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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一面扶着古雅起来,一面回答道:“晓秋说小姐的药喝完了,她去药房里取药,让我在这里守着小姐。”
古雅“嗯”了一声,此时她已能下床了,下床换了衣裳后,古雅便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重新理妆。珍珍立在古雅的身后一面帮着古雅理妆,一面低低地说了一句:“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古雅听珍珍如此一说,脸上不觉露出一丝微笑。自决定用珍珍以来,该告诉珍珍的,古雅也不隐瞒,珍珍是个聪明人,有的事情古雅也不必说得太明白,珍珍便能领会于心了,古雅的心思,珍珍也可以猜到几分,对古雅而言,珍珍却实是个得力的帮手。
“风,很快就会起了。”古雅望着菱花镜里的自己,幽幽说道。
过了一会儿,晓秋便端着药从屋外走了进来,见古雅已下了床,也不觉得惊讶,只是看到珍珍时,眼里似有那么一丝异色。她将药稳稳地放在桌上,转身向古雅道:“小姐,吃药了。”
古雅点了点头,此时她的头发也已重新理好了,她站起身来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晓秋端里托盘里的药,微微一顿,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古雅已瞥见了晓秋的不自然,她却故做不知,伸手很自然的接过那碗药,正当她将那碗药端到唇边准备饮下去时,晓秋忽然唤了古雅一声:“小姐!”
古雅的手顿住了,抬头看向晓秋,晓秋的脸上有丝慌乱,古雅的脸上似带着疑惑,问道:“怎么了?”
晓秋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敛了脸上的慌乱之色,道:“小心烫。”
古雅在心里叹了口气,向晓秋露出一个很温和的微笑,然后说了两个字:“谢谢。”
晓秋一怔,脸上的神色极为复杂,正当她想说些什么时,古雅已仰头,碗里的药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她喝药向来很慢,因为她喜欢品尝那份苦味,喜欢锻炼自己吃苦的能力。然而她这次喝药却喝得很快,很快。一碗药很快就被喝了干净。
她放下药碗,余光瞥见晓秋那复杂与愧疚的脸,古雅只是在心中轻轻一叹,也不再语言,身后的珍珍干咳了一声,这晓秋听到珍珍的干咳声才回过神来,忙收了那药碗,脚步沉沉地退了出去。
…………………………
古府这几日的气氛最是沉重,周夫人病了,三小姐也病了,老太太又在生着大老爷的气,一切都显得有些压抑。古维镛这些日子也不好过。
自古雅被古枫带出柴房后,老夫人的气本应该消了些的,然而偏偏古雅又病着了,古雅之所以会病,自然是因为古维镛将古雅关在柴房里,所以老夫人仍在生古维镛的气。
古维镛去怡养苑向老夫人请了罪,老夫人将古维镛训了一顿,古维镛脾气虽然暴躁,可是面对自己母亲的训斥他却无可奈何,谁叫这是以孝治天下的朝代。
末了老夫人见古维镛的面色也不太好,她知道这些日子古维镛因着她的关系,心里定是不好过的,何况这古雅毕竟是他的心病……老夫人见古维镛如此,心也软了,只说让他以后不要在这样鲁莽行事了。
“那丫头现在怎么样?”到了最后,古维镛又问了问老夫人。
老夫人听古维镛主动问起古雅,心里震惊,古维镛毕竟是她的儿子,知子莫若母,老夫人叹了口气,道:“你若想知道她怎么样,何不自己去零星小筑看看?”
古维镛一愣,然后冷笑一声,脸上似有不屑之色,让他主动去看她,不可能!
“湘丫头呢?她的病怎样了?”问起古雅,气氛就有些尴尬了,老夫人便岔开了话题。
古维镛随口说道:“不知道。”
老夫人脸色一沉,道:“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她病了你竟然这样冷漠!还不去看看!”
古维镛知道老夫人的脾气,当下也不反驳老夫人,辞别了老夫人后就离开了怡养苑。
………………………………
第三十三章 交锋(上)
从怡养苑里出来,古维镛心情一直很沉闷,这府里永远有那么多烦心事。加上如今他又是当朝的武平侯,骠骑大将军,重权在握,他的大妹妹古思蓉在**也已封为蓉昭仪了,古家的势力越来越大,当朝的皇帝对古家已有几分防范之心了,为着这事古维镛还在想如何才能消除皇上的疑心,可是家中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实在让他心烦意乱。
正在出走回廊,正好看到管家古春领着刘大夫走来,看他们所走的方向,似乎是往周湘那边去。古维镛本是懒得管,可是想到刚才老夫人说的话,又想着这么多年,自己待周湘确实冷淡,这样一想想,古维镛便向那刘大夫与管家古春走去。
刘大夫和古春看到古维镛走了来,连忙站定,古春脸上尽是恭敬之色,向古维镛道:“老爷。”
刘大夫一见到这位位高权重又极其威严的大将军,甚是惶恐,连忙向古维镛行礼道:“古将军。”
古维镛向古春点了点头,又向刘大夫道:“刘先生不必多礼。”
当下古维镛也不多说什么,和刘大夫和古春继续向周夫人那边走去了。
此时古婉如正在房里陪着周夫人闲话家常,古春已退了出去,古维镛和刘大夫便随着丫头的通报走了进来,周夫人听说古维镛亲自陪着大夫来看自己,心里涌出一股欣喜与感动来,这个男子虽然待自己不冷不热,可是她又第一眼看到他起,就被他深深迷住了,就算他待自己淡然,她也仍然会爱着他,并乞求着他的任何一点点的关怀。
古婉如望见母亲脸上的欣喜,亦为着母亲而开心着。许是这个原因,她觉得母亲的脸色很好,脸上几乎没有什么病容。
其实这也是古维镛的想法,此时周夫人面色红润,说话的底气也很足,完全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刘大夫看了看周夫人的脸色,微微一怔,又赶忙给周夫人把了脉,他一面为周夫人把着脉,脸上的惊奇之色也越来越明显。
古维镛见刘大夫的脸色又惊又疑,不由地问道:“刘先生,内子怎么样?”
刘大夫见古维镛发问,连忙将古维镛道:“夫人面色红润,脉象平稳,看来夫人的病已完全好了。”
此言一出,当场的人皆是一怔,既然大喜,这病来得太过突然,太过奇怪,周夫人多日卧床不起,她自己也很是担心,只道是古雅动了什么手脚,却不想突然就这样好了……
古婉如听得母亲的病已无大碍,也是惊喜不已。
古维镛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这病来得突然,好得也突然,不过……没事就好了。
“刘大夫,却不知母亲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好得这样突然?”古婉如惊喜之余,又细问了起来。
刘大夫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道:“夫人的症状,倒是少见,依老夫看,许是周夫人近来操劳过度,又饮食不当,故发此病状。夫人以后不宜吃过甜的食物,也不宜过度操劳。”
听了这话,周夫人脸色微微一变,周夫人的确喜欢吃甜食,只是这操劳过度……大夫若是让自己不要操劳,那这古府里管事的权力岂非又落到舒月手里了?
想到这里周夫人又紧张地看着古维镛,果然,古维镛脸色淡然道:“既然这样,日后府里的事情先让舒月管着,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周夫人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可是既然古维镛也发话了,周夫人又不能拒绝,毕竟在女人的世界里,丈夫有绝对的权威。她只有强笑着道:“谢谢。”
古维镛看了看周夫人,正想说什么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纷乱的嘈杂声,紧接着一个绿衣丫头惊慌失措地从外面冲了进来,口里还在不断地叫着“刘大夫!”,那声音很是紧急慌张,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般。
那绿衣丫头不顾外面丫头的阻拦就冲进了屋子,一瞧见屋子里有这么多的人,又看到古维镛坐在屋子里,她一对上古维镛那威严的眼神,一个子吓得呆在了原地。
“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古维镛向那绿衣丫头厉声道。
绿衣丫头吓得脸色惨白,顿时跪了下来,拼命地向着古维镛磕头,道:“婢子知错,求老爷恕罪。”
古婉如见绿衣丫头那狼狈的模样甚是可怜,不禁起了怜悯之心,向古维镛道:“爹爹,女儿看这丫头这样慌张,定是出了什么事,爹爹何不先问问她?”
古维镛看了古婉如一眼,然后向那绿衣丫头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