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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月沉吟半晌,突然对着柳悦清说道:“你秦伯伯私见,正和盛女侠不谋而合。”他注视着宁无城,冷冷说道:“宁无城,你的性命或在清儿股掌之间,只可惜潘家二老的性命却不为我等所能定夺,杀不杀你潘家二老都难活命,自然就放你不得了。”
柳悦清猛然醒悟,失声叫道:“宁无城脱身之后,亦可杀人灭口,是我失虑了。”秦初月笑道:“清儿你太过忠厚,遭遇性命关天之事,便失深念,只可惜在场亦有如秦某这等心狠之辈,宁无城你休得耍计谋。”
柳悦清惭愧一笑,一脚踢飞落在脚侧的钢刀,沉声说道:“宁无城,你手上又多一笔血债,潘姑娘的仇,我柳悦清誓要替她偿还。”提剑扑上,吴惊云听闻秦初月所言,也是去了心头疑虑,挥剑而起,大喝道:“血海深仇,也有吴某一份。”两人双剑齐向宁无城身上斩去。
宁无城原以为自己奸计将成,却不料秦初月这一言如同釜底抽薪,反让柳悦清没了顾忌,此时他手中无刀,左臂又已废,急忙转身脚跟一蹬,疾窜而出,柳悦清出剑极快,在他后背划出一道血痕,宁无城大痛之下,转而狂怒不已,反手一掌劈向吴惊云面门,此刻他全身伤痕累累,内力大弱,吴惊云不避不让,出掌拍中对方掌心,打得宁无城踉跄后退。
宁无城暗暗胆寒,心道:“我失血不少,如今困兽之斗,难有善局,沈通尧久不露面,莫非又被秦家老三困住?这次未算计到这个疯子竟有如此能耐,而盛老太横插一手以是我未曾料及,这才大败亏输,我精心策划雄霸江湖的策略难道就此付之东流了?”他转头看去,花拾站立一旁,已是收回判官笔,毫无出手之意,却也不见他有脱身之举,宁无城心头迷惑,大叫一声:“花拾。”
花拾看了他一眼,苦笑说道:“帮主,大势已去,你欲东山再起,不如趁早脱身,恕花拾不能相陪了。”宁无城感慨说道:“不错,形势所迫,是该散伙了。”他突然发难,运起残余内力,转身扑向龙瑶嫣,五指一勾,欲将她擒住。
和宁无城一番苦斗,柳悦清先前堪堪压下的伤势更见恶化,眼看宁无城向龙瑶嫣出手,不由大怒,厉喝道:“老贼还想作恶?”顾不得自身伤情,提剑便欲拦下,却见邓积云当先一步挡在龙瑶嫣身前,咬牙刺出一剑,一道寒光闪过,宁无城重重坠落地面,所幸邓积云右臂伤重,剑术大不如前,否则这一剑已是要了宁无城的性命。
邓积云臂膀剧痛,轻哼一声,长剑脱手落地,他捂着右臂,冷冷说道:“休得伤龙姑娘分毫。”
宁无城却尚不死心,从地上一跳而起,复又扑上,程震阳见状大怒,喝了声“滚回去。”飞起一腿拦腰扫去,宁无城心头一喜,他心中早有算计,强攻龙瑶嫣只是诱敌之计,原以为柳悦清会阻拦自己,此刻换作程震阳,更合其意,他人在半空拍掌打出,正中程震阳脚底,借着霹雳腿强劲之力向外疾飞,如同狂风席卷下的枯叶,柳悦清呀地一声,已看出宁无城真意,急忙一剑撩去,但宁无城退得极快,这一剑并未中的,柳悦清大叫一声:“这老贼要逃。”提剑疾追而去。
宁无城如断线纸鸢般飘出,落在数丈之外,他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扑身跌倒,急忙强行稳住身形,迈步展开轻功,向东奔逃。
柳悦清暗呼糟糕,宁无城不惜以自己身躯诱敌,虽然负伤,却给他打出一条退路,此时东面只张诺栖一人守候,余人离得尚远,无力阻拦,却不知宁无城困兽之斗,张诺栖能否挡住“无妄”绝学,柳悦清心急如焚,急忙赶去接应,身旁一道人影掠过,盛诗黛已当先展开轻功,急追宁无城。
穆夜川在一旁养伤,有盛诗黛坐下几个女弟子相助,他身上的金针此刻已然除尽,这时向众女道谢一声,突地说道:“二弟,拦住他。”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张诺栖早已一根长棍在手,这时宁无城已然欺近身前,张诺栖眼中精光一闪,吐气说道:“宁无城,有张某在此,容不得你脱身。”长棍甩出,虎虎生风拦腰横扫,他一身所学颇杂,善用各种兵刃,这一击出招干净利落,可知其棍法造诣亦是极为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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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0彷徨思念念纷纷 谋尽石桥畔
宁无城毫无惧色,哑声说道:“‘淮阴三绝’,老夫有所耳闻,但要抵挡老夫,却未免高看自身了。”他脚步未稳,嘶声而道,可知其内劲依然涣散,这时长臂拍掌而出,眼光锐利者都知其勉强为之,实不足看也。却不料张诺栖长棍行招半途,突然闷哼一声,如受重挫,仰天倒去,众人惊怒交集,柳悦清当先看出端倪,怒喝道:“又是拈花公主的毒物。”
柳悦清秦初月等皆有关元鸿所留解毒灵药,张诺栖今日初到,并未去到秦家庄中,自无解药在手,偏偏宁无城老奸巨猾,看破其中端倪,借此破绽突出重围,程震阳大喝一声:“休要伤我二哥,我程震阳前来会你。”脚下用劲,破空跃起,他脚力惊人,但兄弟间相隔二十余丈,欲追也是力不从心。
眼看宁无城便可扬长而去,柳悦清长啸一声,身形掠起,口中喝道:“宁无城,便是去到天涯尽头,你也休想逃出柳某掌心。”天下风波聚于此人一身,柳悦清怎容武林正道功亏一篑?此刻他已顾不得自身伤势,展开轻功紧紧追赶。
众人掌心皆汗,齐齐注目宁无城,却没留意到花拾脸色千变万化,宁无城中剑负伤,他却泛起喜色,这时宁无城夺路而逃,花拾笑意顿敛,隐隐现出慌乱之色,这时见柳悦清飞追而去,他眼珠子乱转,狡诈神情一览无余。
宁无城提气疾奔,他虽然内外皆伤,脚下轻功依然精纯,眼看不远处有一片树林,他更是欣喜,心道:“只要入了林中,老夫有十数种法子能够脱身,今日大败,争雄武林或已无望,但老夫若能重振旗鼓,定要向柳家报这一箭之仇。”当下更不犹豫,这身往林中投身而去,柳悦清离他尚远,又被内伤牵制,眼看鞭长莫及,不由咬牙切齿,暗暗恨道:“狡诈的老贼,休想逃走。”
近到树林,宁无城脸泛喜色,正要投身而入,冷不丁一道银光从林中飞射而出,直向宁无城面门打来,宁无城猝不及防,急忙挫身侧头,这道寒光擦着脸颊飞过,肌肤隐隐作痛,宁无城惊吓之余,急忙站定,抬头看去,从林中缓缓走出三人,拦住了宁无城的去路。
宁无城打量过去,目光落在其中一个老者身上,瞳孔猛然一缩,脱口而道:“是你?”显然极为意外,柳悦清这时也已来到跟前,遥遥望向三人,向另外两个年轻人抱拳说道:“凌府主,烛明兄,别来无恙。”
此时乍现挡住宁无城去路的是凌焯明凌烛明兄弟,在两人身侧一个古稀老者拄拐而立,身材瘦弱矮小,颇显弱不禁风,柳悦清不识此人,但见这老者和宁无城四目相望,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意,缓缓说道:“果然月落乌啼帮主是无城兄,四十余年不见,无城兄雄心依旧,老夫却是风烛残年,不复当年之勇了。”
宁无城脸色一缓,说道:“老夫久留不得,虽遇故人,却也无暇叙旧,告辞了。”他急欲脱身,便往古稀老者身旁疾奔,凌烛明脸色陡地一冷,拔出背上兵刃,双手一合一分,竟又是一对子母剑,宁无城正向前疾冲,眼前突然一花,凌烛明长剑使出一式枪法,直刺自己咽喉而来,他吃了一惊,右腿蹬地冲天飞起,避过对方古怪一招。
凌烛明一招落空,短刃接上,破空斩去,却又似刀术,宁无城“呀”地一声,扭身落在数丈之外,神色间有一丝慌乱,惶然说道:“六合剑法?”
古稀老者笑眯眯地说道:“无城兄眼神未拙,是‘六合剑法’。”宁无城冷然说道:“伊兄挡老夫去路,这是何故?”
他这一耽搁,柳悦清已经追至,耳闻宁无城所言,心中大动,扫了凌烛明一眼,暗道:“凌烛明练成了‘六合剑法’,当世第一剑法终未失传,可为大幸。”他曾听凌烛明言及,只有练成“六合剑法”之人才能佩戴这对子母剑,心中替他暗暗高兴,正要开口说话,嗖地一声,一道人影从身旁掠过,朝凌烛明那处卷去,身法快得惊人,柳悦清看清此人竟是盛诗黛,不由微微一愕。
盛诗黛掠去方向并非对着凌烛明,而是冲着古稀老者,离对方尚有五六丈之远,右手五指齐张,大叫一声:“伊心素,你果然未死,老婆子等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