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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片刻功夫,八人晋级。再换十六人继续。
满场又是大喊:“打快一些啊,快些打,别磨磨唧唧了,赶紧让周侗上台。”
“上啊,怕什么啊,打啊,别浪费时间了。”
“干他,转什么圈子啊,这么瘦小之人,你也怕?上去干啊!”
“没吃饭吗?拳头这么没有力气?”
观众们在呼喊,场中比赛之人,也是热血沸腾。
拳拳到肉,噼啪闷响无数,鼻青脸肿,鲜血横流。
如此场面,当真比那城内瓦舍中的相扑精彩百倍。
但即便是精彩百倍,依旧不能让观众们满意,观众们依旧开满嘲讽,拼命催促。
甘奇忽然把狄咏叫到身边,开口说道:“狄咏,打慢点,不要太快了,控制一下速度。”
狄咏不明所以问道:“大哥,八百多人呢?打慢了,即便八个台子,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打得完啊?”
“叫你打慢点,你就打慢点,不必多问。”甘奇说道。
狄咏点点头,甘奇如何吩咐,那便如何做吧,总错不了。狄咏如今是这裁判长,控制比赛进度,倒是不难。在场次交换的时候,多啰嗦几句,在拖拉一下就是。
贵宾席上,赵大姐忽然问赵宗汉:“宗汉,周侗是何许人也?缘何如此招人恨?”
赵宗汉摇摇头:“大姐,我也不知啊,许是这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胡说,若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早已被开封府拿去了,岂能在这里参加相扑比赛?”赵大姐聪明。
“那……那我去问问?”赵宗汉答道。
“去吧。”
不得片刻,赵宗汉义愤填膺回来了:“大姐,当真气煞人也,你道如何?这周侗,唉!气死我了,今日他若不死不残,我这一年心中不会顺畅。”
“怎么回事?”赵大姐问道。
“大姐,你说说啊,世间岂有这般人?那周侗,出身潼关,自幼习武,十三岁路遇强人劫道……如今,他到了汴梁,竟然……”赵宗汉说得口沫横飞,青筋暴跳。
赵大姐何许人也,听完故事,站起身来就喊:“打死周侗,打死周侗!”
不远处坐着的狄青,看着赵大姐如此激动,微微笑了笑,喃喃自语:“甘奇啊甘奇,好手段啊,妙人也!我儿跟着他,往后营生算是有着落了。”
贵宾席旁边坐着一等席位,也多是富贵人家,一个少年公子忽然开口问身边的仆人:“那周侗是多少号来着?”
“少爷,好像是二百一十几号。”
“二百多号?如今到得多少号了?”
“少爷,此时才六十几号。”
“唉……你去,与那草上飞大侠说,他若是赢了周侗,少爷我赏他五十贯钱。”
“少爷,小的怕是寻不到草上飞大侠。左右入场的道路都被许多大汉封住了,进不去。”
“下去沿着看台喊,总能喊到。”
这是个体力活,但是仆人也无法,只得沿着看台四处去喊那位草上飞大侠。
甘奇抬头看了看天色,开口与甘霸说道:“呆霸,你去村里,叫所有人家都多煮饭食,带着清水,到相扑场外高价来卖。”
甘霸摇摇头:“大哥,村里人岂能听我的?”
“你去说就是,总有人回来卖的,叫你娘把家里所有存粮都煮了,全部搬来卖就是。”甘奇说道。
甘霸点点头,知道这是赚钱的事情,又问:“大哥,那卖多少钱合适?”
“一碗饭,二十钱。一瓢水,三个钱。青菜十五钱,肉菜五十钱。”甘奇说道。
“大哥,这也有人会买?”甘霸不敢相信。
“去就是,亏本算我的。”甘奇说道。
甘霸飞奔就走。相扑场外还有一圈商铺,此时却还未建好,甘奇唯有用这个办法先对付着。
不久之后,甘霸又奔回来了,喜气洋洋:“大哥,我带着堂弟挑了两担水在外面,大哥,你道如何?”
“卖光了?”
“大哥高明!片刻就卖光了,堂弟又回村去挑水了,临走前还一个劲夸大哥仁义呢。”甘霸眉飞色舞在说,手上还有一把铜钱,不断往一根绳子里面穿。
甘奇看着甘霸手中的动作,开口吩咐:“去把狄咏寻来。”
甘霸闻言,把一堆还未串起来的铜钱往胸前一塞,飞奔而去。
狄咏满头大汗而来,声音已然沙哑:“大哥,什么事?”
“周侗是二百一十五号,一定要把二百一十四号拖到天快黑的时候。”甘奇吩咐着。
“大哥,都在等周侗呢?天黑还如何打?”
“天黑了自然不打了。”
“大哥,那周侗还没上呢?”狄咏一脸着急。
“是啊,周侗明天上啊。”甘奇说道。
“明天上?”
“明天上,明天第一场,周侗对战那个草上飞大侠。”甘奇说道。
“大哥,所有人都等着呢?几个时辰都在喊周侗的名字,如此岂不是叫他们白来一趟?”
“明天不就不白来了吗?明天入场收费,一个人二十个钱,孩童半价,童叟无欺。”甘奇答道。
“呃……呃……”狄咏目瞪口呆看着甘奇,许久,说了一句:“大哥……大哥……你这是太太太高明了点。”
“盯好了,我去做别的事情了。”甘奇转头而走,场外一个刚建好的房子里,朱账房带着七八个高价挖来的账房等候多时了。
甘奇要去培训一下这些账房,待得六十四强之后,就要开盘了。赔率计算之法,难倒是不难,不过就是个平均数计算的问题,但还是要甘奇亲自去指点一番,出些题目训练一下。
(这两章对于新书期来说都是稍大的章节,本来准备拆成三章,留一章明天发的,想一想昨天的票,最后决定不拆了。大侠草上飞,你上场了,求仁得仁,明天是否断手断脚,就看你今天投的票了。不投票的后果,你想想,万一要是周侗不小心,三条腿都断了,何其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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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的三十而立
情人节过去之后的那天夜里,看了一个故事,理查德·费曼与艾莲的故事。那是一个理智、理性的科学家与爱情故事。
恍惚间,似有所获,又似乎无感。
回神间,有一种惊诧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内心里的一种自我怀疑与担忧。
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忘记了爱情的感觉,也在担忧自己真的把爱情给忘却了。
这种感觉,在这一刻,让人很不安。
结婚已经四年了,爱情已然再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因为似乎有许多更加重要的事情摆在面前,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如何把笔下百万字的连载写好,如何体现自己的价值,如何赚到更多的钱。
人生不易,生活不易。
努力应对着生活中种种的危机与悲哀,努力琢磨着笔下每一个人的情绪与思想,努力安排着某个世界里面所有的缘分与巧合。
热血的那些人,该如何热血?
文青的那些人,该如何文青?
幽默的那些人,又该如何幽默?
三部长篇小说,第一部在试探着一个世界,第二部想要把自己的文青全部托付,第三部在努力想要追求所有人喜闻乐见的娱乐。
夜半三更,冷雨点滴,听着袁岚峰说着故事,看着说故事的人在潸然泪下。
回忆永远是那么美好,唯有还在回忆里的人,烦恼无比。
我知道有一天,当我也紧紧只剩下回忆的时候,如今的这一切,应该都是美好的。
所以忽然之间,一切的不愉快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
于是,忽然会有一种想要重燃爱情的冲动。就如那一年热恋,热恋中的一切,似乎一切都是愉快的,没有丝毫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至少记忆里的都是如此。
写到这里,有一种惊诧又来了。还是伴随着怀疑与担忧。
我,似乎被生活打败了。
对的,我真的被生活打败了。
败得体无完肤,所以这几年来,总是那么焦躁不安,总是那么孤独自闭,又伴随孤芳自赏。总是那么歇斯底里,又伴随自以为是的看破红尘。
然后内心所想,皆是逃离。想着赚到钱了,我就该走了,去看看笔下写过的大漠狼烟,去领略笔下写过的长城内外。
还会幻想,幻想自己站在戈壁大漠里,应该就能感受到骑兵铁甲的轰鸣,站在关口顶端,就能看到某一日墙角下的尸山血海。
然后,略带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