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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甘霸几人吃得并不开心,愤怒的眼神一直在小狗儿身上扫视着。
小狗儿也不敢多吃,吃得个半饱,低头不言不语。
甘奇起了身:“小狗儿,我送你出门。”
小狗儿如逃命一般站起,走到甘奇身后,随着甘奇出门而去。
走到门口,甘奇说了一语:“小狗儿,要想别人敬重你,你就要做出让别人敬重的事情,要是不想一辈子被人看不起,你就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小狗儿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本以为今日肯定凶多吉少,却一直听得甘奇轻言轻语,此时还有这般言语,心中满是负罪感,双腿一曲,再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大哥,以往……以往我不懂,我害怕,我该死!我不该做那等猪狗不如的事情,我……”
“罢了!”甘奇再次把小狗儿拉了起来,又道:“没有以往了,以往的事情我记不得多少了,只有以后,回去吧。”
甘奇说完,转身入了大门。
门外的小狗儿,站在当场,陡然间哭出了声来,擦着眼泪往村中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回到厅内的甘奇,看着狼吞虎咽的众人,叹着气自言自语:“还是要处理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有些心累。”
倒也无人注意到甘奇自言自语,都在自顾自吃着饭。
待得众人吃饭,各自回家,甘奇再回拿翻起了《中庸》,对着正文旁的批注慢慢看,还能看懂个八九不离十。
此时的吴巧儿早已喜上眉梢,又是添灯油,又是挑灯芯,还要泡茶,加茶水。就是没有一句话语,生怕打扰了正在努力用功读书的乖官。
甘奇也在思索着一些事情,搜索着那个已经被打死的甘奇脑中的记忆。嘉佑二年,范仲淹已经死了五年,五十八岁的包龙图坐镇开封府,欧阳修已经五十岁了,是翰林学士。王安石似乎还未听到什么名声,司马光也没听到什么名声。
苏轼就更不谈了,无名小卒一个。
当朝有权有势的人,好似一个叫韩琦,一个叫富弼之类。
想到这些,甘奇有些头大,并没有那么熟悉的感觉,当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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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且看躲不躲得过
第二日大早,身上有伤的甘狗儿,天未亮就往码头而去。
汴河边的码头上,有一个四方赌坊,大早上就人声鼎沸,赌坊之后有个小院,院内早已聚了一众黑衣短打的汉子,这里既是黑虎帮的所在地。
甘狗儿畏畏缩缩站在人群之后,却被二当家刘宝山喊到面前,听得刘宝山语气不善问道:“小狗儿,那甘奇最近可寻了你?”
甘狗儿吓得浑身一抖,答道:“寻……寻了。”
刘宝山闻言眉目一挑,再问:“寻你说了什么?”
“打,打了小的一顿!“甘狗儿说完,还把衣服撩了起来,胸腹之间,还真有一些伤痕,话语不假,甘霸等人还真动手打了他。
刘宝山看了看甘狗儿身上的伤痕,以威胁的语气说道:“小狗儿,你如今可知道谁罩着你了吧?你放心,有些事情我不会往外说,但是你还得帮我把事情继续办下去,否则!不用我动手,就你做下的事情,那八臂金刚甘奇也放不过你。你可明白?”
甘狗儿连连点头:“但凭宝爷吩咐,小的知道其中利害。”
刘宝山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嗯,知道利害就好,你与那甘奇是一个村的,你帮我盯着他,与上次一样,看他哪天夜里出门落单,快快来报!”
甘狗儿拱手答了一语:“是!”
“不杀了你,我刘宝山誓不为人!”刘宝山面色狰狞,恶在胆边。脸面对他来说太过重要,甘奇却让他脸面扫地。
要说杀人的事情,刘宝山并非不敢,但是终归还有忌惮,而今开封府衙门里坐着一尊大神,所以命案这种事情,还是要尽量避免,能不杀人便不杀人,出了人命官司,那尊包大神十有八九就会亲自过问了。
这大宋虽然乱,但是皇城脚下,官府手段还是不能小觑,一般打架斗殴倒算不得什么,但是真要下重手,终究是要有顾忌的,不敢过于光明正大。这一点上远远比不得大唐,大唐的游侠儿敢在长安南城公然与官差火并。兴许也是因为宋人在勇武方面也比不得唐人。
甘狗儿站在一旁,听得刘宝山之语,也不知在作何感想,刘宝山只是挥了挥手,示意甘狗儿去办事。
甘狗儿出了四方赌坊,匆匆往村中而回,便是去为刘宝山办事了。
来到甘奇家门口的甘狗儿,来到正见得甘奇在院中舒展着拳脚,连忙上前开口:“大哥,不好了,那刘宝山今日说要大哥你的命,吩咐小的来盯梢。”
甘奇一听,拜拜手道:“你先回去,免得被人怀疑,晚间我再寻你。”
甘狗儿却是未走,而是又说一语:“哥哥,你一定要小心啊,这回刘宝山当真下了狠心,定不会善罢甘休。”
甘奇点头,从怀中拿了些铜钱递给甘狗儿,让甘狗儿先离开。
夜深人静时候,甘狗儿又来了一趟,甘奇备了一些饭菜,便是知道甘狗儿一定还没有吃饭,吃饭时候,甘奇吩咐了一些话语,甘狗儿带着担忧回了家中。
第二日汴河码头边,甘狗儿畏畏缩缩找到了刘宝山,按照甘奇的吩咐,开口说道:“宝爷,小的昨夜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宝爷坐在一张虎皮座椅上,把脚直接翘在座椅扶手之上,手中还拿着一个茶壶在喝,口中问道:“什么消息,还不快说!”
甘狗儿连忙答道:“昨夜听得甘霸他们说今夜要到码头最东边的潘家酒楼吃酒。”
刘宝山闻言,翘在扶手上的脚立马放了下来,眉宇一狞,问道:“当真?”
甘狗儿又答:“当真,小的亲耳听闻。”
刘宝山哈哈一笑:“哈哈……倒是学乖了,吃酒还要躲到最东头去,且看躲不躲得过。”
甘狗儿连连点头:“他们自是躲不过宝爷!”
刘宝山伸手从怀中摸了摸,几十个铜板扔在地上,口中笑道:“拿去买酒吃,把人好好盯着,事成了再赏。”
甘狗儿看着满地铜钱叮咚作响,低头俯身,咬了咬牙,一枚一枚捡了起来,还作揖感谢。
“去吧,把人盯好!”刘宝山大手一挥,人从座椅站起,举起茶壶,畅快一饮。
“多谢宝爷!小的一定把此事办妥,不负宝爷厚爱。”甘狗儿捧着铜钱,千恩万谢。
入夜。
码头最东边的潘家酒楼,平常里因为地点偏僻,生意一直不太好,今夜潘家酒楼里,也没有几个顾客。
倒是酒楼不远的一个茶肆里坐着几个人,这几个人时不时盯着潘家酒楼的方向在看,其中有一个就是刘宝山,也听得刘宝山骂骂咧咧:“他娘的,怎么还不来?”
旁人接了一语:“宝爷,小狗儿不会是骗咱们的吧?”
刘宝山冷冷一笑:“这小子胆小如鼠,可没有这个胆子,他若是敢骗老子,怕真就是活腻歪了。”
又等得片刻,刘宝山透过窗户缝隙,终于看到甘奇带着七八个人慢慢悠悠从西边走来。
便听刘宝山笑道:“嘿,这小子来了,还以为躲到这里来吃酒,就能躲过老子,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还敢到码头上来,以为老子说的话是放屁不成!”
旁边几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更有人马屁一语:“还是宝爷高明,这小子也敢叫个八臂金刚,今夜就让他成个滚不动的泥团子。”
几人放肆在笑,也知道声音传不出去。
潘家酒楼今天最大的生意来了,好酒好菜不断在上,觥筹交错人声鼎沸。时不时有人进来看一眼又走了出去。
待得夜深人静过了子时,酒宴才散了去。
甘奇带着甘霸等人摇摇晃晃往甘家村而回。甘奇身后,刘宝山自然也跟了上去。
到得村口,摇摇晃晃的甘奇左右摆手,说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日再吃酒。”
甘霸等人也是站都站不稳的模样,都在说着话语:“多谢大哥盛情!”
“大哥慢走。”
甘奇也懒得多言,自顾自往家的方向走去,三步一摇五步一晃,好似随时都要倒地不起。
走得片刻,到得一个牛棚附近,甘奇回头看得一眼,已然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了,甘奇忽然笑了笑。
正当甘奇笑的时候,也听得有人桀桀一笑:“甘奇,等得老子好苦,没想到吧!”
黑暗之中,甘奇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