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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对宋家打着“神使”的幌子在世间招摇撞骗这一举动很是不耻,并且总感觉宋家的人像是一群封建余孽,或是街边给人算命的半仙儿一类的货色,丢人不说,与罗家和其它导魂师宗族根本没有可比性,我早已不承认他们是导魂师。
这个故事提到了“神使”,暂且不论这个“神使”和宋家那个“神使”有什么关联,既然“涅槃”的ip来自上海,帖子里又多是这些灵异的玩意儿,此人必定与宋家有关联,我决定找机会和他在网上聊聊,套套话。
还有,故事中提到的那座“东海神岛”也很是让我在意,其实我以前对这些不靠谱的传说基本是一笑置之的,可自从在七星地宫里闯了一趟,态度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还别说,有些传说还真有那么一丁点可信度,最起码不是凭空捏造的,通过去伪求真,总归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我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表,已经快早上7点了。前天晚上说是在网吧通宵,其实也没玩多晚,过了零点就扛不住了,把新买的背包当枕头,躺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坐车回来,又在汽车上睡了几乎一整天,导致昨晚失眠,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只得起来再研究研究“涅槃”帖子,并跟了几贴,没成想这小子也是个夜猫子,大半夜的还回复了我,说什么要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话可以加个群。
我想加就加呗,反正我是与死人打交道的,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再者我也好奇加这种群的人都是些什么奇葩。
群文件里有很多灵异故事,一眼扫过,大部分都是胡编乱邹的,可看着看着,发现有些鬼故事编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我竟不知不觉入了迷,看了整整一夜。
关上台灯,拉开窗帘,天已经差不多亮透了,只不过襄市的早晨无论阴晴,总是是灰蒙蒙的,像秦岭,汉中那般明媚清爽的晨曦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
既然不敢奢求一个明媚清爽的早晨,只求楼下的大妈们能多走几步,到公园里去晨练,一大早就看到她们婀娜的舞姿,听到醉人的音乐,实在是过于“提神”。
最要命的是,只要有大妈们在小区晨练,送筱筱去幼儿园就是一件麻烦事,这傻丫头看见别人跳舞就来劲儿,不让她跟着蹦跶两下,一副委屈的模样看得我也心疼,好在今天还没把她接回来。
我正洗脸,延舅也起床了,他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和大裤衩,懒散地走进厕所,然后点燃了烟:“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我对着镜子检查着身上的伤痕,时不时会从镜子里瞟见延舅精壮的背影,他身上的肌肉一看就是属于日常锻炼出来的那种,紧实、恰当、极具力量感,不过他身上的伤疤也不少,特别是右肩胛骨上那一道十厘米左右的刀伤,当时菁舅母给他缝了十几针,现在长出一串暗红色的肉瘤,看起来像是一只蜈蚣。
延舅打开卫生间的窗户,凉风只往里灌,冻得我赶忙披上了外套,“恢复了?就着急回来。”他吞云吐雾道。
“还行,就是左手还有点僵,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应该就完全没问题了。”
他咳嗽了两声说:“这几天没人找你麻烦吧?”
我疑惑的看着他:“没有啊,怎么了?”
“咳,没有就行。”延舅将还未吸完的半支烟直接丢进马桶,关上窗,“今天把罗筱接回来,搁在别人那儿久了,就成别人家的闺女了。”
我嗯了一声,只穿着一件毛衣就出门了。骑车前往季莹姐家的途中,我留意到早起上班的路人不少都穿起了冬装,也是,再过几天就要立冬了,只有像我这种从小没妈管的,才会穿的这么不应季。
关于季莹姐的事,之前有提到过,她体内流淌着纯正的宋家血液,却不知何故几乎没有魂压,无法导魂,因此被宋家抛弃,跟着父亲来到了襄市。
当年,虽说姥爷勉强同意了父母的婚事,也默许父亲定居在襄市,但父亲和母亲平日里大部分时间还是分居,而季莹姐又不被允许踏入罗家的大门,更不准和罗家人有来往,可以说她从小就是跟着父亲长大的。
父亲走后,房子留给了季莹姐,日常的生活费和学费每月都会有宋家的人打给她,直到大学毕业,她才把房子卖了,又买了一套小户型的商品房,独自住着。
姥爷离世后,我们罗家人跟她有了来往,我与她的关系不用多说,菁舅母对她也很是照顾,就是延舅还摆着谱,嘴上总是和她过不去,一见面就掐。
还好两个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谁也没记仇,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的。即便如此,仍有两件事不能提,一是罗宋两家的恩怨,二是凜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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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断裂
没坐电梯,爬了22层楼,气喘吁吁来到季莹姐家门外。敲了几下门,里面没反应,只好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在屋外候着。
过了好一会儿,季莹姐才睡眼惺忪地开了门,我见她还穿着睡袍,不免有些尴尬,忙催促她去换衣服,“已经七点四十了,你们可真能睡。”我在客厅转了一圈,虽说季莹姐一个人住,不过家里的卫生一直都做得很好,米白色的地板光可鉴人,极具小资情调的摆设一尘不染,就是玻璃桌上有一堆瓜果碎屑还没来得及收拾。
我抽出一张纸巾,顺手将桌子上的碎屑推进了垃圾桶,忽然,只听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板上。
我停下手中的活儿,低头四下看了看,没找到东西,我又跪在地板上,埋头找,最后在沙发下找到了筱筱那枚银白色的半蝶发卡。
这时季莹姐边挽着头发,边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怎么了?”
我将发卡握在手里,起身说道:“哦,筱筱的发卡掉地上了。对了,筱筱还没起床?上学要迟到了。”
季莹姐走进卫生间:“今天星期六,你日子都过糊涂了。”
我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挤出几滴泪水:“星期六啊,早知道就不来这么早了。”
“没睡好?”
“一夜没睡。”我缓缓躺在沙发上,打量着手中的半蝶发卡,听延舅说这枚发卡是凜舅母的遗物,可我从来没见她戴过,反而自打我在医院第一次见到筱筱,这东西就一直戴在筱筱的头上,“姐,筱筱头上的这枚发卡你以前见过没?”我问道。
季莹姐还刷着牙,便从洗漱间走了出来:“我看看,见过呀,这个发卡筱筱不是一直都戴着吗?”
“不是这个意思,这是凜舅母的东西。”我举高给她看,“你见舅母戴过?”
季莹姐沉思了好一会儿:“应该没见过,不记得了。”既然季莹姐都这样说了,这只发卡十有**不是凜舅母的。
我为什么对这只发卡这么在意,我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因为戴在筱筱头上太显眼,又或是这个半蝶造型有些诡异,总之就是感觉怪怪的。
看着看着,我猛然觉得这只发卡好像还在哪儿见过,不是筱筱戴它的时候,也不是在襄市……可究竟还在哪儿见过呢,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
就在此时,半蝶发卡的一支触角悄然断裂,掉落在我胸膛上,“我去!”我惊呼一声,匆忙拾起断裂的触角,坐了起来,“断了?什么情况!”
我以为是刚才掉在地上摔断了,仔细一看,断口处依然光亮,丝毫不像金属断裂后留下的粗糙剖面,反倒有点脱落的感觉,莫非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断口就被氧化了?我轻轻拗了一下掉落的触角,非常坚硬,不像是贵重金属,但也绝不是普通的钢铝制品,这就奇怪了,这发卡到底是什么材质的。
“又怎么了?”季莹姐敷着眼膜走出洗漱间,她没戴眼镜,一对大眼睛眯成了两条弦月,“把什么东西搞坏了?老实交代。”
我将发卡拿给她看:“喏,发卡断了根触角。”
她坐在我身边,没有看发卡,而是拿出两张眼膜,不顾我的强烈反对,强行给我贴上了,“以后少熬夜,看你的黑眼圈,还有这眼袋,比罗瑞延还老。”她一面贴着,一面对着我说,“我的弟弟呀,别的姐不要求,一定要帅。”
“帅顶个屁用,入了这一行,就不要想用脸吃饭,一张皮而已。”我抱怨道,“唉,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姑娘愿意跟我过。”
“担心什么!”季莹姐把我的头往后用力一推,愤愤地说,“像罗瑞延那种老流氓都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