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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悦清看了一眼耿沧柔,见她正捂着嘴轻笑不已,便朝她微微一笑,回头说道:“当时赵大哥是喝了毒茶中毒身亡,若非我查到破绽,死的人就不会只有一人了,云姑娘对你有这一番心意,又怎会用毒茶来加害于你?惊云兄可不要忘了,前去寒山寺的除了赵大哥他们之外,惊云兄你也是随我们同往。”
吴惊云摇头道:“当时毒茶只有八杯,并未算有我的份,她自然不会担心我会喝到毒茶。”
柳悦清不以为然地说道:“惊云兄此言差矣,江舞鹤叶操前辈两人现身时,我们已被弓箭手围困,云姑娘自然也是随着叶操前辈到达寺内,之前她人不在场,又怎能料定惊云兄不会喝茶?倘若我一个推辞或者吴兄口干舌燥,抢先取过一杯一饮而尽,云姑娘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而弓箭无眼,乱射之下更是难保惊云兄的周全,自然也绝非云姑娘的意图。”
吴惊云说道:“依柳兄之言,此事她并无过错?”
柳悦清笑道:“若是说过错,恐怕也就是听从宁无城之言,将我们引诱到寒山寺这一条吧,下毒放箭等事云姑娘应毫不知情,况且宁无城算计的只是我,不巧惊云兄正和我在一起,就被一同诱至寒山寺内,云姑娘若能算出之后情状如此惊险,吴兄也差点难以脱身,我想她宁死也不会听从宁无城的,如此说来杀害赵大哥的人是宁无城而非云姑娘,云姑娘虽有小过,却也不必以命偿还。”
吴惊云手掌狠狠拍在墙壁上,恨声说道:“这个糊涂丫头,为什么要干这种荒唐的事,宁无城啊宁无城,你真是害人不浅。”
柳悦清说道:“我们能脱出寒山寺,也是云姑娘舍命打灭了火烛,令月落乌啼大乱阵脚,她已用自己性命弥补了她的过失,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看惊云兄当时怒气勃发,心知一时半会难以镇定,就先救下了云姑娘,免得惊云兄往后抱憾终生。”
吴惊云苦笑不已,靠着墙壁满脸懊悔之色,说道:“这丫头若是能早些分辨善恶,又怎会入到月落乌啼这个邪派中,也怪我实在是愚笨,这么多年了,都被蒙在鼓里,竟然看不出一丝破绽,赵兄弟他们的死是我的过错。”
吴漫霞虽不甚了解两人所言之事,但听他此时说到小琵琶时口气缓和不少,便说道:“既然小琵琶没什么大错,惊云你快把她找回来,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外漂泊很不安全。”小铜铃和小月琴在旁一直紧绷着脸,这时也现出了一丝笑容。
吴惊云叹了口气说道:“她师从高人,一身武学颇为不俗,大姊你别太过担心她。”他走到门口说道:“我出去一下,让我一个人静静。”说罢便推门而出。
小铜铃和小月琴对望一眼,突然奔到柳悦清身前,跪下连连磕头,柳悦清吃了一惊,急忙将二人扶起,说道:“二位姑娘,你们这是为何?”小铜铃说道:“多谢柳公子替琵琶姊姊说话,琵琶姊姊是好人,如果公子你再遇到她,烦请劝琵琶姊姊快些回来,我和月琴妹妹等着她。”柳悦清微微一笑,颔首应允。
吴漫霞拉过两个丫头说道:“惊云这个人有些古板,他的脾气我最清楚,眼中揉不进一颗砂子,若是三弟的话恐怕事情就不会闹僵了,他们三兄弟除了相貌之外,再无一相似之处,尤其这脾气更是天差地远,真难为你们这三个丫头了。”
小铜铃擦着眼睛说道:“大夫人你言重了,吴二爷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他。”小月琴也是感慨说道:“原来琵琶姊姊喜欢吴二爷,若是他们两个成亲,那就是大喜事一件了。”
柳悦清托着下颚,蹙眉沉吟,猛然抬头望着吴漫霞说道:“大夫人说吴家三兄弟只有相貌相似,可算上体型?”
吴漫霞摇着头说道:“他们三人虽非孪生兄弟,却是相貌宛如一人,若不是身高不一,旁人还真难以辨认。”柳悦清哦了一声,喃喃说道:“原来如此。”吴漫霞笑道:“莫非柳公子又想起什么事了?”她从吴惊云那里得知,眼前这个少年苦思冥想时,便是事有蹊跷,她转念一想说道:“我就多废话几句,他们兄弟三个中惊云是最矮的一个,潇雨比惊云高了半个头,震雷又比潇雨高出两三寸,是三兄弟中最为人高马大的。”
柳悦清闻言全身一震,双眼陡然一亮,脱口叫道:“竟是这么回事,原来是我想岔了。”他握紧拳头,满脸兴奋之色,耿沧柔在旁见他少有如此雀跃,也是没由来芳心一阵高兴,微笑凝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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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错因错果 孰愁
吴漫霞欣然说道:“看来我随意一说,却帮了柳公子一把,莫非是外子和祺儿有下落了?”
柳悦清收住笑容,说道:“此事倒和尊夫关联不大,却与吴家四弟或有关联。”吴漫霞脸色一变,失声说道:“潇雨?他离家出走这么多年,我着实不知他的音讯,柳公子你见过潇雨了?”柳悦清微微一叹,说道:“他出走南疆拜师拈花公主,却在四年前登山时失足落下悬崖,当场丧命。”
吴漫霞乍听噩耗,上身一晃,险些晕了过去,小铜铃和小月琴急忙上前扶住,叫了声:“夫人请保重身体。”吴漫霞流着泪,凄然说道:“潇雨死了,潇雨果然已经死了,他失踪已十多年,我还抱有一丝侥幸,原来四年前他就已死了……”说到后面捂着脸泣不成声,小铜铃和小月琴也都是眼眶含泪,不胜悲戚。
柳悦清一脸憾色,说道:“吴大夫人请节哀,在下斗胆再问一句,吴家是否仍留有潇雨兄的亲笔笔迹?”
吴漫霞定了定心神,稍一思索说道:“这些年我在这里闭门不出,还真是不清楚吴家旧物尚存多少,惊云应比我更清楚,他那里应该仍有潇雨的遗物。”
柳悦清急忙说道:“既然如此,在下这就去向惊云兄讨教。”说着向吴漫霞一拱手,匆匆往屋外走去。
耿沧柔见状,急忙紧跟出去,到院中拉住柳悦清,讶然问道:“你怎如此匆匆忙忙?死去多年的吴潇雨也牵扯到月落乌啼了?”
柳悦清摇头说道:“姊姊别乱猜,我此时也无法细说,我得先看到吴潇雨的字迹,才能有所决断,我这就去追吴惊云,姊姊留下照顾龙姑娘,等我回来。”他抱了抱耿沧柔,转身飞奔而出。
沿着太湖湖畔匆匆走过,柳悦清游目张望,却没见到吴惊云的踪迹,当下驻步忖道:“只是说一个人静会,却一眨眼不见了踪影,寻他可就难了,也罢。”他稍一思索,转身又走了回去。
入了宅院,小铜铃已在院中忙活不停,柳悦清上前和她说了几句话,小铜铃听罢,展颜笑道:“你们在这里住两天,这下可就热闹了,大夫人前面有些累了,此时刚刚睡下,我替大夫人答允你们了。”说着吐了吐舌头,笑道:“柳公子,我去干活了。”转身小跑溜进了屋子后面。
来到龙瑶嫣养伤的屋子,柳悦清推门而入,耿沧柔正在床边和龙瑶嫣说着话,见他去而复返,不禁讶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柳悦清说道:“吴惊云不知去往何处,我寻他不到,便回来了,待他回到此处,我再问他也不迟。”
耿沧柔笑道:“我原本就有此意,看你这么兴冲冲跑了出去,都不及将你唤住。”柳悦清讪讪说道:“是小弟太过急躁了。”他走到床边,看着龙瑶嫣,关切地问道:“龙姑娘此时可有不适?”
龙瑶嫣摇了摇头,耿沧柔已是抢先说道:“哪有这么快复原的,恐怕要在这里打扰吴家几天了。”龙瑶嫣微笑道:“我还能行走,这里若是不便,我可以换个地方养伤。”耿沧柔摇头说道:“强行动身对伤口更是不利,还是在这里静养为好。”
柳悦清颇为赞同,说道:“这里有小铜铃和小月琴两个机灵丫头在,能省心不少,我还有些事要琢磨琢磨,如此幽静之所那是再好也没有了。”龙瑶嫣说道:“你和柔妹妹不是要急着去天岛?我把你们耽搁了,不如你们这就动身,不必顾到我。”
耿沧柔拉着她的手说道:“龙姊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怎能把你扔在这里,要去咱们三人一起去。”柳悦清附和说道:“正是如此,这里去东雁荡路途不远,到时快马加鞭就成,之后还需听郁爷爷指点,毕竟咱们都不知天岛方位。”
耿沧柔嗯了一声,怔怔出神,柳悦清问道:“姊姊可有心事?”耿沧柔秀眉微蹙,侧过脸看着他说道:“你说那关元鸿究竟打着什么心思,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