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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冯宁来说,虽不是江南本地豪族推上去的,但豫南薛家也不容小觑,这么多年在江南嵌进一颗钉子,便成就了如今的三木堂,由此可见世家的能力。
但此次南下的沈涟同样不简单,被当今圣上发掘与晋州,普通百姓出身,但并不妨碍他成为世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些年虽没来过南方,但北方世家豪族除却几家外无不心惊胆战。
这么一人放到镇江府,怕是这江浙大大小小的世家每日都没好觉睡了。一个靖国公,加上沈涟,若不是自己对朝中动向有些了解,怕是以为朝廷要对江南世族动手了。
李沅不是没想过以雷霆手段收拾江浙僵局,但江南向来是大周主要的科举选才之地,明年的科考容不得半点差池,也就暂时忍了下来,期望能通过正常的手段打击世家豪族。
可以说如今沈涟还在京中,便让江浙一地氛围一紧。接到旨意的第二天,沈涟就起身快马赶赴镇江,随行的还有数百骑兵,骑兵名义上是要去镇江府保护靖国公。但京中的大臣总感觉这一身杀气的骑兵南下是去杀人的。
同一天,一位瘦弱的青年来到京城,看着疾驰而去的沈涟,眯了眯眼,转身入城。这是他第一次来京城,准确些说,这十多年里自己就没出过江浙一带。从开始的日复一日的杀戮到现在闲在小屋里,这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人出远门。
常年不同外人交流的他几乎忘却了自己的名字,只记得那个冰冷的代号,守城的将士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京中不准带长兵器。”士兵指了指他身后的长枪,他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长枪,没有说话,默默地取下裹在长枪身上的麻布,单手握在枪头上,只听到一声响,便将枪头从枪身上取下,冷漠的说道:“祖传的,杆子你拿去。”
士兵刚要说什么却被队正一把拉住,看着神情冷漠的年轻人,队正说道:“既是祖传的,那我们也不好强求,但要登记在册,麻烦过来一趟吧。”
青年想了想,走到不远处的小棚子里,见刚刚那名队正已经将自己的枪头大致模样画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在名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傅秋雪?”队正低声读了出来,对照了一下递过来的文书。点点头道:“可以了,记住,京中不准械斗比武,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傅秋雪点点头,转身进了城。心下想着自己的目标此刻还在京城,但不宜马上动手,贺姐姐说过,铁手还在京中。
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当年在扬州城时被其伤了一刀,也不知道如今还能不能打过他。六年前,有人出价买新到任不久的杨泰项上人头,接过自己一时不查被铁手发现,最后非但没有杀掉杨泰,自己还受了重伤,险些被擒住。
心中想这事,傅秋雪慢慢走到西市,直到被周边热闹的环境惊醒,才发现自己迷路了,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突然肚子响了起来。
摸了摸口袋,傅秋雪朝最近的一家酒楼走去。办事前总要填饱肚子再说,京城太大了,傅秋雪突然有种不想尽快完成任务的想法,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应该在京中多待几天。
顺天府内,高仲看着下面站着的‘铁手’贺章,吩咐道:“这几日京中灾民得到妥善安置,但还是要小心些,前段时间镇江知府冯宁被山贼刺杀,我有些担心有贼子混入灾民当中进入京城。你这段时间辛苦些,在京城各处转转,不要出事。”
“属下领命。”贺章应道。
“下去准备吧,多带些人手。”高仲吩咐道。京城并没有因为靖国公离去而让自己放松,灾民只是同样让高仲焦头烂额,他现在只期望京城不要在发生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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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惊闻
这或许是杨泰近段时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手中的信件是师爷一大早送来的。三木堂那边总算是松口了,今早送来的信里面同意放过沈林两家。
将签好字的公文封好交给师爷,杨泰嘱咐道:“你派人速速将这份公文送到镇江守备府上,就说沈家的案子结了,这是放人的文书。”
师爷领命离开,杨泰这才放松下来,他不敢想五天期限一过靖国公会做出什么事,眼下的镇江府若论谁实力最强,非殷释道的守备府莫属了,难保他不会率兵将大牢拆了。
相比于杨泰的好心情,扬州城内的众位世家族长却并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因为一早他们就接到了消息,沈涟杀人了。
看着手中的信,戴黎宁简直欲哭无泪:“这才出京几天?”
“一家四十三口,一个都没放过。”张垚心里有些发寒,沈涟出京南下出任镇江知府居然只是兼职,他身上还有清吏司的职责,这让已经先来江浙的黄轩怎么办?
同扬州城内各家的哀叹不同,此刻的黄轩却在扬州府衙内哈哈大笑,看着手中的信,心里想着自己在江浙行事缩手缩脚,世家各种明里暗里的阻挠,果然还是自己太仁慈了。
“罪名是随意打杀灾民,虽是死罪,但灭人家满门,这沈涟实在是太猖狂了。”又人说道。
“那有能将他怎样?人家条条占着大周律,不只是打杀灾民一罪,听听这列的十条罪状,哪个不是死罪,单单一条私募家将,就是夷三族都是轻的。”张垚苦笑道。
大厅里众人默然,在座的哪位家里没有几十号打手,严格意义说确实是家将,想到此处,众人心里越发寒冷了。
“江浙不比北边,他沈涟应该不敢这么放肆吧。”有人怀疑道。
众人眼神一亮,江浙确实不同其他地方,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沈涟应该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戴黎宁有些拿不准,但张垚却清楚的很,沈涟一人或许不敢,但加上靖国公就不一定了。淡漠的看了眼众人,转身见戴黎宁也有些犹豫。张垚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拱拱手告罪道:“诸位,在下身子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说什么,独自走出了大厅,戴黎宁皱眉看着离去的张垚。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此刻人多眼杂,也就没有说什么,任由其离去。
走出园子,看着那块春园的牌子,张垚叹了口气,这处园子是江浙世家富商集资所建,便是同皇家相比也不遑多让,但这里此刻给张垚的感觉总是有些阴冷,像是一处墓地一般。世人都说江南之地能令人沉迷其中,乐不思蜀,这话或许不假。
众多的世家从百年前开始南迁,定居江南之地,看似风光无限,便是朝廷也要看着世家脸色在江南行事,但安逸久了并不是好事,当今天下有哪位雄主能干出卧榻之侧容许他人酣睡的事儿来。
北凉王登基三年,血洗境内世家豪族,便是手握大量土地的庙宇也没有放过。国内人人皆兵,只占一州之地,却能硬抗大周铁骑数年不倒。而当今圣上何时比那北凉王差过。十年前京城那场血夜,江南之地的人怕是早就忘了。
“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来这儿了。”张垚低吟道,转身吩咐老管家道:“回家后将族中子弟召集在立贤堂,我有要事通知。”说完张垚便上了车离去。
自即日起,扬州史家、张家开始归告诫家中子弟,不可在外生事,在家安心读书,迎接开春后朝廷大考。
江阴城外,看着出迎的县令,沈涟轻笑一声,江阴虽只有一县之地,但却是江浙重地,是南下必经之路,此次也是遭灾较重的一处,随县令入城后,见城内正在建房子,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样子,沈涟满意的点了点头,偏头问道:“陈县令,江阴一地眼下情况如何?”
“回禀大人,江阴此次遭灾三万户,最开始流离在外的人眼下大多已经回来了,下官同本地大户商议过了,先由他们出钱,明年开春后本地桑农优先供给当地商会。如今各家已经领了银子,开始重建了。”
沈涟好奇的看了看这位县令,人才啊,竟然能从大户手中在灾年要出银子来。盯着看了一会儿,沈涟问道:“俗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他们有那么好心?”
陈冲苦笑道:“大人,下官不是有意隐瞒,那些大户确实和下官订了份协议。”
沈涟眼神一寒,冷声道:“说来听听。”
“下官答应他们,来年若是织出的绸缎品质上乘,下官便上奏朝廷,纳入皇室贡品。”陈冲的话让沈涟一愣,随即看向陈冲笑道:“你就不怕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