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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悦清忖道:“如今我能和耿伯伯比肩,梁克修绝非我对手,只是……”他正沉吟不语,肩上突然被人一拍,抬头望去,耿落笙已站在他身旁,虽然略显疲态,却依然意兴风发,笑着说道:“贤侄,这些人是冲我耿府而来,你不是我府中人,不必趟这个浑水。”他望着黑衣人,眼神一冷,沉声说道:“兄台好深的功力,咱们再打过。”他跨前一步,端庄伫立,长衣飘飘,实显飘逸之态。
梁克修嘿嘿阴笑道:“你这老儿早已强弩之末,换梁某出战,你也难以招……”话未说完,黑衣蒙面人突然插口说道:“梁克修,你先退下,耿掌门身份尊贵,咱们也不能落下车轮战的口舌。”梁克修说了声“是”,也不多说,往后退却了一步。
柳悦清暗暗心惊:“梁克修此人桀骜不驯,今日怎如此听话了?”此时离得近了,急忙仔细打量,此人头发灰白,声音苍老,显然颇有年岁,脸上却是缠着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他正打量着对方,这黑衣人似乎不经意间也朝他往来,两人目光一对,对方眼中精光乍闪,柳悦清心中一凛,对方目光精湛,绝非寻常人物,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个眼神好生熟悉,似乎在何处见过。
黑衣老者走到耿落笙面前,突然笑道:“若能在耿大侠手中取胜一场,老夫毕生荣幸。”耿落笙冷冷说道:“兄台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何不取下面罩,你我光明磊落战一场如何?”黑衣老者大笑道:“我们趁势前来,早已不是光明磊落,耿掌门隐居多年,日子过得糊涂了,人怎么也过得糊涂了。”身后黑衣人群哄笑声中,黑衣老者晃身疾步,一掌迎面拍出。
一声啪地脆响,惊醒了苦苦思索的柳悦清,着眼看去,耿落笙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往后连退三步,黑衣老者却是纹丝不动,一掌之下此人竟是大占上风。
黑衣老者笑道:“多年不见,耿大侠掌力弱了很多,这一战可有些索然无味了,莫非是看不起老夫,藏技于私?”说话间,他连连拍出三掌,耿落笙默然不语,也是掌力尽出,好不容易破解对方掌法,身躯却是摇摇晃晃,连连退后不止。黑衣老者笑道:“耿大侠,你中气不足,脚步虚浮,如此境况,接下三十多招已属难得,再斗下去你也非老夫敌手,不如应允老夫,入了月落乌啼,自当保你耿府周全。”
柳悦清恍然点头,忖道:“原来如此,这些人前来耿府,是要胁迫耿府归顺,月落乌啼若真降服了耿府,无疑是如虎添翼,武林至尊怕亦是唾手可及,果然是好大的野心,若非耿伯伯受了重伤,此时又何须遇这等险境,而若非我性鲁智昏,耿伯伯原也不会受伤,种种恶果皆由我起,绝不能让耿伯伯伤在恶人手中。”他又羞又愧,恨不得上去替换,只是他心知此举有失耿落笙颜面,而江湖中人颜面可比性命看得更重,于是便不敢妄动,贯注望去,耿落笙早已变招,展开轻功满场游走,不和黑衣老者争锋相对,黑衣老者占得上风,双手一招一式更是有板有眼。
耿沧柔走到柳悦清身旁,低声说道:“清弟,你先退到后面,站在这里,那黑衣人掌力雄厚,恐会波及到你。”柳悦清嗯了一声,他当先而出,也是立在场中,此时心有所思,一时忘了退后,耿沧柔急忙上前提醒,柳悦清依言退后几步,却没退到耿府众人一侧,深深注视着耿落笙,俊脸上一片紧张之色。耿沧柔掠过一丝感激,低声说道:“清弟,此人一掌就伤了二叔,功力之深,恐怕不下我爹爹,我,我……”柳悦清侧过脸,见到耿沧柔粉拳握紧,瞧着耿落笙苦战,满脸都是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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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回:乱名门计诡
柳悦清心头一热,握住耿沧柔玉手说道:“姊姊,我决不会让这臭老头伤耿伯伯一丝毫毛。”耿沧柔玉手被牵,羞得脸庞发烧,低声说道:“你也受伤不轻,不可逞强,待会儿我去对付他,你代我照看家父。”柳悦清听她似乎有舍命应敌之意,忍不住暗暗心惊,柔声说道:“耿府中俊才良多,月落乌啼不过乌合之众,此人虽然功力深厚,却也不见得能为所欲为,你看,耿伯伯这几招把局面挽回不少。”
耿沧柔偷偷把手抽出,她挂念父亲安危,也顾不得脸热心跳,明眸一转,正见到耿落笙接连劈出数掌,掌力沉稳含劲,颇显威势,她对爹爹武功看得熟了,忍不住脱口喜道:“这是第八重劲道。”
黑衣老者怒喝一声,双掌疾推,掌劲碰撞之下,竟是抵挡不住,往后暴退丈许,他右臂一挥,散去迫身余劲,厉笑道:“好一个耿落笙,重伤之下还有这等功夫,老夫倒是小觑你了。”他跨步欺近,长臂舒展,五指合拢,化掌为拳,直捣耿落笙心坎要害。
柳悦清蹙起眉头,喃喃说道:“真是奇了,这未免也太过迅速了。”耿沧柔虽在他身侧,却也没听清楚,忍不住转头问道:“你说什么?”柳悦清说道:“耿伯伯受伤是二日前,月落乌啼的人怎会这么快就知道此事了?再说府中除我和夕妹妹之外,并无其他外人,这群贼子又是如何打听到这个消息的,着实令人费解。”
耿沧柔点头说道:“依我之见,种种变故都是那白发老头的手段,他在你身上做了手脚,令你神智混乱,便能借你之手打伤家父,如此一来,月落乌啼少了最厉害的劲敌,就借此趁虚而入,这老头用心很险恶,若他是月落乌啼中人,恐怕是身处要位,或许是那帮主也说不定。”柳悦清精神一振,微微颔首说道:“此言确有几分道理,只是依姊姊所言,这老儿能算出在我会随姊姊你前来耿府,这才费尽心思于我身上大做手脚,否则岂不是无用之功?这老儿真有这般了得,能算计得如此厉害?”耿沧柔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是在嘲笑姊姊?”柳悦清笑道:“小弟只是有些琢磨不透而已。”
他口中说话,双目不离场中,只见数十招后,耿落笙已是气喘吁吁,大现不支状,忍不住说道:“耿伯伯为何不用第九重劲道?那老头儿第八重都难以应付,按理更是接不下第九重。”
耿沧柔暗叹一声:“爹爹的劈空掌第九重‘虚空劲’是以绝强内劲化实为虚,他老人家内伤深重,如何还能全力提劲,你聪明如此,却为何看不明白?”这一番话却无法说出,只见爹爹又是渐处下风,忧虑之色再度浮上脸庞。
黑衣老者久攻不下,心头也不禁佩服:“姓耿的如此重伤,还能久战不败,果然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反观耿天鼎那呆子,相比之下就差得远了。”他心头恶念顿生,喝道:“强弩之末,老夫这几拳就要让你臣服。”一声吐气,双拳如疾风骤雨化成数十只臂膀打了过去,这一下看似毫无章法,却把耿落笙四周尽数封住,旁人一见这个气势,无不惊呼。
耿落笙强提第八重内劲,竭力支撑良久,胸腹间早已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已上至喉咙处,几近喷出,寡见对方掌影漫天而至,心下暗暗叫苦,一时想不出化解良策,暗叹一声:“罢了。”提起残余内力,咬牙发出一掌。拳掌相交,一阵劲风激荡,耿落笙闷哼一声,被震得飞退倒地,地面更是洒落不少鲜血。
耿沧柔娇呼一声“爹爹”,持剑正欲扑上相救,身旁突然清风掠过,手中一空,利剑已被人夺去,她大惊失色,侧目看去,柳悦清已失去了踪迹。
黑衣老者大笑道:“耿落笙,你终究败了,耿府别无良将,南郡耿府是月落乌啼的了。”摇身一晃,直冲而上,探臂抓向耿落笙胸口衣襟。
耿落笙被震得眼冒金星,四肢发软,一口气无法提上来,竟是无法起身,眼看对方手掌逼近,心头一阵苦笑,暗道:“想不到我耿落笙也会如此狼狈,看来我真的老了。”
他内劲涣散,无法避让,闭目待死,黑衣老者目光一闪,难掩得意神色,五指如钩,正沾到耿落笙衣衫,身旁尖啸声骤起,一物银光闪闪已对着自己手臂斩下,黑衣老者猛吃一惊,忙不迭缩回手,此物疾削而过,正是一把青锋长剑,剑尖落下,未碰地面,突又反挑而起,如出洞灵蛇直取黑衣老者咽喉要害。黑衣老者见这招剑术极为精妙,实不易化解,口中怒吼一声,往后暴退跳开,一道人影趁此空隙滑步掠过,横刀立马护在耿落笙身前,黑衣老者定睛一看,来者竟是柳悦清。
柳悦清一招退敌,长剑一横,指着黑衣老者说道:“月落乌啼的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