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奇之后,自然就会有一探究竟的想法。甚至王安石刚出得京华时报不久,便已然寻人再去问了一些关于甘奇的事情。
越问越是惊讶不已,文彦博罢相的事情,王安石也是在入京的路上才听说,此时才知道文彦博罢相的事情竟然与这个年轻的甘奇有关系。
当听得甘奇这些故事之后,王安石惊讶之后,才明白为何汴梁会有几千年轻学生到甘奇那里去听讲了,也更对甘奇好奇非常。
第二日大早,天才蒙蒙亮,王安石就起床往城外而去。
只是王安石去得太早,梨园春是找到了,但是这梨园春怎么看都不是书院的模样,带着疑惑,王安石坐在路边小摊吃了一些简易早餐。
身边伺候的小厮还开口问道:“主人,莫不是来错地方了?这里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书院。”
王安石抬头又看了看牌匾,说道:“梨园春,倒是没错。但是这个名字,倒也真不像一个书院,梨园,莫不是演杂戏的?”
王安石一碗汤面下肚,便看到此时汴梁城方向,一伙一伙的年轻儒生快步走来,不得片刻,这买片汤面的小摊便围满了人,摊主还与众多年轻的学生打起了招呼:“都来了,今日来得早啊。”
便有学士答道:“不早怕就进不去了,赶紧的,给我等上一碗,吃饱了好听讲。”
本来是上午唱戏,下午开讲,为了不影响生意,甘奇便把时间调换了一下。
摊主还笑道:“我家大官人还早着呢,这会定然才刚起床。”
“理当如此,求学求学,便在一个求字,若是甘先生比我等还起得早,那便是不该。”
王安石吃完了面,主动站起身来,把位置让给刚到的学生坐,听得众多学生的话语,自言自语道:“这位年轻的甘先生,不可小觑啊,昨日倒是怠慢了。”
一旁的小厮闻言答道:“主人,您是庆历二年的进士出身,二甲的头名,从五品的命官,见一个年轻人,岂还有怠慢一说?”
王安石面色一正,说道:“你们这些人呐,在小地方待久了,没有了一点见识,舍生取义之辈,你们可曾亲眼见过?一个人若能得到许多人的敬重,那必是有过人之处,闻道有先后,但是切不可小看了旁人,不能以年岁论高低。往后若是我真在东京为官,你们也当学一学如何待人接物,且不可把小地方的风气带到了这东京里来。”
王安石一番言语,似乎也是在教导下人。在常州与在东京,可不一样。在常州,王安石是一州之长,家中这些下人,见得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谁人见得他们,也是礼节周到恭恭敬敬。
但是入得东京,那就不一样了,若是这些下人还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肯定是要坏事的。
“主人说得是,东京城里,自然不是常州能比,小的们也不敢自尊自大,定然不给主人惹了麻烦事。”这小厮倒也聪明得紧。
王安石点了点头,远方道路上,一拨一拨的学子,源源不断而来。王安石的面色也渐渐起了一些变化。三四千人,本以为是甘奇自说自话,带着吹嘘的成分。
此时王安石才知道,所言不假。
戏院里的桌椅板凳开始往外面搬,甚至许多学生都进去帮忙搬。
不得片刻,学生们就早早进得戏院里占好了位置,站着等候。朝阳已起,门外却还有人源源不断而来,然后捶胸顿足,叹息不已,说着下次一定要来得更早一些。
此时的甘奇,才晃晃悠悠而来,却也先到戏院对面这个小摊,开口一语:“七叔,给我上两碗面,一碗吃不饱。给呆霸他们也上两碗。”
摊主笑呵呵道:“大官人,老头我给你们换个大碗,再给你们加一块大羊肉,一碗就够你们吃饱。”
“多谢七叔。”甘奇落座等候,抬眼一望,正开到不远处的王安石,连忙又起身而去。
………………………………
第一百八十九章大宋国力,是强是弱?
王安石显然也看到了甘奇,也起身往甘奇而来。
两人近前拱手一番,王安石也少了寒暄,直接拱手开口说道:“久在外地,还当真不知汴梁城出得一个你这般了不得的人物,昨日失敬失敬。”
“后进末学,当不得王知州如此言语,知州今日能来,在下已然感激不尽。”甘奇把王安石忽悠来,就是让王安石来当免费老师的,甘奇也越发看重这些年轻学生了,想着一定要把这些学生教好,把这些学生教好了。
结党之事,甘奇没有多想,但是甘奇却正在做这件事情。政治势力,其实离不开结党这一道,在古代,虽然“结党”这个词不好听,但这是实现政治抱负的必须之路。
结党之后,也要进行思想工作,统一思想才能有力量。
甘奇一直是站在高处来输出自己的思想,此时把王安石忽悠来,就是要接地气的来输出思想。
“今日到得这里,当真是开了眼界,十几年前的汴梁城,与如今的汴梁城,不可同日而语了。”王安石由衷一语,些许感叹。
甘奇抬手:“知州请。”
王安石也抬手:“同请。”
两人入得戏院后场。
甘霸见得自己大哥出去与人说几句,就往戏院里去了,说道:“大哥的面还没吃呢?”
摊主闻言,答道:“待得大官人讲完一堂课再出来吃也无妨,老头我先不收摊,等着大官人。”
甘霸嘿嘿一笑,说道:“大哥不吃,便宜我了,给我给我,我都能吃完。”
摊主笑骂一语:“呆霸,你真是个饿死鬼托生。”
戏院之内,又是一片鸦雀无声,甘奇先开讲,王安石在后场等候,也听着甘奇在讲。
甘奇今日的题目,还是预算问题,讲得越来越深入,甚至都开始讲起了国家层面的计划问题,国家发展计划,显然这又是一个新概念。
从每年军械打造的计划,到道路里程的计划,再到灌溉沟渠的修建计划,田地开垦计划,粮食增产计划,文武官员退休与增补计划……
诸如此类,甘奇一步一步,把管理问题,慢慢细化为各种数学问题。
其实归根结底,工程与项目的管理,其实就是个数学问题。国家管理,慢慢细化下来,其实也是一样。
这才是最先进的管理理念。
王安石已然听得如痴如醉,人也从座位上站起,走到了门口,直接看着台上的甘奇,看得目不转睛。
王安石其实早已在酝酿着改革问题,但是此时的王安石,对于改革才只有一个初步的概念与框架,也未想好到底该如何入手。
此时的甘奇,虽然也并未给王安石提供具体的改革办法,却给王安石提供了一个衡量改革的指标与思路,一个全新的思路与概念。
这一刻的王安石,王安石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人,一心在听甘奇之言,连惊讶之类的心理活动都忘记了。
直到甘奇讲了一个多时辰,把接下来讲课的王安石介绍了一番,往台阶而下,王安石的脸上才浮现出一种带着激动的欣喜,上前来迎接甘奇,脱口一语:“大才,当真大才也,一番高论,醍醐灌顶。”
甘奇自然谦虚:“王知州当面,不敢不敢,在下之言,比起知州那万言策论,实在算不得什么。”
此时激动的王安石,连忙说道:“诶,你我相见恨晚,相见恨晚,不必再如此生份,我痴长几岁,小字介甫,道坚可以称我一声兄长即可。”
“这般怕是不妥吧。”甘奇好似有些不好意思,按理说王安石大了甘奇十几岁,称兄道弟还真有些不妥。昨日忽悠王安石到这里来,其实甘奇就是起了结交之心,这大宋朝是必须要改革的,王安石就是改革急先锋。既然王安石送上门来了,甘奇岂有放过之礼?
“妥当妥当,这有何不妥的,今夜若是无事,愚兄在城内备席,当与贤弟共饮几杯,细谈这预算与发展计划之事,贤弟高论,与愚兄策论之言有不谋而合之处,当好好谈论一番。”王安石这算是入套了。
甘奇这回也不矫情了,抬手说道:“介甫兄先与学生们讲上一堂,晚间共饮。”
“好好好,愚兄先上台去。”王安石带着激动的心情上台,看得左右,开始讲课,却是直白问了一语:“诸位,且先问你们一言,我大宋国力,是强是弱?”
“回知州话语,我大宋自是富强之国,开国至今近百年,乱世终结,而今百姓安居乐业,文人读书报国,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