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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他们出海。”
耿沧柔忍住笑说道:“你口舌素来伶俐,怎还应付不了这些船夫?”柳悦清苦笑道:“我正头痛着,柔姊别取笑我了,倘若我会驾驭这个庞然大物,也就不必相求他们了。”郁秋痕笑道:“清儿你和他们说,出海价钱翻倍,且护送他们回来,看他们再如何说法。”柳悦清说了声“是”,又走向舟子那处,耿沧柔望着他的背影,显出疑虑之色,问道:“郁爷爷,天岛不为外人所知,咱们叫这些舟子载我们过去,天岛岂不是就暴露了?”
郁秋痕探出头说道:“宁无城这么一去,天岛毫无隐蔽可言,除非把上岛的人尽数杀了,但这种伤天害理的恶事又怎能为之,天岛往后终将不复太平。”
耿沧柔颔首说道:“是呀,既然天岛如此好法,以后慕名前往之人将会不计其数,这个宁无城让中原武林大乱不说,如今又要把天岛弄个鸡犬不宁,还真是恶事做尽。”
三人稍等一会,柳悦清便快步走回,满脸喜色,笑着说道:“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船夫听我把价钱翻了个倍,都是眼露炽热,抢着接咱们的生意,余事早已抛之脑后了。”耿沧柔笑道:“姜还是老的辣,郁爷爷稍一指点,胜过清弟一番口舌,这下清弟可心服了吧?”柳悦清笑道:“郁爷爷的神通,小弟在梅花坳中早已心服口服了。”
郁秋痕笑道:“清儿大灌老头子的迷魂汤,令我也不禁飘飘然了。”柳悦清和耿沧柔相视一笑,柳悦清问道:“郁姑娘回去天岛也是从这里出海?”郁秋痕说道:“这小丫头那天对我说,她小时候就对中原甚为向往,就偷偷练就了驾船本领,却没给她爹爹知道,后来偷偷出海时就她孤身一人,这丫头胆子忒也大了,真不知个天高地厚,连老夫都不敢孤身一人出海远行,她来到中原后,船只就寄放在台州附近,这次回去岛上,便要来台州取船,只是具体方位这小丫头也说不清,我也就不得而知了,当年我初来中原,也是船靠台州上岸,这丫头和我倒是不谋而合了。”
柳悦清笑道:“郁爷爷舍近求远,弃温州而来台州出海,原来有此渊源。”郁秋痕说道:“这里我还依稀有些熟悉,温州之地老头子从未去过,人生地不熟,怕借船更为不便,两地相距不远,我想了想还是绕道来台州出海吧。”他说话间脑袋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柳悦清不禁笑道:“船夫说这一趟来回要近二十日,他得多储藏些食物清水,船上若断粮可了不得,咱们在这里稍等片刻。”
过了近半个时辰,便见一个中年精瘦汉子走到柳悦清身前,抱拳说道:“柳爷,船只安排妥当,只是有件奇事小的有些莫名其妙。”柳悦清急忙询问,中年汉子说道:“柳爷请随我来。”当先朝海岸走去,柳悦清接过耿沧柔手中马缰,跟在精瘦汉子身后,不一会儿众人遥遥望见岸边停着一艘海船,宽约近十丈,船桅亦有数丈之高,郁秋痕望着这艘大船,不禁笑道:“就是它了?比之老夫当年出海时的破船可要强了不少。”
精瘦汉子笑道:“这艘船是咱们这里的宝贝,用来远航那再妙不过了,这艘船前日已被人订去了,想不到方才我去取另一艘船时,又见到了这个主顾,这人一见我就问谁人出海,我说了柳爷的大名,他便说这艘船正是替柳爷准备的,让我们快些安排妥当,尽早出海,我说柳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是搞得咱有些莫名其妙了。”
柳悦清奇道:“此人如今在哪里?”精瘦汉子游目张望,突然指着海船那处说道:“就是他,就是那个老道说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柳悦清随着他手指看去,一个道人在船前负手而立,也正朝自己这处望来,他看清对方的相貌,大为错愕,脱口叫道:“是朝夕道长,怎会是他?”
耿沧柔没见过朝夕道人,便轻声问道:“清弟你认识他?”柳悦清说道:“在淮阳凌府曾有一面之缘,只是并不熟稔。”他左顾右盼,并未见到刹那和尚,心头暗呼侥幸,那和尚胡搅蛮缠,若也在场,实是不易应付。
朝夕道人挥手招呼,缓步走来,诸人急忙迎上,柳悦清抱拳说道:“朝夕道长,别来无恙?”朝夕道长捻髯微笑道:“淮阳凌府一别,终又见到柳少庄主了,小道耳闻有人出海前往天岛,只是不曾料到去者竟然是少庄主,老道多言问一句,天岛之秘中原几乎无人知晓,少庄主该如何前去呢?”
柳悦清听出朝夕道人话中意味,更是奇怪,忖道:“这位道长似对天岛之事颇为熟稔,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余光见到郁秋痕紧皱眉头,显然也有所察觉。柳悦清心中陡生警惕,反问说道:“听这位船夫大哥说,朝夕道长特意为晚辈借下这艘商船,晚辈这些日子却从未和道长见过面,其中莫非另有误会?”
朝夕道长望着柳悦清,眼神颇显玩味之色,说道:“老道在淮阳凌府见到天岛武学,虽不曾说破,却知这座岛屿的秘密藏不了多久,便时刻留意那个黑衣人的踪迹,只是此人武功极高,远胜老道,老道数次跟丢,或许老道的运气不错,数次失而复得,又被我寻到了此人,终让我得知他近日带着一群人动身去往天岛,虽然不知此人究竟有何意图,但在淮阳凌府中,老道见他满身戾气,这一去怕非好事,便就来到了此处等候一人到来。”
柳悦清疑惑地问道:“道长等的是谁?”
朝夕道人说道:“郁秋痕老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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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轻波骇浪载归舟
柳悦清和耿沧柔都是咦了一声,心中掠过无数疑问,郁秋痕探出头说道:“这位道兄,你找老夫有何贵干?”
朝夕道人脸色一变,脱口说道:“您老就是郁秋痕老岛主?”
郁秋痕笑着点点头说道:“我在中原隐居近四十年,不想此处竟仍有人知道老夫薄名,道长神不外露,仙风道骨,想必也是非凡人物。”
朝夕道人连连说道:“不敢不敢。”他突然双手抱拳作揖说道:“小道请求郁岛主一事,望能带小道前去天岛,小道这身薄技或能相助老岛主一臂之力。”
郁秋痕问道:“道长和天岛并无渊源,为何要随我等千里迢迢奔波出海?”
朝夕道人笑道:“此事说来话长,老道原想去到船上再细细道来,如今若不明言,诸位恐怕对老道身份起疑,看来只能这样了。”突然一掌朝柳悦清拍了过去。
他不意发难,柳悦清吃了一惊,匆忙往后退开,这才看清朝夕道长这一掌轻飘飘地来势缓慢,掌到途中又收住,急忙叫道:“朝夕道长,你这是……”却见对方又一掌奔腾而至,这次掌力陡深许多,柳悦清心中一凛,心虑身后的郁秋痕出意外,急忙一招“九掌惊龙”回击过去,朝夕道人神色从容,右掌往外一推,柳悦清竟是被他带歪一步,心中更是惊骇,才知这位道长一身武学深藏不漏,和秦初月等几已不分轩轾。
两人较量掌法,耿沧柔急忙牵过马匹往后退去,她不知朝夕道人此举何意,不免有些狐疑,龙瑶嫣也是探出头来凝目张望,而郁秋痕紧紧盯着朝夕道人,脸色肃穆并不发话。
朝夕道长见柳悦清出手拆招,脸上现出一丝笑容,说道:“小道多年未动手,招生技疏,还请少庄主手下留情。”话虽如此,出掌却更见迅猛,柳悦清沉住气,见招拆招,二十余招转眼即过,竟是难分高下。
朝夕道长这套掌法甚是不俗,每一式变化甚多,往往令人应变不及,柳悦清初会这门武功,数度差点中招,但朝夕道人并无求胜之念,往往招未尽时已是收手,柳悦清暗暗称奇:“难道说这位道长是在表明自身武功修为?以其身手,在中原武林已能和四大世家掌门分庭抗礼,却从未有此传闻,或是这位道长谦冲平和,才从不显露武功。”
他一分心神,朝夕道人右掌势如电闪拍进空门之处,柳悦清感到劲风袭来,顿时一惊,匆忙间一招“长生幻灭”,打出无数掌影,铺天盖地席卷而去,朝夕道人咦了一声,身形一晃往后掠开,掌影转眼消失,只见冷光一闪,朝夕道人拔剑在手,说道:“柳少庄主,老道再来领教你的剑法。”不等柳悦清应话,已挥剑拦腰猛扫过去。
他改掌换剑,柳悦清亦不退让,也是拔剑在手,微笑说道:“正要请前辈指点。”对方剑招大开大阖,颇不寻常,自己当然也不敢轻视,振剑一招“芙蓉解千愁”,以灵巧应对,或能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