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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恶贼头痛一阵,那才是大妙。”
柳悦清哎哟一声,好不容易站稳脚步,见耿沧柔大发娇嗔,便不再说笑,揉了揉胸口说道:“姑娘几次出手相救,在下心中很是感激……”耿沧柔打断他说道:“你若是要感激我,就别再逞能,乖乖给我出山,好好调养伤势,你如今这个身体,又能有何作为?”柳悦清问道:“那姑娘你呢?”耿沧柔说道:“我找到叠雪后,便也出山咯。”柳悦清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山谷一次,或许有叠雪的下落。”
耿沧柔瞳孔微缩,不悦地说道:“柳公子还真是执意如此啊,连自家性命可都不顾了。”柳悦清笑道:“非也,小生这乃是运筹帷幄,算计出来的,那江舞鹤要我生龙活虎,月落乌啼的一帮小子就不敢动我,所以在此山中我的处境已是大转为安了。你说那‘叠雪’生性通灵,在那山坳之处并未见它踪影,只有那山谷它曾逗留稍许,它久寻你不着,或许去到山谷也说不定。”耿沧柔沉吟一下,才微颔螓首说道:“这话倒也有些道理,不过要不动声色潜回山谷倒也难得紧。”
柳悦清心中一动,突然抓起了耿沧柔的双手说道:“到时若有凶险,姑娘只管自己逃命,休要管我。”耿沧柔没料柳悦清会做出如此亲昵举动,惊觉时一双纤手已被握住,她呀地一声,羞得急忙缩手回去,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咱们……就快……就快动身吧。”柳悦清猛地惊觉,也是微微发窘,急忙应道:“正是如此,这些贼子大呼小叫,就快把同伴引过来了。”
那几人中剑之处并非要害,无性命之忧,耿沧柔瞥了他们一眼,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并无多大恶迹,不该伤他们性命。”柳悦清笑道:“姑娘慈悲悯人,愿他们能不负姑娘一番苦心才好。”突然又拉住耿沧柔,往山林里急急钻入,开口说道:“又有人来了,咱们别去理会,绕个道儿回那谷里。”
两人一路向下,其中数度碰见不少月落乌啼的黑衣人,亏得两人躲藏隐匿及时,也没露了行踪,不久后已走了数里山路。
柳悦清四下张望,只见身侧群峰环绕,暮色沉沉,一时难辨东西,他缓下脚步,皱着眉头说道:“这山里道路还真不好走,不知那山谷坐落何处,还真是难以寻辨,耿姑娘,你对此地可熟稔否?”
耿沧柔失声叫道:“你不认识却带我走到了这里?我却以为你识得那山谷,才随你而来,那不是糟糕啦。”她说着,突然哎地一声,这才惊觉自己右手依然被柳悦清握着,羞得她急忙把手抽回,低下头来,脸上发烧不已。
柳悦清喃喃说道:“当时入谷,一路之上尽是马蹄足印,如今这里可见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想必是那叠雪慌乱之下,将我们带到他处,如此可就难办了。”他寻马乃是其次,更为留意的是江舞鹤、沈通尧以及宁怜香三人交锋状况,心中不由暗暗焦急:“天色将晚,江舞鹤即便在此驻留,想来天黑之前便会出山,此时可不能耽搁,先撞撞运气吧。”
他略一思索,朝着南边山道迈步疾行,耿沧柔正心神不宁,突见柳悦清起身,急忙追赶上去,问道:“柳公子已认得路了?”柳悦清见她似笑非笑,神情怪异,便摇摇头笑道:“方才谷中在下运气貌似不错,这才有惊无险脱身,想必今日是个上卦,那就再碰碰运气了。”
正说到此处,空中突然一声惊雷,响彻山野,却是把柳悦清吓了一跳,耿沧柔忍不住咯咯娇笑道:“山上惊雷,那就是小过卦了?看来柳公子若要莽撞行事,那就大大不妙了。”柳悦清也失笑道:“亨,利贞。可小事,不可大事。飞鸟遗之音。不宜上,宜下,大吉。如此说来,岂不是过于凑巧了?叠雪踪影全无,姑娘全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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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心字十三音
耿沧柔微微叹道:“叠雪行踪杳然,我急也急不来的,既然老天都给了个小过卦,那咱们还是谨慎为妙,切勿冒险。”柳悦清点头说道:“姑娘此言很是高明,在下受教了。”耿沧柔噗嗤一声,笑嗔道:“你这是在挖苦我?”柳悦清笑道:“不敢,不敢,姑娘沉着冷静,在下却是行事鲁莽,不可同日而语。”耿沧柔侧过脸凝视着他,半晌说道:“你这个人,还真是古怪得紧,倒是和令尊颇不相像呢。”柳悦清饶有兴趣地说道:“常闻令尊和家父是至交,果然姑娘你认识家父,却为何我未曾见过姑娘?”耿沧柔嘴角一弯,露出浅浅笑容,盯着他说道:“我年幼时令尊来过耿府数次,那时我和柳伯父就见过面咯,只是六岁后我拜师绝情神尼,在蓬莱听音小筑住了十多年,自那时起柳公子便是来到敝府,也是见不到我的。”柳悦清恍然说道:“难怪如此。”暗地里却是诧异万分:“耿府乃武林四大世家之一,武功修为源远流长、精妙醇厚,绝情神尼的求缘心法固然是武林一绝,但和耿府武学相比,却是弱了不少,为何她要舍近求远?”
他心中一时盘算,目光凝视着耿沧柔,耿沧柔见他望着自己发呆,不禁一蹙眉头,说道:“柳公子可是又想到什么关键之处了?能否说与小妹听否?”柳悦清顿时回过神,挠了下头说道:“我正想着姑娘的事,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耿沧柔心头一跳,突然咯咯一笑说道:“我是个丑丫头,有何好想之处?”柳悦清突然冲到耿沧柔面前,耿沧柔正走得好好的,猝不及防之下,几乎撞入他怀中,吓得她急忙收住脚步,娇声喝道:“你这是作甚?”柳悦清不作答,却凑近脸孔,双眼目光烁烁,径直盯着耿沧柔脸庞,目不转睛。
两人一时凑得极近,四目相对之下,耿沧柔清晰可闻一股男子气息传来,芳心一阵大乱,正欲往后退开,玉手突然一紧,已是被柳悦清握住,她见对方举止轻佻,甚是无礼,不由双眉一挑,还未开口呵斥,柳悦清已是说道:“姑娘这副相貌可是真容?”耿沧柔愣了一下,这才问道:“此话怎讲?”柳悦清将她纤手一抬,笑嘻嘻地说道:“姑娘面部肌肤稍显粗糙、肤色隐透黝黑色,这双玉手却是纤细润泽,吹弹得破,手是假不了,那就是说姑娘相貌大有玄机,或是佩戴面具,以藏芳容。”
耿沧柔听他说完,嘴角突然挂起一丝笑容,将双手轻轻抽回,略带挪揄地说道:“看来柳公子年纪轻轻,却颇懂女子相貌之道。”柳悦清摇摇手,急忙说道:“耿姑娘请别误会,在下并无轻佻之意,只是心有臆想,姑娘声如黄鹂、心蕴慈悲,定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耿沧柔低头望着双手,幽幽说道:“公子把我夸得太好了,小女子受之有愧,只是公子猜错了,我就是个这般相貌的丑丫头,并非天香国色,再说我进山时是带了面具,刚才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你让我戴两张面具呀?”她犹豫一下又道:“不信公子你摸摸,我可是真的戴了面具?”
柳悦清忙道:“在下不敢造次,姑娘所说,在下确实信了。”耿沧柔似乎很开心,秀目弯起,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四下张望地势,忍不住问道:“我们这是到了哪儿?”
两人边走边谈,一路之上未见月落乌啼黑衣众人,便倒也忘了周遭情景,此时耿沧柔问起,柳悦清这才收回思绪,四下看去,却也看不出名堂,便笑了笑指着前面说道:“山谷或许是在那个方位。”耿沧柔点头说道:“那我们过去瞧瞧。”
话音刚落,一个声音陡然响起:“两位在此卿卿我我,好不快活,却让江某寻得好生辛苦。”随着人声,前方转角几株苍木身后几道人影缓缓踱步而出,那装束打扮正是月落乌啼一众,当先一人凝视着两人,露出淡淡邪笑。
柳悦清见到此人,神色一紧,喝道:“江舞鹤,你果然还未离去。”江舞鹤嘿嘿一笑,说道:“真是奇了,原来柳兄也在找寻在下,却不知有何要事商谈?”柳悦清向他身后略一张望,这才沉声说道:“宁怜香和沈通尧人呢,怎不见两人踪迹?”江舞鹤笑道:“柳公子若是挂念宁公子和沈老前辈,那大可不必如此,他们二位都是武林枭雄,修为远胜敝人,沈前辈更是武学修为精湛,月落乌啼也不想留住他们,此时他们二位怕是早已远离此山喽。”
柳悦清心知此人虽然心狠手辣,却不说诳语,江舞鹤这般言辞,便知宁怜香未遭凶险,心头顿时大安。耿沧柔突然问道:“那二叔人呢,可是落到你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