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悦清夺下对方兵刃,往地下一扔,喝道:“七彩居与此事毫无关联,休要波及无辜。”带头官兵正被他的身手吓得心惊肉跳,突然听柳悦清口气缓和,顿时又狂妄起来,胸口一挺,叫道:“抗命不从,殴打官兵,罪不可恕,不可放过,你这小子自身难保,休要给我多嘴。”他也练过几手把式,自诩本领不弱,当下出掌推打柳悦清的胸口,而他身后更是涌上众多手下,七彩居店铺原本并不宽敞,此时骚乱一起,店铺中无数织锦上品尽数毁坏。
关氏眼看自家东西被活活糟蹋,一时心痛如绞,眼泪夺眶而出,大叫道:“住手,求求你们,快些住手。”她目光四下无助扫望,猛然间见到那款“百花朝凤锦”已是摇摇欲坠,随时将毁于一旦,她再也忍耐不住,踉跄着脚步,不顾生死凶险,往这款“七彩居”的镇店之宝扑将过去。
原本在“七彩居”门口看热闹的路人,这时见到双方激斗厮杀,急忙退出老远,那个指认柳悦清的汉子更是连滚带爬跑到了道路对面,惊恐地望着店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
南宫烈正和几个官兵纠缠,猛然见到关氏冲了出来,惊得他一声大叫:“二妹,你这是做啥?快些到屋内去,这里太危险了。”他一拳打翻两个官兵,正欲向关氏靠去,却被冲上前来的三个官兵挡住了去路。
南宫烈气急败坏,怒道:“你们再纠缠不休,休要怪我手下无情。”那三个官兵置若罔闻,其中一人当先冲上,南宫烈双眼怒睁,骂道:“该死的狗奴才,老子杀了你。”挥起大手掌便向对方脸上挥去。
那人突然脚步一顿,身形立止,口中发出一声冷哼,竟不躲闪,挥掌迎面回击,正中南宫烈的掌心,便听南宫烈又是一声怒吼,猛地狂喷一口鲜血,往后暴退,一招之内便身受重伤。
关氏惊呼一声:“大哥。”突然一阵气喘,脚下不稳,差点就要摔倒在地,好几个官兵如狼似虎般向她扑去,关氏见状,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几欲晕去。
南宫烈擦去嘴角鲜血,直勾勾地盯着打伤自己的那个官兵,看清是个和自己年龄相近的青年,神态颇显诡色,南宫烈忍不住嘶声叫道:“你是谁,这一掌力道凶猛,咳咳,衙门里面绝无你这种本事的高手。”说着又是连吐几口鲜血。
对方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笑容,说道:“我是来杀柳悦清的,可惜你们也被牵连进来,只能一个不留了。”晃身欺进,翻掌朝南宫烈面门打出一掌,隐含风雷劲声,可知掌力更甚先前。
南宫烈心口气血翻涌,双腿无力,一时想不出对策,他脑袋一热,吹胡子瞪眼厉喝道:“大不了一死,把你这混蛋一同送到阎王老子那里。”话音才落,猛感腰间一痛,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腾云驾雾般往门口飞去,他身躯如同一座小山,这一下正好往官兵人群中掉落,一阵惊叫声中,官兵纷纷四下躲闪,眼看南宫烈便要坠地,一人飞速窜到他的身侧,抓住其衣襟,提着他飞奔到了店铺外,这才将他放到地上,南宫烈拍了拍额头,抬头看去,见柳悦清扶着关氏,脸色严峻,望着“七彩居”铺内默然不语。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282南有名门佳子弟
“姑苏凤展”店铺虽然不小,但进店客人络绎不绝,却也显得拥簇不堪,吴惊云在店内安排了六、七人打下手,仍显捉襟见肘,生意兴隆可见一斑。不少客人体态富贵,衣着华丽,显然是有财有势的名望家族中人,眼看这些人都已挑选了不少织锦,还不停叨念着“为何你们姑苏凤展搬来这么偏远地方?”、“卧龙街那里生意好好的,这一搬走可苦了我老太婆了。”、“你们吴当家的在不在?兄弟我想和他谈谈。”七嘴八舌,众说纷纭,店内极为嘈杂不堪。
一个伙计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擦了擦头上汗珠,走到柳悦清身前,哈着腰问道:“公子爷,看你面生,可是初次来咱们店里,有没有看中的样式?小的粗通织锦,不如给您介绍介绍?”
柳悦清正拿着一件重锦挂轴观赏,闻言便轻放妥当后,转身说道:“我是吴惊云兄的朋友,今日是来拜访吴兄,不知他此时是否在店中?”
伙计摇头说道:“公子你晚来了一步,半个时辰前吴掌柜的去了天庆观前的故月阁,今日怕是不回来了。”柳悦清皱皱眉头问道:“故月阁?那是什么地方?”伙计说道:“是酒楼啊,在天庆观前故月阁也极有名气,大多数平江的百姓都知其名,看来公子不常来平江。”他笑嘻嘻地指着刚才柳悦清观赏的这副重锦挂轴,说道:“重锦在江南多是达官贵人府上之物,几乎都是官办锦院制作,民间作坊重锦做得好的人家可不多,咱们吴家的重锦也算一绝,公子对这副可有兴趣?”
柳悦清摇手说道:“既然吴兄不在,在下就不打扰贵店了。”急忙闪身挤出店铺,暗道:“天庆观前就在卧龙街不远,早知吴惊云去了那里,我就不必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可惜可惜。”他摇摇头,便又返身前往天庆观前,心中思绪又起:“‘姑苏凤展’的织锦确如其名,精美无双,但说要胜过‘七彩居’一大截,却也未必如此,两家做工实是难分优劣,而‘七彩居’的‘百花朝凤锦’更如天造之物,胜过‘姑苏凤展’店中所展各式织锦。”一念及此,他疑窦丛生:“两家手艺不分轩轾,为何‘七彩居’生意远不如‘姑苏凤展’?”
见此怪异情状,柳悦清一时不禁沉思,脚步缓了下来,但生意场上的玄妙却又怎能一眼瞧破,他苦笑一声,摇头自语说道:“他们生意好坏干我何事,我又何苦操这个心。”虽说如此,吴惊云还是不得不见,“姑苏凤展”生意兴旺,门庭若市,吴惊云倘若在店铺,恐也无暇与自己长叙一番,如今去了酒楼,反而方便说话了。
到了天庆观前,柳悦清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故月阁”,果然是间上下两层的大酒楼,此时酒楼中人头攒动,座无虚席,柳悦清跨步走到门口相问,果被告知里面已无空位,需得在外候着,他也无意久等,便向店小二打听,不料那店小二竟是识得吴惊云,此时这位吴二爷正在二楼厢房内与一位李老板喝酒,当下便要带柳悦清上去二楼,柳悦清急忙止住他,稍说几句后便走到酒楼外,靠在右手处一根石栏上,心道:“吴惊云修炼‘长生’,是为他大姊报丧子之仇,那是江湖中的纷争,执掌‘姑苏凤展’,这是生意场的俗事,吴惊云一人应付两角,也真难为他了。”
近一个时辰后,却仍未见吴惊云从酒楼内走出,柳悦清自语说道:“这也忒久了,不知何时才能散场。”他抬头望着空中,一轮新月已挂树梢上方,柳悦清顿时觉得饥肠辘辘,这才想到自己已是近四个时辰不曾吃喝,无奈地摇头苦笑,正转头四下张望,耳中却听到故月阁内伙计一声吆喝:“李老板,严老板,吴掌柜,走好。”急忙转头看去,只见十数人从故月阁中依次行出,当先一人五十余岁,气色尚佳,身材却显臃肿,锦袍玉带,光鲜亮堂,令人为之侧目。
柳悦清忖道:“好一个富贾商人,或是吴家重要客商,吴惊云才如此看重。”他多看了此人一眼,顿时轻轻咦了一声,只觉得此人相貌依稀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目光便盯着此人脸庞,愈看愈觉熟悉,却不知在何处曾有过一面之缘。柳悦清拍了拍脑袋,心道:“我和商贾之流从无往来,应是不会见过他,或许只是容貌相似而已。”
这时,吴惊云也现身门口,和周围数人稍作絮叨,便作揖告辞,独自离开,走过热闹的天庆观前,他脚步顿时轻快起来,不一会儿穿过数条街巷,周围人群变得稀落,嘈杂声更是渐渐远去。
前方一条河流横腰拦断,一座石桥跨于河上,吴惊云快步走到石桥中间,突然顿步停住,沉声喝道:“是哪位朋友一路跟随吴某,还请现身一见。”他生就虎背熊腰,身板一挺,立刻散发出一股威势,江湖高手风范尽显。
只听一人说道:“在淮阳,在下和吴兄打过照面,吴兄可还记得?”一人缓步跨上石桥,吴惊云转过身来,看清来者竟是柳悦清,反倒一怔,愣愣说道:“原来是柳少侠,你怎来到平江了?”
柳悦清微笑说道:“在下闲来无事,便在中原乱走一通,北方金人作乱,时局不稳,在下也是怕麻烦的人,就转回江南,正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