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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小人刚刚在一片清凉的蓝色世界中化出,耳边便响起一阵尖笑。
眼前的识海中央是一个半透明的素装元神,正是水梦遥的相貌,象一尊冰雕,又如一块翡翠,在元神的头部清晰可见一个碧绿的迷你小人儿,只有拇指大小。朗宇的目光就是定在那里。
那是与自己的元婴不同的地方。
那就是司徒云么?如果她坐在元神的识海中,确实麻烦了。
这样的手术朗宇没有做过呀,要怎么炼化才能把她除去?
以自己皇者的神念轰散她不难,但是水梦瑶虽然不致死,十有八、九元神的修为保不住了。
“哈哈哈哈,你能进来又如何,本尊的禁制你破得了吗?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闭目的冰雕罩上了一层淡蓝色的光衣,似乎还不是衣服,而是一道神识的光影,渐渐的象幽灵一样清晰起来,显出了司徒云的相貌。
这个禁制一直就存在,只有朗宇掌握了这个空间的秩序之后才看得出来。
目光一移,看向了司徒云的双眼。
“嗯?”那双眼睛微微一挑,疑惑的盯着朗宇。“你能看得到我?”
“哼哼,出来吧,我已经感应到了你的存在,何必装神弄鬼。”朗宇说着把目光移开。
“哈哈哈,那又如何,既然你为她可以舍命,那就死在她的剑下吧。”
司徒云说完,在得意的笑声中,抬起了右手,一个兰花指弹向了朗宇,软绵绵毫无力道,却弹出了满天的雪花。
朗宇呆呆的看着,任凭那浅色晶莹的飞絮悠悠的落在身上。
这是在这识海的空间里,出现的必然是神魂之物,火元神遇冰,正是对头。
可是火没有熄灭,冰也没有融化,雪花儿一层层的盖了下来, 不消片刻,朗宇就成了一个雪人儿。
长老殿前,司徒云手打着兰花款款而坐,身边两个本峰的长老一左一右的背身护法。
敖景盛两人刚近前了两步,宋书子冷森森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两位太子想干什么?!”
“糟了!父王!怎么办?!”敖景盛传音问老龙。
敖九宵自然也注意到了,老妖婆不会是来了灵感了,她这必然是在做法杀人。可是他又能怎么办?这样的杀招你无据可查,真要动手,上仙门当然也不会客气。
老龙只有吩咐一句:“不得乱动。”
不得乱动,这道妖旨太正确了,简直与朗宇的圣旨一字不差。如果要朗宇来回答也必然是同样的这四个字。
他也没有乱动,而且一动不动。
不出十息,水梦瑶的识海空间中,迅速的结出了一个臃肿的雪人儿,又象是一个长了毛的人形面包。
那个火元神还没有消失,所以雪还在下。
朗宇可不是冻僵了,而是在静静地感悟着司徒云神识中的水法则。
他必须要一击成功,那道皇者神念在此时珍贵无比。
雪花依然是雪花,没有融化也没有结冰。朗宇的目光,渐渐的从里面一层层的透出来,雪中的法则已经挡不住他了,他还想偷偷的去研究那个绿色的小人儿,那才是最危险的。
如果不是顾及水梦瑶的伤害,朗宇早可以一击轰碎那层玻璃壳了。
那个小人儿居然坐在识海位置,如何才能以最少的伤害,把她炼化呢?怎么才能在她不知不觉中拔掉这个眼珠里的刺儿?
幻心术,貂族的幻心术,如果用得好,可以让她在睡梦中死去。
朗宇正要透过雪花再仔细观察一下那个小绿人儿,以便设计出一个完美的方案,忽然,外面响起了一声惊咦:“嗯?”
在那团白熊似的雪人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对眼球。
“啊!什么?你还没死!”
朗宇刚刚看到司徒云,那司徒云也发现了他。抬手一指“封――!”
糟了,露馅儿了。
雪花在一指之下震成了粉末,一个毛玻璃一样的冰壳中渐渐现出了淡红色的身形。
司徒云要眼看着朗宇被炼化。
“呜――”
那对黑亮的眼球呼的一下变成了貂眼,一个散发着圣辉的紫貂头颅出现在了冰罩上。向着司徒云一声尖啸。
形迹败露,朗宇也只有出手了。
在尖啸声中,双目突然射出两束紫光,“嗤”的一闪,冲进了司徒云的双目之中。
看吧,吃惊吧,再给你一直大惊喜。
这突然的异变,打得司徒云措手不及,别说她还是借体攻击,就是本体也不会想到,那朗宇能化出个兽头来。
一击打个正着,朗宇也是给她下足了药了,司徒云当时就浑身一缩定住了,呆若木鸡。
“啊?!”
朗宇也是同时张嘴一声惊叫,那道妖皇的神念冲进了司徒云的双眼,在朗宇的面前又出现了另一番景象。
“呼――嗷!”
一道火焰,一声怒吼。一个半身化形的虎妖,携风带火的扑向了山崖下的一个青衣女子。
那女子已经满身斑驳的血迹,虽然没有赤身,那身上的青衫也已经无法蔽体。
要陨落虎口了么?身后的山崖并不高,但是却没有容她跳上去的时间了,上去也没用,那个近乎化形的虎妖比她还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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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节 无法自拔的幻境
为了一株仙草,惹上了森林之王,无路可逃了,一切的梦想都碎了。
女子咬牙一剑刺向了自己的丹田……
“孽障!”
就是香魂欲飞极乐的瞬间,头顶上一声沉喝,一道银光飞落,直刺虎头。
“叮叮……”
那虎妖人立而起,钢爪连挥,“吼”的一声怒吼,留下几滴鲜血,转身跳走。吼吼的愤怒声不绝于路。
剑,还坚定的握在手,一个灰白长袍的年青尊者飘过了头顶。
是许家的长老,最年青的尊者。
“你是司徒家的人?这里不是你能来的,那妖孽我也很难杀掉。宝物虽好,还要珍惜生命。你的族人离此不远,本尊就不送了。”
那年青尊者说罢,丢下来一件灰袍,转身追向了虎妖的方向。
人都消失了,司徒云才回过神来,低身一拜:“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不错,那个女子就是年青的司徒云,二阶战士修为。
接下来那个年青的尊者便不断的闪现,狩猎的森林,三族的大比,激斗湖妖,甚至在仙宝阁,在酒楼……
只是那都是令她只能远观的仰望的存在。
一个青年的翘楚,悄然的走进了司徒云的心中。那件灰袍也被她一直珍藏着。
这些情节不知过了多少年,直到一次雷劫,司徒云进阶了尊者,才有机会和那个人说一句话:“感谢前辈多年前的救命之恩。”
“呵呵”那青年尊者微笑着摇了摇头:“前辈就称不得了,那也是你的机缘,既然你已经进了尊者,以后就是同辈相称了。”
那青年叫许书豪,墨城许家的天娇。喜欢游历,虽然只是一个一阶的尊者,却在天启的东部三四个公国中都有朋友。
之后又是多次两人邂逅的情景,那一年为了对抗程家称霸,三族结亲,许家送来的拜贴就是许书豪。为了争这个道侣,司徒云不惜狠手重伤两个族人,然而就是在那一次族比中,她却以同阶无敌的战力被师傅破例带进了太玄门。
仙门深似海,从此仙凡两隔,苦修数载后,进到了二阶仙卫,司徒云才有了下到凡界的机会。
遍寻许书豪,最终却被婉拒,只为了一个男人的尊严。
一纸约定,一件灰袍成了司徒云的执念,苦苦追求了十几年终于打动了许书豪,给了她一个期盼:等我飞升入仙界,一定娶你做道侣。
那一年他们尝了(禁)果,司徒云被罚闭关十年。这十年是煎熬的十年,也是她最美好的十年,因为心中有一个希望。
十年对于一个修者来说不过挥手之间。然而当她出关的时候却传来了噩耗,许书豪因为急于求成,陨落在天劫之下。
那一刻,司徒云疯了,变了。
她恨仙门,恨师傅,恨许家,甚至恨自己的家族,连自己也恨。
那个人怎么会死,他不可能死呀!
天道何以如此不公!她无法相信许书豪真的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那个十年前的身影,从此成了她一生中的秘密和隐藏最深的守护。
司徒云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这个尘封了二百多年的记忆被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