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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有多好?”齐子煜冷笑一声,眸子里的神色突然沉了下去,看着王信勾着唇角问道,仿佛只是好奇一般,可语气是风雨欲来的危险。
“那一时半会可说不完要说,你那日救了筠姑娘,楼主难道没有给你赏赐?得了什么好处可别忘了兄弟啊”王信果然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类型,根本没有留意齐子煜的变化,还自顾自的说道“只让你在这里守卫?这白楼楼主真是小气筠姑娘也没有给你什么?”
“好处没得着,倒是差点连命都丢了”齐子煜讽刺的说道,“难道你在外面那样消息灵通,没有听说楼主和筠姑娘吵架的事情?”
“听是听说了,可多数人都说筠姑娘恃宠而骄,楼主那样的人物哪里能事事迁就呢,如今让她反省一下也好。”王信倒是没有什么隐瞒,一五一十的将白楼之内的说法都告诉了齐子煜。
不听还好,听罢齐子煜几乎气得更胜,那是他捧在手里的人,怎么疼宠都嫌不够,如今,这些人算什么,竟然也该说三到四,他原以为夜慕笙的白楼足以保颜以筠万全,可如今冷眼看着,才发觉她这两年虽然安全可保,却终究是寄人篱下,没名没分的在白楼便无地自处,哪怕有夜慕笙护着。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是哪里不好?”王信见齐子煜没有开口,半晌才反应过来问道。抬手想拍他的肩膀,却被齐子煜闪身躲过,只得自己讪讪的笑了笑罢手。
“你可能出去?”齐子煜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却平复许久才开口,转而问了旁的事情。他不能继续纠结她在这里的处境,否则便没有办法思考旁的问题,如今,只能集中精力先摸清白楼的结构和内情,然后才能尽快解决他身边的隐患和威胁。
“偶尔是能够的,你想离开?”王信瞪着眼睛诧异,“别犯傻,你可刚救了筠姑娘,虽然现在没有赏赐,可跟在筠姑娘身边。早晚还不是能得好楼主哪天高兴想起这事也少不了你的,现在咱们好不容易离开了牢房,走了不是太亏而且,白楼里面守卫森严,没有腰牌口令想要出去根本不可能。”
“我不是要出去,只是我家中还有老母在世,若是她知道了我被抓进白楼一定万分焦急,如今情况稳定了,我总要捎个消息回去,免得她忧心。”齐子煜说慌连眼睛都不眨。配上他易容之后老实忠厚的外貌,十分有说服力,否则再牢中王信也不会一根筋的跟着他的安排走。
“哦这事简单你同我说你家中老母在何处,我找机会托人把消息带过去。你若有什么东西需要带出去的也一并给我就是。”王信自然是豪爽之人,而且认定了齐子煜这个兄弟便一心一意的结交相助,他认定当初自己能够离开牢房是有了齐子煜的功劳,自然这后面他如今不方便,什么事情然让自己代劳也是无可厚非的。
“多谢,等我寻个时间写封家书你帮我捎出去就好。”齐子煜点头道谢。他身在白楼之内,才发觉这里的机关守卫是如何的铁桶一般,根本没有什么破绽可寻,他想要联系莫枫,或者楚泽,都需要找到一个合理且正大光明的借口才行,否则,就算他有什么发现也是递不出去的。
“这点小事算的了什么,你得空便去寻我,我如今和那些巡逻的守卫一同住在西北角的几进院子里。”王信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便告辞离去,临走时还叮嘱齐子煜要好好护着筠姑娘,这可是他的金玉良言,日后定有好处。
齐子煜哭笑不得,对于这样一个人简直无从掩盖,也无从解释,对着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需要万分提防,可唯独这个王信,简直是毫无心机,哪怕现在告诉他自己的目的,恐怕他都想不出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但王信说的诚恳,齐子煜也只得点头应下,送走了他,才转头习惯性的去看颜以筠的屋子,不知何时,那对着院门的窗户打开,颜以筠就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也不知被她听到了多少,齐子煜一愣,下意识的变了脸色,想要遮掩过去,却只见她神色淡然看了一阵,反手将窗户重新关好,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筠。。。”齐子煜想要开口,又不知能说些什么,他甚至不知道为何她到了这里连名字都换了,可想了想又释怀,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换了更加方便她的身份隐藏在这里,但这似乎又是她和过往做个了结的证明,如此一想,便愈发不悦。
颜以筠反手关上了窗户,自己背靠着墙壁发呆,刚刚她听到的事情并不奇怪,只是心里的异样愈发明显,就像是当日在地牢门前的感觉,莫名慌张,手足无措的想要远远的逃开。
那天,地牢之内,她已经发现不对,这人武功不低,只凭出手救下自己的瞬间就能判断的出来,但又为何要隐藏在诸多俘虏之中,也不逃离,只想着要投奔白楼,这有点奇怪,只是她没有对夜慕笙说起,不是赌气,而是单纯的不想提及那件事情,就任由夜慕笙去误会自己放不下也好。
院外的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她完全不知,心里隐隐的没有问出口,只当做一个普通侍卫对待,可就算是普通侍卫,在她身边的她也能叫出名字,何况,他算个救命恩人,知恩图报,哪里是这个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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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贼喊捉贼
白楼之内看似风平浪静,可外面已经是斗得如火如荼,先是七皇子楚沄大力培植江湖势力,虽然不能与白楼相抗,可总有些名门正派,尤其是瞧不起白楼的那些自命不凡之人,纷纷投靠,跟着一个正经皇子总比沦为白楼的附属要好听的多,可惜,今上并没有完全病糊涂,久卧病榻却还惦记着前朝的事情,听说了此事便下旨申饬,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这个近年享尽风头的儿子。
圣旨内指明楚沄勾结江湖草莽,意图谋反,只这四个字,便足以永世不得翻身。有人说是贵妃娘娘在皇帝身边假传圣旨,也有人为楚沄抱不平,毕竟他只是招揽,并未有任何不轨举动,若是随意处置怕是会显得皇帝疑心太重,可惜,圣旨就是圣旨,没有更改的余地,直接将他打入了“冷宫”。
聚在楚沄身后的众位朝内忠臣纷纷上表,想要改变这位病重皇帝的心思,但皆被驳回,后来又闹到金銮殿上,光在殿外跪着的人就足有数十,皇帝听说之后愈发恼火,下旨各自打了三十大板赶了出去。
这样一来,就算不死心的也死心了,明知这位七皇子没有希望,谁还肯拿着自己的脑袋去撞南墙,可是,偏偏十三皇子楚渊在最后关头上书,直言七皇子素来爱才,此番也只是收揽人才为朝廷所用,并非有任何不轨之心,这样的解释每日不知会送到皇帝面前多少,大多数人便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观望,甚至心里默默想着或许这一件事不止是七皇子被贬斥了,这位十三皇子也难以善了。
可事实无常,这圣心更加变幻莫测,让人无从揣度,次日,圣旨下,赦免七皇子的罪过,只禁足一月。小惩大诫,楚沄经次一事,对楚渊的态度大为改观,之前是势同水火的争斗。即便是手足兄弟也为了那个位置而兵戎相见,不死不休,可最后,在他危机生死关头,唯有楚渊出手相助。他不能不感激。
而反观三皇子楚泽依旧在府里闭门不出,外面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跟他再无关系,可此番楚沄的事情,说到底若不是有人在皇帝面前挑唆,也未必到得了这一步,而皇帝病着,身边除了贵妃娘娘便再无旁人,这样一想,便很容易明白了。
有些人看似什么都没有参与,可每一件事都有他在幕后操纵。或者最终受益人会是他,楚泽偏偏就是这么样的存在,宫中有贵妃掌握大局,宫外他的心腹安插在朝野中的也不少,几乎算是一切具备,只欠驾崩。
但为了以防万一,总要除去些心腹大患才行,白楼是一个,能跟他争夺帝位的手足便又是一个。
朝中的风向不断变化,此番看到了楚沄最终的结局。就算皇帝改变了注意,可依照那多疑的性子,若无有力襄助,楚沄怕是无法重新回到那荣宠至极的时候了。可是反观十三皇子楚渊,拨乱反正,肃清天听,而且,竟然令皇帝改变了心思,只这一点。便足以看出他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楚泽心里默默念着,自己这个十三弟当真不可小觑,如今只稍稍出手,便收到了不同的效果,这样的手段哪里是只纵情于诗词歌赋的人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