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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升让苏定方牵了一匹马过来。还喊了几个骑兵过来帮忙。他又让铁匠拿了个小刀,几个人合力将马儿固定住,叫铁匠用小刀把马蹄上角质层给铲平了。
铁匠都蒙了:“军爷,这个马都是宝贝啊,用刀能铲吗?这个马不就废了吗?”
李东升道:“别废话,叫你铲就铲,出事不用你管。”李东升这阵子发现了,跟这些人说话不能像在书院或者军中一样,而是直接用官的特权来压,这个效果最好,不然你解释的话要烦死。他难道要说马的蹄子有两层构成,和地接触的一层是一层大约2…3厘米厚的坚硬的角质,上面一层是活体角质。马蹄和地面接触,受地面的摩擦,积水的腐蚀,会很快的脱落,钉马掌主要是为了延缓马蹄的磨损?说了他也不一定听的懂。
胡监氶也训斥道:“就你话多,是不是皮痒了。李参军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那铁匠哭丧着脸,用力的把马腿扶着,用小刀铲马蹄,表情是那么痛苦,生怕马疼了踢他。不过还好,把一个马蹄铲平之后,李东升拿了个马蹄铁递给他:“把这个钉上去。”
“啊?”连苏定方、胡监氶也楞了,用钉子钉这个?那马不是要疼死?来帮忙的几个骑兵连忙加大了力气把马给抱紧了,在一阵狂呼乱喊中,铁匠付出巨大的牺牲后,终于将马蹄铁钉进了四只蹄子上。
“嗯,不错。”李东升看着滴滴答答在场地里走路的马匹,神情很是满意。朝着浑身马蹄印的铁匠道:“很好,你也立了大功了,等着奖励吧。”说完也不管傻眼的他,跟胡监氶打了个招呼就跟苏定方带着马走了。
那马儿很不习惯,走路的姿势透着怪异,不时叫唤两声,走了一段路后,马儿终于渐渐习惯了新鞋子,行走也正常起来。苏定方跟着走了一会,回过味来:“东升啊,你这个东西不得了啊。”
他一把抓住李东升:“你知不知道我大唐每年因马蹄磨损而不得不折损多少战马?”苏定方脸色通红:“你知不知道大唐因为战马马蹄磨损,大唐骑兵每年只有府兵步卒数量的两成?”
李东升斜眼看了看苏定方抓住自己的手:“我不知道,但是大哥你说话的时候能不抓着我衣服吗?”
“你还是这个态度?你一直就这个态度,你跟我去大帅那里,你知道大帅这段时间有多焦虑吗?有了这个我们就能放心的进草原,而不怕战马损伤而不敢大举进攻了?”
苏定方几乎是用拽的把李东升拖到帅帐前,李东升被路上那卫士奇怪的眼神看的很羞耻,奈何真的挣脱不了啊。
“启禀大总管,属下苏定方有重大军情禀告。”他在大帐外面就大声报告。
“进来。”大帐里传来李靖威严的声音。
两人一起进了大帐,李靖看着李东升被拽进来,眼神很是奇怪:“苏烈,什么军情?”
“启禀大总管,李参军发明了一个马蹄铁,能大量减少战马的损伤,此乃有大功于我军,马匹就在帐外,请大总管检验。”
“此话当真?”李靖霍然起身,他心中有个想法,但是就是这个战马的事情耽误了下来,大唐不是突厥,可以一人三马、或者两马大规模的机动,只能一人一马,要是战马损伤,那就是灾难,在茫茫大草原上,靠两条腿基本上是没有活路的。
李靖带头出了帅帐,看到一匹战马在场地中间。外面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啊?苏定方走到马的旁边,让几个人按住马,然后抬起一个马蹄:“大总管请看。”
李靖看着这个铁做的东西在马蹄上,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这个东西的用途:“好,这是个好东西!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块半圆的铁片,这么多年来都没人想到过,现在有了它,我们就可以纵横大漠。”
他转身对着苏定方道:“把军器监丞叫过来,今夜连夜召集所有铁匠打造这个、这个马蹄铁,传令下去,三日内所有的骑营的马掌都得钉上这个东西!”
想了一下,又对着护卫道:“你们几个,监督军器监的进度,等他们打出来以后,立刻用快马送至徐世勣、张公瑾、柴绍、卫孝杰、李道宗、薛万彻所部,把马蹄铁带过去,让他们的骑营也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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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炒面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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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定方及卫士领命而去。李靖转身走到李东升面前,看着身高已经跟自己差不多的侄子,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满是骄傲:“东升,不错,你真不错!将来你了不得,我此次出来是想带你历练,没有想到你会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李东升羞涩:“都是伯父教导的好,我不敢丢了你的脸。”
李靖笑道:“你这个本事我教不出来,这个功劳我给你记上,等班师回朝的时候,禀告皇上,你这次出来功劳已经不少了,估计能转好几级了。”
“小侄不敢居功。”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后军的军器监已生炉开火,十多名铁匠叮叮当当忙的不亦乐乎,一块块马蹄铁新鲜出炉。那胡监氶就跟个黄世仁一样,提着跟棍子在来回巡视。
李东升看到苏定方的时候就是这个景象,苏定方在监督军器监干活,这个马蹄铁关系到他们越骑的战斗力所以他就亲自来看着,没有去营地吃饭。只能吃干粮。干粮就是一块黑乎乎硬得跟石头一样的像饼子的东西和一小团的野菜,看到李东升来了,用力的咀嚼着那块饼,脸颊的肌肉都变形了,还不忘露出个笑脸:“东升,你来看看啊?要不要来一口?”
李东升敬谢不敏,连你这么一个猛将都嚼不动的饼,我怕把牙给崩了:“苏大哥,你这么就吃这个啊?”
“不是大总管吩咐他们打造马蹄铁嘛,我怕耽误事就看着他们打,这样估计他们就不敢偷懒了。没有去营地吃饭,就随便对付一口。”苏定方继续使劲中。
“你们出去训练、打仗、行军、侦查路上都吃这个?”李东升看他用力的样子都替他牙疼。
“是啊,怎么了?我们不是突厥人,他们打仗都带着羊,可以吃好的。要是路上看到突厥探子杀了,倒是可以改善下。”好不容易嚼碎了,用力的咽下去,李东升赶紧把旁边的水给递过去,生怕这个大唐猛将被噎死了。
“这样不行啊,伙食也是战斗力啊。大家吃饱喝足才能有力气打仗,光吃这个哪里有劲?”
“多少年不都是这样嘛,我们汉人吃的不都是这个?”
“我的意思是可以做的好吃点,也方便点。”
“切,你还会做饭?”
“大哥,你就这么看不起我?知道黄金鸡腿吗?那是我发明的。卤肉知道吗?也是我先做出来。”
“真的假的?”苏定方放下了手中月牙形的半个饼,看着李东升那笃定的神色:“东升啊,你可不能骗大哥啊?大哥是老实人,经不起你开玩笑。”
“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骗过你吗?长安城谁不知道我李东升是诚实可靠小郎君,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做出来给你尝尝。”李东升决定为即将出征的骑兵们做一点军用干粮出来,他们就要出征杀敌,他能做到就是尽自己的所能给这些热血汉家男儿在杀敌的路上能吃上一点好的。
他到后勤哪里找了个一个大锅,然后又叫几个民夫去领了麦及各种杂粮、豆子之类。那几个民夫都睡了,被人叫起来,心里还不乐意,不过看到李东升的官袍几旁边虎视眈眈的卫士,也不敢说话,闷头干活。
一个跟李东升熟悉一点的卫士好奇的问道:“李参军,这么晚了你弄吃的?”
李东升正在研究怎么炒面呢,听了他的话道:“我看骑营的人都吃那什么饼子也不带,又难吃,想做个东西帮他们改善下口味。”
“李参军真是体贴下面的人啊,这么多年也没有那个关心我们吃的饭,也就是能吃饱就好了。”卫士听李东升晚上搞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给兵士们弄的吃的,由衷的感叹。
“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啊。”李东升把油放入锅,这个锅还不是我们后来用的炒锅,是煮的那种锅。等油开了以后,用70的小麦,30的玉米、豆类、杂粮放进锅里,用大勺慢慢的搅动炒熟,然后加上盐。那个卫士看李东升不要钱似的放盐,眼角都抽搐了,盐可贵啊。
又拿了点肉干,跟炒熟的面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