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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落笙微微一惊:“毕生之恨,之恨,那又是什么?”脑中不断思索,极力思索其中蛛丝马迹。口中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阁下不妨开门见山,要老夫如何才能消你这毕生之恨。”
那人嘿嘿一笑,说道:“所谓先礼后兵,我先给你耿家一个大恩,让你纵然是死也难以偿还我这个人情。”顿了一下说道:“耿天鼎,你可知你这位未来贤婿是何人?”凌烛明听他突然提及自己,双目一睁,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郑萱担心丈夫一言说错又闹出笑话,便插口说道:“烛明是我爱婿,与你又有何干,莫非朋友和武林四大世家都有怨隙?”那人哦了一声,啧啧说道:“你是耿天鼎的老婆?我也曾听闻耿天鼎这个二愣子娶了个美艳聪慧的夫人,如今看来,美艳还说得过去,聪慧却不见大有偏颇。”郑萱冷笑一声,说道:“朋友这话如同鸡肋,食之无味,我是何等人物,无需朋友说三道四。”
那人沉默稍许又道:“清月山庄柳悦清可在堂内?”柳悦清看了一眼耿沧柔,笑道:“此人果然是武林四大世家一一点将,只可惜秦家并无人到场,否则可有好看了。”见耿沧柔露出一丝忧色,便笑了笑,朗声向外说道:“柳悦清在此,兄台似乎对我们了若指掌,不知在下又有何处有所得罪?”
那人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真在此地,那就奇了,凌烛明不是你的仇人吗?此时同堂共处,难道两位化敌为友了?”
凌烛明勃然大怒,厉声喝道:“谁和柳家是敌人?你这信口雌黄的无耻之徒,快给我现身。”他舌乍春雷,整座厅堂嗡嗡作响,一时气愤难抑,跨步提掌便跨出门槛。
那人冷哼一声:“站住。”话音刚落,那瘫软倒地的汉子也是一声惨呼,同样翻身倒地,气绝身亡,便听那人冷冷说道:“我这毒物便是神仙也难救治,凌公子还是乖乖听话为好。”凌烛明停住脚步,一时气结,转头见耿府家丁都陆续行来,丝毫不曾察觉堂前异状。他心头大急,厉喝一声:“都给我后退,别过来。”那些人都吓了一跳,这才看见前方倒地毙命的两人,不禁齐声惊呼,抱着头仓惶退却,走在最前方的吴厚雍伸臂一展,将众人拦在身后。
柳悦清沉声说道:“我和凌公子有何冤仇,兄台不妨说来听听?”那人又是咦了一声,说道:“清月山庄不就是给姓凌的小子毁去的柳悦清,莫非是只过了这些日子,你就全然忘记了?”
此言一出,无疑是沸水炸开锅,耿府内众人皆尽失色,耿沐先和程震阳皆是沉不住气的脾性,顿时一跳而起,大声叫道:“胡说八道。”
凌烛明气极而笑,说道:“天底下笑话之甚,也不如阁下所言,如此荒谬言辞,便是三岁小孩也决不会信。”
那人啧啧急声,说道:“你们若是不信,不如一问柳悦清便知,柳家都是一诺千金之人,他的话定无虚假。”
他话音未落,所有人目光都落向柳悦清,凌烛明更是冲回屋内,跨步到他身前,说道:“柳兄,还请你将贵庄遭遇当面说清,凌某虽是无名之辈,却也不能背负如此冤情。”
柳悦清叹了口气,说道:“凌兄信得过在下,在下一说便也无妨。”耿沐先抢口说道:“柳大哥说话,耿府上下绝无疑虑。”郑萱拍了他一下,喝道:“这里诸多长辈大哥,你蹦跳出来作甚?”耿沐先朝柳悦清一笑,便转过目光朝陆唯夕看去。
柳悦清将那日之事当面说来,只因前半段和凌烛明并无干系,他便简略带过,众人听到江舞鹤能和繁霜居士打个平手,都不禁叹服,程震阳一拍手说道:“好小子,那日交锋竟还藏了一手,下次可要把你压箱底的功夫都给逼出来。”
柳悦清续道:“在下惊觉庄内后院起火,便匆忙赶去,却发现如月伯伯在屋内遭人毒手,已是气绝,当时正因火势渐旺,我将如月伯伯尸身拖出,却和一人照了个对面,说不得几句话后,此人竟是一剑刺来,当时在下武艺未成,一招之下便给此人点中穴道晕厥过去,只是我看清了此人相貌……”他顿了一顿,望着凌烛明缓缓说道:“正是和凌烛明凌兄你全然一样。”
众人一片哗然,郑萱叫道:“烛明,这是可是真的?你,你怎么不和咱们说起?”耿落笙神色凝重,盯着凌烛明不发一言,耿天鼎更是瞠目结舌,几乎瘫倒下来,此事匪夷所思之极,但柳家金字招牌众人皆知,柳悦清绝不会胡编乱造,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凌烛明,厅堂之内陡然静了下来。
凌烛明却不动气,气息如常,沉声说道:“我和柳少庄主是否曾有恩怨?”柳悦清摇头道:“并无恩怨。”凌烛明点头说道:“那凌某信柳少庄主所言,只是凌某要说一句话,不知柳少庄主可否置信?”柳悦清同样颔首说道:“在下信得过。”凌烛明说道:“凌某至今从未踏入过清月山庄一步。”
耿落笙和耿天鼎夫妇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深知淮阳凌府的人也都是说一不二的好汉,绝非无赖之徒。只是如今双方所言矛盾重重,着实令人迷惑,张诺栖不解说道:“两者都是真,却是其中必有假,令人费解之极。”穆夜川端坐一旁,一直纹丝不动,静如止水,此时突然说道:“柳公子既知凌公子是凶手,却不和耿府主道破,必然有其打算,否则这个聘礼早已无法收下,二弟何苦庸人自扰,柳少侠自当说明,凌少侠也无法不作辩驳,此事孰真孰假,谁是谁非,水落石出并非难事。”
程震阳脱口赞道:“大哥的想法,比我兄弟俩高明多了,柳兄弟,你还真沉得住气,换做是我,早就不容他分说,一腿上去就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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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回:叹百口难辨
众人不由轰然大笑,柳悦清也莞尔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凭我一面之词便能定夺,或许当日是我看错了。”耿落笙摇头道:“此话是推托之言,不足为信。”众人也深感有理,江湖中人眼光锐利,胜过常人数倍,两人又曾交手,绝无看错之理。
柳悦清笑了笑说道:“凌公子方才喝退那些人,免遭毒物所害,此举仁义令在下很敬佩。”凌烛明说道:“不敢。”柳悦清说道:“小事细节便知一人气度,凌兄不似作伪之人,我觉得凶手另有其人。”他突然笑了笑,又道,“更何况就算是凌兄所为,在下并无证据,只凭在下口中所说,无法来定凌兄之罪。”
凌烛明闻言,双目一瞪,豁然说道:“你怎……”柳悦清一摆手,止住他说话,笑道:“凌兄勿怒,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他转身走出厅堂,朝着府邸门口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兄台指教。”
那人似乎颇为失望,冷冷说道:“清月山庄满门被诛,柳少庄主侥幸逃出生天,却和仇人化敌为友,如此胸襟,旁人是万万不如你了。”
柳悦清微微一笑,突然脸色一沉,双眸闪出一丝锐光,肃然说道:“飘悦山庄疑案,在下和这位酷似凌兄之人在后庄遭遇,此事我从未和他人谈起,却不知兄台为何对此中内情一清二楚,在下虽然愚笨,却也好生奇怪,莫非是……”突然沉默不语,脸色却更是冷峻。
凌烛明目光一亮,失声说道:“此事若是柳少庄主不曾透露,那知道此事的除了柳少庄主之外,便只有……凶手了。”他跨步走到柳悦清身侧,眼光四处一掠,向着前处恨恨说道:“我凌烛明究竟和你有何仇怨,竟用这种手段陷害于我,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屋内众人脸色一展,耿府中人更是长舒口气,郑萱擦了擦眼角,喃喃说道:“还好,还好……绣儿她,绣儿她……”一时哽咽,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耿天鼎狠狠拍了大腿一下,紧绷的脸色立刻松弛下来,耿沧柔嘴角含笑,远远望着柳悦清,脸上早已热泪盈眶。
那人半晌沉默不语,这时吴厚雍从前门闪身进入,走到耿落笙身前说道:“老爷,凌公子带来事物都已安放妥当,只是这个……”他望着屋外两具尸体,闪烁着疑虑目光。
耿落笙点头说道:“你没被那人下毒害死,真是侥幸,吴管家你没半分武功,还是到后面暂避为好。”吴管家也不多问,道了声“是”,走到一处角落,却不离开。
那人一时沉默不语,耿落笙往堂内后退,背向门口,低声和郑萱商议道:“二妹,你可有何法子解此时困境?”郑萱思索一下说道:“此人用毒手法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