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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局一触即发,突听关玉裴一声低沉惨呼,他苦苦支撑了这么许久,终于忍受不住,痛昏了过去。
耿沧柔跺了跺脚,说道:“如今救人要紧,为何要执着胜负,这位兄台,你要麒麟血,大可正大光明向郁岛主索取,为何要强取豪夺?”
黑衣蒙面人叹了口气,说道:“我有难言之隐,还请姑娘体谅,宁帮主神通过人,何尝不能遂我心愿?”
耿沧柔不由气结,低头看去,关玉裴满脸乌黑,显然已中毒极深,她焦虑万分,望着郁增风说道:“不如你们先退一步,再迟疑不决,他就要死了,拈花公主的毒物天下无双,顷刻间就能送人性命,着实不能耽搁。”
郁增风回头看去,众人脸上都显露惶恐,郁温柔更是叫道:“爹爹,你快些救二叔。”郁增风一咬牙,收剑回鞘,大声叫道:“郁家的兄弟,咱们退。”往后飘身退开,如此一来便是允了黑衣蒙面人的要求。
郁温柔顿时欢呼一声,耿沧柔也是大喜,回头说道:“你快点……”却听呼地一声,一物朝自己当面飞来,急忙伸手抓住,是个软软的布袋,只听黑衣蒙面人指着关玉裴说道:“这是解药,口服三粒,连服三日便能解毒。”
耿沧柔闻言,讶然问道:“怎么和当日有些不同?”她已辨认分明,当日南郡耿府中,爹爹耿落笙也是中的这门剧毒,解药一服立竿见影,这次却要连用三日,耿沧柔起了疑惑,便脱口相询。
黑衣蒙面人眼神中突然闪过几分傲色,说道:“令妹定亲那日,令尊所中‘残泪花雨’是左龙群出手为之,他是半路出家,用毒份量和手段着实差劲,耿掌门内功又极为深厚,一帖解药足矣。”
耿沧柔大吃一惊,脱口说道:“你……你就是那个……那个人,被清弟追得走投无路逃入我爹爹书房的那个人?”黑衣蒙面人哦了一声,点头说道:“正是在下,原来耿姑娘已知当日左龙群并非孤军奋战,是柳悦清告诉你的吧?”耿沧柔咬着嘴唇说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藏在我们耿府,做那些伤天害理的恶事?”黑衣蒙面人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姑娘若再多言,这位朋友就真要毒发身亡了。”他一指关玉裴说道:“耿姑娘心肠好,不如先救人性命吧。”
耿沧柔哼了一声,把手中解药抛给郁增风,拔剑在手,盯着黑衣蒙面人说道:“我并非郁家之人,亦不打算与你争夺麒麟血,但你对家妹所做的恶事,我却无法饶恕。”她怒色难抑,颤声说道:“二妹当日身受非人苦难,皆因你对她下了‘修罗十跳’,她如此柔弱无力,你也能狠心下此毒手,可谓丧心病狂,佛祖慈悲,饶恕弟子犯了痴嗔之戒,只是形势所迫,无法淡泊自若,弟子需替家妹讨回这个公道。”剑刃一展,当胸刺了过去,剑术甚为精妙,正是“心字十三音”的绝学。
旁人脸色大变,黑衣蒙面人使毒手段令人匪夷所思,连郁增雪都躲不过,耿沧柔冒失行事,又岂能幸免?宁怜雪心念急转,忖道:“耿姑娘是大哥的未婚妻,我可不能让她遭难,说不得拼了命也要将她救下。”先前兵凶战危,子母双剑早已持于手中,此时双剑一分,宁怜雪两手各取一柄,缓缓欺至近处,暗暗提起内力,灌注于兵刃之上。
“心字十三音”剑法是以轻灵见长,精于变化,并非弱技,黑衣蒙面人微微侧身,却是躲避不及,左肩正中一剑,当即闷哼一声,向后跌去,耿沧柔一招得手,反而愣住了,她跃上山崖时匆匆瞥见柳关两人出手,实是不输自己,黑衣蒙面人能从容避过,怎又会如此轻易伤在自己手里?
郁温柔拍手叫道:“耿姊姊,还有我二叔和韦叔叔的解药,他们也中毒了。”
耿沧柔说道:“他们中的是‘芙蓉勾吻香’,此物只是**,却无毒性,若讨不得也无妨碍,只是昏睡数日而已。”她盯着对方,却见黑衣蒙面人捂着伤处,苦笑说道:‘这一剑刺得好,或许耿姑娘还手下留情了几分,真是惭愧。”
江舞鹤脸色一变,暗道:“这家伙,难道面对南郡耿府的人就手下留情了?”脸上闪过一丝怒气,黑衣蒙面人并不察觉,苦笑一声说道:“令妹中毒是在下之过,让她受到无妄之灾,我好生愧疚,这一剑算是偿还令妹之痛,望能消去姑娘些许怨气。”
他自甘受伤,以偿耿沧绣中毒之难,耿沧柔怒气稍减,说道:“你有这番言辞,倒有几分良知,却为何不辨是非,替那宁无城做这些伤天害理的恶事?”
黑衣蒙面人眼中流露出痛苦之意,一时显得极为挣扎,他剧烈喘息几声,握紧拳头,低声喝道:“耿姑娘多说无益,我既然应允宁帮主,自当遵诺守信,我身不由己,还请姑娘体谅,若再为难在下,在下亦不再手下留情,望请姑娘置身事外,珍重贵体。”
耿沧柔摇着头说道:“宁无城是制服不了麒麟兽的,凡人怎能和天上神兽相斗,阁下未免也太过天真了。”她剑尖挽了个剑花,脸上露出坚毅之色,肃声说道:“阁下在南郡耿府一惹出偌大风波,耿府中人早已被牵扯其中,你如今要我置身世外,未免有些迟了,今日我就要一窥你的容貌,究竟是何人敢在我南郡耿府常年潜伏。”她话音一落,长剑挑出一道银光,直刺黑衣蒙面人膻中要穴,丝毫不惧对手手中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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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孤崖绝剑 芳流
黑衣蒙面人退让躲开,耿沧柔手底更不慢,咬紧银牙,一剑紧跟一剑,出招快如骤雨,但见银光烁烁,分外眩目,黑衣蒙面人惊怒交集,在剑影中来回跳跃,苦苦闪避,大声叫道:“你……你怎不听我劝?难道你不要性命了?”耿沧柔冷冷说道:“耿落笙的女儿又何曾惧过生死,倒是阁下一来藏头缩尾,二来助纣为虐,空有这一身好本事,却是可惜了。”她说话间,剑法更见凌厉,“波心静”后紧跟一招“玄心浩”,剑尖虚虚实实不知刺出方位,黑衣蒙面人看不出究竟,顿时骇然失色,匆忙飞身掠起,便听嘶地一声,大腿处立中一剑,迸出几缕鲜血。
吃痛之余,黑衣蒙面人一个翻身落下,这下受创倒也罢了,被耿沧柔杀得狼狈不堪,令他也动了怒火,喝道:“我要救人性命,你却要来妨碍我,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愤怒之下,迎面拍出一掌,郁家诸人在后面看得分明,都是大惊失色,齐声叫道:“小心他用毒。”
千钧之际,一道银光从耿沧柔身后飞射而来,正中黑衣蒙面人右掌掌心,黑衣蒙面人啊地一声,捂着手掌往后退开,几乎来到山崖断壁处,好不容易定住脚步,低头一看,掌心鲜血淋漓,差些这只手掌便要报废,抬头望去,正见到宁怜雪飞身扑至耿沧柔身旁,转头笑道:“大嫂,小弟叫宁怜雪,是柳大哥的结拜兄弟,我听大哥说过你,今日终能见到你了。”
耿沧柔脸色一红,也是微笑说道:“原来是宁兄弟,我听你大哥提起过了,多谢你出手相助。”
宁怜雪更是开心,笑道:“我先见到大哥,又见到大嫂,这事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大嫂你先退后,这个人交给小弟便是,我不让他近我身前,毒物便伤不了我。”子母双剑在身前一错,嘴角笑容敛去,肃穆盯着黑衣蒙面人,口中虽然轻松,却不敢有丝毫大意。郁温柔见他突然冲上,怎能放心得下,大叫一声“宁哥哥”,提起轻功掠到他的身旁,摸出腰间的红蓼短剑,说道:“宁哥哥,咱们一起对付这坏蛋。”宁怜雪急忙说道:“妹妹快退,你若有闪失,我会不安的。”他跨前一步挡在郁温柔身前,沉声说道:“阁下若不再让开条路,休怪小生无礼了。”
黑衣蒙面人一甩掌中鲜血,双目中怒火隐现,冷冷说道:“郁家的人说话不作数,可要反悔了?也罢,对耿大小姐我当可手下留情,于你这个臭书生我可不会心生怜悯。”他话音一落,人影闪动,已飞速扑向宁怜雪,其初展轻功,身法极快,竟然颇有造诣,转眼间已逼至宁怜雪身前,不容分说一掌向他面门狠狠拍去。
这掌法是否高明尚且不谈,其举手挥掌之间,无色无味的毒物便已出手,令人无从防范,才最令人忌惮,郁增雪等人都是中了此道,于是他原本平庸寻常的掌法顿时变得厉害万分,宁怜雪急忙一推身后的郁温柔,叫了声“小心”,人已是冲天而起,居高临下扬剑疾刺,眨眼间化出数十道剑影,如漫天花雨落下,很是惊人,黑衣蒙面人瞳孔一缩,仓促之间,急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