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瑶嫣娇声说道:“还是那个恶贼?这人狡猾如斯,竟让清弟伤透脑筋,天岛上眼看他就要自尽,偏偏老天不让他死,否则江湖早已太平了。”谢荟兰笑着说道:“我听清哥哥说了,在天岛上他大显威风,步步先机,云破殚精竭虑,却仍然一败涂地,我看他呀都不去秦家庄相助宁无城,定是听到清哥哥的名字胆寒了,自然是吓得不敢现身。”龙瑶嫣皱眉说道:“他不敢现身,那就不太妙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清弟,当日你做的奇怪安排,定然有你深意,如今就咱们姊妹二人,其中玄妙咱们能否先听为快?”
柳悦清笑道:“我也有此意,原本我想亲自出手杀了云破,但如今情势有变,我正思索另外手段,但若不能引蛇出洞,再有妙计也是徒劳无功。”龙瑶嫣微笑说道:“云破智谋远逊于你,我看他定会堕入你的道儿。”柳悦清轻轻一叹,笑容尽失,缓缓说道:“并非小弟杞人忧天,当日清月山庄凶案也是此人所为,他用了骇人听闻的手段,这才让我苦思不解,若非这一趟去了天岛,我依然被蒙在鼓里,此人心机手段实是一等一的厉害。”
谢荟兰听出话中玄机,惊喜说道:“清哥哥,那就是说……”柳悦清颔首说道:“我已知他如何潜入山庄,这事历经许久,终于水落石出了。”
龙瑶嫣在梅花坳中曾听闻柳悦清描绘过此事,这时听闻此事真相大白,精神一振,起身跑到心上人身前,拉着他坐到谢荟兰身侧,急不可耐地说道:“他是用了什么毒计,快说,快说。”
柳悦清说道:“他并非当日潜入柳家,清月山庄虽非皇宫大院,但也不是来去自如的地方,偷入山庄谈何容易,此人已潜入清月山庄十余年了,江舞鹤不速而来时,当日云破正在清月山庄内。”
谢荟兰和龙瑶嫣不禁都张大嘴巴,惊骇莫名,谢荟兰疑惑地说道:“在清月山庄隐居十余年?令尊和如月繁霜两位前辈都不曾发觉么?而且为何……难道他和我二师哥相仿,另有苦衷才不得不为之?”
柳悦清摇头道:“小兄虽不知他真意,却也猜中十之八九,他处心积虑要得到‘姬情剑谱’,定然对柳家武学也觊觎已久,而其自现身淮阳凌府伊始,分明身具天岛柳家两方绝学,可知他早已窃得柳家武学。”他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说道:“这本是内力心法,我在进第三层时久滞不进,数度近乎走火入魔,正是云破篡改这本秘笈,令我差点万劫不复。”
谢荟兰失声说道:“我记得了,是岳前辈校勘册中谬误,清哥哥才能神功大成。”
………………………………
589诉衷情 寒山意暖
柳悦清说道:“爷爷当年上山喝破他的诡计,令他一事无成,我从宁无城口中得知,云破此人恨爷爷入骨,较宁无城更甚,而爹爹四年前悄悄去到天岛,之后行踪全无,更让云破有机可趁,篆抄一本‘冰魄封神诀’,却是改动数处,我练了这本九分真一分假的心法,自然是要大祸临头。”他笑了笑说道:“所幸我并不急于求成,并未强练这本赝品心法,这才逃过一劫。”
谢荟兰恨恨说道:“这老贼见此计无果,才烧了清月山庄,清哥哥你就孤苦无依,而这老贼和宁无城联手,定能将你玩弄在鼓掌之间了。”
柳悦清淡淡笑道:“他藏身清月山庄,意图昭然若揭,是为报那耻辱而来,但又觊觎柳家武学,爹爹早已把柳家武学背得滚瓜烂熟,我修炼时爹爹全然口授与我,云破不知秘籍藏于何处,只能想方设法在爹爹口授时暗记,这才未有杀我父子之念,我幼时爹爹教我武学时,他时常人在近处,此时想来,未免也太过刻意了。”
谢荟兰点了下他的额头,失笑道:“你这人精明若斯,练武时怎不知避讳,有些门派练武时最忌旁人偷看偷听,若有人犯此条规,可是有杀身之祸的。”
龙瑶嫣说道:“他精明着呢,若非口传武学,那云破就会杀了清弟,咱们姊妹可就嫁不了人了。”她噗哧一笑,红着脸凝视着柳悦清,却也透出侥幸之色,柳悦清握住她的手说道:“这恭维我不敢当,他不露行迹,爹爹对此又不在意,我又少不更事,怎能得知他人心中鬼胎,这侥幸活命也是无心插柳,并非运筹帷幄而成。”
谢荟兰有些迷惑地说道:“既然如此,他又怎能篡改其中三四层的心法?你第三层尚未圆满,令尊就让你背第四层了?那也不对呀。”
柳悦清说道:“我当时若已通读一遍,云破也不会用此手段,只因冰魄封神诀精奥难解,我又年岁尚小,若非爹爹在旁讲解,我着实不明其中许多怪异的语句,当时我练功正勤,循序渐进,并未过目后一层心法,家父四年前突然不辞而别,不久之后我才练成第二层心法,第三层心法我只能独自琢磨,练岔内力时,还以为是未明心法含义,这才练错了法门,未曾想到秘籍已被偷梁换柱。”
谢荟兰眼珠子不停转动,猛地一拍手说道:“是了,定是令尊去往天岛后,云破无法得知心法后面口诀,他狗急跳墙了,挖地三尺,终让他寻到了这本秘笈。”柳悦清莞尔说道:“小兄也是这等想法,家父临走之前告知我秘笈所藏之处,庄内并无外人,我就随手放置,终让云破得之。”谢荟兰说道:“这时他不杀你,定是想到更恶毒的法子对付你,让你练功走火入魔,痛不欲生,果然是个好法子。”
龙瑶嫣勃然大怒,说道:“清弟,此人究竟是谁,早知他这么恶毒,在天岛那间屋子里,我就该偷偷捅他一刀,这时也不用犯愁啦。”
柳悦清说道:“天岛上我破了云破的诡计,那时我已知他扮作凌烛明制住我,将焚烧清月山庄一事嫁祸于淮阳凌府,此举或能挑起四大世家之间的纷争,云破势单力孤,又不可全然借助月落乌啼势力,这移祸江东之计极为毒辣,却也合情合理,但他万万没算到郁家和月落乌啼相斗时,修文轩辕中剑毙命,而天岛沉没时,朝夕道长又将此人尸身带入船舱,让我见到了此人真面目,这才让我豁然开朗。”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手心突然汗水淋漓,龙瑶嫣顿时惊觉,叫了声“清弟”,满脸关怀之色。柳悦清喘了口气说道:“此人是万秋生,我原以为他们兄弟俩人都死在了清月山庄内,却未想到……”痛苦地连连摇头,谢荟兰娇呼一声,说道:“我记得了,在英雄会上,你曾说轩辕兄弟口音似曾闻过,原来是他们兄弟。”柳悦清说道:“因我认定他们丧生清月山庄内,所以未曾想到轩辕兄弟就是万氏兄弟,后来我一细想,当时我闯入后面厢房,万氏兄弟匍匐而亡,而四周火势席卷,我虽见到两人相貌,却无暇查看两人生死,庄内四周无一活口,我就先入为主误认万氏兄弟也已身故。”龙瑶嫣接口说道:“既然万氏兄弟未死,死尸分明是他人假扮。”柳悦清眼中难过之色愈发深厚,嘶哑着声音说道:“万氏兄弟未死,云破身份便就呼之欲出了……”
他艰难地说道:“便是如月老人,他也未曾遭难,只是用假死瞒过了我。”
龙瑶嫣在梅花坳中十余年,几乎足不出户,对如月老人所知甚少,谢荟兰却是捂着嘴咋舌不已,头脑一片空白,半晌后才说道:“如月老人是云破?清弟,你莫要开玩笑。”
柳悦清苦笑道:“我也极愿否定此言,但之后诸事接连发生,更能证明如月老人就是云破。”
谢荟兰奇道:“当年三清山之变尚有幸存之人,他们见过云破,如月老人名震武林,更是众人识得,若两人为一,又怎会无人看出?”柳悦清沉吟说道:“他或是改头换面在武林中行走,自然无人认得。”龙瑶嫣咋舌说道:“清弟是说,此人常年易容,从而瞒过了天下人?”柳悦清叹气说道:“此人步步谨慎,用这等非常手段也不足为奇。”
谢荟兰茫然说道:“就算当时如月前辈假死,也不可能再正大光明现身,否则死人复活,那是要吓死活人的。”龙瑶嫣听她说得有趣,不禁抿嘴轻笑。
柳悦清却是笑不出口,缓缓说道:“左龙群在南郡耿府现身,当时用拈花毒物小试身手,咱们都束手无策,我岳父中毒,危在旦夕,便是他出手相助我岳父抵抗体内毒性……”谢荟兰愈听愈迷惑,急忙插口说道:“你说如月前辈当时去了耿府?这也太莫名其妙了。”柳悦清说道:“只因当时他是以繁霜伯伯的容貌现身,云破能在天岛扮作唐寒轻,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