她又乏又困,连太皇太后在畅音阁开戏都没去,回寝宫喝了汤药就休息了。
望月阁里只有她们姐妹俩。
于往今早就指挥宫女们为脱脱太后在雅阁里的檀木八仙桌上摆好了团圆饼,果盘和茶,脱脱渔命玳瑁和珍珠到外面守着。
“咱们虽是姐妹,却是第一次一起赏月。”
脱脱朔华站在望月阁的望月台上说,抬头看一轮皎洁的明月里的阴翳。
她不是魏府的亲生女儿,亲生父亲原来是魏王府的一名轿夫,那时的魏王还只是一个黄门侍郎,下朝的时候,路遇刺客行刺,千钧一发之际,父亲冲上去,用身体挡住了刺客刺向主人的一刀,那一刀,穿透他的肚子。
心狠的母亲当时还只有二十多岁,大哭一场,丢下一贫如洗的家,还有她和哥哥,改嫁给了一个教书先生做妾。
如此一来,她和哥哥就顺理成章被脱脱颜飞收养。
她常常讨厌自己惊人的记忆力,当年才三岁的她,就把亲生父亲临死时候的样子记得清清楚楚,这件事情不可思议,她自己也觉得说出去跟公鸡下蛋一样怪异,明明比她大五岁的哥哥脱脱朔明都懵懵懂懂的。
她五岁就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意思,她自己的经历就是很好的诠释。只不过她失去的不是区区一匹马,是亲生父亲。
大抵聪明的孩子想法深远,脱脱朔华隐约觉得父亲若不死,她就会做一辈子轿夫的女儿,一辈子做一个肮脏卑贱的侍女,一辈子那么苟且地活着……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就是这个五岁的小女孩聪明绝顶,过目不忘,是个神童。
这件事情魏王府议论纷纷,一个大字不识的轿夫怎么可能生出这样的女儿来?有人居然猜测朔华的亲生母亲早就和那个教书先生勾搭成jian,生下这个女儿,因为她的母亲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他们爱怎么说,脱脱朔华没放在心上,她很快忘了亲生母亲,连姓氏都改了,在脱脱府开始了幸福快乐的童年生活。有了现在的父亲母亲,父亲貌美若潘安宋玉,母亲出身名门世家。
按这个母亲的说法,她是个福星,因为自从她来到这个家,她现在这个父亲开始官运亨通,黄门侍郎,中书侍郎,崇政院议政……一路升……升……升,一直到二十九岁就位列三院之首,权倾朝野,得封魏王。
这样的出身来历,使得她又自卑又自大,敏感多疑,争强好胜,没什么安全感。
远处有丝竹管弦乐声清晰地传过来,此处离畅音阁不远,宫里的每个戏台的前方地下都埋着巨大的缸,里面有钟,音效实在太好。太皇太后今夜好兴致,又在那里领着一众后宫听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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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话不投机半句多
远处有丝竹管弦乐声清晰地传过来,此处离畅音阁不远,宫里的每个戏台的前方地下都埋着巨大的缸,里面有钟,音效实在太好。太皇太后今夜好兴致,又在那里领着一众后宫听戏。
脱脱渔看着脱脱朔华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度认为自己又会错意,她是否为了什么和流风赌气,回头就会和好?
皱眉问:“你……和流风哥哥怎么了?”
“如你所愿,分开了。”脱脱朔月从开放的露台走进雅阁,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小口。
脱脱渔跟进来,顺手阖上推拉贴花纸门,这样子楼下就听不见她们的谈话声。
“可看流风哥哥的情形,他并不知道你打算和他分开对么?”
脱脱朔华拿起一块酥皮饼闻了闻,真想吃,又怕发胖。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是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么?你和他那般亲密,他从你的眼睛里也应该看出来一些端倪了吧?”
“你,这才高八斗的无赖!”脱脱渔紧握拳头,极力压制怒火。
“应该是你们暧昧不清才对吧?他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为了你奏风动莲渔,你是榆木疙瘩吗?还是流风大人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根本不想我会为了这事有多尴尬?”
“你别再找什么牵强的借口了好么?你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也已经答允流风哥哥会给你们赐婚,你到底为什么背叛他?”
“你说话小心!我从来没跟流风大人谈婚论嫁,他单方面要你赐婚,不征求我的意见,这事真是滑稽!你用你那个笨脑子好好想想,如果我们真的有什么,那母亲在世时,凭她对我视若亲生,对流风青眼有加,怎么会不主持我们的婚事?她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会任由我们私下做出那种没廉耻的丑事来么?”
或许她想把一切抹杀,可脱脱渔听她提起母亲,就不说话了,心里一阵歉疚。
半晌才温言道:“不管怎么样,请你对流风哥哥好一点儿,他非常爱你。”
脱脱朔华听她这么说,低垂的长睫毛微微颤动,上面似有露水晶晶然,手里把一块松仁酥皮饼生生捏的粉碎。
“朔华姐姐,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你真的是八字命理大吉大利,你可以在魏王府和流风哥哥成亲,此次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只羡鸳鸯不羡仙,那样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脱脱渔今夜说的话,比她从前十几年跟脱脱朔月说的还多,而且她相当讨厌这样的对话,要不是为了流风。
“朔华姐姐,其实你没在这宫里待过,这里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风光旖旎,荣崇无限,皇帝登基才几个月,他在凉王府只带来正妃侧妃两个女人,这暂时的和平很快会被大批涌进来的嫔妃打破,那时,这后宫就是个硝烟四起的战场!所有的女人都想踩着别人的肩膀爬上去,从底层到嫔到妃到贵妃再到皇后,一级一级,女人斗起来,阴狠狡诈,比官场上还要丑恶和血腥,你放着比翼双飞的小日子不过,干嘛趟这浑水?”
脱脱朔华没被她的说法吓倒,反倒眉毛一挑,仿佛觉得即将来临的挑战,十分刺激。
“哦?妹妹这话真是中肯,可是我白天却听见安王府的小世子称呼你皇后娘娘,那滋味如何?连我都替你觉得爽豁了!那个孩子他为何就认定了你是皇后呢?那是因为从他的角度,可以瞧见皇帝一直在背后握着你的小手,那时我就想,你为何突然那么大方要给我和流风赐婚?原来是勾搭上了皇帝,可不是?原本流风的相貌除了父亲大人,就是大兴府里第一,可没成想,如今的皇帝竟然又把流风给比下去了,你倒是下手快,一进宫就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法子把少年君王迷住了,那样一来,将来我是小小的黄门侍郎夫人,而你弄不好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我一辈子要在你面前五体投地?你若想起从前的恩怨,就把我捏在手心里攥出水来,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那样你还会羡慕我么?太后娘娘!”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脱脱渔烦躁起来,在屋子里不停走动。
“依本宫看,华太后是得了安王爷的撺掇才一力主张你进宫,而你要在幕后运作这些非十天八天不成,那安王的小世子称呼本宫皇后娘娘可是今天才发生的事,对于这个,你怎么说?”
事已至此,脱脱朔华索性说个痛快:前些天父亲大人生辰,宫里传话骊宫太后娘娘回府省亲,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