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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宗汉听得“战球”之事,又问道:“近来都见你在忙碌战球之事,却也不知道到底如何来打,迫不及待想看看了。”
“待得春闱会考过后,此事就会开始,不用着急。”甘奇答道。
苏轼苏辙听得会试,脸上都是期待之色,只盼着早点开始。而吴承渥却是一脸的担忧,忽然觉得今日元夕出来玩都是心虚之事。
苏轼便笑道:“今夜元夕,当好好醉一场,定要尽兴,待得考起试来,那就不是人过的日子了,几尺之地,吃喝拉撒,比坐牢都难受。”
苏轼话语不假,全国这么多学子齐聚大考,考场的条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而且还管制得极其严格,每人一个一米见方的小屋,在里面吃喝拉撒不准出来,军汉持刀来回巡视。
还不准提前交卷,写完了也得在里面待着。吃干粮,喝凉水,拉撒也在旁边。每一届考试,都有考生昏死当场,送医救治。更有许多考完试的考生,如同大病一场。
甘奇不用考试,倒也没有想那么多,大手一挥:“走,樊楼去,我做东,今夜不醉不归,吃好喝好,不用省钱。”
甘奇话语一出,苏轼立马脚步一止,一脸狐疑看着甘奇。
甘奇见得苏轼不走了,还问道:“子瞻怎么了?”
苏轼看着甘奇,摸着自己的下巴问道:“道坚,你直接说吧,又有什么坑人的事情?你先说,我再走。狗大户的樊楼,怕是没有那么好进。”
甘奇愕然片刻,随后大笑着拍了拍苏轼的肩膀,说道:“子瞻你放心,哪有什么坑人的事情?今日只开心,没有事。”
苏轼摇摇头:“我不信你,上次你让我画女子裙摆,这一次你不会让我吃饱喝足了去画女子内衣吧?”
甘奇大笑:“哈哈……子瞻,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就是这样的人。”苏轼看穿了一切。
“我真不是这样的人,走走走,吃酒去,今夜元夕有诗会,该你名动汴梁城了。”甘奇说道,如今甘奇对于诗会,是真不那么热衷了,他今日是打死也不会再出头了,准备去看苏轼装逼。
“这酒,我自己付钱。”苏轼脚步在走,口中说道。
“那你今夜请我?”甘奇问道。
“世子与吴兄我来请,你自己付自己的。”苏轼说道。
“兄dei,我的心受了伤。”甘奇装作一脸痛苦。
未想苏轼忽然捂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你看这满街女子裙摆,都是我的画作,我都不好意思与人提起,我心中的伤,至今未愈,恐怕一辈子都难以痊愈了。”
苏辙看着这两个戏精,笑得是前仰后合,张开手臂一边拉一个,笑道:“走吧走吧,今夜一饮,考试去喽,考上了,我来连请一个月的酒。”
(现在去医院,晚上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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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只是匆匆路过
和煦
推动着苍茫
泥土刚想给你带出一丝芬芳
你却只是埋头农桑
炎烈
蒸起了氤氲
鱼儿想为你展示一个矫健的荡漾
你却只是擦洗了一把清凉
骄火
催促来萧瑟
一片在风中尽情舞动身姿的枯黄
你还是忘了在那一刻抬头欣赏
畅暖
轻抚着寒凉
有枝丫不想离家而叹息出脆响
你又忘了微微闭眼把它留住耳旁
来了这一遭
你还只是匆匆路过
从未倾听如此美妙的相遇一场
再归来,定当一路留香
(转到了市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盼早归。)
………………………………
第一百三十八章 老奸巨猾与锋芒毕露
元夕的东京城,热闹自是不用说,灯火辉煌,人流比肩接踵,四处都是欢声笑语。
元夕的樊楼,却反而不那么热闹了,今夜是元夕诗会,乃是文人的场面。
一年中最盛大的诗会就属元夕了,主要的诗会场所就是樊楼,元夕的诗会比起中秋,娱乐氛围更浓,自然也是商业氛围更浓。
汝南郡王府里,今夜却没有了诗会。但是汝南郡王府的人,大多刚一傍晚,也就出门了,逛灯赏景,一年一会。
街头杂耍卖艺的,卖花灯卖小吃的,说书唱戏的,摆灯谜摊子的,大概都要赚得个盆满钵满。
今夜全城欢庆,乃至全国欢庆,甚至全国欢庆都不贴切,因为连辽国都会欢庆这个节日。
如今的契丹辽国,早已不是原来,汉化程度早已极高,连辽国皇帝都亲口说过一句话语:吾修文物彬彬不异于中华。
契丹贵族,也开始熟读圣贤,也开始之乎者也,开始说汉话,开始过汉人节日。
自从檀渊之盟后,历史上辽国与大宋,百年不战,仁宗登基之时,两国更是好上加好,刚刚登基不过两年的辽道宗耶律洪基,还频频派使者来求仁宗赵祯的画像。洪基便是此时辽国皇帝的汉名,他的契丹名字叫查剌。这个道宗皇帝,甚至还能用汉字填词作诗。
此时的辽国,不想与大宋开战,此时的大宋,更不想与辽国开战。辽国一切都开始学习大宋,连朝廷官职名字都开始学习大宋。还有一点辽国也学会了,那就是纸醉金迷与慢慢腐朽。
善战的契丹人,从大兴安岭的山林里走了下来,占据了整个草原,甚至把影响力一直扩张到了西亚。契丹人的影响力之大,连后世千年,俄罗斯人依旧把中国人称之为“契丹”,俄语的中国,发音就是“契丹”。
只是如今的契丹辽国,也开始走向了下坡路,勇武善战的血脉越来越少,再过几十年,大兴安岭里又会走出一个小小的几千人部落,就是这几千女真人,轻易就灭亡了拥兵百万的契丹大辽。
大兴安岭这条山脉,当真是个奇迹。这里的人,在商代就有记录,称之为东胡,汉人打跑了匈奴,唐朝打跑了突厥,从此之后,草原就是大兴安岭的舞台。
鲜卑从大兴安岭走下来了,柔然从大兴安岭走下来了,契丹从大兴安岭走下来了,然后女真从大兴安岭走下来了,接着就是蒙兀室韦,蒙兀室韦就是孛儿只斤·铁木真,蒙古黄金家族,蒙古一词就是蒙兀,也是从大兴安岭走下来的,最后还有个满人,也从大兴安岭发迹。
位于中国东北的这条不是很大的山脉,不知为何就能出得这么多能征善战的民族,兴许那里就是东亚的怪物房,一次一次跑出怪物。
从突厥之后,草原人已经再也算不得什么了,而大兴安岭出来的人,从来不多,甚至往往连万人军队都凑不足,却能一次一次蹂躏草原,也带领草原人一次一次崛起。
后人都说中原王朝永远的敌人是草原,其实不对。中原王朝前半段的敌人是草原,后半段的敌人是大兴安岭。
东京城内的纸醉金迷,甘奇看在眼中,大宋风华之下,藏着多少危机?大师辈出的年代,又藏着多少不堪回首的悲哀?
不过短短几十年之后,兴许那个时候,须发皆白、身形佝偻的甘奇,还能看到马踏汴梁的那一幕。
甘奇坐在谈笑风生的人群之中,其实并不悲哀,只是从这个普天同庆的节日狂欢里想起了许多。
甘奇以往从未想过这一辈子的人生目的,这段时间以来,报仇也好,赚钱也好,沽名钓誉也好,不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一点,活得更加舒服一点。
如今,钱也赚到了,名也沽到了,也没有啥仇要报了。
也唯有此时,才容得甘奇在纸醉金迷中去想一想自己这一辈子到底该干些什么。
这也是今日甘奇连一点填词装逼的兴趣都没有的原因所在。
苏轼几杯老酒下肚,词作百出,引来阵阵喝彩,也引来更多的酒杯。
甚至有人看着苏轼腰间挎着的剑,开口夸道:“苏子瞻,文坛剑客也!”
满脸酒红的苏轼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剑,笑道:“这个名头好,我苏轼就是这文坛剑客,还有子由,还有道坚,我们是文坛三剑客。”
甘奇微笑看着已经有些左右摇摆的苏轼,答了一语:“子瞻,我当做那朝堂剑客。”
甘奇这一语,是想明白了自己该干什么,不说什么救亡图存,但是他想要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依旧如那汉唐,是一柄锋利的剑,依旧能刺狼杀虎。
其实甘奇一直潜意识里就在做这件事情,只是这一刻彻底通透了许多。
酒意正浓的苏轼只是连连点头:“好,子瞻所言大善,你我就做那朝堂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