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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寂寞。”
易初寒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向他道:“你若想多在上京停留也无妨,只是注意别泄露了璇玑宫的消息。”
凌寄风心头涌上一丝苦笑。他也不想再留在上京了,虽然这里有水清浅陪伴,但他心里最向往璇玑宫的那一片青山秀水;只是,云、易终会成亲,那时的他,将如何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低了低头,没有告诉易初寒,自己接下来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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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呢?”一袭绿衣的美人莞尔一笑,“看来没有了伯牙,我练习数日的《凤求凰》也不必再奏了。”
略略有些心神不定的容舒玄勉强一笑,道:“是朕唐突水尚宫了,没有听曲子的心情何苦叫你来。”
水清浅盈盈起身,将箫放好,上前两步,笑道:“皇上若是心情不好,我可以陪皇上说话解闷。”
虽有倾城容色却不刻意邀宠,虽有绝世才华却不张扬显露;容舒玄对这个近日一直陪伴着他的女官已经十分欣赏,便点了点头:“也好。上次你同朕讲的民间趣闻,再多讲一些便可。”
水清浅沉思片刻,突然双眸一动,微微笑道:“给皇上讲一个上阳郡主的故事好不好?”
容舒玄眼眸一亮,不动声色的将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定定的望着这个容色娇艳的美人,示意她快讲。
“数年之前,奴婢曾与上阳郡主有过一面之缘。”水清浅缓缓开口,眉宇间闪过一丝凄苦,“那时的我,在一个富人家中做下人。那家的主人品行败坏,却靠着祖宗的荫蔽依旧作威作福……那是一个燥热的夏夜,夫人污蔑我勾引主人,要打断我的腿。但其实我每日做苦工,骨瘦嶙峋,衣衫褴褛,哪家的主人能看得上我?”
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八年前的她,除了一腔无以倾诉的冤屈和难以支撑的病体,再无是处。她侥幸摆脱了叔父的追踪,却流落在上京街头,成为一介贱民。她知道白老三收留自己没安好心,可是她只能忍受,没能等到弟弟安好的消息,她不敢死。
容舒玄蹙了蹙眉,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许怜惜:“想不到水尚宫还有这等辛酸的往事。”
水清浅仿佛沉浸在回忆中,语调幽幽:“我只觉得孤苦无助,只恨不能一死了之,不必再受这些苦楚。可是蝼蚁尚且偷生,我只能一天一天捱下去。”
——白夫人早就恨透了自家相公的好色成性,也恨透了这个长着一张倾城倾国的脸蛋的小丫头。她恶狠狠的嚎叫犹在耳边嗡嗡作响。
“贱人,也不瞧瞧你是什么货色,胆敢勾引我的相公……”
她没有哭,没有哀求,只是冷冷的盯着白夫人那张胖的肿起来的脸。
白夫人越说越来气,顺手抄起一只烧火用的棍子,冲着她的脸就要打下去。
“但是那一霎那,他出现了,他和上阳郡主。他不过也是个流浪的少年,被上阳郡主收留。他知道我的遭遇,便求了郡主,来救我。”
“是你的心上人?”容舒玄饶有兴致的开口相询。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这一生不论是生是死,都会追随着他……他就是我此生,唯一的信仰。”
——殷梦沉一劈手,从白夫人的手里夺过棍子,手腕翻转,棍子狠狠击中了白夫人的腹部。
她像杀猪一样的尖叫起来:“相公!有人闯到咱们家来了!”
喝的半醉的白老三动作倒还麻利,三步并作两步的从内院跑了出来。他见到殷梦沉,立刻脸色一白。他还记得这个面色冷峻的少年,曾经被自己的打手折磨的奄奄一息。半年不见,不想竟然气度高华至此!
殷梦沉一言不发,冷着一张脸,抽出腰间的佩剑。
森森的剑光,映在她欣喜的脸颊上,也吓到了白府内宅的一干打手。
鱼肠剑!
传说之中,在兵器谱上排名第七的举世名器!
热热的夏日晚风吹在他的剑上,他身形微动,一个伶俐的跳跃,剑光如虹划破夜空,一道血光衬托着夜色,绽放在他的蓝衣下摆。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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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缱绻缠绵
(猫扑中文 ) “你说上阳郡主也在那里?”容舒玄疑惑的打断她,“她也跟着你的心上人去救你了?她那时才多大,居然这么有侠女风范么?”
——水清浅舍不得眨眼,就那么痴痴的望着殷梦沉的潇洒身姿,却不妨一身白衣的小小少女,已经悄然踱在她背后。请使用访问本站。舒殢殩獍
“看到了么?他的剑术已经不错,配合鱼肠剑的威力,才能这么所向披靡。再好的武士,也需要一件趁手的兵器。”
水清浅疑惑的望着她:“他的剑,是你给他的?”
少女静静的看了她一眼,眼波沉静如水,虽然只有十岁上下年纪,但那一颦一言,已经见得常人无法拥有的优雅与睿智。
“鱼肠是他的剑,而他,将是我的剑。”
“我的心上人,效力于她,上阳郡主、上官绮月。”水清浅抬手,状似不经意的扫过眼角的湿润。只是,殷梦沉何止是效力于她?他简直是用生命去爱她,爱到无以自拔。
“哦……”容舒玄没能领会水清浅话语里的深意,“那你为何要进宫呢?与你的心上人厮守一生,难道不好么?”
“是他让我进宫的。”水清浅自嘲的一笑,“他自有他的安排,而我,会顺从他所有的安排。”
哪怕这个安排是荒唐的,是万劫不复的,她,也会默默的顺从他。
只因为,他是他……
容舒玄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挑起来了,他急切的问道:“你的心上人有什么安排?”
水清浅突然柔柔一笑,对着内殿的某一个方向轻声,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凄凉:“我想……他是想要谋朝篡位吧……”
容舒玄被她的神色一惊,恍然间想要起身,却不妨一刃寒光,已经照在他幡然醒悟的眼上。
屋檐上一阵轻响,一袭黑衣缓缓落下,带起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杀意。殷梦沉站在容舒玄面前的案几上,居高临下看着眼前尊贵无双的天子,面色冷凝,漠然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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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马车缓缓驶出郡主府。
葛桦与丛兰坐在车子前方,齐云鹤在旁单骑守护。云潇利索的给马车上的座位都铺上厚厚的狐狸皮,将略显疲倦的易初寒妥善的安置在座位中央。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点不舍得。”她偎在易初寒的怀中,闷声闷气的说道。
“这里是你的故乡,不是么?”易初寒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你若是喜欢,咱们以后一起回来。”
“好啊,你要陪我一起回来,说好的哦。”云潇嘻嘻一笑,揪住他一缕黑发,“要是说话不算话,我怎么罚你?”
易初寒定定的望着她,突然坏坏一笑,霍然倾身,灼热的唇碰上她的脸颊。炽热的气息席卷她的呼吸,他好似失去理智一般,第一次这样肆虐而侵袭似的,急切的吻她。
云潇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只好默默承受他来势汹汹的吻,意识逐渐迷离,她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肩膀慢慢下移,不知不觉移到了胸膛之上。
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按压着他的胸膛,与其说是女儿家的娇羞,不如说是温柔的诱惑。他身躯紧紧贴着她,控制她的呼吸,好似一团炽烈的火,吞噬着彼此。
她的心跳已经失去控制,而他火热的舌尖长驱直入,贪婪的索求她滑嫩诱人的唇,流连于她的每一分柔软。她在他炽热的吻下轻轻的颤栗,微微的喘息,他的激狂,足以将她熔化。
一刻的缱绻缠绵,十年的守候相伴。
让她明白,他和她命运既然如此痴缠,她为何不能为他付出一切?她甘愿灰飞烟灭,也要让他能在这熙攘红尘中,平安无虞。
就在她濒临窒息的那一刻,他终缓缓放开了她的唇,轻声呢喃:“倘若我说话不算话,你就这样罚我,可好?”
嫣红的唇有些微微的红肿,她迷蒙的抬眸望他,继而又乖乖的低头,有些不情愿:“这哪里是罚你,分明是奖励你,大哥真坏。”
易初寒微微眯眼,戏谑的再在她的唇上轻啄一记,正要再次开口,却感觉微微一震,原来是马车突然停下。
葛桦的声音已经穿透帘子传了进来:“郡主,从宫中来了人,请郡主接旨!”
云潇身体一缩