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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柳悦清已是如同一只凶恶猛虎,直扑而上,和耿落笙缠斗一处。
休后再战,柳悦清手上功夫更见威猛,一时九掌惊龙招数,瞬间又是十指如钩,缠拿对方关节要害,变招之快,令人目不暇接,而耿落笙神色肃穆,以九转劈空掌沉着应对,两人这时都用出了全力,但见场中疾风渐起,内劲四下荡漾,旁观众人受之影响,衣衫向后吹起,猎猎作响。
渐过数招,柳悦清整张脸变得赤红如血,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但身手却更为敏捷,来回跳跃,前后飞纵,耿落笙劈空掌运至巅峰,却都被反震回来,暗觉柳悦清功力不知觉中又强了几分,而自己竟逐渐无法控制对手,不禁暗暗骇异:“这小子愈战愈强,再如此下去,连我都难以应付了,他究竟练的是什么功夫,怎么把自己神智都练错乱了,难道是……”一失神间,手脚略缓,柳悦清趁势一掌中宫劈来,耿沧柔惊呼一声:“爹爹,小心。”耿落笙这才惊觉,眼看掌势已近,他临危不乱,一个翻滚向旁躲开,虽是安然无恙,却也显得有些狼狈。
郑萱皱了下眉头,提气说道:“大哥,先将这少年制住,看他眼神,似乎神智有些混乱,你再手下留情,这个后院就要被你们毁了。”耿落笙翻身而起,心头苦笑,暗道:“我若能轻易制服这小子,早就不必大费周章了,且让我想个计策。”眼看柳悦清眼神迷惘,提掌直冲而来,他心中一动,突然嘿地一声,朝柳悦清喝道:“站住。”这一声蕴含其全身内力,如同佛门狮子吼,柳悦清顿感眼前一黑,如同重锤击中,脚下一个踉跄,步伐顿乱,耿落笙急忙连连出指,立刻封住了柳悦清身上数处要穴,柳悦清闷哼一声,萎顿倒地。
众人这才冲进场内,奔到耿落笙身前,耿沧柔急声问道:“爹爹,你没受伤吧?”神色间饱含焦虑。耿落笙吁了口气,笑道:“爹爹没事,柳贤侄被我点了穴道,也无大碍,此事透着古怪,我先要看看柳贤侄究竟着了什么道儿。”他这一场恶战,也是费力甚巨,但柳悦清身上透着古怪,不容他立时休息,稍匀了口气,俯下身子去拉起柳悦清。
寡地,倒在地上的柳悦清一声闷哼,全身一阵急剧颤抖,突然间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掌向着耿落笙直劈而出。
耿落笙封住柳悦清身上穴道,岂料到他竟然能立刻冲破,全无防备之下,柳悦清这一掌正按在他胸口,便听耿落笙一声惨呼,向外飞出老远才掉在地上,顿时晕了过去,鲜血更是飞洒一地。
这一下惊变极其突然,耿沧柔愣在原地,脑袋轰然一声作响,思绪一阵空白,已是魂游天外,耿沐先却反应极快,只听他怒喝一声:“好贼子,看掌。”大伯身受重伤,耿沐先含怒全力一掌,柳悦清正摇摇晃晃地站着,毫无防备之意,这一掌正中其胸,也被打出了数丈,翻滚数圈才止。
耿沐先满面怒气,一掌完了,一个纵跃过去,怒喝一声说道:“奸贼,给我去死。”朝着柳悦清脑袋当头劈下。
柳悦清跪倒在地,连连呕血不止,他意识模糊,怎知避让,眼看便要惨死,耿沧柔猛然回神,顿时惊叫道:“不要,快住手。”心中大急,眼前突然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转时,耿沧柔发现自己已躺在香闺床上,她幽幽望着屋顶悬梁,苦笑一声,暗道:“我怎么又急得昏过去了?”却听耳旁一个欣喜声音响起:“姊姊,你总算醒过来了,可是吓死我了。”急忙转头看去,只见耿沧绣正坐在床沿,喜滋滋地看着自己。
耿沧柔叫道:“二妹,你在这里呀?”一坐而起,拉着耿沧绣的手急声问道:“爹爹呢,柳少侠呢,我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事?”耿沧绣笑道:“姊姊,你一醒过来就问我这么多事儿,你自己没事吧?”耿沧柔暗暗凝气,稍许展颜道:“我是老毛病了,一急心坎就受不住,这些年来已是好多了,姊姊没事,倒是爹爹,他老人家的吐了这么多血,看来伤势不轻。”耿沧绣点头说道:“姊姊你昏过去三个多时辰了,大伯也是前面刚醒,又吐了好多血,这时正在屋里打坐,我从没见到大伯受过这么重的伤,我和三弟都吓得要死。”耿沧柔听到爹爹没事,心中稍安,下得床来,问道:“柳公子呢,他可是被三弟……”神色间掠起一丝不安。
耿沧绣看得清楚,小嘴一瞥,埋怨说道:“姊姊你也太好心了,这姓柳的分明是个恶贼,否则怎么出手如此狠毒,差点都把大伯打死了,你还要三弟手下留情,唉,三弟也真听你的话,就放过了这坏蛋,换做是我,哼哼……”露出颇不以为然的神色,又道,“像凌哥哥这般宅心仁厚的江湖大侠,才是大大的好人,这姓柳的不过长得英俊了些,换作是我才不稀罕呢?”耿沧柔笑道:“柳公子是名门之后,行事素来侠义,这一次情形大不寻常,其中恐有内情,咱们也别冤枉了好人,我去去就来。”整理一下衣衫,飘然出门。
屋外星夜沉沉,耿沧柔心想:“我昏睡了三个多时辰,是该到了夜晚,爹爹和柳悦清都无性命之忧,这才是甚好之事。”耿沧绣说到耿沐先并未杀了柳悦清,她心头一块巨石落地,沿廊而行,来到爹爹屋前,正见二叔立在门口,便上前问候。
耿天鼎见到耿沧柔,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说道:“你爹爹正在屋内疗伤,咱们就在门口等着,别惊动了他。”耿沧柔轻声一叹,说道:“早知如此,我便不邀柳公子来见爹爹,无端生出这个事儿,若是爹爹有三长两短,做女儿的岂能安心。”耿天鼎扰了扰头,说道:“柳悦清心肠没这么狠毒啊,在琅琊绝境,多亏他和莫剑尘对我脑袋打了一棒,我才能勒住马匹,况且分别不过月余,他的功力未免精进过快了,柔儿,柳悦清身上定是有事发生,你难道没看出丝毫痕迹。”
耿沧柔笑了笑,纠正说道:“这叫当头棒喝,还有悬崖勒马,二叔你也别乱用词语,给旁人听见可要笑话了。既然爹爹行功未毕,我先去瞧瞧柳少侠,此事蹊跷,其中缘由也只有亲自问他才能得知。”
询问了柳悦清所在房间后,耿沧柔来到门口,透过纱窗隐约可见屋内烛火闪烁,她伸手一推,屋门并未上枷,缓缓开启,耿沧柔轻手轻脚进入,却发现窗前赫然伫立一人,定睛看去,认得是郑萱,不禁一呆,轻声唤道:“萱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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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回:苦不堪言
郑萱回过头来,笑了一下说道:“柔儿,你可醒了。”耿沧柔嗯了一声,走到她身旁,床榻上柳悦清双目紧闭,正自安睡,脸上不再见有那酡红之色,已是恢复正常。
只听他鼻息沉沉,睡得颇熟,耿沧柔这才定了心,神色一松,叹道:“想不到侄女一回到府中,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替爹爹二叔二婶添麻烦了。”郑萱说道:“这事难以预料,也不能怪柔儿,大家都觉得不好受,所幸你爹爹虽然伤重,却无性命之忧,否则还真是难办了。”她眼角瞥了一下柳悦清,俏脸陡现凝重之色,说道:“素闻清月山庄柳家都是仁厚忠义人物,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柳悦清刚才的手段却显得有些不成体统,按理说柳家门规森严,不会教后辈这等行径,难道是这几年柳重去向不明,柳悦清无人教管,已致误入歧途。”耿沧柔摇头说道:“这倒不曾如此,我和柳少侠接触过一些时日,实是一个正气凛然的大好男儿,不会干卑鄙之事,想必其中另有玄机。”郑萱笑道:“你还真替这个小子说话,那时他眼神混乱,似乎神志已失。但我看他并未中了迷失心神的毒药,这事真透着古怪,若他醒转不过来,岂不是成了无头公案。”
耿沧柔心中一跳,郑萱一言道来,正令她想起不久之前,柳悦清亦是昏迷多日,恁凭他人呼唤,却依然没有醒转,莫非此时这个症状复又发作?她暗暗骇异:“柳悦清变成这样,显然是那老头做的手脚,可见此人传功于他,居心不善,只是我不认得这老头儿,他的来历我毫无头绪。”想到这里,心头怦然一惊,脱口说道:“柳少侠犹未醒转,莫非是三弟一掌之故?”郑萱沉吟一下,摇头说道:“看其症状并非如此,先儿出掌力道虽足,却也不会将人打成这个模样,我看过他的伤势,虽也不轻,却也不至于昏迷至今。”耿沧柔啊了一声,粉拳捏紧,略有恨恨之意,咬牙说道:“定是那老头子干的好事,借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