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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苏小萌正用指尖敲打着桌面看着对面那位快要把茶杯掐死的白衣男子。
“师傅,赶紧的,早给晚给都是给,您还是乖乖拿出来吧。”苏小萌淡定地抿了口茶,看着茶杯里浮在水面旋转的茶叶,轻飘飘地道。
花木容一脸肉痛的表情,捂脸道:“为师舍不得……”
苏小萌揭开茶杯上的盖子,轻轻吹了吹茶面的热气:“师傅,钱财乃身外之物,要拿得起放得下,知道不?”
花木容移开捂住双眼的手指,可怜兮兮地看着苏小萌:“为师知道啊,但是,为师就是放不下啊!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但在为师心里,它就是为师的心,为师的肝,为师的肺,为师的胃,为师一声的追求啊!”
“师傅,这话您得跟钱说。”苏小萌斜了花木容一眼。
花木容却斩钉截铁地道:“不,为师要让徒儿知道钱的光,钱的亮,钱的闪闪发亮!”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花木容运用了比喻排比拟人夸张等等修辞手法,形象生动又逼真地描绘出钱的一百个优点一百零一个重要性以及一百零三个钱对人生的深刻影响。
苏小萌跟听戏一样听着花木容那极具艺术性的演讲,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用错十个比喻二十个夸张三十个拟人还有五十个成语,水平有待提高。
最后,苏小萌只问了花木容一句:“师傅,钱重要还是徒儿重要?”
“废话,当然是徒儿了!”花木容毫不犹豫地道。
苏小萌满意一笑,接着花木容又道:“钱的话当然很重要,但是徒儿更重要啊,因为徒儿比为师还会赚钱啊……”
苏小萌额头的青筋隐隐暴跳,用力捏了捏茶杯,咬牙切齿地道:“师傅,徒儿给你三十秒钟交出钥匙,否则,后果自负。”
看着苏小萌那比抹布还黑的脸,花木容纠结酝酿了七秒钟,最后心一横突地站起来,当着苏小萌的面就开始解开腰带脱衣服。
苏小萌刚喝进嘴里的茶“噗”地一口喷了出来,不可置信地道:“师傅……您……您这是干什么……”
为毛说着说着就脱衣服了?画风转变地太快她脑回路弯不过来啊喂!
花木容解衣襟的手一顿,抬头诚实地答道:“拿钥匙啊!”
原来是拿钥匙,她还以为……
苏小萌拿起小帕子擦擦嘴角的茶渍,问道:“钥匙不是放袖子里的么,脱衣服干嘛?”
花木容一边脱一边认真地答道:“为师把它缝在中衣的袖子里了,得把中衣脱了拆线才能拿出来。”
缝在袖子里?还得拆线才能拿出来?不愧是师傅,这么简单粗暴又出人意料的做法也只有他才能干得出来。
看来脑回路复杂的人是师傅啊。很好,师傅,这脑回路,她给满分。
花木容脱了外袍,又脱了中衣,只着一身白丝顺滑的里衣坐在桌子面前。
然后花木容起身去抽屉里拿出一包精致的针线,细细摊开,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线团还有长长短短粗细不一的针便整齐地摆在桌面。
接着,花木容就轻车驾熟地拿起闪着银光的剪刀,熟练地剪开线头,苏小萌眼见着自家师傅轻巧地裁下三块小布片,取出一把指甲盖儿大小,却刻着精致的花纹,金光闪闪的小钥匙。
花木容把金色的找钥匙递给苏小萌,随后拿起尖锐的细针,眯起漂亮的眸子准确地穿好白色的线,再把那小布片慢慢缝上袖子。
苏小萌疑惑:“师傅,钥匙都没了,您为何还要把布片缝上去啊?”
花木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白色小布袋,约莫茶杯大小,在苏小萌面前晃了晃:“为了装这个。”
苏小萌还没看清,花木容就小心翼翼把那布袋地缝进衣服袖子里,苏小萌不禁好奇地看向花木容:“师傅,这布袋里装的是什么?”
花木容手指翻飞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快速看了苏小萌一眼,随后又低下了头,小小声地道:“装的是……徒儿的头发……”
“头发?”苏小萌突地捂住自己脑袋,“师傅,您啥时候拔的徒儿怎么不知道?”
花木容嘴快地回了句:“你当然不知道,你在睡觉怎么可能会知道……”说罢花木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说漏了嘴,飞快地捂住嘴巴惴惴不安地看向苏小萌。
糟了糟了,自家徒儿原本在屋子里下了禁制,他早就破解了不说,还趁徒儿睡着之时偷偷剪了徒儿的头发,要是让徒儿知道他偷偷进了她的屋,她还不得打死他!
可是晚了,苏小萌已经知道了。
苏小萌咬咬牙,愤怒地盯着花木容:“师傅,您怎地那么无耻?您怎能趁徒儿睡觉之时……您,您还干了什么?”
花木容抿了抿唇:“也……也没干什么,就是剪了徒儿的头发,还有指甲,衣服上的一丢丢布而已……”
她就说,她就说她的衣服怎么总是缺那么一块,不过总是缺在袖子上,指甲盖大小她也没注意,只以为是小狐狸睡着了咬的,没想到……
苏小萌气得小脸羞红,忍着怒气问道:“师傅,徒儿再问一句,您是怎么解开徒儿下的禁制的?”
她可是看了三天的书研究了三天的阵法禁制啊,居然就这么简单的给破了!她心理不平衡啊!
花木容甩甩手,忒自豪地道:“徒儿,就你那禁制,想困住为师,真是太天真了。怎么说为师也是天地间仅此一位的万古上神,脑子里的阵法禁制可是比你吃的饭还多。你的禁制简单不说,还有好几处给弄错了。”
说着说着,花木容看向苏小萌认真地问:“徒儿,你看的不会是盗版书籍吧?”
看这货得瑟的!这是要上天的节奏?
苏小萌捏着茶杯的手隐隐发白,然后刷地就冲花木容打去:“师傅,徒儿还是杀了您算了!”
花木容轻巧地躲过:“徒儿,好好说话,别动手啊!”
苏小萌捏起拳头就要往花木容脸上招呼,花木容身形一闪拉开门就往外跑:“徒儿,为师错了,错了啊……”
苏小萌抬脚就往门外追:“别跑,你丫的给我站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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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你有母老虎,朕有河东狮
花木容被自家徒儿围着木容殿追杀了三圈,花六六追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喊:“木容上神快跑,加油,快跑加油,快跑……”
不仅苏小萌很想掐死花六六,花木容也很想掐死他。
嚷嚷个什么劲儿,家丑不能外扬知道不?要是让众仙家看到他这样儿,他还要不要形象了?
路过木容殿的仙家和小侍们齐齐眼观鼻而观心,他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以苏小萌的修为,那是追个几万年都追不上花木容的,所以当苏小萌追得气喘吁吁扶着树直喘粗气儿,而花木容却悠哉悠哉地踩在树枝上气定神闲地看着苏小萌的时候,苏小萌直接甩手不干了。
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地上跑,这交通方式都不同,追得上才奇怪嘞!
然后苏小萌就直接坐在树底下怨念地拔着树下的狗尾巴草,花木容一看自家徒儿不高兴了,赶紧飞身下来哄。
苏小萌不搭理花木容,花木容就把自个儿的俊脸往苏小萌跟前凑:“徒儿,为师错了,你打为师吧!”
苏小萌扬手就要往花木容脸上抽,花木容紧张地闭上了双眼,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来,花木容睁开眼,只见苏小萌已经抬脚往小金库去了。
花木容赶紧跟上,跟摇着大尾巴的大黄似的对苏小萌讨好。
一路上苏小萌都故意板着脸,然而一打开小金库苏小萌却再也无法对花木容冷脸相向了。
因为,小金库里,根本没有花木容所说的坑来的碎银子,而是存放着苏小萌的贴身小东西。
苏小萌用过的发带,扔掉的毛巾,磨破的鞋子,还有房间里早已枯萎丢弃的花枝……甚至,苏小萌还未化形,还是一只孔雀时掉落的羽毛,全都被完整而小心翼翼地保存在小金库里。
苏小萌想要拿起她还是孔雀是掉落的一根羽毛,然而手还没触碰到那羽毛便被弹开,指尖传来剧烈的灼伤感,苏小萌反射性地缩回了手。
花木容一把抓住苏小萌的手把自个儿的修为往苏小萌身体里送,苏小萌只觉得指尖的灼烧感慢慢消退,一股清凉而舒适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花木容很是愧疚地道:“徒儿,这小金库的所有东西都是下了禁制的,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