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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是女人可以写,胸怀可以写,古今可以写,景致可以写,万事万物万种感受,皆可以写。
有人说苏轼是豪放派的始祖人物,也是豪放派的代表人物。其实也不尽然,因为苏轼大部分诗词,还是以婉约为主的,毕竟他写的那些你好美、我爱你、我想你一类的词,还是大多数。
若是把苏轼许多不出名的词拿出来说是李清照填的,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没有人会不信。
苏轼的豪放,兴许就豪放在什么东西都能写,不拘一格。
苏轼喜欢陶渊明,开口闭口必吟陶渊明,甚至会说五柳先生,乃东晋诗赋绝顶。
可以说没有苏轼,就没有陶渊明的江湖地位。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若非苏轼对陶渊明的推崇,就没有陶渊明后世千年如此大名。
在唐宋之时,陶渊明虽然有名,但只是二三线“明星”的地位,远远达不到一线“明星”的地位,因为陶渊明是田园诗人,在宋这种文人崛起的年代,在宋朝这种“野无遗贤”的时代,所有人都奔着东华门外唱名的年代,陶渊明的价值观并不能受到文人的普遍共鸣。
但是苏轼这一辈子,不断给陶渊明做宣传,各种推崇,才硬生生把陶渊明推到了一线,后世千年,陶渊明能有一线“明星”的地位,都要感谢苏轼。
衙门里每日都有人被抓进来,然后挨一番痛打,又被放出去。甘奇每日上班,都在处理这些事情,每天听着衙门里哀嚎的声音,对甘奇是一种精神折磨。
但是也没办法,不这么严刑去推行,商税之事便不可能成,那些商户,就算知道商税监不好惹,也免不得私下里做些手脚,能省一钱是一钱,能少开一张发票便是一张发票。
甘奇也知道,这种风气是不可能完全压得下去的,但是此时必须要用重典,要让所有人对商税之事怀着敬畏之心,对法律怀有敬畏之心。
甘奇也知道,挨打的人只会越来越少,过一段时间,这商税监主要的公事就不是巡查抓人了,还是会回到正轨,以收税为主。
甘奇也从这些差事中看到了大宋朝社会的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法律过于宽松,这种宽松,并非只说仁宗对于囚犯赦免之事。而是大宋朝所有的法律都极其宽松,并非法律条文宽松,而是执法的态度宽松。
这就导致所有人对于法律都缺乏一种敬畏之心。
法律明文规定,赌博就是重罪,但是却从未见到几个赌博之人真的获了重罪的。
法律明文规定,刺配之要犯,比如入牢城服役,做苦力,守边关。但是许多外地府衙之内,官员重用的心腹行走之人,竟然有许多面带刺字。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本来是重罪之人,反倒不坐牢不服役,主官若是看中了,私自带回给自己办差,这些罪犯不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比原来还要活得好。
法律明文规定,除了有资质的酒店,任何人不得私自酿酒,但是这城中,却又到处买得到私酿之酒。私酿也就罢了,私盐本是国家重要收入之一,但是私盐之泛滥,不论是杭州这种江南中心,还是汴梁这种全国首都,满大街都是叫卖的。
汴梁内城之下,有古代城池遗址,里面却还住着许多乞丐流民,这些乞丐流氓胆子之大,亘古未有,竟然敢大半夜跑出来,掠夺良家女子回去奸淫。官府衙门,大多知晓,却从未见过大规模的清剿。
这大宋朝的律法,到处都透露出一种得过且过的感觉。
乃至这大宋朝,也处处都透露出一种得过且过的感觉。
每每想起亡国之事,总有许多原因。
有说皇帝昏庸,只要皇帝圣明,国就不会亡。
有说臣子无能,臣子但凡有能力,国就不会亡。
有说将军怕死,将军但凡不怕死,国就不会亡。
有说士兵疏于操练,上阵战力不强,否则国就不会亡。
但是真要认真想想,国之所以会亡?是这些原因吗?或者说仅仅是这些原因吗?
一个国家的精气神,从上至下,都是一种得过且过的态度,没有一种由内而外的积极向上,日久而糜烂,这才是亡国真正的原因。至于那些皇帝昏庸,臣子无能之事,不过就是这些事情的一个外在表象。
一个国家真的失去了精气神,大罗神仙在世,又能奈何?
这大宋朝,真的就在往这个方向在发展了,这是大厦将倾。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终究快要成为一句口号了。
重典收税,这是甘奇现在能做的,但是收税,救不了几十年后国破家亡的大宋,再如何多的钱,也救不了几十年后国破家亡的大宋。
这已经不是钱的事情了。每到一个王朝末期,好似看起来有很多相似之处。其实真正相似之处,只有一个,那就是整个国家与社会的精气神,没有了。
这就像一个企业一样,整个企业最初的企业文化没有了,最初创业时候的进取,最初创业时候的热情,最初创业之后的勤奋,全都没有了。
这是甘奇当人生第一个官的短短日子里,感受到的一切。
如何保持一个集体的精气神?
这个问题其实有答案。答案就一个词:扩张!
企业要保持战斗力,就得不断去进取,去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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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皇子赵宗实,事关重大
“道坚道坚,快随我走,兄长急召!”说出这句话的是赵宗汉,他急匆匆跑到商税监衙门里来,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甘奇也不多想,急匆匆与赵宗汉出门而去,赵宗实急召,必然事关重大。
两人出门就上车,甘奇开口问道:“献甫,何事如此急切?”
赵宗汉慢慢凑过头来,在甘奇的耳边轻声说道:“官家下诏了,封兄长为皇子。”
这个消息有些吓人,甘奇双眼一瞪,问了一句:“何时下诏的?”
“今日大早,兄长进宫请安,官家闲叙几语之后,便着人下诏了。兄长不敢受,反复推辞,官家也并未收回成命,只是把兄长打发出宫了。”赵宗汉说得越来越激动。
甘奇连忙抬手一拦,答道:“且不多言,回去再说。”
赵宗汉连忙下意识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点着头。
待得甘奇入得老王府,赵宗实已然在书房之内等候多时,脸上带着激动,刚才赵宗汉还说赵宗实在皇帝面前反复推辞,此时的赵宗实却是一脸激动,可见心中欣喜万分。
甘奇一进小厅,赵宗实已然激动起身,拉住甘奇,说道:“道坚,成了,果真是成了。”
事情来得太早,历史上的这一幕,还得两年多之后,为何早成?兴许真是甘奇让赵宗实当那个知宗正寺的原因。
甘奇倒是不那么激动,因为事情来得太早,也并不一定就是好。若是晚两年多,赵宗实得了皇子,七个月之后仁宗就去世了。而今赵宗实这个皇子还要当三年多,时间太长,总会让甘奇想起“夜长梦多”这个词。
为何赵祯封给赵宗实的是皇子,而不是太子?
可见赵祯心中其实也还有犹豫的,太子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独一无二。皇子却还可以再封给别人,也就是说事情如果就这么发展下去,没有什么枝节,赵祯一死,赵宗实就可以继承大统,因为赵宗实是唯一的皇子。
但若是有了枝节,赵祯再封一个皇子,甚至再封一个太子,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历史上的赵宗实,也从来没有当过太子,一直到赵祯死,赵宗实也是仁宗膝下唯一个皇子。仁宗似乎真的在犹豫,或者说仁宗心中,其实还是不愿意的,不愿意皇位旁落。
甘奇见得兄弟二人激动的模样,连忙压了压手臂,说道:“稍安,稍安。事情还有反复。”
三年多,事情肯定要有反复,一定会发生一些事情,这是甘奇完全不能预料的。但是历朝历代,皇位之事,哪里有这么顺利的?
赵宗实闻言一震,抬手:“道坚快落座,与我详细说道,我这心中,也觉得不踏实。”
甘奇落座,立马说道:“兄长现在,最稳妥之法,便是不论什么事情,都足不出户,也不见任何人,身边伺候之人,定要最信得过之人,或者直接把大姐叫回家中来,大姐伺候在侧最好不过。”
“对,如此稳妥。”赵宗实点着头,又道:“道坚,如今……如今我该防备何人呢?”
赵宗实似乎有些乱了方寸,或者心神不宁,也许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