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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只剩下那句‘她能活到今日是靠谁’,无疑是暗示她,只有她听得懂的话,绝不会有错,他确实是在皇宫里的人。
当时她就在想他的身份一定非富即贵,果然不错,他也没有忘了有她这么一个女子的存在,对她来说,是足够雀跃的一件事。
但是他未忘记她的原因,甚至当初救她的原因,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所以她一开始就是他培养的一颗可能派上用场的棋子吗?
薄霓心酸之余,便安慰自己这也许是她早该料到的,白日美梦做了这么多年,也已经足够了,只是她下一步究竟该怎么走……
一方面宇文奕已经跟她如此坦诚公布他的目的,并且如若她拒绝他的话,无疑是没有任何机会再离开这个金丝笼的皇宫。
但另一方面,当年救她的少年却主动来找她,要她为那次恩情还债……
不论是出于那方面的考虑,薄霓既然最终的考虑因素都是因为他,那么自然不可能再答应宇文奕的任何要求,万一借着她伤害到他,那么即使她能够离开皇宫,下半辈子也会难以安心。
她不能恩将仇报,所以薄霓决定即使往后要被困在这金丝笼里,也要赌一把地对他当年的恩情还了,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地继续活着。
薄霓神情复杂地缓步走到古木红琴面前,缓缓闭上了眸,伸手在上面拨弄了几下琴声,紧接着一曲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曲子便悄然流淌而出。
其实宇文奕说得没错,她的琴声里确实存在着思念着某个人,或许他不是信口开河,正因为他也思念着他的母妃,所以才能感受到她琴声里的想念。
一弹起这首曲子,她便陷入了过去年少时的回忆,记忆最深刻的是他让她离开的那一刻,就连回头都未看她一眼,当时她就不相信他所说的因为美貌而救她。
这首曲子她取名叫做出水莲华,传闻中名唤莲华之神花在未开放前,皆是与污泥为伴,直到有一天真正绽放时才能够发觉,何为出淤泥而不染……
而她之所以取此名,因为她知道只有经历污泥为伴,苟且活在卑微低贱的霓云阁,终有一日她会等到脱胎换骨的一日,就如凤凰这种不死鸟,只有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灭亡,才能迎来涅磐重生!
她一直坚信那个令她真正的涅磐重生的人,便是他。
所以只要一弹起这首曲子,薄霓便会想起记忆当中那张俊颜,现在她终于离他更接近了一步了,比起要被困在这种金丝笼的皇宫,那种害怕以及恐惧,竟然都抵不过即将要见到他的雀跃……
一曲终罢,她缓缓睁开了眼帘,抚摸着心爱的琴,而此刻留音阁外不知何时停留了被这琴声吸引而来的鸟雀,白鸟朝阁大概指的便是这样的景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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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生死棋
彼时,皇宫外的另一边右相府因为新人换旧人易主,搞得府内上上下下不识新右相脾性,而胆战心惊地小心翼翼伺候着。
然而两日下来,他们便发觉这个右相比以前的好相处多了,虽然神情冷清,但却从来没有为难过任何人或者性情暴戾的取向。
但他的千云阁从来不让任何人接近,唯有这一点特别的严厉,而最近千云阁似乎来了一位神秘身份的不速之客,因为没人敢接近自然不知道其身份。
直到今日午时,一个奴婢误打误撞地闯入千云阁,便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如画里走出来的美若天仙的女子,只是当目光扫过来时,她被那冷戾的杀意给吓得胆战心惊地站在那儿,几乎连动弹一下都不敢,仿佛喉咙被人无形地扼住了!
“我说过千云阁任何人都不得入内,你在这里做什么?”那个清冷的声音来自女子身后走出来的右相昭初,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质问。
敢违抗他的命令闯入千云阁的人,若是误打误撞,那么就太凑巧了,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另有所图。
“奴婢真的是无心闯入,还请右相绕过奴婢!”那名奴婢立刻惊得下了跪,连连磕头求饶,浑身颤抖着透露出一股害怕。
“你觉得是吗?”
这句话显然不是在问那个奴婢了,而是问身旁的女子,那名奴婢不敢回话,只头也不敢抬一下战战兢兢地跪着。
那名女子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后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用手指抬起了她的头,懒懒问道:“既然是无心之举,那便问心无愧,何必如此害怕?”
“奴婢不敢……”跪着的奴婢颤着声音回道,连眼神都闪烁得有些飘忽,显然是做亏心事害怕被人发现的眼神。
一向窥视人心的昭初一眼看穿,但却未揭穿她,而是制止了那名女子的问话道:“你下去罢,若是再犯一次,绝不轻饶。”
原本以为死到临头的奴婢听到这话,眼底冒出了逃生的欣喜,愣了愣之后,连忙磕头谢恩道:“谢右相,奴婢一定谨记!”
话音刚落,那名奴婢便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地行礼告退,步伐不稳地差点跌倒地离开了千云阁……
待她离开之后,昭初才意味深长地望了身旁的女子一眼,道:“你一定知道我为什么看出她的不对劲,还是放她走了?”
那名女子没什么兴致理会他的话,而是径自走到了桌榻旁拂袖坐下,兀自打量着棋盘上的棋局,悠然有余地道:“这真是一盘生死棋,以退为进地步步请君入瓮,别人或许会傻傻不自觉地落入陷阱,但我早就知道你走得每一步,说不定你这盘棋就死在我的手中。”
悠然的口吻却带着一丝嚣张的霸气,连昭初都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踱着步走过来,不经意地望了一眼棋盘,眼底似乎流露出一丝惊讶。
但转瞬即逝,挑了挑清秀不起眼的眉目,“这世上没有死棋,只有解不解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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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驯服猎鹰
听罢,凤天邪不置可否,可是过了片刻之后,挥手一撒掉了整盘棋子,只听得数量棋子砰砰落地的响声,“这样也能解?”
面对这满地落子,昭初也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举动,没有棋盘纵然他再有天大的本事也解不开,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垂眸低道:“我倒是未料到你会耍赖,这样也好,赢过你我们又得再下一盘。”
凤天邪每次千辛万苦地想到破解他棋局之法时,又有下一步杀局在等着她,所谓一步十杀大概便是如此,所以到最后她费尽心力还是输了,逃不出那层层一早便安排好的陷阱。
就仿佛宿命一般,规定安排了一步步的局,只能按照这个步伐往下走,即使抵抗宿命挣脱命运一次,下一次还是不偏不倚地按照那轨迹走到最后。
“口气真大,说得好像每次都是你会赢一样。”凤天邪依旧不服输,“你精通棋艺,而我是刚刚接触,信不信过不了多久我便能够赢得了你?”
昭初缓步走到窗前去饲喂小白鸟,边听着她的话,边带了些笑意答道:“我相信你是个好学徒,只是你以为我会将全部的棋艺都展示给你看吗?”
一般做**的都会留一两招防身,生怕教出来的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凤天邪顿了顿,然后撑着额头,眯起眼眸盯着他的身影,突然懒懒开口:“真正的强者是不会惧怕任何人超越他的,除非,你没有这个自信。”
“虽然我想激将法对我不管用,但我从来就没想过保留,特别是对你。”昭初抚摸着白鸟的羽毛,看到它一只翅膀似乎受伤,便仔细地替它一点点处理伤口再包扎上。
这只从外面归来的白鸟,应该是经历了一番捕猎的艰辛,负伤归来,但未丢掉性命已经算是大幸。
他那动作神情太过圣洁,令凤天邪忍不住嘲讽道:“忍心让你的爱鸟出去捕猎,就别一副假惺惺地对它好的模样。”
包扎好伤口之后,昭初再次将它放飞到偌大的天空之下,“笼中鸟是不会强大的,因为它没有捕猎的天性,想要利用它,对它好是必要的。”
这样它才会乖乖听话。
凤天邪听了,似笑非笑:“那么说来,你对谁好便是想利用谁,想必宇文奕也与这只鸟无异。”
“但是,你不同。”昭初没有否认她的话,也便等同了她话里的意思,也没有隐瞒她的意思,在聪明人面前装傻是多余的。
“哦,怎么不同?”凤天邪挑了挑黛眉,他肯对宇文奕俯首称臣,肯定是隐忍着某个目的而来,但最终无非是想利用宇文奕,辅佐他直到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